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天才的回家理由
與此同時。
布魯克林大橋。
鷹眼和卡特正附靠在橋欄上看著整個紐約的風景。
「改變很大，對么。」鷹眼朝著城市揮手介紹著。
「是的，太大了。如果不是院長，我可能永遠無法見到這般夜景。」卡特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惆悵。
聽得出來，她的心裡很複雜。
「為什麼要選擇留下？」鷹眼轉身，好奇地看向對方。
「不歡迎嗎？」
「不。」鷹眼帶著歉意的笑道：「我只是，好奇為什麼你會選擇這個時代。」
在離開超神學院時，系統原本是要將所有人送回來時的地方，但卡特卻選擇和鷹眼一起來到了現代。
卡特嘴角上揚，眼眸帶光的看向水面映照下的紐約市。
「你可能理解不了，每一個參加慘烈戰爭的士兵都曾幻想過……在他們付出生命后，這個世界會不會變好。」
說這些話時，卡特似乎回到了自己那個年代，神情惘然。
周圍的街燈通過水麵映射在她的臉頰上，絕美。
同為戰士的鷹眼心中某根弦被這句話觸動，再看向卡特的眼神中，帶上了崇敬。
片刻沉默，鷹眼還是帶著笑容問道：「所以，滿意嗎？」
「當然了，小夥子。」卡特轉頭，眼神中帶著調笑。
「哈哈哈哈……」
兩人四目相對，開懷大笑，笑容中有著許久未有的輕鬆愜意。
路過行人不少都用羨慕的目光看向這對看起來「年紀相仿」的年輕人。
手腕上手錶輕輕震動，是格溫要拉他們進聊天室的邀請。
兩人對視一眼。
「年輕人總有著用不完的精力，不是么。」鷹眼一邊調侃一邊同意邀請。
龍芯直接連接意識，兩人不用戴任何器械就可以直接聽到名為「超神學院最強連隊」聊天室的溝通交流，甚至就連在其中說話也不用開口，只用在腦中開口即可。
「天啊！你們真不知道，突然消失半年，再在所有人面前出現是一件多酷的事情！」格溫的語氣就好像發現了某種意外的驚喜，相當興奮。
「也一定全是，我剛到局裡報道，要不是我關係夠硬，怕是要直接滾蛋了。」
身為FBI的吉米語氣有些無奈，他正在電腦上構思著如何寫報告。
「你難道沒用那個理由？我們一起想的，噢！那簡直是天才之作。」
路易斯開口，他的語速很快很急。
「那個理由？我的天啊，放過我吧。」吉米語氣愈發無奈。
「別這樣，那個理由很酷的，說出來，說出來你一定可以得到所有人的理解，你會成為焦點！」格溫語氣興奮。
聽得出她已經成為了焦點。
聽到這，卡特眼神帶著期待地看向鷹眼，「所以，你會用那個理由嗎？在明天去神盾局復職的時候。」
說這句話時，卡特嘴角已經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鷹眼想都沒想就搖頭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那理由爛的就像一坨屎！」
……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被外星人抓到外太空，失去意識，然後被研究了半年，剛放回來？」
科爾森滿臉嚴肅的看向面無表情的鷹眼。
「是的，事實上，我還有點沒適應有重力的感覺。」
說著鷹眼張開雙手左右擺動，像是在找平衡。
實際他在利用這個動作降低自己的目光，避免和對方對視，避免尷尬。
因為……他在憋笑。
事實上，在越嚴肅認真的場合說的事說越荒誕的事，總是充滿喜感。
還好他受過專業訓練，無論如何都不會笑，除非……
審訊室內陷入了沉默。
科爾森無語了。
要是安全相信鷹眼的話，那自己就是二傻子，純的。
可要說不相信，以鷹眼這半年堪比人間蒸發的消失程度，也確實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事情因為這個理由整的有些尷尬。
正當科爾森考慮該怎麼辦的時候，抬頭看見鷹眼正用手揉著前額，面部表情都被手掌遮擋。
「怎麼？」科爾森敏銳察覺到不對勁。
「沒，沒事。」鷹眼強行收住綳不住的笑容。
「我在為我能回到藍星而慶幸。」
雖然看出不對勁，但科爾森還是沒有選擇繼續問下去。
像鷹眼這種級別的特工，常規審訊手段沒有任何作用。
要上重手段，上頭又認為沒有必要，畢竟那樣就算徹底撕破臉皮。
既然問不出，那就先不問。
有些事只要有問題，那隻要長時間的觀察，就一定會隨著時間暴露出來。
「好吧克林特。」科爾森起身，緩步朝鷹眼走來。
「你最近好好休息，以後每星期進行一次例行測謊，你也知道，這是規矩。」
鷹眼也站起身，點頭答應。
「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歡迎你回來，希望你以後別再玩這種失蹤了。」
科爾森臉上帶笑，朝克林特伸出了手。
兩隻大手緊緊握在一起，相對而笑的瞬間，所有心思都被面上虛偽的笑容掩蓋。
復職完成，鷹眼離開了神盾局大樓。
高樓之上，弗瑞和科爾森站在窗口看著鷹眼離開的背影，兩人神情皆有些凝重。
「他隱藏了很多事情。」弗瑞語氣深沉。
科爾森沒有回答，以示默認。
「為什麼你不問問他被外星人抓了這個理由是誰想的，還能再蠢點嗎？」
科爾森再度無語：「長官，我認為我們的關注點還是應該在他消失的這段時間到底經歷了什麼。」
「我當然知道！」弗瑞神色不爽。
再度的沉默。
「他們很有可能是一個團隊。」弗瑞沉聲道。
「為什麼？長官。」
「因為以克林特的腦子，他絕想不出這種和屎一樣的理由！」
科爾森撇撇嘴，徹底無語。
「查！再給我查，我要看是哪個組織圈走了我的7級特工，瑪德法克！」
口頭禪出口，弗瑞心中爽了很多，轉身離開。
「是，長官！」科爾森敷衍回道。
他已經調查到有不少神秘失蹤的人回來了，就像鷹眼一樣。
但這樣一來，許多事就更說不通了。
那個組織為何要把人放出來，當初又為何要把人帶走。
這期間到底發生了，克林特居然會對自己說謊，幫那個組織隱藏秘密。
種種疑慮湧上頭，科爾森感覺自己一個頭兩個大。
……
超神學院內。
于衡正端著杯快樂水笑眯眯的看著科爾森逐漸崩潰的表情，頗為享受。
「查吧，慢慢查，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