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被封印的「王」

夜，涼爽的風吹過道觀，帶著十月金桂的香氣飄向了裴建安。

道長坐在院子里吃著空韻從山下買回來的燒雞。對於裴建安的到來什麼也沒有說。

終於，在道長啃完了燒雞正不拘小節的把嘴上的油揩到道袍上時。裴建安從袖子里掏出了一包紙巾遞給了道長。

他一邊遞紙一邊說：

「王暮還不知道吧。」

「不知道，這小屁孩懂個啥。不過這惡獸出現的太頻繁了，不好說他已經知道了什麼。」

道長一邊擦嘴一邊說。

裴建安嘆了口氣：

「時間已經不多了，有時候我都要懷疑他的路是不是才對。」

「王暮會成長的很快，|記錄|的能力遠超你我的想象。而且，他可不止一條道途。」

「『王』的封印已經快要被突破了。真不知道如今他們蘇醒對於破局來說時好時壞。」

「船到橋頭自然直。破了就破了，有用的『王』就留下，被污染就把他們剁碎。很簡單的事怎麼你小子就想不明白。」

老爺子皺著個眉頭看向月亮。

裴建安只是笑笑：

「不是誰都有你和他這樣的實力。這麼多年來，沒有你們或許人類根本撐不到這個時代。」

「這可不是什麼好時代。你們還得早點查清被污染的是哪些『王』。或許，人類的敵人要換了」

「是。」

......

隨著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穿過沒被窗帘遮全的玻璃，王暮結束了他一晚的修行。

感受著身體里迸發出來的生機與活力。他覺得自己一拳能把王靈雨打哭很久。但是在此之前，王暮需要火速吃完早飯趕到學校去抄作業。不然他會因為被老師罰抄作業鬱悶很久。

「媽，我先去學校了。等會去校門口買個煎餅果子。不在家吃了。」

鄧清怡看著在門口穿鞋的王暮喊道：

「不在家吃啦？那你多買點，早飯要吃飽，身上有錢沒？沒有就從鞋柜上那個零錢罐里拿點。」

「知道了，媽。你做完飯歇歇，爸和靈雨還要一會兒才醒呢。」

「兩個大懶豬，還是我們暮暮最勤快了。mua，好好學習。」

鄧清怡說完后又回到廚房裡煮起了粥。

走在空蕩的大街上，幾個小攤販早早的到了小區門口擺攤，閑不住的老年人一大早就已經出來打起太極，不多的學生騎著小電爐趕向學校。一切都充滿生機和活力。就連路邊石頭縫裡的草都是欣欣向榮。

他們再也看不見這個可愛的世界了。

經歷生死的王暮對於這個世界的美好有了更多的感觸。他忽然意識到，尋道者是在守護什麼的。

不是像思思說的那樣，尋道者的防線後面只有自己。他們付出了很多才從「王」的手裡搶下這塊地盤。他們失去了幾乎一切才建立起八座城池。

在法則和禁忌物的作用下，普通人已經忘記了這些逝去的英靈。但是尋道者們不會忘記，枷鎖纏滿了每一個活下來的人。他們銘記一切，又叫普通人忘記一切。初代的尋道者都是那長夜下的火炬，帶著人們的希望驅逐了惡獸和他們的「王」。他們不渴求普通人的崇拜，所以他們寧可讓普通人忘記，以此來守護這個來之不易的世界。

我們是在守護著什麼的。這個念頭讓王暮感到自己接下來的路似乎充滿了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