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醫院驚魂

「晚上有點冷，這是給你帶的外套。」陶墨把一個保溫瓶遞給陳壯，順手將手中的黑sè外套放在旁邊的椅子上。

「謝謝！」對於這個從小就一起長大的女孩子陳壯還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喜歡她？陳壯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意到底是怎麼樣，但是現在自己就算喜歡她，自己變成這個能給她應該有的幸福嗎？

「陳壯你皮膚好像變白了很多哦，比我的還要白。」陶墨見陳壯還是很消沉的樣子故意引開話題，往陳壯的身上說去希望能夠讓陳壯開心起來，至少不是現在這樣憂鬱的樣子。

「嗯？只是····工作的地方沒有什麼陽光而已。」

「這是哪裡啊？」忽然一把聲音再兩人之間想起，陳壯聽到這把聲音后驚喜地看向床上的nǎinǎi。看見陳壯的nǎinǎi已經醒過來了，看起來還有些虛弱，她對周圍的事物還感到陌生。

「nǎinǎi，你有沒有感到不舒服？」陳壯關切地拉著nǎinǎi的手。

「沒事，沒事！我怎麼進醫院了，我的身體沒事的，我們還是出院吧！」陳壯的nǎinǎi反應過來后，知道自己在醫院后就執意要自己撐起來叫喊著出院。陳壯當然知道nǎinǎi為什麼叫喊著出院的原因，她是因為怕住院的費用她們根本承受不起。

「nǎinǎi，nǎinǎi，聽我說，所有費用都交齊了。你安心在這就行了，不用擔心這些問題。」陳壯抓著她的雙手安撫著nǎinǎi，讓她安靜下來聽自己說話。

陳壯nǎinǎi突然安靜下來從陳壯的雙手中掙脫出來，捧著陳壯的臉頰老淚縱橫地說：「小壯，苦了你啊！就留下你一個人在這個家，沒有一個親人的。」

看著眼前這個老人在哭陳壯的眼角也流下了兩道淚痕，雙手擦拭著nǎinǎi臉上的淚水。旁邊的陶墨捂著嘴巴不讓自己哭聲來，雙眼的淚水卻就像關不緊的水龍頭一樣往下流。

「nǎinǎi，不許你這麼說，你要跟我在一起。你說過要看到我結婚生子的。」陳壯說到最後已經是泣不成聲了。

「nǎinǎi知道自己的情況，nǎinǎi已經沒多久時間了。我房間裡面有一個小盒子，裡面有一張寫著一個電話號碼的字條。如果有什麼困難可以打過去找他，他還欠我一個人情他說那個電話永遠都會通的。」

「nǎinǎi，不要說這些。」陳壯很抗拒陳老太在說這些東西，感覺就好像在交代後事一樣令陳壯的心很不舒服。

「好好好！我不說這些，我聽我乖孫子的話。」陳老太寵溺地看著陳壯的臉龐。

「陶墨，你先回家吧！一個女孩子太晚回去太危險了。」陳壯看向身邊滿臉淚痕的陶墨，她有些不放心等會陶墨一個人回家。

聽到陳壯關心自己的話陶墨心中頓時一暖，剛想說沒關係的，但是看到陳壯關切的眼神后就把話吞回肚子裡面了。深深地看了一眼這個暗戀多年卻又不敢表白的「男子」，頓時心裡好像吃了蜜糖一樣。揮手跟陳壯和陳老太告別後才離開病房。

忽然一個年輕護士走進來，走到那個大嬸桌子邊上拿起屬於大嬸的水果籃就往外走，可是床上的大嬸依然沒有任何反應，只是一個勁的喃喃自語：「沒有人來看我，沒有人來看我。」

那個護士見陳壯一個勁地在自己和那張病床之間來回掃視，對著陳壯怒目而視還小聲地說了一句：「sè狼！」

「護士，她沒事吧？你怎麼拿了她的水果籃？」陳壯看不過眼這個護士的所作所為，問都不問直接拿走病人的東西。

「什麼？你說誰？」護士對陳壯很看不順眼，這個娘娘腔竟然故意跟自己搭訕。

「她····！咦？」陳壯手指指向隔壁的那張病床，可是還沒伸出手指陳壯轉過頭去的時候那張病床上哪有什麼人，病床上空蕩蕩的，被鋪都整齊地擺放在床上就好像根本沒有人在上面躺過一樣。

「你說原來躺在這張病床的人啊？她今天已經以為胃癌晚期不治身亡了，說起來還真是可憐。當時就只有她弟弟來了，她的兒子兒媳婦什麼的全部都沒來看她最後一眼。」護士順著陳壯的目光看向那張病床才知道原來是陳壯以為那張床上有人，八卦之魂燃燒著地跟陳壯解釋。

「那麼我剛剛看到的是？」陳壯想著不禁頭皮發麻，難道剛剛看見她的鬼魂了？陳壯的身體不爭氣地顫抖著。

「什麼？」護士沒有聽清楚陳壯究竟在說什麼，以為陳壯在說她壞話狐疑提高聲調質問陳壯。

「沒··沒什麼！」陳壯現在已經沒有應付這個護士jīng神了，剛剛竟然看見了鬼！果然跟那隻貓說的一樣，接下來該怎麼辦呢？她會不會再次來找我的？陳壯只要想到就感覺毛骨悚然的。

「小壯，我口有點干想喝水！」陳老太忽然默默喉嚨聲音沙啞地朝陳壯說。

「嗯，那麼nǎinǎi你躺著。我去護士站看看有沒有熱水。」陳壯拿起桌上的暖水壺的時候發現是空的。這樣的事也不好按鈴，只好去護士站看看了。陳壯走在慘白sè的走廊上，在這寂靜的走廊上只有陳壯的腳步聲，總覺得後背涼涼的。

很快就到了護士站了，可是眼前詭異的一幕讓陳壯不知道該不該過去。護士站裡面沒有任何人。台上的鏈接各個床位的燈有幾個一直亮著，應該是被這幾個病人叫過去了吧。陳壯只好獨自一人走到那裡的飲水機裝水了。

裝好水陳壯正準備回病房的，忽然轉身的陳壯眼前被一個人影擋住了，藍白相間的病服可以確定是一個病人。這時候怎麼會有病人亂跑的，陳壯疑惑的時候，她抬起頭說話了。蒼白得就像白紙的臉龐，一雙就像充滿鮮血的紅唇正在一開一合露出裡面慘白的獠牙。

「我的肚子好痛，肚子好痛！姑娘為什麼不給葯我吃！為什麼！為什麼！我的兒子呢？我的兒子呢？我好無聊，你來陪我，來陪我！」

「啊！」陳壯驚駭地大叫一聲撒腿就跑，這個不就是今天看到的那個大嬸嗎！當陳壯走出護士站后發現兩邊走廊的燈都熄滅了，就像兩個深不可測的黑洞裡面有無數的手在揮動想讓陳壯過去。陳壯害怕地後退了一步，可後面的聲音又若有若無的響起了。

「來陪我！快來陪我啊！我一個人在那裡好無聊啊！」

看著逐漸逼近的大嬸，陳壯雙腿顫抖著好像被固定在地上一樣根本抬不起來。

「何必還呆在這裡呢！你現在應該回去看一下你的子孫，他們都回來看你了。」忽然在這條走廊中響起一把神秘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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