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摧垮心理防線，你就是魔鬼

「只有一種方法，幫你掩蓋屍體，又不被被發現！」

寧凡並沒有直接說，沉吟了一會兒，漫不經心的注視著張東陽的臉龐。

張東陽面無表情，難以看出任何信息。

但是看不出信息表情，就是最大的破綻。

「想知道方法么？」

寧凡指了指桌子邊緣燃盡大半的華子香煙，抬起頭，淡淡道：「你自己說，還是我幫你說？」

張東陽依舊沒說話，可是注意到桌邊的香煙時，眼神立即凝縮。

這個香煙就像是他的催命符，已經快燃燒了大半！

剛剛寧凡忍不住說要一根煙的時間，讓他不打自招認罪。

可能么？

張東陽保持沉默，可寧凡卻是一聲冷笑：

「不見棺材不掉淚！」

「張東陽，你沒殺人分屍沖入下水道，但是你將屍體沖入了牆體的水泥里！」

忽然間。

張東陽身體抖動如篩子，瞳孔放大，幾不可查的瞪圓眼睛。

「看你的反應，那我就知道我沒有說錯！」

寧凡淡淡一笑。

「將屍體衝下水道，破綻實在是太大，根本不可能逃脫警犬和天眼系統的偵查！」

「只有分屍將屍體封在牆體內，才能瞞天過海，掩蓋氣味，又能避免監控找到！」

監控室外，周澤等刑警微皺起眉頭。

剛剛那位壯漢警察搖頭道：

「我們張東陽的家裡搜索，對牆壁進行了細緻檢查，牆壁有被鑿空的痕迹。」

「寧凡怎麼會那麼說？」

審訊室內，張東陽咽了咽口水，道：

「你們警方在我家搜索了，沒有發現我家牆壁被鑿空，有封裝水泥痕迹！」

寧凡沒有回答，平靜的盯著張東陽。

張東陽看著他沉默，彷彿一下子找到了底氣：

「你在誣陷我，我家牆壁任你們警方搜索，也絕不會有我妻子的屍塊！」

張東陽的面色通紅，滿臉的猙獰，青筋畢露。

可就在這時，寧凡關上了審訊室的燈。

審訊室燈光被關閉，漆黑的一片，只剩下桌邊正燃燒的猩紅煙頭。

華子的煙頭已經快到末尾！

張東陽的一顆心卡在嗓子眼裡，像是被一隻無形大手牢牢握住。

窒息，無力！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你還要我繼續？」

張東陽依稀看見寧凡的面孔，置身於黑暗中，渾身散發陰寒可怖的氣息。

「嗬嗬」聲音就向從九幽傳來，帶著神經癲狂的笑。

「煙頭快燃盡了，別怪我不給你機會！」

「別裝神弄鬼，我沒有殺人！」

張東陽不敢直視寧凡那個魔鬼，他彷彿能夠洞穿自己的心思。

「唉~」一聲嘆息在寂靜的審訊室響起，帶著嗬嗬的笑。

「你沒有在你家把你妻子埋進牆壁里，那是因為警方必然會搜查到！」

「不過並不代表你沒有那樣做！」

「張東陽，你知不知道你身上有股淡淡的味道，那是甲醛的芳香刺激味道！」

「作為化學老師，甲醛你不陌生吧？」

漆黑的審訊室內，張東陽後背驚出一身冷汗。

甲醛他當然不陌生，一級致癌物，具有芳香刺激味道，通常在裝修的房子，或者裝修黏膠劑上都有。

「張東陽，怎麼不回答我？」

寧凡平靜的看著張東陽，手中手機光忽然亮起來。

手機里有一張張圖片和許多文字信息。

寧凡的聲音接著響起來。

「根據檔案袋你家的地址，我在網上檢索了一下，發現你家的那片區域位於老城區，被歸入市內的新房改造計劃！」

「因此那片區域不少住戶進行了遷移，房子是空置狀態的！」

「這就給你了作案的機會和空間！」

「現在警方只要排查正在裝修的房子，就可以找到你妻子李媚兒的屍體！」

「不！」

寧凡搖了搖頭道：

「裝修的房子可能都有不少，去自來水公司調查那家裝修房前用水量猛增，就可以迅速排查出那間具體的藏屍房！」

監控室外，諸多刑警悚然一驚。

調查新裝修房用水情況，可以迅速排查藏屍房。

這方法簡直絕了！

剛剛頗有微詞的壯漢刑警，看向支隊長周澤：『周隊？"

「強子，你是複雜張東陽妻子失蹤案的？」

周澤詢問道：「現場調查情況，張東陽小區是不是有新房在裝修改造？」

刑警強子點了點頭：「是，哪裡有不少正在改造的新房，而且張東陽那棟樓里也有！」

嘶——

諸多看著監控的刑警倒吸一涼氣！

根據檔案袋以及氣味，就能發現出那麼多的信息線索。

這個見習警察是怪物呀！

刑警支隊長周澤也豁然一驚，立即沉聲道：

「立即按照寧凡說的做，去調自來水公司的裝修房用水狀況，重新排查所有小區住房！」

a組審訊室內！

張東陽額頭冷汗直流，無力地癱倒在問詢座椅上。

審訊室內昏暗無光，只有猩紅的煙頭還有最後半截在燃燒。

「我說過，一根煙的時間就讓你認罪，說到做到！」

寧凡輕輕笑了笑，露出參慘白的牙齒，道：

「當然以上都是我的推論，在沒找到你妻子李媚兒屍體前，我暫時還沒有到手的證據！」

「那根華子還沒燃盡，給你個機會，向我懺悔認罪，嗬嗬！」

張東陽面色蒼白，抬頭看了一眼審訊室的監控。

對於審訊流程他很清楚，儘管寧凡方法涉嫌誘導，不具備法律效力。

可是，監控室外的刑警會根據寧凡的方法去排查。

一排查，那就肯定能排查到他妻子的屍體。

證據是遲早會被找到的！

現在寧凡還要他認罪，重要麼？

寧凡是不是警察，也不重要了。

「怎麼，不說話，這種招數對我你覺得有用么？」

寧凡嘴角上揚道：「都到了這個地步，不如向我認罪！」

注視著寧凡臉龐神經質的微笑，一股暴怒的情緒湧上張東陽的心頭。

他驀然回首發現。

全程審訊過程，他完全陷入寧凡的問詢節奏，喪失主動權。

最後那根猩紅的煙頭，就好像是無情的嘲弄，近乎於戲耍。

「我認你......」暴怒的張東陽怒吼發泄。

可是就在此時，寧凡身上的氣質再度變化。

變得可怖，詭異，森寒，那眼神殘酷的盯著要辱罵發泄的張東陽。

張東陽猶如被冰水澆灌全身，最後的那個「媽」硬生生咽了回去。

「你是惡魔！」

嗚咽聲在審訊室響起.....

監控室外的刑警看呆了。

殺人犯張東陽竟然被寧凡給嚇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