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那晚老想干點啥
沒一會,兩個人走到了河灘,這是一條蜿蜒曲折、波瀾不驚的黑水河,一天到晚潺潺的流淌向南,據說是北邊山腳下的採煤區排泄出來的廢水匯聚而成。夜光下,河灘邊齊腰深的雜草叢中,一條僅能容納一人的狹窄小道若隱若現,透露出一股子幽深曲徑的神秘和恐怖。
張春霞停下腳步,右手輕輕的推搡了一下李守義,似笑非笑道:「我看你就別想得寸進尺了?這河灘上路窄的很,且又濕又滑,咱倆不能一起走了哦,我在前頭帶路,你要緊跟著我哦!」
李守義極為尷尬,看透你就別說透唄,顯得我多賤骨頭一樣?
他嘿嘿一笑:「既然河灘危險,我一個堂堂的男生,怎麼可以跟一個女生屁股後面呢?還是我在前頭帶路吧!」
張春霞不容置疑的道:「你就別逞強了,這不是什麼臉面上的事,這小路你一竅不通,萬一你掉下河去,我還不得想辦法撈你啊?我是天天的走著熟悉的很,當然由我來帶路才保險安全了。」
李守義就坡下驢:「那就只好聽你的咯!」
但他心裡頭不情不願,好不容易跟她粘乎上了,哎,這下子又得分開了。
張春霞前頭帶路,李守義無精打採的緊跟著她,兩旁參差不齊的雜草野蒿時不時的刮蹭著兩個人,弄的身上奇癢難耐。
李守義恨恨的嘟囔著:「你特么野蒿成精了,你特么以為自個是美女啊,這麼撩騷老子幹嘛嘞?看老子不撅折了你!」
他真的手舞足蹈,瞎折騰了一陣子。
張春霞回頭抿嘴笑道:「你瞎嘟囔啥嘞,要過河了,河中間的石頭可濕滑了,你可要千萬小心別掉下去了,過來我牽著你的手。」
呦呵,她要跟我手牽手嘞?這幸福也來的太突然了吧!
李守義心裡頭高興的狂喜,但總的裝一裝樣子吧?他口是心非道:「這,這不好吧?我一個大男生,還用得著你牽手過河呀?」
他嘴上假客氣,腳下生風一樣疾步奔了過去,及至張春霞跟前刷的停下,扭扭捏捏的嘿嘿傻笑。
張春霞禁不住呵呵一樂:「你一個大男生還彆扭啥呢,看你那個傻樣子真逗,我就是怕你不熟悉路況掉下去了,你手伸過來呀?」
嘿嘿,我這是扭捏嘛,我這是高興的手足無措啊!這麼好的事哦,我能不高興嘛?李守義幾乎是哆嗦著伸出了右手,張春霞也是右手一把抓住他。一種無法言喻的柔軟細膩光滑,反正就是比喻小美女芊芊小手的那種感覺,刷的一下子猶如閃電怦然爆發,一股腦兒的竄上了李守義的心頭,旋即又怦然爆炸,宛如燃燒起一股子熊熊火焰......。
張春霞踏上了一塊石頭,然後扯了一下李守義,叮囑道:「你跟我學,跨一塊石頭站穩了,再往前挪。」
李守義答應著,跟著張春霞一步步往前挪,張春霞每扯一下,他渾身就一哆嗦,他自嘲的笑一笑,我那個娘吖,再特么電幾下,老子可就要被電死個球了?
習慣了幾下后,李守義牽著張春霞的手越攥越緊,眼看最後一塊石頭了,離岸的跨度有點大,張春霞使勁的跳了一下站到了岸上,李守義的腦袋依舊是沉浸在一片幸福的迷糊中,他並沒有意識到這次跨度大了,依然是機械的一步跨了出去,結果是他扯拽著張春霞一塊撲通、撲通掉進了水裡。
張春霞尖叫不斷……。
李守義趕緊一骨碌爬起來,去攙扶起了張春霞。
張春霞嗚嗚的哭:「都怪你,
咋那麼笨呢,我都能一下子跳過來,你就不能跳過來呀?這下子濕漉漉的咋整啊?」
李守義忙不迭的陪笑:「都怪我,都怪我,你冷不冷啊?」
張春霞沒好氣的懟道:「你不廢話嘛,衣服都濕了能不冷嘛,能咋辦哦?」
李守義隨口道:「哪能凍著你啊,要不我脫了衣服給你穿吧?」
張春霞嗚咽著:「你不是也濕透了嘛,這河灘邊都是淤泥,我先洗乾淨再說吧。」
她蹲在一塊石頭上,彎腰撩水。李守義沒有那麼多講究,胡亂的在水裡踢了幾下,把腳上的淤泥給沖刷掉。夜光下,張春霞濕漉漉的身材更加的曲線優美、婀娜多姿……。
一個莫名其妙的想法突然襲上了李守義的心頭,我想對她干點啥……?
他討好的笑道:「你若是嫌冷了,乾脆我背你走吧?」
張春霞鬼使神差的撲哧一下破涕為笑:「呵呵,你背我呀?就你瘦麻稈一樣,光長個子不長肉,咱倆恐怕體重差不多吧,你背的動我嘛?」
李守義心裡頭一樂,她笑了,嘿嘿,有門啊……?
他趕緊信誓旦旦的道:「你放心吧,咋說我也是男生,能背不動你嘛?若是我摔了你,你咋收拾我都行!」
張春霞咯咯一笑:「這可是你自願的哦,那我就不客氣了,累死你活該!」
李守義嘻皮笑臉的笑道:「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張春霞呸呸呸:「快別說了哦,走這鬼路咱還說鬼,萬一小鬼真的出來了,咋辦哦?」
李守義嘿嘿傻笑:「那就把咱倆抓到陰曹地府去拜天地唄……。」
張春霞怦的伸手揪住他的一隻耳朵,嗔怒道:「你再胡說,我擰掉你的耳朵。」
李守義咧嘴直樂:「你擰啊使勁擰,你越擰我越舒服咯……。」
張春霞停了手,咯咯的笑:「你可真夠賤的哦……。」
沉重的壓迫感並沒有讓李守義感覺到乏力,相反那種濕暖的感覺迸發出了巨大的力量,他輕鬆自如的大踏步往前,嘿嘿,原來出力也能這麼幸福啊?
張春霞趴在他背上,一邊笑一邊驚疑道:「李守義,我還沒看出來吖,你原來力氣這麼大哦?」
李守義得意中夾雜著無盡曖昧:「呵呵,誰讓你長的這麼俊嘞,就是一晚上不睡覺,我照樣背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