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目擊賽博精神病——哭泣天使

夜之城底層的破事好像是無窮無盡一般，你永遠不知道黑暗處的下一個拐角有什麼，也許是一場驚喜，或者是浪漫的邂逅。

怎麼可能？那都是騙小孩子的，無人問津的黑暗小巷，只有包著油皮紙的死人刮刮樂，可以刮出各種稀奇古怪的死狀。

隨著v的深入，那個哭聲越來越大，但是卻越來越模糊，就好像在她的四面八方一樣，那個哭聲無處不在。

地面或者牆上開始有了一些抽象的不知名的塗鴉，在垃圾或者雜物的角落，甚至可以嗅到淡淡的糜爛的氣味。

一時間，v好像感覺自己來到了中世紀的那個愚昧的時代，這裡在舉行著一場血腥恐怖的獻祭。

這麼一想，在遊戲支線的目擊賽博精神的的支線任務中，確實有一個宗教意味的陰間oss。

那個任務只會在晚上刷新，伴隨著陰間的音樂，在你檢查了那些死狀獵奇的漩渦幫小垃圾的屍體和碎片后，冰箱就會打開，一個女性漩渦幫成員就會鑽出來。

很多新人都會被那玩意嚇一跳，那傢伙還裝了斯安威斯坦，帶著螳螂刀，總之是很噁心。

實際上在她爬出來的時候可以扭脖子處決的。

現在v懷疑自己也遇到了一個差不多的事情，說實話，夜之城這麼壓抑黑暗的地方，沒有幾個賽博邪教徒都說不過去。

v從包里摸出來一把小刀，她可不想髒了自己的螳螂刀。

「真可惜，我還挺喜歡這個哭聲呢，純真，無邪，還清脆。」

隨著v的深入，腐爛的氣味逐漸濃郁，甚至還伴隨著未消散的血腥味。

這裡沒有多餘的聲音，只有那個逐漸擴散的哭聲，聽久了不免和那個哭泣的女孩共情，會去聯想她的悲慘遭遇，會想去安慰她，擁抱她。

可惜事情和v想的並不一樣，沒有邪詭的血腥儀式，也沒有什麼電子宗教，有的只有滿溢出來的慾望和無辜的生命。

在黑暗的小巷最深處，是那樣的明亮，那個女孩就宛如折翼的天使一般，墜落在這污穢渾濁的人間，淤泥浸染了她聖潔的身軀，穢物肆意的蠶食她的殘留的光芒。

就和耶穌被釘在十字架上一樣，這個天使也失去了她的自由，鐵鉤刺穿了她那脆弱的血肉，和骨骼連為一體，鎖鏈束縛著她的四肢，她就像人偶一樣，懸挂在那明亮的路燈之下。

失去聖潔后，留下的只有殘破不堪的軀殼和濃郁的怨恨，以及啃食著腐肉的鬣狗和烏鴉。

這些人，好像在製造一個天使，一個滿足自己骯髒的慾望的完美的天使。

但是不可能會有天使，就算有也不會再次降臨在夜之城的這個骯髒的小巷。

她在哭泣，也許是哭泣自己的悲慘的遭遇，也許是哭泣夜之城的黑暗，也許，她除了哭泣，什麼也做不到。

那些惡徒上帝都不會原諒他們，魔鬼都會唾棄，而v只是一個普通人，她不能送那些人下地獄，因為，那位折翼的天使，更適合做這件事。

在v的飛刀打破束縛她的鎖鏈的時刻，結局就已經註定了。

她是折翼的天使，這些骯髒的義體改造狂給她裝上了自己無法承受的強大義體，同時也給予了她輕鬆殺死這群混蛋的力量。

隨著那對染著鮮血和污穢的鋼鐵之翼開始揮舞，她消失在了現實的視界中。

是光學迷彩，還有斯安威斯坦。

這個型號是比較先進的，看著像澤塔科技的產品，但是效果比澤塔科技3型好點，時間大概減緩到了40%。

她翅膀每一次揮動，都閃爍般的瞬移到曾經傷害他的人面前，然後抬起利刃，一刀兩斷，那些漩渦幫的改造狂死了幾個人后才意識到這一點。

他們才意識到他們創造出了一個他們無法對抗的怪物，而不是隨意改造使用的機械。

「啊啊啊——！救命！」

他們恐懼，他們逃跑，他們倒下，那宛如舞蹈又彷彿風暴般的揮舞的利刃，讓v無比感嘆。

這不是殺戮，這不是復仇，這是藝術，那些漩渦幫的改造狂，他們也許真的造出了天使，一個哭泣的天使。

她是如此的美麗，宛如曇花般短暫，也許今晚就是她綻放的時刻，但凋零會隨之而來。

很快地上就灑滿了漩渦幫的鮮血和殘肢碎片，這個不知名的少女就站在那裡，站在那鮮血的海洋之上。

在燈光的照耀下，她的翅膀微微閃爍，她一隻眼睛被打瞎了，就剩下一個冒著電弧的空洞，另一隻眼睛也失去了神采。

那淺淺的藍色的眼睛無神的望著四周，那是失去了目標的迷茫，但是植入體還在忠誠的亮著。

她的意識也許已經徹底消散了，現在剩下的只有一個毫無感情的殺戮機器。

v也希望這是一個童話故事，她會救下這個美麗的女孩，但是已經太遲了，也許拆幾個她的義體留作紀念還差不多。

她看到了v，她的翅膀再一次揮舞，但在v眼中，她太慢了。

她的身體也很脆弱，v感覺只要自己彈出螳螂刀輕輕的劃一下，她都會永遠離開這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城市。

但是v沒有這麼做，因為她聽到了哭泣聲，這個女孩在哭。

無害化處理比擊殺難多了，殺死一個人比不傷害的情況下打包帶走可難多了。

但是對v來說，這沒什麼區別。

千替型斯安威斯坦有著實境扭曲的稱號，它可以將周圍的時間減緩到10%，而且全身改造的v肉體和反應比她強太多了。

所以v瞬間就鉗制擊倒了這個身體改造程度目測超過70%女孩，對夜之城的普通人來說她是極度危險的賽博瘋子，但是對v來說，她只是一個無辜且美麗的女孩。

那白色的頭髮垂到肩頭，她安靜的閉著眼睛，就好像睡美人一樣，血從她的傷口上不斷流出，v給她打了一劑氣動注射器，她蒼白的臉色很快就恢復了血色。

她生命的流逝短暫停止了。

v救下了她的身體，但是義體的排異反應和她精神的創傷能否治癒，就只能看她自己的意志是否堅定了。

她的一隻眼睛被槍打爛了，可能還得找老維給她修一修，順便瞧瞧別的損傷。

總之這個支線任務結束了，獎勵是一個天使般的改造人女孩。

當然，她沒有露西漂亮，畢竟露西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