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我同意
聽到最後,陳錦川都有些心動了,但是陳錦川也明白,井邑白不是那種他覺得這個代言他會更合適就直接明著搶的人,所以這裡面估計還有其他的隱情。
陳錦川那俊美的眉眼微微闔目,看著手機,彷彿要將井邑白三個字給看出個窟窿來,他是真的覺得井邑白就是來討債的,做事就不能和自己商量一下嗎?動不動的來自作主張這一套。
「說吧,你想要幹什麼?」
「不幹什麼,我昨天和你說的事,你考慮一下!」
陳錦川作勢就要掛電話,「不考慮!還有,不要給溪言打電話了,免得打擾她工作。」
那邊傳來了井邑白焦急的聲音,「你先聽我說,聽我說完啊!」
陳錦川還是沒有將電話給掛了,有些咬牙切齒,「你要是姓陳,不姓井,我就直接把你送到陳氏集團去,讓我哥來收拾你。」
至少也不用他被氣得要得高血壓了。
井邑白當然聽出了陳錦川話語中的惱怒之意,但是他並不在意。「先不說其他的,你就只考慮這個品牌,是不是和我的定位更加的符合。這樣對我們公司也好。」
沈溪言雖然不知道這大品牌的營銷部都是如何給自己選代言人的,但是她覺得井邑白確實是比林鳴更加的合適這個品牌的定位。她想了想,問井邑白,「你是和林鳴有仇嗎?公司里這麼多的藝人,你撬其他人的不行嗎?要不你撬陳錦川一個?」
陳錦川的身上也簽著好幾個代言呢,實在不行,讓陳錦川解約一個給井邑白也不是不行。
電話那頭的井邑白想笑卻又不敢笑,最後只能是抿著嘴角摸了摸鼻子,「也算是,我反正就是看那小子不順眼。」
陳錦川對沈溪言道,「合同沒到期也沒法改的。」除非發生什麼外界因素,不然不能單方面解約的。
就是這樣的解約,也是要賠一大筆的違約金的,一般都是品牌政治立場有問題,或者是藝人自己有問題。總之兩方總是要有一個有問題的。
不過別看井邑白口中說著和林鳴有過節,可是陳錦川卻沒看出來兩個人有什麼過節,前兩天不是還在一起約飯來著,完全就沒有不和的模樣。
所以井邑白那人就是在撒謊。
陳錦川嘆了一口氣,有些不確定的道,「這樣吧,你要的代言,我給你,但是就這一次。」
井邑白拿著手機,眉毛一挑,是真的沒想到陳錦川會答應的這麼痛快,不過他回答的也很痛快,「好!」他怕再晚回答一秒,陳錦川再反悔了,那他剛剛那篇長篇大論豈不是白說了。
「但是我有條件的!」陳錦川可從沒覺得自己是個好說話,不然的話,以後井邑白說什麼自己就要聽什麼嗎?
那到底誰才是老闆?
「說來聽聽!」井邑白此刻的語氣輕鬆,彷彿已經手握代言,拿去讓粉絲們吹噓了。
「代言可以給你,就這一次,下次有什麼看上的代言,提前說,別來搶。」
沈溪言在一旁聽著,這語氣和養兒子沒什麼兩樣吧!
「還有,你說的那事,永遠都不要提,為了你好!」陳錦川頓了一下,「也當是為了我好,為了錦睿好。」
後面的那句話,陳錦川說的時候,語氣低了下來,整個人看起來嚴肅極了。
井邑白也收起了一幅玩世不恭的模樣,在電話那頭跟著陳錦川沉默了很久。
沈溪言在一旁站在,看看手機,又看看陳錦川,整個屋子裡的氣氛實在是讓人覺得尷尬。
良久,井邑白的聲音透過手機穿了過來,語氣中帶著幾分的篤定,「放心,我不會把我自己置於危險的地方,錦睿也是,他不光是你的公司,也是我的公司。」
這是井邑白第一個正兒八經的公司,所以他不會讓錦睿娛樂散了的。
陳錦川倒是很少見井邑白用這樣穩重的語氣和他說話,以往的井邑白,總是面帶微笑的看著他,語氣中或者是帶著幾分調侃,或者是帶著幾分玩世不恭,總是會讓他覺得這人就是個小孩子。
但是這次卻讓他有種孩子長大了的感覺,讓他有些不適應。「你知道就好!」
陳錦川說完就掛了電話,然後將手機推給了沈溪言。
沈溪言將手機給收起來,想要說些其他的緩和一下氣氛,「我聽說這酒店下的商業街不錯,要不去逛逛?」
「逛不了,我會被認出來的。」陳錦川窩在小房間里的沙發上,剛剛被沈溪言咬了一口的鎖骨處的襯衫仍舊凌亂著敞開著。
在橘黃色的燈光下,顯露出一絲的脆弱感。
沈溪言不得不承認,長了一副好皮囊,真的是太讓人不自覺的心疼了。她在其對面坐了下來,「說的也是,那就在屋子裡待著吧,就當做是歇一歇了,畢竟你明天還要工作。」
陳錦川反問,「一直到下午都在忙嗎?」然後瞟了一眼筆記本電腦。
沈溪言點了點頭,「被教授臨時安排了一個工作,等到研討會快要完的時候,我被當成這次敦煌壁畫修復的代表上台發言了。」
他甚至都不用抬頭看,只聽沈溪言的語氣都可以聽得出來這事她挺沒底的。
「別緊張。」
沈溪言的臉色露出了一抹溫和的笑來,「說不緊張是假的,畢竟台下的人都是我們考古行業的大佬,碰上個脾氣暴躁的,你要是講錯了,當場就給指出來,終歸是在吃掛落。」
說著,她又加了一句,「這還是一場直播,到時候還會有各個高校考古專業,歷史專業,業餘愛好者等等。這些網友都會來看的,一旦丟人就是丟到全國去了。」
一旦社死,那沈溪言也不想活了。
聽到這裡,陳錦川卻抿著嘴想要笑出來,「我以前一直以為你是勇敢無畏的小姑娘,橫衝直撞的。哪怕是面對綁架,拿著巴掌大小的小鏟子都敢上,現在看來也不盡然。」
沈溪言搖頭,「在學校里也進行過演講的,但是你也知道,下面坐的同學有一大半都不是本專業的,所以你就是出了錯也不會有人發現,發現了也不會當場指出來,更不會有人在事後將其反覆觀看,然後發現錯處。」
想到這裡,沈溪言站了起來,又坐在了電腦旁邊,「我覺得我還是要再檢查一遍好了,還有這才寫了一半呢,還有一半沒寫呢。」
看著電腦里的稿子,沈溪言覺得自己的焦慮症都要犯了。
陳錦川知道她是個以工作為重的性子,所以也就不打擾她,只靜靜的看著她工作,自己時不時的低著頭擺弄一下手機。
靜謐中,好似這時間都已經停止了。
第二天一早陳錦川早早離開,去參加活動。沈溪言則是爬起來去開會,一邊聽著台上的老教授在發言,時不時的記錄一下開會的重要內容,另外一邊則是喝兩口水,再看一眼手機。
順帶著再揉一揉自己的老腰。
往後的幾天都是這麼過的,可以算的上是波瀾不驚了,沈溪言都已經算好了,等到《敦煌夢》上映,自己要抽個空去看看,算是給自己那平淡的工作生涯增加點不一樣的東西。
陳錦川的辦事效率很快,不過兩天的功夫,井邑白就已經成了一個頗有名的奢侈品的代言人。
沈溪言看著井邑白的粉絲在網上吹噓她們的哥哥有多厲害,有多優秀。她想了想井邑白當初打電話來說服陳錦川把那個代言給他的時候。
確實是很優秀!
但是這裡面最根本的原因,是這個奢侈品的大陸高層認識陳錦川的哥哥,那個陳氏集團的陳錦玉。
沈溪言將手機放在一旁,心裡感嘆,當然也不能否認井邑白的優秀。
只是又過了幾天,突然的出了一件事件,打得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這個消息沈溪言最開始還是在手機上看到的,說是有人爆料說華深娛樂的老闆徐敬仁涉嫌黑社會,暴力,洗錢等各種罪名,已經開始被立案調查了。
這條消息來的沒頭沒腦的,沈溪言看著網上各路網友回復的幾百條評論,也沒找出一點有用的,想了想還是給陳錦川打了電話。
難道這就是陳錦川的計劃嗎?
只是電話剛一接通,她就聽到了陳錦川那有些焦躁和疲憊的聲音,「言言,怎麼了?」
「你很忙?」
「還好,忙著收拾井邑白呢!」陳錦川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帶上了憤恨!這會要不是打人犯法,他真的會打人的。
沈溪言立馬就明白過來是怎麼一會事了。「徐敬仁被調查不是你的計劃?」
「不是。」他可不是會這樣的事,畢竟他從沒想過要以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模式來對付別人。
沈溪言聽著不是兩個字,直接倒吸了一口涼氣,「那是井邑白自作主張?」
「嗯!」陳錦川想起來網上的消息,現在還覺得頭疼呢。偏偏的井邑白還死不承認!
他都要煩死了,早知道他當初就不應該給井邑白擋酒,也不應該給他介紹角色,讓他進什麼娛樂圈!回去當個藝考老師得了!
也不會惹出這麼大的麻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