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彌生教

在第一個人類的有了情感后，七大惡念也隨之而生。

時過境遷，隨著生產力，科技，政治水平的提升，人類數量也急速擴張。同時，惡念滋生出的惡獸也逐漸變多。而尋道者便彷彿是這個世界來生成出對抗惡獸的工具。

墮化為惡獸后，這個人的所有存在都會被消除。只有尋道者和惡獸可以記住。而惡獸的一切都依賴於他們的王。

「王？七種惡念難道對應七個王？」王暮感嘆於惡獸的實力之強。

「對，王可以控制惡獸的產生，當人的情感突破了某一條界限后，王便可以選擇讓他們墮化。同時，王還可以賦予「聖母」這種力量。」

「王不會死，尋道者能做的只有一次次的擊敗他們讓他們沉睡或是封印。」

「91年前我們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將貪婪，**，嫉妒封印在了離國。」

「巡道司和其他各個組織的人都傷亡殆盡，只剩下了我們幾個老骨頭。」

老爺子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荒涼，用輕佻的語氣說出來最沉重的事。

「每一次封印都會犧牲很多人。所以也有了彌生教這樣的反叛組織。」

「不過你要知道啊王暮，那些死去的人並不是簡簡單單的化成飛灰就消失不見的，活下來也並不幸福。每一個逝去的靈魂都會給生者套上一副枷鎖，羈絆越深，枷鎖越重。走下去的每一步，都不再只能是你一個人的決定了。」

「空靜的枷鎖太重了，重到他連一步也走不出去。」

「任何生命都會在歲月長河中磨損，哪怕是他。」

道長又沒頭沒尾的說出了一句話。他指了指空靜的屋子，然後慢慢走了回去。

......

空靜的房間里有著淡淡的花香味，王暮拿起了放在床頭的相框，坐在了空靜的床上。

他看著這個一向不苟言笑，時時夾著淡淡憂傷的男子僅存於世的一張笑著拍出的照片。

他真的很愛那個救下他的女子。但是愛在永遠的失去后只會變成遺憾，空靜的遺憾又歸咎於自己的弱小。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如果自己再強一點，能輕鬆碾壓敵人，他心愛的女子就不會死，他們會有一個可愛的孩子，會在周末放假的黃昏去公園裡盪鞦韆，去感受世界上最平凡的美好。

他也會想，如果自己的階位在高一點，能等價交換回那個心愛的女子。她只是活著，便能讓空靜感到這個世界沒有拋棄自己。

所以他很憤怒。暴怒的情緒一點點積累，最終被「聖母」催化，他的遺憾，他的悲傷，他的恨，他的愛變成了他衝破理智這條大壩的一場洪水。

王暮躺在了空靜師兄的床上。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

熟系的夕陽，熟系的公園，熟系的白鴿靜靜的鎖在山腳下。王暮和空靜站在了小山丘上。

「你來了。」空靜師兄對著王暮說道。

「嗯。」

「老爺子幫我續了十二年的命，對不起，辜負他的期望了。」

「想要走出來真的很難啊。也不知道老爺子到底是怎麼抗住的。」

「好好使用那塊玉佩，不要弄丟了。這是我們來過這個世界，最後的證明。」

「最後還是沒有忘記你，抱歉，你的最後一個要求，我沒有完成呢。」

空靜走到了公園處的鞦韆旁，看向鞦韆上笑靨如花的女子。

「謝謝你，沒有忘記我。」

......

王暮醒來已經是5點了。這個晚上發生了太多，他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十幾個小時前，自己還是一個只會打打遊戲，成績在班級中等偏上，沒有什麼特長，和誰都能聊兩句但也只能聊兩句的平梵谷中生。

「也不知道這是中二少年打敗魔王的熱血故事還是廢柴炮灰光速白給的反面教材。」

王暮自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