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被她倆捏成「夾心餅」
李守義在心裡頭扒拉著小算盤,任麗芳雖然在姿色上更勝一籌,但她卻是冰山雪蓮,可望而不可及!張春霞雖然稍遜那麼一點點,但卻是近在咫尺,最起碼可以望梅止渴一下吧?做人嘛,就要講求實效、實在,若是水中月鏡中花,又何必徒勞無益,竹籃打水一場空呢?
張春霞看他沉默不語,莞爾一笑道:「你不說話就等於同意了哦?從現在起,咱倆可就是統一戰線了。」
李守義依舊是沉默不語,他能說什麼呢?點頭同意吧,跟一個女生坑壑一氣去對付另一個女生,算咋回事啊?可若是不答應吧,他現在莫名其妙的對張春霞有一種好奇的渴望,雖然說不明道不白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但這種想法卻有一股子衝動和莫名的巨大力量,扯拽著他一點點的想靠近她……。
張春霞真的以為李守義是同意了,她極其的興奮:「快要上課了,咱倆進教室吧。」
她一蹦一跳的前頭走,婀娜多姿的身子充盈著青春活力。李守義耷拉著腦袋跟在她屁股後面,眼睛卻不時的翻起,掃瞄著她豐滿勻稱的身材……。
張春霞進了教室,並沒有繼續往前走,反而是停下腳步,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回頭沖李守義頤指氣使的說道:「你能不能快一點啊?」
李守義根本不及細想,脫口而出道:「噢,來了。」
他緊走了兩步,站立於張春霞的身後。
張春霞得意洋洋的一甩長發,命令道:「跟我走。」
她說完,昂揚著頭,故意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一步一步往前挪。
李守義自然心知肚明,她這是故意給任麗芳看的,說白了就是一種對任麗芳的挑釁、示威。他機械的跟在張春霞的身後,心裡頭雜七亂八的不是滋味。
任麗芳本來是趴在桌子上,聽到張春霞的聲音就抬起了頭。
她鄙夷的眼神看著張春霞,鼻孔里輕輕的哼了一聲,道:「狼狽為奸,跳樑小丑!」
她的聲音雖然很輕,但一字一句吐字清晰,李守義聽的明明白白,他一時間如芒在背,彆扭的不行。
張春霞瞪著任麗芳,厲聲質問:「你說誰呢?」
任麗芳不卑不亢:「你吼啥,你可不要做賊心虛哦,我提你名字了嘛?誰覺得我在說誰,就請他對號入座好了。」
張春霞噎了一口氣,卻是無言以對,這開局就吃了一個啞巴虧,她豈肯善罷甘休!她冷冷一笑:「跳樑小丑也比有些人假正經強一百倍,不就是仗著老爸狐假虎威嘛?」
任麗芳噎了一口氣,卻沒有開口反擊,若是自己一開口,豈不是不打自招,落進了張春霞的圈套嘛?她翻了張春霞一個白眼,然後擺出一副凜凜不可侵犯的傲慢樣子,算是對她的無聲回擊!
看到任麗芳無言以對,張春霞洋洋得意,以勝利者的姿態昂揚向前,然後騰一下坐在板凳上,看著李守義,儼然一副志得意滿的樣子:「你坐下。」
李守義耷拉著腦袋,後悔不該對張春霞言聽計從,他實在是沒想到,張春霞居然是這麼個得理不饒人的主,她也太過分了吧?這不分明是在挑釁任麗芳嘛?
張春霞見他站著不動,提高嗓門道:「你沒聽見嘛?」
李守義無可奈何,只得慢吞吞的走到座位上,再慢吞吞的坐下。
任麗芳撇了他一眼,又是輕輕的哼了一聲:「跟屁蟲,窩囊廢,像一個男生嘛?」
李守義如坐針氈、無地自容!
張春霞怒不可遏的懟道:「你說誰呢?」
任麗芳冷冷一笑:「咋,
心疼了呀?」
張春霞一把扯住李守義的胳膊:「她是在罵你呢,你咋不吭聲呢?你也罵她啊,真是窩囊廢!」
李守義叫苦不迭,你們倆干架,我特么倒是兩頭不是人了啊?
任麗芳嗤之以鼻:「哼,趕鴨子上架,他是一個男生嘛?我看啊,他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武大郎!」
張春霞勃然大怒:「你這話什麼意思啊?你說他是武大郎,那誰是潘金蓮啊?」
任麗芳不陰不陽的嘿嘿一笑道:「是誰呀,誰知道。」
張春霞更加的怒不可遏:「你才是潘金蓮嘞,假正經狐狸精,你就是潘金蓮!」
任麗芳不卑不亢:「也不知道誰是假正經,我勾搭男生了嘛?」
張春霞厲聲質問:「你說誰勾搭男生了?」
任麗芳毫不退讓:「誰勾搭誰知道,反正我沒有和男生勾肩搭背。」
張春霞一臉漲紅:「你哪隻眼看見我跟男生勾肩搭背了?」
李守義眼看她倆爭吵不休,這立馬就要上課了,咋辦啊?他靈機一動,一邊陪了一個笑,道:「你們倆能不能別吵了,我當武大郎還不成嘛?」
張春霞厲聲道:「那你說,我倆誰是潘金蓮?」
李守義叫苦不迭,我何苦多嘴呢?你讓我咋說啊,豈不是兩頭找抽嘛?
任麗芳也來了勁:「你說,我倆誰是潘金蓮啊?」
李守義被逼急了,你們倆這不是拿我撒氣嘛?
他砰的一下火了:「你們倆都是潘金蓮,我特么是武大郎!」
張春霞勃然大怒:「啊呸,你還想腳踩兩隻船呢……?」
任麗芳一臉鄙夷:「就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吧……?」
李守義欲哭無淚,你們憑什麼要欺負我這個老實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