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羞辱
「她一個家庭婦女不管事。」男人的咸豬手從黎星若手掌，沿纖細手臂，滑到***肩頭，用力揉了兩下。「你想要訂單，直接找我就好，我一直等著你。」
黎星若扒下他手，緊緊握住:「趙總，您人不就在這裡嗎？說話可要算話。」
男人哈哈笑兩聲，根本不當回事。
他眉峰一轉，注意力落在沉默寡言卻鋒芒畢露的江硯辭身上:「這位是？」
男人猛地眨眨眼，定睛看清楚，「這位可是***的江硯辭先生。」
黎星若看向江硯辭，他微微揚起嘴角，沒了剛才的疏離冷漠:「你好。」
男人瞬間變狗腿，急忙伸出雙手，點頭哈腰:「原來是江總啊，久仰久仰。」
男人直直地看著江硯辭，兩眼放光:「傳言說周總是個做事強勢，風格狠辣，令人聞風喪膽的大人物，害得我一直不敢上門拜訪您。哪知今日親眼所見，江總分明是個待人溫和，沒有一點距離感的人。可見那些風言風語害人有多深。」
江硯辭抿唇笑了笑，男人心滿意足收回手，忽然注意到黎星若和江硯辭是在獨處，「江總，你和黎小姐是？」
黎星若看著男人諂媚的笑，順水推舟搶先回了:「我們是老朋友。」
男人又是一愣，心虛笑笑，「原來你和江總是老朋友啊，我趙某真是有眼不識泰山，以前多有得罪的地方，還請你多多包涵。」
黎星若含笑推諉，「趙總您客氣了，您對我的關照不少，我還得感謝您。」
「哪裡哪裡。」男人心虛地笑了笑，面向江硯辭:「江總，我們今天難得認識，喝一杯如何？」
秘書端來盛著兩個高腳杯，老男人親自滿上酒，遞到江硯辭面前。
男人強行把酒杯遞到江硯辭面前，江硯辭抿唇看著他，沒說一句話。
黎星若想起一些陳年舊事，把話圓了:「趙總，江總一向不勝酒力，還是別喝了吧。」
男人尬笑兩聲，趕緊把杯子調轉方向，找個台階下:「星若，江總喝不了，你喝一杯總可以吧？我知道你很能喝，你不是想要訂單嗎？把這杯酒幹了，我馬上找你們簽合同。」
黎星若想到自己的身體狀況，猶豫了兩秒，還是不能跟錢過不去，爽快答應:「好，一言為定。」
她拿過酒杯，準備喝下。
可江硯辭不知何時站到她身側，把杯子拿了過去。「這杯酒我替她喝了。」
男人得意一笑，果真男人都逃不過美人關。「星若，你看你多大的面子，江總都替你喝酒了，你放心，訂單會有的。」
「訂單？」
江硯辭側過頭，鏡片閃過一道細細寒光，眼睛一眨不眨盯著男人，透出的壓迫感讓人不寒而慄:
「以後不會有企業接你的訂單。」
「什麼？」老男人瞪大眼睛，渾身一下沒了力氣，杯子從手中滑落，像他的心臟一樣摔成碎片。
——
老男人被江硯辭一句話嚇得倉惶逃離，黎星若獃獃看著他背影，胸口像堵了一塊巨石。「你不能喝酒，不該替我擋的。」
江硯辭修長的指尖敲著石板，沒回頭，「這種人行事不正，和他做生意不會長久。」
黎星若思緒慌亂，「我知道，不過還是謝謝你。」
江硯辭點頭嗯了聲，沒再正眼看黎星若，一個人走下石階，繞過湖泊，穿進黑不見底的小樹林。
黎星若看著他虛浮的步伐，身邊卻無一人。她怕會出什麼事，本想打電話叫人，可沒帶手機，只能自己偷偷跟了上去。
夜裡月光滿地，氣溫卻驟降，樹林里妖風陣陣吹來，像鬼哭狼嚎聲，陰森又恐怖。
黎星若不見他，試著喊了聲，「江硯辭，你還好嗎？」
無人回應，只有枯枝被踩斷的稀碎聲。
那聲音在最暗處，黎星若看不見路，不知哪裡來的膽子，執意聲音走過去，嘴邊喊著他名字。
接近大榕樹時，突然一隻強有力的手抓住她胳膊，將她扯了過去。
黎星若還未尖叫，看見男人反光的鏡片，手下意識抓緊他衣服:「你還好嗎？」
江硯辭陰沉盯著她，渾身上下散發著濃濃的怒意:「誰讓你跟過來的？」
黎星若避開他直視，「你喝了酒，我怕你出事，過來看看。」
「怕我出事？」江硯辭嘴角露出陰鷙的笑意，「黎星若，你有什麼資格說這句話？」
黎星若看著陌生的江硯辭，呼吸一滯。
她握緊拳頭，而後鬆開，笑笑:「對不起，打攪你清凈了，我這就走。」
黎星若落寞轉身，可卻被江硯辭一把扣下，粗暴按在樹前。
光裸後背撞上他手掌，黎星若看見他像是要吃人的眼神，來不及開口，他便低頭吻過來，所有話被他盡數吞下。
江硯辭扣住她的後腦勺，這次的吻沒有往日的溫柔尊重，只剩折磨和發泄。
「嗚……」
黎星若把手抵在他胸前，很想用力推開，卻被他迅速鉗制住，換來更放肆的對待。
她掙扎無果，只能用力咬向他，血腥味在兩人嘴裡散開。
「江硯辭，你瘋了！」
江硯辭動作停了下來，眼神陰沉銳利像把刀:「黎星若，姓趙的能摸，我就不能？」
「你說什麼？」黎星若難以置信地看著他，眸子隱隱有水光閃動。
江硯辭冷眼譏笑，「一個年輕的伴郎，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還有坐在賓客桌上看你兩眼發直的男人。把那些男人玩弄於股掌之間，就像當初對我的一樣，不是嗎？」
黎星若咬著牙沒回答，後背被一股陰風吹進，冷得發抖。
她迅速整好衣服頭髮轉身，卻被他抓住手腕。
遠處傳來孫夢瑤和一個男人的聲音。
「星若，你在哪兒？」
「黎星若，你聽到聲音快回答！」
黎星若遠遠看見兩人身影，默默放棄掙扎，江硯辭冷笑，「不是想離開我，躲遠遠地嗎？怎麼不走了？」
黎星若握緊拳頭，反罵回去:「這是我的事，要你管？」
「你的事，我管得還少？」江硯辭按住她肩膀，陰沉的眸子怒意蓄勢待發。
黎星若毫不示弱，倔強頷首，兩眼直勾勾瞪著他。兩人僵持了數秒，江硯辭驀地抿唇冷笑，右手攬過她，兩人距離再次靠近，近到臉頰能感受彼此呼出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