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魔法的代價

「沒錯，我手裡確實有一個共生體，叫做毒液。」

蘭道坦蕩地向電話里的尼克·弗瑞承認這件事，補充說：「現在正放在史蒂夫身上，讓他好好管教一下這個外星生物。」

結束通話，蘭道望著眼前的彼得和杜姆，疑惑道：「彼得一個魔法都沒有學會，不會吧？」

杜姆瞥了眼彼得，搖了搖頭，無奈地說：「他可能是天生的麻瓜，連最簡單的引火術也學不會。」

「我覺得我只是沒能理解，杜姆博士，你再給我講講吧。」

「別掙扎了，彼得，三天了，你連最簡單的引火術都沒有學會。有缺陷的人生才是常態。」

杜姆說完，面向蘭道說：「我已經教了魔法里的禁忌事項，你自己來吧，希望你這些天去準備的魔法材料夠我用。」

蘭道捏著下巴，皺著眉頭看著彼得，蜘蛛俠會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麻瓜，這確實是蘭道從未想過的一件事。

儘管蜘蛛俠從未表露過任何魔法天賦，但多元宇宙有無數種可能才對，托尼·史塔克都能成為惡靈騎士，沒道理彼得·帕克學不會魔法。

半個月後，蘭道坐在庭院的座椅里，對一邊苦苦練習的彼得建議道：「彼得，你最近不是買車了嗎？你駕照有考嗎？」

「魔法也不是萬能的，你不如去練習一下車技吧。帶著女朋友飆車，是個很不錯的體驗。」

彼得放下雙手，失落地朝蘭道走來，難過地說：「看來我真的是麻瓜。」

「我不用考駕照，蘭道博士，我已經讓科爾森特工給我發了一個。而且格溫更喜歡我帶著她......我也不開車。」

「你不開車也買一輛豪車？」

「周圍的鄰居都有很多輛豪車，我如果一輛沒有，卻總是神奇的出現和消失，這樣不合適吧。」

蘭道點點頭，把手裡的咖啡放到桌上，然後說：「那你不還是要開著你的車，晃悠幾轉？」

「不了，我看史塔克先生很少自己開車，都是有司機的。我可不會去請一個司機，史塔克先生的全息投影技術很適合用來模擬司機。這樣我還不用多出一份開支。」

「等等，你既然不開車，你的司機也不是全息投影，那誰在開車？」

「星期五。史塔克先生的人工智慧之一，我用安布雷格的一點股份換來的。」

彼得的股份也就只有5%，想來他也不會拿全部的股份交換，看來托尼確實有在行動，保持著自己的在股東的領先優勢。

至於一個初階的人工智慧，蘭道也說不好到底值不值，畢竟漢默工業至今無法研究出一個像樣的人工智慧，以至於原本獲得的訂單再度轉向了奧斯本。

蘭道想了想，往下彼得的車庫方向說：「你的車已經改造過了？千萬別告訴我，你是自己改造的。」

「杜姆博士教授我魔法的時候，一直沒有進展，恰好我訂的車來了，他幫我進行了改造。也是杜姆博士建議我，不要把精力放在學習開車這樣無聊的事情上。」

「杜姆博士可真是個好人！」

蘭道挑眉，想到現在正在某個地方練習黑魔法的杜姆，朝彼得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重複彼得的話說：「杜姆博士真是個好人。」

一道傳送門閃爍著火光出現，托尼正站在一個棺材一樣的機器面前，朝兩人招手。

蘭道帶著彼得走到儀器面前，定睛一看，裡面躺著的人正是康納斯博士。

「這是？」

蘭道感覺這有點像趙海倫的生命搖籃，但現在連紐約大戰都沒有開始，哪怕是極境病毒也不過剛剛研發出來。

托尼指向一邊站著的馬克二號，歪了下頭說：「康納斯博士，你自己解釋一下。」

康納斯的聲音從馬克二號里傳出，解釋說：「這是『胚胎』，看上去像是克隆出來的技術，但不是這樣的。」

「汲取指定的動物細胞和植物細胞，再結合人類的dna，我培育出來了這個身體。」

「這不可能，植物細胞怎麼可能會和人類dna結合，這完全不科學。」

蘭道還沒發表意見，彼得當即撲在儀器上，仔細打量著儀器里的軀體。

蘭道也是皺著眉，偏頭望向托尼·史塔克，疑惑地說：「正如彼得所說，這是違背現在生物常識的一件事情。」

托尼望向康納斯翻了個白眼，低頭看向儀器，嘆氣說：「是，我知道這很荒謬，但如果有魔法的幫助，也不是不可能對嗎？」

「什麼！」彼得沒有在康納斯的軀體上發現任何不對，詫異地抬頭對視著托尼。

「可我沒有教你這樣的魔法？」

「不，你教了，只不過你沒有意識到罷了。」

托尼隨手讓聖光充滿實驗室，然後揮手解除掉聖光，「聖光在聖經里幾乎無所不能，於是我想試試，能不能讓崩潰的細胞維持穩定。」

康納斯走到蘭道身前，雙眼投射出全息投影說：「答案是，可以。」

全息投影里，應該是康納斯的dna，正在被一點點的替換和修改。

蘭道看著dna被替換，然後崩潰，再被替換再崩潰，最終趨於穩定，內心的疑惑非但沒有消除，反而更多。

「這更不對了。」蘭道的眉毛都要擰到一起，困惑道：「你們是怎麼做到這麼精準地定位和替換的，這可不是你們的能力。」

「這就得問康納斯博士了，我只是幫忙提供一下聖光的力量。」

全息投影消失，康納斯撓了撓自己的鐵片腦袋，同樣困惑道：「我也不知道，我只記得我一覺睡醒，電腦里已經有這個方案，於是我就試了試。」

蘭道下意思地想要釋放聖光，來檢測這具軀體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轉念細想，按照托尼的意思，這個軀體應該是在完成階段，一直有聖光照耀，不會有邪惡潛伏在其中。

望著馬克二號的一雙藍眼，蘭道知道康納斯很想回到自己的軀體里，重新做回一個人。

見蘭道眉頭緊鎖，康納斯轉身看向儀器里的自己，不解地問：「這難道又是什麼魔法的把戲？還是說又有什麼存在注視著我？」

蘭道走到儀器前，回頭確認道：「康納斯，我感受不到這具軀體的問題。你想好了嗎？」

眼見康納斯無聲地點頭，蘭道把附身在馬克二號上的靈魂轉移到儀器中，儀器里的康納斯當即睜開雙眼，在營養液你掙扎，拍打著艙門。

伸手攔住想要幫忙打開艙門的彼得，蘭道冷冷地說：「不要開，別忘了這個軀體在儀器里呆了多久。」

眼見著沒人幫自己打開艙門，營養液里的康納斯憤怒地捶打著內壁，一道裂紋頓時出現在內壁。

蘭道從容地封印起儀器，吩咐著一邊的人注射鎮定劑。

實驗室里的鎮定劑被全部灌進了營養液，可以說現在包裹著康納斯的液體，除了鎮定劑一點營養也沒有。

蘭道面無表情地注視著康納斯，直到儀器里的康納斯陷入昏迷。

失去意識的康納斯軀體，當即開始了畸變，一朵又一朵的花開在他的頭上，十指無限制地延長生長然後分裂，很快爬滿了內壁。

「嘔~」彼得受不眼前的景象，馬上找了個垃圾桶吐了起來。

哪怕經歷了生死危機，也曾經在蘭道的訓練室里看過其他維度的生物，托尼也還是覺得有些反胃。

「這是怎麼回事？」

面對托尼的疑問，蘭道凝視著儀器，一字一頓地說：「這是懲罰，也是代價。」

蘭道轉過身，掃過托尼和彼得，解釋說：「學習魔法第一件事，就是要知道，所有魔法都有著它的代價，無論你是以什麼形勢在釋放。」

「托尼，你很聰明，知道用聖光來維持生物的穩定，但你卻沒有想過，一個並不該存在的東西出現，這樣的魔法有多大的代價。」

彼得偏過頭，看向已經無法直視的儀器，馬上低下頭，小聲問：「那康納斯博士怎麼辦？」

玻璃破碎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一道火焰立刻吞噬了整個儀器。

蘭道走到兩人身邊，一同望著熊熊燃燒的烈火，搖了搖頭，然後說：「康納斯博士不會被天堂接引，任何形式的天堂，任何文明的天堂都會拒絕他。」

「這就是他要付出的代價。」

眨眼間，火焰就將儀器焚燒地一乾二淨，連一點灰燼都沒有留下。

「康納斯隱瞞了最重要的部分，然而他卻不知道，」蘭道瞟了眼托尼，「聖光也分很多種，天堂起源的聖光最強大，同時也兼備著溝通天堂的能力。」

「或許康納斯是受到了誰的誘惑，又或許他接觸了誰，但這都不重要，這是他付出的代價。」

托尼望向自己的雙手，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問著蘭道，「那我應該支付什麼樣的代價？」

蘭道送走彼得，正對托尼，突然咧嘴一笑道：「你想支付什麼代價？真是讓我笑死，你見過警察會讓自己的線人去坐牢嗎？」

「你是什麼意思？」

「你是上帝之怒，只要不被惡魔誘惑倒向地獄，你始終就是天堂的人，被打上這個標籤，這就是你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