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錯在你呼吸了
「我知道錯了,求求你別說話了啊!」
李信尷尬笑了笑,「老哥你錯啥,你錯哪兒了?」
刀疤臉一愣,怎麼跟他媳婦常問的問題一樣?
「額,我錯在不該搶你們床鋪,在你們房間打牌,還弄得衛生一團亂。」
「錯!」李信斬釘截鐵道。
「啥?」
刀疤臉懵了,試探著回道:「我錯在不該裝作沒看見你們,沒聽見你們說話?」
「還錯!」
「啥?!」刀疤臉不服,「那我錯在哪兒?」
李信故作高深道:「錯在你呼吸了!」
刀疤臉:???
「你特娘真當我不敢揍你?」
他管不了其他,掄起拳頭朝李信腦門砸去。
作為四人隊伍里的老大,他可是有著黃金的實力。
李信面對越來越近的拳頭,不躲不閃,拿腦門直接頂上去。
「砰」
「嘶。」
一聲脆響,刀疤臉倒吸一口涼氣。
李信啥事沒有,他卻感覺自己手被震麻了。
尼瑪,什麼情況?
刀疤臉還在納悶,李信殺豬般的叫聲再度響徹整節車廂。
「救命啊,殺人啦!救命啊......」
車廂里的旅客全被吸引過來,把兩人團團圍在一起。
「尼瑪,我沒想殺你啊!就想給個教訓,我剛剛還收著力呢!」
刀疤臉趕緊解釋,可李信低著頭已經捂住眼睛,嘴裡發出嗚嗚嗚哭聲。
「這人好凶啊,怎麼讓他上車的?」
「就是,居然敢在火車裡公然行兇,人渣!」
「好可憐的學生,都被欺負兩次,恐怕是被盯上了吧?」
......
列車長帶著車警聞訊而來,穿過議論紛紛的人群,看到熟悉的二人。
李信發現對方到來,黑著倆眼眶,委屈道:「叔叔,他又欺負我!」
列車長脾氣一下上來,「你!還有你的同伴,下一站全部給我下車!」
刀疤臉還想解釋,列車長厲聲道:
「現在,跟我去值班室,立刻,馬上!」
刀疤臉有苦說不出,惡狠狠地瞪了眼李信,「小子,別讓我再遇見你!」
列車長聞言抬起巴掌,「遇見誰,遇見誰,遇見誰呢?」
他每說一句就呼一把掌在對方後腦勺。
「帶走!」
刀疤臉沒有脾氣,被硬生生拖走。
李信憋笑,偷摸給刀疤臉擺擺手。
拜拜了您嘞!
搞定刀疤臉一伙人,李信心情舒暢,想溜回同伴那裡。
誰曾想,一隻大手拉住他,「同學,你沒事吧?」
李信訕訕回頭,看著列車長和煦的臉龐,心裡瘋狂吐槽。
我現在沒事,可你拉著我多聊一會兒,就有事了啊!
......
「累死我了。」
李信一屁股坐在床上,緩了好長時間才緩過來。
「哥哥辛苦啦。」李念兒主動坐過來,給哥哥捏捏肩。
「怎麼樣,哥哥帥吧?」李信自豪道。
李念兒眼珠一轉,「帥,真沒看出來,損是真滴損啊。」
此話一出,其他幾人皆是捂嘴偷笑。
「有你這麼說哥哥的嘛?」李信假裝嗔怒道。
楊可可在一旁感慨,「不過這兩天看戲,看得是真爽啊。」
秦酒附和道:「對,尤其是丟泡麵拿一下,我整個人都看傻了。」
謝流芳適時喊停他們的交流,「好了,他們也算罪有應得。」
隨後他看向李信正色道:「對於普通人,你可不能隨便捉弄。」
李信拍拍胸脯,「放心吧老謝,我祝你站起來不磕頭。」
謝流芳:???
這段小插曲過後,去西北的旅途重新回歸無聊和單調。
幾人聊聊天,打打牌,嗑嗑瓜子,吹吹牛,中午再睡一覺,時間來到下午。
李信從午休中醒來。
剛睜開眼,印入眼帘的是一雙白皙修長的美腿。
緊接著是一件粉紅色的長袖睡衣,正好包裹住該裹住的地方。
卧槽!
他在心中驚呼。
善哉善哉,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李信趕忙閉上眼,小聲嘀咕起心經。
「李信,你念啥呢?」楊可可從上鋪下來,好奇道。
「沒念啥......卧槽!」李信剛一睜開,又看到另一雙腿從另一邊上鋪下來。
相比與楊可可偏向纖細的身材,夏清歌的更具有力量感。
那雙腿不僅修長,甚至看不到一絲贅肉,還能隱隱看到其肌肉線條。
不同於楊可可粉色睡衣,夏清歌穿的是黑色面料的衣物。
兩女散發出來的氣質截然不同。
一個清純可愛,一個冷若冰晶。
即使都是素顏,可不論皮膚還是五官不是一般好。
完全稱得上素顏女神。
面對李信行注目禮,夏清歌目光平靜,輕描淡寫問了句:「好看嗎?」
「噗╮( ̄▽ ̄)╭」
這該死的青春荷爾蒙!
「對不起,我錯了。」
李信立馬回了一句,把腦袋重新蒙進被子。
別問,問就是我剛才在夢遊!
過了一會兒,房內幾人陸續醒來。
前後無事,夏清歌帶頭,一起冥想修鍊。
市級比賽要求等級不超過青銅,是為了防止有白銀水平的留級生,引起不必要麻煩。
但省級比賽沒有。
相反,各個地市脫穎而出的選手們,都在搶先趕早地提升等級和實力。
楊可可和夏清歌經過這段時間努力,已經將等級提升到青銅九。
秦酒緊隨其後,目前是青銅八。
他們三人都有希望在省賽前,升到白銀。
唯獨李信等級最低,目前還是青銅七。
好在他有系統。
在使用靈珠里靈力時,還不用擔心吸收到不想要的技能。
不過李信也得一步一步來。
若是青銅時期打不好根基,到白銀階段哭都來不及。
四人在床鋪上修鍊,謝流芳沒事做,便帶著李念兒預習文化課。
「李念兒同學,這道數學題,公式是不是用錯了?」
謝流芳檢查對方的卷子,發現一處錯誤,委婉地詢問。
李念兒瞥了一眼,「沒錯啊?你看這個圓,從圓心拉條線和這裡相交。」
謝流芳汗然,「可這是橢圓啊。」
李念兒眨巴眨巴眼睛,「橢圓就不是圓了?」
「額,你要這麼說,也沒有什麼問題。」
謝流芳感覺不能再看下去,否則提前10年得腦血栓都是輕的。
趁此機會,他正好有話想問對方。
「那啥,問你個問題。」謝流芳停頓片刻繼續道:「你哥為啥想讓你成為覺醒者?」
李念兒糾結片刻,說出實情。
「其實,是我之前和哥哥提的。」
謝流芳不解,「為啥?成為覺醒者,意味著未來會有很多危險。」
「我知道啊。」李念兒理所當然回道。
「可我不想哥哥一輩子保護我,我也想保護哥哥!」
李念兒接著道:「只是我不想上學罷了,我想一直待在哥哥身邊。」
「況且,萬一真的像哥哥說的那樣,成為覺醒者,我的病情能好轉,那就更好了。」
「我就不用成為哥哥的累贅啦。」
謝流芳聽完重重點頭,「好,我明白了!」
兩人說話聲音不大,但被上鋪一直留心妹妹的李信,全都聽了進去。
他輕輕仰起一點腦袋,嘴唇微微顫抖。
心裡既感動,又欣慰。
這小妮子,沒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