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曇花一現
紐約出現了一個吸血鬼獵人,按理說這樣的消息並不稀奇,除開刀鋒戰士,總會有些不知好歹的人妄圖清算吸血鬼。
問題在於這個消息是吸血鬼三大家族共同放出的,警示著紐約的吸血鬼小心點,不要中了吸血鬼獵人的圈套,雖然至今沒有收到吸血鬼遇害的消息。
自從安布雷拉的發布會召開后,吸血鬼家族們全都意識到,之前的吸血鬼獵人根本沒有獵殺,而是在捕捉吸血鬼。
一向是獵人的吸血鬼,突然間調轉了身份,開始被人類狩獵。
吸血鬼們憤怒了,動用了無數手段,終於查到了吸血鬼獵人的身份——彼得·帕克。
彼得裝著自己的東西,把車開進了地獄廚房,停在了自己的公寓面前。
剛一下車,彼得就感受到了面前的公寓有危險,感覺告訴自己,現在應該立即上車,遠離這個地方。
彼得選擇鬆開自己的袖口,活動了一下腦袋,給自己再增加點收入。
推門進入公寓,頭頂就有無數的蝙蝠,彼得輕蔑地掃了一眼,一腳把門帶上。
「怎麼說?聊幾句,還是直接開打?」
頭頂倒掛的蝙蝠當即朝彼得撲來,一道蒼老的聲音樓道深處發出,「都等等!」
「彼得·帕克,我確實想和你聊一聊。」
彼得一手叉腰,都已做好準備藉助變身那一剎那的力量,直接殲滅這些撲上來的蝙蝠了。
「你想和我聊些什麼?」
彼得在手錶上輕輕一點,一道強光直射向天花板,把整個過道照亮,看清了對面人的模樣。
「開門見山的說,我們希望知道,曇花項目到底成功了沒有,如果沒有,進展到什麼階段了?」
彼得環抱雙手,歪仰著頭,用下巴對準對面的老人挑釁道:「成功了又怎麼樣,不成功又怎麼樣?」
首次權杖的老人向前一步,彼得身邊的吸血鬼同時朝彼得發出尖嘯。
「彼得,你或許有很多倚仗。但你的好友,你的家庭可沒有。不要把事情鬧得這麼難看!」
幾隻蝙蝠腳上抓著照片,扔到了彼得身前。
從最親近的本叔叔,再到幾乎沒有說過話的鄰居瑪麗·簡,全都被打上了標識。
「你是在威脅我?」彼得放下雙手,冷冷地看著對面的老者。
「我只想和你好好聊聊,是你先挑釁的我們,而且也是你們的項目,威脅著我們族群。」
彼得搖了搖頭,嗤笑一聲「難道你們願意躺在手術台上,仍由我們研究?」
「你在想些什麼?」老者聽到彼得的話,當即笑出了聲,「聽聽你自己說的話,這像話嗎?」
彼得一手叉腰,一手食指推著自己並不存在的眼鏡,輕聲道:「勝利的法則已然確定。」
鏗鏘有力的聲音響徹房間,「你準備好了嗎?」
過道內的吸血鬼們都詫異地朝四周看去,這棟房子早就被檢查過好幾遍,竟然沒有發現隱藏的喇叭!
彼得推舉眼鏡的手緩緩放下,看著周圍包裹著自己的戰甲部位,高聲道:「變身!」
一道耀眼的光芒閃過,吸血鬼全部被聖光凈化的一乾二淨。
彼得擺著姿勢定睛一看,過道上再也沒有一隻吸血鬼,聖光之下全軍覆沒。
聽見窗戶破裂的聲音,彼得知道大事不好,打開門就看到頭頂有成群的蝙蝠朝外飛去。
好在是白天,吸血鬼們飛不了多遠,彼得連忙朝外追去,不忘給托尼和蘭道打去電話。
蘭道掛斷電話,輕輕地挪動著面前的棋子,道:「你們啊,從來沒有好好看看整個世界的模樣,一直被表象迷惑。」
「如果不是刀鋒戰士的出現,那些激進的吸血鬼早就對他的家人下手了。」
坐在對面的沃爾圖裡大長老緩緩地挪動棋子,抬頭注視著蘭道。
「分成怎麼說?」
「只有供貨協議,沒有分成。」
「你就該被吊在路燈上,上帝真正不公,讓你這樣的人學會了聖光!」
「謝謝你的誇獎,你換個角度想想,如果上帝是公平的,你們現在難道不應該在地獄嗎?」
蘭道拿起電話,通知正在追擊吸血鬼的彼得,不用去管逃竄的吸血鬼,未來也不需要再對吸血鬼進行捕獵了。
夜幕降臨,蘭道也終於和面前的沃爾圖裡大長老簽訂了協議,吸血鬼志願者們即將自願來到安布雷拉的實驗室,乖乖躺在床上任人研究。
紐約沒有夜晚,因為每一處地方都是燈火通明。
蘭道從加長型的林肯走下,十幾米長的紅毯兩側豎立著身著旗袍的招待,躬身歡迎著貴客的到來。
抬頭看了眼面前的私人俱樂部,蘭道跟在侍應身後步入電梯,電梯緩緩上升,直到門再次打開。
柔和的燈光拂過蘭道的臉龐,往前直走,蘭道進入了一間房間,一個魁梧的身影正在坐在樂團前,陶醉在藝術當中。
「蘭道博士,歡迎你的到來。」得到提醒的男人站起身,朝蘭道這邊走來。
一眼打過去,堪比相撲運動員的身材,一身白西裝,胸前別著紅手絹,臉上滿是橫肉,蘭道伸手道:「你好,金並先生。」
握著手,金並笑了起來,他一笑,滿臉的肥肉讓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根本看不他的眼神。
「托尼·史塔克個性張揚,從軍火轉向能源,這還有跡可循,但攜手維克托·杜姆研究吸血鬼,未免太過荒誕。」
金並背負雙手,打量了蘭道一番,維持著笑臉接著道:「除非在兩人中間,有一個人,不但充當了橋樑的作用,更在其中調和著兩個不可一世的天才。」
「看來今天找我的人,對我調查都很深入啊。」蘭道同樣審視著這個地下社會的帝王,微笑道:「那你找我,又是為了什麼?」
「我很討厭一些超級英雄,因為他們總是沒事找事,維持著自詡的正義。」金並抬手邀請著蘭道往一邊落座,走在路上笑出了聲,「但我的手下最近發現,地獄廚房的英雄們不見。」
「當然,我的打手也不見了幾個。根據蹤跡顯示,那個地方曾經住著一個人,蘭道博士,你說那是誰?」
蘭道坐了下來,隨意地靠在椅子上,問道:「所以呢?你想知道他們的下落?」
「不不不,恰恰相反。」金並揮了揮手,「我希望永遠不知道他們去了哪兒。」
「蘭道博士,我已經幫你掩蓋掉了所有的蹤跡,不會再有人通過那棟消失的建築找上你。」
蘭道捏著下巴思考片刻,開口道:「作為回報,我給予你參與進來的機會。」
金並雙手搭在自己的權杖上,盯著蘭道說:「你們的項目十分誘人,包括那個附魔首飾,也十分強大。但我不是為了這個而來的。」
「那就不要在這裡兜圈子。」蘭道乾脆的說:「既然你都說了這麼多,直接一點,不要像個娘們一樣磨磨蹭蹭,地下之王就是這樣的墨跡嗎?」
金並拄著權杖,哈哈大笑起來,道:「我想知道你們的項目進展到哪一步了?」
「讓我想想,我已經解決了供貨問題,目前來說銷路也不是困擾,既然你關心我們的項目,那也就是說,你想拿龍骨和我合作?」
「看來你對我的了解也不少,蘭道博士。那問題來了,你們到底是真的有了進展,還是一個幌子。」
「看來你不是完全否定我們的項目。」蘭道似笑非笑地注視著金並。
金並鬆開拄著權杖的手,一隻手拿著拐杖,一隻手放在腿上,坦然回應道:「如果你們請了知名的醫生,我就會認定你們在做一個騙局。」
「但是你們沒有,這才是讓我有些迷惑的點。你我都清楚,吸血鬼這種東西,依靠醫學是不可能會有任何有效進展,除非從其他角度,比如鍊金術...」
金並說話的時候,一直在盯著蘭道,但蘭道依舊是一幅無所謂的表情,只有在最後提到鍊金術時,瞳孔才有了微微的搜索。
金並喘著粗氣,壓抑著自己的聲量,慨嘆道:「天才,果然都是天才,這個世界終究還是要靠你們這樣的人,才會往前邁步。」
蘭道內心的驚訝不必金並少,自己可以確保鍊金術的消息金並是不知道的,但他就是硬生生猜到了!
「既然如此,龍骨的價值就不多了。」
「不,恰恰相反。龍骨一樣很有作用。」蘭道出聲否定了金並的想法,但也沒有給出解釋。
這種口吻在談判桌上,無疑是給對手加油助威,金並一時間摸不透蘭道的想法。
金並放在大腿上的手改放在扶手上,這說明金並已經開始認真了,他平靜地掃了眼周圍,擺手讓他們退下。
「龍骨最多只有延年益壽的作用,遠不及永生,哪怕你想要拿過去做次一級的產品......」
蘭道擺擺手,打斷了金並的猜測,攤手道:「你想和我合作,我願意同你合作,這就行了。不要去探聽合作夥伴的商業機密。」
金幣閉目思考片刻,最後道:「說出你的條件吧,世界上從來沒有免費的午餐,更不會有隻會對你好的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