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苦頭
醫院走廊里人來人往。
兩人就站在大庭廣眾之下，一個抬頭噙著淚，一個低頭紅著眼，相互凝視。
最後，姜灼伸手一攬，把她擁進了懷裡。
程司司的啜泣，讓人心疼。
姜灼靜默良久才說了一句，「我送你回家！」
而後便直接拉著她的手，帶著她離開了醫院。
路上，她也一直悶悶不樂，時不時掉著眼淚。
回到家，姜灼把她送回房間，「一會兒做飯的阿姨就來了，中午就只有你一個人在家吃飯，我馬上要去公司，你…你吃完飯好好睡一覺。」
他給她難過的時間，但不允許她難過太久。
沒了一個姜寺，算什麼？
八字還沒一撇的感情，沒必要惦念太久。
走出房門，他張口又囑咐了一句，「明天一早，你要去公司報到。」
「明白嗎？」
程司司怔楞許久，才緩緩點了頭。
姜灼皺著眉，轉身離開的行動帶著不滿，不滿她為別的男人傷神。
下了樓，車子啟動。
而樓上房間內，過了好久，程司司都一直呆愣的坐在椅子上，沒有回神。
心裡一直覺得自己很可笑，她還以為只要能離姜寺近一點，就會有可能。殊不知，他的身邊，早就已經有了自己想要的女人。
她可真是愚蠢！
說起來，認識姜寺也快一年了，要真能和他發生什麼，早就已經發生了。
想通之後，她起身走到衣櫃前，將自己掛在裡面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拿出來扔在床上。
她要收拾行李，離開這裡！
既然和姜寺沒可能了，她不能再賴在這兒。
收拾完，拖著行李下了樓，看了眼廚房發現做飯的阿姨還沒有來。這樣也好，就讓她一個人悄無聲息的離開，不要再麻煩任何人了。
等找到住的地方，再打電話給姜昕說明情況。
晚上，姜灼和姜昕是前後腳回到家的。
進了門，正好看見姜昕面色焦急的從樓上跑下來。
「哥，司司不見了，她的衣服行李什麼都沒了，她走了！」
聞言，姜灼面色一黑。
走了？
不打招呼，說走就走了？
「哥，早上你有見到她嗎，她有沒有跟你說過要去哪兒呀？」
姜灼沉默著，心裡全是對程司司不辭而別的憤意。
良久，他才慢慢開口，從后槽牙蹦出兩個字。
「沒有！」
「那怎麼辦啊？」姜昕急的直轉圈，繼續說：「她身上的錢上次被偷了，現在可是連一個月的房租費都拿不出來，所以我才讓她住到家裡來的。」
「她不會因為找不到工作而深受打擊，直接回老家了吧？」
「昨天她還跟我說過，她爸媽讓她回老家，說在那邊給她找了個工作，她不會真回去了吧？」
她以為，程司司離開，是因為工作原因。
可姜灼卻知道，工作問題只是小事，程司司離開的真正原因，還是因為姜寺。
她是為姜寺來的，要走，自然也是為了姜寺！
呵！
她可真是好得很！
她把他當做什麼，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從來都不會和他打招呼！
他咬著牙，從西服口袋裡掏出手機，給助理打了電話，讓他去查程司司現在的下落。
助理動作很快，十幾分鐘就查到了程司司的確切位置。
在一家青年單身旅館！
「哥，不能讓司司一個人住在那種地方，那種旅館有很多社會上的小混混，她一個女孩子在那裡不安全的。」
姜昕搖著姜灼的手臂，懇求他。
「哥，我們去找她吧！」
姜灼吐出長長的氣，紓解心中的鬱悶，最終還是答道：「好！」
兩人立刻出門，按照定位找了過去。
從發現程司司不見，到現在開車去找她的路上，姜昕給她打了無數個電話，可程司司始終都沒有接，這難免更讓人擔心，姜灼的車速也是一提再提。
終於到了目的地，兩人下了車片刻不敢耽擱的進去找人。
問到了房間號，也到了程司司入住的房間，卻發現人不在裡面。
門沒有鎖，行李箱也是開著的，手機放在床上，她的東西全都在，唯獨最應該在的她本人，連個影子都沒有。
而姜灼耳朵聰，聽到了從外頭傳來的異常聲音，心頭一緊，轉身就跑了出去。
「哥，你去哪兒？」
姜昕沒弄清楚情況，只跟著他向外跑。
最後，在走廊盡頭，靠近公共浴室的一間房內，傳出女人的哭喊聲。
姜昕張大了嘴，也帶上了哭腔，「哥，是司司的聲音！」
姜灼自然也聽出來了，除了程司司的哭聲，一同傳來的還有兩個男人猥瑣的笑聲。
他眼皮子直跳，抬腳將門踹開。
映入眼帘的是兩個光著膀子的男人，立在床前，正好擋住程司司的身影。
聽見踹門聲，兩個人男人同時回頭。
姜灼回手把身後的姜昕推遠了些，說了句：「你別過來！」
然後，他自己沖了進去。
緊接著便響起拳頭到肉的聲音，姜昕靠在門外的牆上，滿面緊張，卻不是緊張姜灼。
她知道姜灼是練過的，再來兩個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她只擔心程司司，千萬不要被他們給糟蹋了！
很快，那兩個原本發著淫笑的男人就響起了痛苦的哀嚎聲。
見已經被搞定，姜昕這才再次進了門。
屋裡兩個男人跪在地上，雙雙被姜灼用衣服綁在床前，臉上身上均有大小不一的傷口痕迹。
而程司司蜷縮在床角，身上的衣服都已經被撕裂了，她要雙手緊緊捂住才不至於露個精光。
但姜昕能看的出來，她只是被撕碎了衣服，還沒有發生那種不可挽回的事情。
只能說，慶幸他們來的及時！
姜昕還未開口，姜灼就已經脫下自己身上的西服外套，披在程司司的身上，並俯身將她抱了出來，經過姜昕身邊時，說了句：「打電話，報警！」
出門的時候，旅館管理人員也已經聽到動靜趕了過來，不想出事便也跟著一同報了警。
回房的走廊上，姜灼穩穩的抱著程司司，懷裡的人早已哭花了臉。
「吃苦頭了？」姜灼怒其不爭的語氣。
程司司不說話，也不敢說話，只是獃獃的望著他。
她知道錯了！
她又再次麻煩姜灼來救她了！
「那就記住這個教訓，以後再敢不辭而別出了什麼事情，就沒人來救你了！」
她的身上帶著沐浴完的芳香，頭髮也是濕的。
淚水糊在她的臉上，還粘著幾根髮絲，充斥著一股破碎的美感。
姜灼喉頭一滾，某種慾望似乎急著傾瀉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