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巫蠱娃娃
「啟稟皇後娘娘,這是在千櫻宮搜到的東西……駭人聽聞吶……」
蔣卿遣走了周圍的所有人,拿出厭勝娃娃遞給楊皇后。
楊皇后奪過東西,眼睛里出現好久的不可置信,甚至開口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皇後娘娘容稟,臣女並沒有要陷害太子殿下之心,也沒有把這東西放在千櫻宮,臣女來皇宮不過短短兩日,要綉這娃娃也沒有多餘的時間啊!」
蘇雲溪這一切的辯白顯得很是蒼白無力,可一時之間,她想不到能為自己開脫的方法。
楊皇后此時也是難以置信,她不敢想象,要是蘇雲溪真的想害太子,想要害皇后,會發生怎麼樣的事情。
想必太子不會平安出生,她自己也會在蘇雲溪給的藥物下喪命。
「臣弟記得,縣主是對皇嫂有恩的,皇嫂是個聰明人,心中定然是知道這件事的蹊蹺。縣主三日前剛來的皇宮,這個娃娃縫製的針腳細膩,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完成的。臣弟以為,皇嫂應該徹查這件事,萬萬不要讓縣主蒙冤,也不要讓有罪之人得逞了。」
葉慎玦話里話外是為蘇雲溪開脫嫌疑的言語,也是想讓蘇雲溪好好想想到底是哪個可疑的人在她這裡徘徊。
回憶了好久,蘇雲溪都想不到是誰在。
一想到這個,就讓蘇雲溪頭疼。
楊皇後手里緊緊攥著娃娃,眼睛里多了一點堅定。
「無論是誰,要害本宮的嫡子,都得問過本宮同不同意。」
她看向被葉慎玦死死護在身後的蘇雲溪,嘴角有些顫抖。
葉慎玦握著的手更加用力了一些,眉心蹙在一起,和楊皇后的眼神四目相對,沒有一點畏懼和退縮。
那股一往無前的樣子,像是一隻護著崽子的雄鷹,眼中滿是青灰色的涼薄。
不惜得罪了楊皇后,也要護蘇雲溪周全。
有葉慎玦在,楊皇后不敢發落了蘇雲溪,也不敢在這裡下任何的命令。
葉慎玦的權勢,洪安帝或許不了解,但楊皇后是一定最清楚的。
這個翻雲覆雨的男人,在朝堂上也隨時能夠決定任何人的生死。
就算是全盛時候的洪安帝,都要仰仗攝政王的權勢,朝堂上的多少勢力,都是葉慎玦親自替洪安帝收復的。
更別說是區區後宮的一個皇后,只要他願意,伸手便能夠決定楊皇后的去留。
這也是洪安帝想要除掉葉慎玦,但又沒有能力去除的原因,這種又愛又恨的情緒,只有洪安帝最了解。
面對這樣強勢的九爺,就連楊皇后都要忌憚一些。
這個下手的人真是蠢,偏偏要在葉慎玦在的時候下手,這不是讓自己為難,而是讓皇後為難。
要是不查出幕後之人,葉慎玦不會善罷甘休,皇后就會是所有人的擋箭牌。
「皇後娘娘,臣女覺得其中一定是有隱情的。無論是誰想要陷害雲溪,都已經害到了太子的身上,要是善罷甘休,別說太子不能安全成長,臣女也會被害上一次又一次。臣女不願意為人棋子,任人宰割,還望皇後娘娘徹查。」
剛才尷尬的氛圍,蘇雲溪的開口就打破了。也只有蘇雲溪開口,才能打破其中的針鋒相對。
「縣主說的是,無論是誰,都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楊皇后坐到自己的寶座上,慵懶的靠在椅背上,胳膊下的靠枕鬆軟的支撐起她疲憊的身軀。
「皇嫂能這樣想,自然是最好的。」葉慎玦是在警告,對楊皇后的態度也是不遠不近的。
楊皇后是忌憚葉慎玦的,這件事如果不是葉慎玦出面,她一定會處置了蘇雲溪。
現在滿腔的怒氣,只能讓自己壓制下來。
眾人都在疑惑,景陽宮為什麼到現在都沒有傳出消息,遇到了這樣邪門的東西,皇后一點措施都沒有採取嗎?
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這件事居然已經傳得皇宮人盡皆知。
楊皇后怕被人知道,可是全程讓伺候的人都出去的。
「聽說連九爺都親自出面了,想來皇后也不好處置吧?」
「我之前在宮外就聽說這個蘇雲溪根本就是個草包,還是個毒婦,或許這件事就是她做的!」
「誰說不是呢,都在她的宮裡搜出來了,還有什麼好說的呀?也就是她自己不敢承認吧?」
「我還聽說她就是個喜歡攀高枝的女人,現在攀上了九爺的高枝,連皇后都不敢處置她了。看她當時被搜出來自信的樣子,弄得再大,皇后也不能處置的吧?」
「不就是長得好看了些嗎?九爺到底是喜歡她什麼呀?」
「一個草包有什麼大不了的,等陛下出面,九爺還能護著她嗎?」
「就是啊,這樣一個女人,有什麼資格在九爺身邊啊?」
……
空閑下來的宮女太監,都敢對蘇雲溪議論一二。
樹倒猢猻散,後宮不乏拜高踩低之輩。
但是話多了,就傳到了洪安帝這邊。
他氣勢洶洶的擺駕前往景陽宮,映入眼帘的就是厭勝娃娃。
旋即眉頭緊蹙,牙齒緊緊咬在一起。
葉慎玦將蘇雲溪護在身後:「臣弟見過皇兄。」
洪安帝盛怒的樣子,葉慎玦已經習以為常。
「九爺好興緻啊,那麼大的事情也能將罪魁禍首護得妥當了。你若是覺得蘇縣主無辜,大可來找朕說,何苦要在皇后這邊多做言語?皇后不願意讓朕手足相殘,但朕一定會秉公執法。」
洪安帝眯著眼睛,冷冷的掃了一眼眾人。
楊皇后不說話,把娃娃放在洪安帝伸出來的手掌上。
「皇兄,這件事不是你想的這樣的……」
「攝政王要是想給你未來的王妃開脫,朕不會說什麼,但是事關太子,事關江山社稷,還請九爺不要為某些人開脫。」
洪安帝一聲令下,禁衛軍忙把葉慎玦和蘇雲溪二人分開。
在壯漢的強迫下,蘇雲溪被迫跪倒在地上,眼睜睜看著葉慎玦被隔開。
「陛下,臣女是冤枉的!臣女來了不過也才三日,何來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