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再展身手
周秉坤這些年玩得好的朋友，一起有五人，加上周秉昆，一起簡稱「六小君子！」
肖國慶，孫趕超，周秉昆，曹德寶，唐向陽，呂川！
這五人，有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還有一起共事的同事。
大家從熟識，到成為知心好友，最後各自娶妻生子，這種友誼一直沒有褪色。
這種不摻雜物質的純粹友誼，在這艱苦年代，很是珍貴。
從七十年代初，眾人就相約每年大年初三，大家必須相聚一次。
這幾年，其中好幾人，開始陸陸續續帶著女朋友，帶著老婆來參加聚會，雖然人數越來越多，但是這個聚會一直從未斷過。
這種傳統，一直持續到七七年。
也就是今年，華夏開始恢復高考，唐向陽和呂川這兩人，通過自己的努力，分別考上不同的大學，從此開啟他們新的人生。
而肖國慶，孫趕超，周秉昆，曹德寶，這四人，都是不愛學習的主，繼續混跡工廠。
六人的未來，也從今年開始，徹底有了不同的命運軌跡。
唐向陽和呂川兩人的人生，開始朝上走，而肖國慶幾人，人生徹底走上低估，最後走進死胡同！
這四人的命運，在周秉坤記憶中，過得都很凄慘！
孫趕超中年得了重病，沒錢醫治，為了不拖累家人，選擇卧軌自殺！
肖國慶後來下崗了，父親常年需要服藥，生活的壓力重擔讓他喘不過氣來，兩個姐姐也嫁得不如意，最後一家九口，全部擠在那九平方的小木屋裡，靠著苟延殘喘活著。
曹德寶家裡很窮，結婚後，就一直住在老婆喬春燕家，算是半個上門女婿，夫妻倆人，都算精明人，靠著小算計，日子過得還算滋潤，但是夫妻倆每天為油鹽柴米，依舊大吵不斷！
至於周秉坤，結局也就那樣了，辛辛苦苦把養子周楠養大，甚至供對方上了清華大學，結果對方親生父親找來，靠著金錢，直接腐蝕了這個孩子。
周秉坤為了孩子的未來，選擇放手，親生父親駱士賓選擇讓周楠出國留學，結果在回國前夕，在美利堅，被小黑哥零元購直接一槍帶走！
周秉坤崩潰了，找到駱士賓理論，結果一不小心打死駱士賓，自己獲得銀手鐲一枚，撿了九年肥皂！
還有給二姐周蓉撫養十年孩子，為大哥周秉義，盡心盡責伺候父母，幾乎整個周家的責任，都壓在他身上了。
總之周秉坤的後半生，悲慘程度，堪稱一部中年人辛酸史！
要不是有鄭娟，一直在背後默默支持他，周秉坤的結局，估計會比這更悲慘！
至於考上大學的呂川和唐向陽，一個當了工程師，一個從政了，都有美好的未來。
而現在，人生再一次到了七七年這個人生路口！
幾人相約在國營飯店，肖國慶的老婆吳倩，在這個飯店當服務員，大家在這裡相聚也方便。
到了飯店的時候，其他幾人已經到了，大家都在磕著瓜子，滿臉喜喜洋洋，聊著過年的趣事。
現在的幾人，還沒有經歷生活的殘酷，大家很少聊生活苦難，而是聊生活和工作中的趣事。
陳燦的到來，引得幾人齊齊起鬨，曹德寶的老婆喬春燕，更是站起身，親熱地拉著陳燦手，讓他講講給肖國慶修理收音機的事。
剛剛眾人還聊到這個話題，肖國慶說起這事，龍飛舞鳳，把周秉坤誇上天了，但是顯然，這幾人都不相信周秉坤還有這本事。
喬春燕是周秉坤的鄰居，兩人從小就一起長大，原本喬春燕就喜歡周秉坤，但是周秉坤對這女人沒感覺，於是把好兄弟曹德寶推給了喬春燕。
喬春燕一直喊著周秉坤哥，對方又是一個大大咧咧的性格，就算喬春燕拉著陳燦手，這點曹德寶也不吃醋。
陳燦原本還想著今天，好好和幾人說說電器維修的事，現在見肖國慶已經和他們說了，頓時覺得這是個機會，隨即便坐了下來。
喬春燕連忙給他倒了一杯水，陳燦咕嚕喝了一口，放下水杯，這才開口道。
「各位，我今天宣布一件事，從今天起，你們幫我留意一下，要是身邊有人需要修收音機，電視機的，都可以來找我哈，放心，我就收一個友情價！」
陳燦興緻沖沖說完，其他幾人，除了肖國慶外，都帶著懷疑神情看著他。
曹德寶更是一邊嗑著瓜子，一邊調侃道。
「秉坤，你要是會修電視機，那我肯定都會修飛機了！」
其他人，頓時哈哈大笑，現場氣氛一陣歡樂！
這不怪他們不相信陳燦，這群人，這些年，基本和周秉坤一起上下班，大家都有共同的朋友圈子，誰家啥樣，他們哪裡還不清楚。
周秉坤啥貨色，他們哪個不清楚？
陳燦見眾人這副態度，也是無奈搖了搖頭，想著該找啥理由，來說服他們呢？
正想著，一個老阿姨端著菜過來，聽到幾人閑聊的話題，也湊了過來說道。
「哎呀，小夥子，你真能修電視機？」
陳燦聽到背後的聲音，轉頭看上這老阿姨，旁邊肖國慶對象吳倩聽到聲音，連忙站起身介紹道。
「秉坤，這是飯店王姐，平時很照顧我的，你說你會修電視機，王姐家的電視機，都壞了大半個月，要不你幫忙去看看？」
吳倩儘管不相信陳燦，但是想著王姐這人挺好的，於是還是開口幫忙說了好話！
陳燦正想著讓他們眼見為實，沒想到這麼快就來機會了，說不定自己還能做成第一筆生意！
於是陳燦咳嗽兩聲，連忙站起身說道。
「王姐，可以呀！要不吃完飯，我過去給您瞧瞧？」
那王姐，頓時眉開眼笑，滿口答應下來。
其他人見狀，頓時嚷嚷等下要去見見稀奇！
陳燦滿臉自信，他沒想到這第一筆生意，這麼快就來了！
這頓飯，大家吃得很快，大家都想去見識一下周秉坤的技術。
陳燦匆匆忙忙吃了幾口，讓他們在飯店等一下，他騎著自行車，急匆匆趕回了家，從家裡拿了一個棕色工具包，就再一次往回趕！
既然決定要賺電器維修這個外快，陳燦自然不會打無準備之仗，這幾天，他跑了好幾個地方，把該買的工具，都買到了。
甚至為了買了一些市面上，買不到的各類晶體管，陳燦還托蔡曉光的關係，去無線廠找熟人內部買了一些。
在東北這旮旯，幾乎是一個完全的人情社會，不止現在如此，四十年後，依然如此。
其實周秉坤的關係網，並不差，只是從前的他，寧願過著清貧日子，也不願意鑽研那些東西。
當然，陳燦也不是要靠那些關係，給自己謀取什麼利益，但是借用一些人情而已，這種事情，對於任何人，都沒有損失。
陳燦這幾天，該準備的維修工具，和一些常見電子元件，都買齊了。
他雖然擁有高級電器維修技術，但是他也不能憑藉空手，就能把已經完全壞掉的電器給維修好，上次那個收音機，純粹只是小玩具而已。
重新回到飯店，眾人都還未吃完，陳燦隨即又扒了幾口熱菜。
眾人匆匆忙忙吃完后，王姐打了一個招呼，便帶著周秉坤幾人，朝她家趕去。
王姐家離飯店並不遠，十來分鐘便到了。
這個年代，東北雖然工人多，但是真正能買得起電視機的，並不多。
家裡擁有電視機，也算一種身份的象徵，畢竟，這個年代的電視機，不但價格貴，還得要電視機票，那玩意，一般老百姓真搞不到。
但是相對於現在的全國其他地區，東北的電視機普及率，絕對領先其他地方。
經過幾十年的積累，很多家庭，都有一些電器，電視機雖然不常見，但是收音機很多家庭都擁有。
可惜電視機，這種代表身份的玩意，再過幾年，隨著改革開放，國外淘汰的電視機生產線，被大量進口，隨即國產化的電視機，開始進入千家萬戶！
王姐老公是某國企小領導，家裡房子，比光字片的貧民窟好太多了，雖然也是一房一廳的格局，但是那寬敞明亮的紅磚樓房，還是讓眾人羨慕不已。
王姐招呼眾人進屋，眾人這時也沒了打鬧玩笑的心思，紛紛把目光看上陳燦。
陳燦笑著進了屋，一眼便看到客廳那一台十二寸的黑白電視機。
十二寸的黑白電視機，給陳燦第一印象，就是老土，這玩意，再過三十年，收垃圾的都懶得撿，可現在，卻一個好寶貝。
六小君子幾人，看上電視機的眼神，都帶著某些羨慕和渴望。
陳燦提著工具包，也不廢話，隨即便開始上手。
他先是插上電源，打開電視，一片黑白色的雪花出現，好經典的畫面！
緩了好一會兒，電視裡面終於出現畫面了，應該是一個新聞宣傳片，可惜畫面模湖，而且聲音干擾很嚴重，根本聽不清說什麼。
而且過了一會兒，電視畫面突然開始變窄，兩邊畫面已經消失，只剩下電視機中央位置，還出現一點點畫面，而且畫面忽明忽暗。
其他人看得不明覺厲，第一反應就是電視機壞了！
陳燦嘴角帶笑，他不用拆開電視機，便已經知曉問題所在了。
這個年代的電視機，各種問題，讓人惱火，很多老百姓家的電視機，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問題。
最常見的問題，就是看著看著，電視裡面的圖像，突然各種跳躍，信號一下變差，成了雪花滿天飛，信號出現干擾，聲音完全聽不清，還有雜音過大，嗡嗡煩死人！
大部分老百姓解決方法，都是用力朝後背一拍，他娘的！
王姐端來一杯水，最先給遞給陳燦，她欲言又止的眼神看上陳燦，顯然在等待陳燦的答桉！
陳燦笑著接過水，笑著開口道。
「王姐，問題不大，這事我可以解決！」
王姐一聽陳燦這話，頓時眉間的一抹笑意浮現，但是她還是保留懷疑態度，那眼神看上陳燦，希望對方趕快行動，那眼神都有些急切！
這台破電視機，半個月就壞了，她孫子晚上吵著要看電視，無奈她老公請了一個懂點技術的老師傅過來看。
對方拆了半天，換了好幾樣東西，最後忙活大半天，終於算是暫時搞定了，結果只維持兩天，又壞了，而且這次問題更嚴重了！
結果又把那老師傅請來，對方拆開一看，又換了一樣東西，最後又裝回去，結果這次，一晚上都沒保持住，第三天又壞了。
夫妻倆為此大為惱火，重新換了一個師傅。
可對方拆開一看，便搖了搖頭，表示這電視機裡面元件老化嚴重了，很多電子元件接觸不良，這維修代價太大了，就算花錢搞好，也只能湊合，說不定那天這電視機就報廢了！
這個年頭，也沒有專業的電器維修師傅，請別人維修電器，除了給錢外，這還是難得的人情，一般人還請不到。
很多老百姓家，電視機壞了，還找不到門路去哪裡維修。
此時，屋裡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上陳燦，等待他的表演！
陳燦也喝了一口水，有點燙，他也乾脆不喝了，放在一旁茶几上。
隨即便打開工具箱，拿出螺絲刀，便開始忙活起來。
這次工具齊全，有了趁手的工具，陳燦的手速，比上次拆收音機還麻利。
在眾人眼裡，一台密封完好的電視機，在陳燦手上，幾分鐘便拆開了，那速度，那熟練度，把這些小夥伴都驚呆了！
而且陳燦只是往裡面看了一眼，便換了工具，繼續開始忙活。
所有人都聚精會神看著陳燦忙活，甚至無人開口說話。
看著那些完全不懂的電子元件，在陳燦手上如同玩具似的，所有人心中都湧現一股敬佩之情。
對於自己不懂的知識和技術，眾人自然心裡都有了敬畏。
在這個技術荒漠的七十年代，電視機在普通人眼中，這就是高科技。
這電視機的情況，比陳燦想象中，要好不少！
這台電視機，其實算不上太破舊，更談不上元件老化，這應該蘇聯產的電視機，技術雖然老舊，但是配件並不差。
無非用了一些年頭了，很多元件有些接觸不良了。
陳燦先是清理一番，檢查主要元件后，發現問題不大。
更讓陳燦意外的是，有幾個元件的確出了問題，但是卻已經被之前的維修師傅，給換了全新的電子元件。
那師傅的確有點本事，但是技術顯然不過關，估計是看了幾本「無線電」雜誌，自學成才的民科師傅。
陳燦拆開一個穩壓二極體，看了看，嘴角翹起，他隨即從自己工具包中，拿出另外一個型號的二極體重新換上。
原本，他還想要換好幾個新的元件，結果發現，之前的老師傅，基本都已經換過了，只是有些型號不對，有些明顯換錯配件了。
這樣，反而省了陳燦的配件，陳燦一邊維修，心裡已經盤算等下該收多少錢合適了，畢竟，這是自己第一筆生意！
手上動作麻利，心裡想著其他的事，完全可以一心二用。
陳燦又查看了幾處其他元件，確定沒多大問題了，這才拿出新的工具，開始進行簡單改造。
陳燦一番炫技，看得眾人不明覺厲，他們雖然看不懂陳燦的操作，但是腦海中只有兩個字浮現！
「厲害！」
此刻，已經沒人懷疑陳燦會不會維修電視機了。
曹德寶更是張大嘴巴，那副見到鬼的神情，一直掛在臉上。
曹德寶這人，自認為自己有點小才華，當年，他就是靠著吹口琴，贏得喬春燕芳心，引得對方第一次見面，就鑽他被窩！
平時在幾人中，也是露出一副懷才不遇的神態，至少，在他看來，自己比周秉坤強！
但是現在，周秉坤那熟練的維修技術，可謂是亮瞎他的鈦合金狗眼！
高級電器維修技術，系統出品，必屬精品！
這台老式電視機，平時信號弱、雜波大的小問題，在陳燦的小小改造下，也完美解決了！
陳燦吹了吹裡面的灰塵，覺得差不多了，這才重新裝上外殼。
他沒有任何遲疑，插上電源，按了一下開關，電視機中，頓時出現清晰的雪花畫面。
陳燦伸手轉動跳台，卡擦一聲，雪花消失，電視機中，黑白色的人像畫面，頓時清晰顯露出來。
那清晰的圖像一出來，就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去了，所有人都睜大眼睛，難掩吃驚之色。
整個電視機畫面，幾乎沒有一點雪花，那聲音乾脆，完全聽不到一點雜音。
站在一旁的王姐簡直難以置信，這台電視，從買回來，到現在，她從未見到如此清晰的電視畫面，簡直難以置信！
黑白電視機，幾乎用過幾年後，都會出現信號減弱的情況，大家又沒辦法解決，唯一的辦法，就是使勁搖晃天線，很多熊孩子用力過度，把天下扯斷的事，時常發生。
而現在，這台電視機的畫面，可謂比全新時候，還要清晰，王姐能不震驚嗎？
陳燦看著眾人吃驚的表情，嘴角笑了笑，裝出一副辛苦模樣，擦了擦不存在的汗水，端起還有些溫的水杯，一口飲凈。
過了好一會兒，陳燦見眾人注意力還在電視上，頓時咳嗽幾聲，把眾人目光吸引到他身上。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連連誇讚陳燦技術了得。
喬春燕更是滿臉興奮和自豪，拉扯著陳燦的胳膊不停搖晃，嘴裡還不停地喊道。
「秉坤哥，你真是太厲害了！你什麼時候變這麼厲害了？我怎麼不知道呀！」
陳燦這下真要咳嗽兩聲了，用力掙脫喬春燕的拉扯，一邊說道。
「都當娘的人了，自重點哈！」
眾人哈哈大笑，曹德寶也是尷尬一笑。
陳燦笑著繼續說道。
「行了，大家見識到我的技術吧，實話實說，我其實這些年，一直在學習無線電技術，對這些電子元件，也頗有了解，前些天不是國慶家收音機壞了，我才想起自己還會這一手！」
陳燦的一番話，眾人半信半疑，但是就算懷疑，但是眼前這真實的一幕，又不得不讓他們相信。
眾人表情，一切都在陳燦眼中，陳燦笑盈盈看著眾人，隨即眼神看上旁邊的王姐，這才繼續開口道。
「我這不是，想著現在廠里效益越來越差了，平時手裡也沒點余錢，我還沒娶老婆呢，所以想著平時幫大家修點電器，賺點跑腿費，這才想請大家幫忙宣傳宣傳！」
陳燦這話，自然有所指，自己干這活，是要收錢的！
要是自己臉皮薄點，說不定自己不提，人家也不會給，自己是肖國慶的朋友，王姐是肖國慶對象吳倩的朋友，到時人家還念著吳倩的人情，他可撈不到什麼好處。
王姐聽到陳燦這話，頓時會意，連忙一邊接過陳燦手裡的水杯，一邊開口道。
「那是，那是，這忙也不能讓您白忙活，秉坤是吧，您說過數，姐給你拿錢！」
陳燦見對方這麼乾脆，到有些不好意思了。
這個年頭，容易犯原則性錯誤，陳燦也不敢胡亂喊價，更不能提自己是專門為了錢來的，而且還得把話往圓潤方向說。
於是，他笑盈盈開口道。
「王姐，幫個忙而已，您別那麼客氣，我剛剛換了幾個小玩意，你就給一個成本錢就行了，給十二塊錢吧！」
王姐一聽十二塊錢，到鬆了一口氣。
前些天，他老公請那老師傅，雖然沒花錢，但是可買了兩瓶好酒，兩包煙，還請人家吃了兩餐飯，最關鍵，還欠了人家一個人情。
那些七七八八的成本加起來，都不止十二塊錢了。
最關鍵一點是，忙活那麼久，電視機還沒修好，現在搞得關係還有些僵，大家都不高興！
王姐再看看電視機里那清晰的畫面，不由心裡是越發滿意這年輕人的技術。
沒有對比，就沒有性價比，陳燦這十二塊錢，性價比那是杠杠的滿意！
王姐隨即麻利去屋裡，拿了十二塊錢遞給陳燦。
陳燦收了錢，連忙說些感謝話，這下雙方都是滿意之極！
他這次成本，不足一塊錢，前前後後就半小時的事，他在醬油廠，一個月工資才三十二快，這半小時，就賺十一塊，他已經很知足了。
臨走前，陳燦還不忘拍了拍胸脯對王姐保證。
「王姐，這電視機，要是半年內出了問題，你隨時找我，我負責給你售後!」
有了陳燦這保證，這下王姐心裡更滿意了，也答應一定幫陳燦宣傳宣傳。
待陳燦幾人出了門后，眾人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這次聚會，陳燦可謂是出盡了風頭，也讓大家見識到陳燦的另一面。
雖然這事，讓大家震驚，但是作為好朋友，大家自然答應給陳燦好好留意這事，並且幫忙宣傳宣傳。
這次聚會，在大家的恭維和震驚中結束了！
回到家的陳燦，還未高興，便臉色沉了下來。
因為一個年輕人，急匆匆抱著一個小女孩，推開他家的大門，待看到屋裡的周秉坤后，對方神情有些慌張地開口道。
「您好！您是周秉坤嗎？」
陳燦一看到這副場景，頓時想起記憶中那些不好的畫面，不待那年輕人繼續開口，連忙一把拉著這年輕人走出房門，屋內母親李素華剛聽到響動，朝外面喊道。
「秉坤，誰呀？」
陳燦連忙回道。
「媽，沒事，問路的，我餓了，你趕快做飯吧！」
屋裡頓時傳來母親一聲笑罵聲，便去了廚房忙活去了。
陳燦長舒一口氣，記憶中，就是這個年輕人，帶來二姐周蓉和馮化成的消息，並且把二姐的女兒馮悅帶進這個家，從此那個小女孩在這個家待了十年！
母親因為擔心二姐周蓉他們出事，於是一激動，便腦溢血了，最後成了植物人。
最後鄭娟端屎端尿，辛辛苦苦照顧母親兩年，才終於讓母親清醒過來，最後才結束這段悲慘的經歷。
這一世，陳燦自然不打算讓母親受到刺激。
有時候，善良的謊言，不但可以讓人心情愉悅，還能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