姥姥丟了

上午陽光打在教室，十幾個學生端坐，朗朗讀書聲。

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大概就是這種讀書聲吧。

外面走過一個中年人，老師模樣，些許鬍鬚。一看就是老夫子一樣。背手走過，一副很滿意的樣子。

讀完后所有學生看向老師。老夫子開口說「下午為師有些私事，你們下午不必來了，下午和明天放假，後天咱們準時來上課，回去以後要記得在輩書，等我回來考你們，背不會的小心戒尺」

孩子們齊聲答應到。

「繼續在讀吧，待會快到中午你們就各自回家。」說罷向外走去。

孩子們繼續讀書。很快日近午時。孩子們各自收拾書本。離開，有說有笑，談論下午相約去哪裡玩耍。

一個小孩追上張彪，「喂，張彪，下午咱們去園林里上樹掏鳥去吧」

張彪回看，原來是同學張猛。

「不去了，我下午想去姥姥家，看看我姥姥。」

同學有些失落，「好吧，那我們改天再去。」說罷又向前追其他同學了。

張彪獨自回家，來到門口就喊到「娘，娘，我回來了。」

院子里女人正在整理兔肉。兔皮已經撥開。內臟也清理掉了，正在清洗。

「娘，下午先生又是，學堂下午和明天放假，咱們下午去姥姥家吧，」

女人放下手中兔子肉，轉頭看著男孩，微笑著說「彪兒想姥姥了？也好，正好你去給你姥姥帶上這個兔子肉。」

「好呀，娘，我爹還沒回來嗎？不是說中午前回來嗎？」說著張彪向屋裡走去放下書包。又走了出來。

正好這個時候外面獵人回來，背後背著弓箭，手裡拿著兩隻野雞。

「家裡的，我回來了」女人看到丈夫回來，張彪也看到了父親。

「爹，這麼大兩隻野雞？活的死的？」說著張彪向著男人跑去。

伸手就要去拿，男人向上一提，「哪有活的呢，這是陷阱裡面抓住的，被夾子直接打死的。」張彪退回兩手，有些失落，我還以為爹抓住活的了。

說著話男人走到房子跟前，把兩隻野雞掛了起來。

女人看著父子的對話，起身說「餓了吧，快洗手進屋吃飯了」

洗過手后，一起回到屋裡，坐下吃飯，女人問男人「他爹，你下午做什麼？學堂下午放假，我想帶著彪兒去看看我娘去。」

男人吃了一口菜說「下午我去鐵匠鋪里，在打幾個捕獸夾，然後就沒事了，也行，你帶著彪兒先去，今天拿回來兩隻野雞，給娘帶一隻去，在把那個兔肉帶去。」

「行，那我吃過飯就帶著彪兒去。我娘吃不了多少，就帶著哪個兔子就行，野雞我看等彪兒開學了，送給學堂老師吧。」

「也行，快吃飯吧，」男人說。

女人給男人夾了塊雞肉，又給男孩夾了一塊。說那下午你忙完以後也去娘家裡吧，晚上咱們一塊在娘哪裡吃飯，反正彪兒明天也不上學，晚上我跟彪兒就住娘哪裡了，你晚上吃完飯再回行嗎？

也行。快吃吧，彪兒「你多吃點。」

知道了爹，你也多吃。很快吃完飯。

女人收拾碗筷，男人出院里，放好弓箭，取下兩個箭頭，拿起。回頭對屋裡說了一句，家裡的我去鐵匠鋪了。

說罷向外走去，屋裡答應了一聲。張彪跑出來，「爹，你忙完就去姥姥家，我跟你娘等你。」

男人轉頭對張彪做了一個鬼臉，

知道了。快回去幫你娘幹活去吧。

收拾好碗筷，張彪出來拿起來弄乾凈的兔子肉。

娘弄好沒有，走吧。女人答應一聲走出來。

把門帶住，上了鎖，走吧。母子向外走去，又把院門帶上。

然後向隔壁村走去。也就二里地的距離。很快就到了。

張彪老遠就跑過去，到了門口發現門上了鎖，回頭又跑到女人跟前，「娘，娘姥姥家鎖門了。」女人撫摸了一下男孩頭。沒事，姥姥可能出去了，娘有鑰匙咱們進去等姥姥吧。

說話間已經到了門口，拿出鑰匙來打開門。因為張彪姥姥一個人，也會長外出，所以留了鑰匙給女兒。

進到院子里，又開了門來到屋裡，到了屋裡很奇怪。

因為被子是鋪開的，沒有疊起來，油燈還在炕上放著，這不像白天出去的。倒像是頭天晚上走的。因為眼前的場景證明這絕對不是今天起床以後的狀態。

當下女人覺得不對，不過知道自己母親常年給人接生，這應該是昨晚出去的，這都下午了還沒回來。

也沒多想，覺得可能是遇見難產吧，當下讓張彪現在院子里玩，自己收拾屋裡被褥。

很快收拾好，來到院子里，張彪正在院子里玩。女人看了看天色，已經半下午了，還沒回來，當下和兒子說道「彪兒你在院里玩會，娘出去問問看誰知道你姥姥去哪裡了，還不回來。」

張彪答應一聲「知道了娘。」

女人出了院子，到隔壁鄰居家裡問了幾個鄰居。

都不知道，都沒聽說最近時間有誰到了預產期呀。

鄰居都沒有人知道，沒有辦法，女人回到院里，只能繼續等下去了。

女人在正在收拾兔肉，準備晚飯，心不在焉。聽到院里張彪喊爹。

女人也跟了出來。

張彪跑到父親跟前，爹「你忙完了？姥姥不知道哪裡去了？還沒回來呢。」

女人也出來了，嘆口氣說「不知道娘去哪裡了？我問了周圍鄰居，都說附近幾個村子沒有最近要生的婦女。不知道娘會去哪裡？」

男人撫摸著張彪說「沒事，在等等，咱們先做飯，在等一會還不回來我去找找。」

去哪找呢？都不知道方向，這麼多村子，按說娘除了出去接生，不會瞎轉的，就算串門也該回來了。都快到吃飯時間了。

正說話呢，門口走進一個老人。一腳門裡，一腳門外，就說「英子回來了。」

女人抬頭一看，向前走去，「三叔見我娘沒有？快進來三叔。」

來人進了院子一邊走一皺眉說「早晨天剛亮時候。看見你娘回來了呀，我還問你娘那麼早幹嘛去了？你娘說是去去隔壁村三喜家了，你娘著急的回家了就。你娘回了院子，我還在想這你娘走的方向也不對呀。這不忙完了家裡的活，我過來看看你娘。你娘沒在？」

三叔？我娘早晨從哪個方向回來的？

就南邊，南邊？南邊是亂墳崗的方向呀？我娘大早晨從南邊回來？

張彪娘心下一驚，轉身就向南走去，張彪喊著娘後邊跟了上去，男人說了聲三叔家裡坐，我去看看。跟著也走了過去。

直接攔住，「回來，你等等。先去做飯，吃口飯我回去取弓箭在帶你去找，然後你在村裡叫幾個人。」

身後老人也跟了出來，對，英子，多叫幾個人，一塊去找。女人很不情願不過也只能帶著孩子先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