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太子他,是我的人!
「不必。」
抓住司音音的手,司羨魚微微一笑,就給推了回去。
那力道看似輕柔,卻不容拒絕。
她說,「時辰不早,就不麻煩了,反正我也不是什麼重要人物。」
司羨魚一早洗掉了臉上違和的妝容,拆掉了一頭十幾斤中的珠釵首飾。
摒棄了一衣櫃的厚重老氣衣裙,好不容易挑出件相對輕便,沒那麼繁複的。
攬鏡自照。
除了她的眉毛被小巧當初剃掉了半截,為了畫司音音那種楚楚可憐的落尾眉。
其他地方倒都還是她熟悉的模樣。
撿起螺黛,沿著自己原本的眉毛生長走向,幾筆勾勒出了個上揚的流星眉。
頓時一整張臉都舒服多了。
就是想著是來赴宴,所以司羨魚還是略施薄粉,打扮了一下的。
司音音心裡一沉,臉上的笑容越發勉強,「姐姐可不能自暴自棄啊,說不定一會……五皇子也會來的。」
司羨魚隨口接到,「他哪位?」
說完之後,自己在才恍然想起來。
哦,是她很早之前暗戀過的人,還應該是書里的男主角來著。
只是因為在她初來帝京,舉目無親,又到處都被排擠的時候,他給她遞了一塊手帕。
她當時就覺得這個男人真是溫柔。
司裊裊不耐煩的聲音傳過來,「你們到底要磨蹭到什麼時候,還走不走了!」
「走。」司羨魚越過司音音,跟了上去。
落在最後的司音音差點咬碎一口銀牙。
可惡,司羨魚你就裝吧!
現在表現得多麼不在意都沒用,等一會見了五皇子,你就會原形畢露了!
……
「好漂亮的菊花!你看那一盆,居然是墨綠色的,我從未見過!」
「聽說是從海外東渡過來的,也只有長平公主這裡能看得到了,在外頭,千金難求啊!」
「可不是,就算是拿到了一盆,外面的人也根本不知道該怎麼侍弄,憑白糟蹋了好東西!」
司裊裊撇撇嘴,覺得那些人很無聊。
綠色的花有什麼好看的,花就得是紅色才好看啊,要不然,那跟葉子有什麼區別?
她伸長了脖子滿場打轉,卻沒有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那道身影。
踢了司羨魚一腳,「喂。」
司羨魚一低頭,在自己淡色的裙裾上看到了一隻鞋印。
長睫一翕,抬起眼眸。
司裊裊莫名覺得背後一涼,瞪過去,「看什麼看!就你眼睛大啊,跟牛似的,再敢瞪我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心裡忍不住嘀咕,到底是鄉下土妞,一點規矩也不懂,跟她說話都不知道答應一聲,只知道拿眼睛看啊看的。
司裊裊輕咳了聲,壓低嗓子不是很情願地湊過去,「我問你,太子殿下今天來不來?」
司羨魚唇角一勾,神色玩味,「怎麼,大姐姐很關心太子殿下啊?」
司裊裊臉色一紅,惱羞成怒,「不管你的事!少多嘴!」
司羨魚輕笑出聲,輕輕撕掉手裡桔子最後一點皮,「如何不關我的事呢,太子殿下可是我的,大姐姐肖想自己妹夫,傳出去,恐怕不是很好聽吧?」
「你!」司裊裊發現自己從前真是看走眼了!
這鄉下來的司羨魚到底哪裡看起來老實了!
分明是個小人得志,不知死活!
司裊裊呵斥,「太子殿下都把你退婚了!什麼你的人!少在這裡往自己臉上貼金!」
司羨魚驀地靠近過來,兩人呼吸可聞。
她的薄唇輕輕在司裊裊耳邊翕合,「退婚之前該做的可都做了啊,殿下怎麼不算我的人呢,嗯?」
「不知廉恥!」司裊裊拍案而起!
一瞬間全場寂靜,所有目光都看了過來。
「是何事如此大動干戈啊?」
忽然一道威嚴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全場眾人皆是一驚!
一回頭就看到一名身穿暗紅宮裙的中年女子和太子鳳臨淵同來。
司羨魚抬眼的瞬間,恰和那雙黑到幽藍的凌冽鳳眼對上。
一夜未見,鳳臨淵鋒利的唇角輕輕挑了一下,似笑非笑。
如猛獸注視自己的獵物,遊刃有餘。
司羨魚收回目光,和眾人一起跪下行禮。
「參見公主殿下!太子殿下!」
司裊裊更是整個人都麻了,腦袋一片漿糊,完全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做些什麼。
只是對司羨魚的憎惡更上一層樓!
這個賤人,分明是故意害她!
「都免禮吧。」暗紅色的華裾行至司裊裊眼前,停下,「你說說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我我……」司裊裊腦袋打結,舌頭更是打結。
尤其是她一直愛慕的太子殿下還在旁邊,更是連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擺放!
忽然她看到旁邊的司音音使了個眼色,摸了摸頭上的發簪。
司裊裊一瞬間醍醐灌頂,立刻抬起頭,「是她喜歡我頭上的鳳頭簪,竟然直接開口找我討要!但這是祖母送給我的,臣女一時生氣,就失態了,還請公主恕罪!」
司裊裊的手指頭直愣愣的指著司羨魚。
司羨魚一點也不生氣,反而和煦微笑著糾正,「大姐姐聽錯了,我不是想要你的鳳頭簪,我是說這發簪太過端莊典雅,大姐姐腦袋尖,戴著不好看,還是摘了比較好。」
「不說還不覺得啊,司裊裊的腦袋還真是尖尖的。」
「難怪總覺得她梳對稱的髮髻有點奇怪呢!」
「確實拿掉比較好,這種端莊穩重的髮飾還是時候腦袋圓一點平一點的戴著才好看。」
周圍不少人被帶偏了重點,竟然真的研究起了司裊裊的腦袋。
司裊裊氣得眼眶都紅了,「你!」
「好了。」長平公主主動出來當了個和事老,「就是一支發簪的事情,這樣,今日賞花宴拔得頭籌的,本宮就把本宮頭上的這隻翡翠孔雀銜珠簪當彩頭,賞賜給她!」
眾人一看長平公主頭上的翡翠孔雀,頓時紛紛抽氣驚艷!
這好像是當年青夜國送的國禮吧?!
整個大陸,只此一份!
司裊裊卻突然嘲諷,「那她恐怕不能參加,公主有所不知,今日您邀請的都是所有未出閣的朝臣家眷,但她呀,可是個剛剛被休棄回家的棄婦,竟敢出現在這裡,簡直不把公主您放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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