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的公孫無悔
清晨時分,猴三圓被少女的打鬧聲吵醒,他的床邊堆放著眾多的酒壺,裡面空空如也,只見他躺在床上,手扶著額頭,緩緩坐起,獃獃的說著:要來了嗎?
走出房間的他,竟破天荒呵斥起兩少女,可她們似有些不服,兩人蹦蹦跳跳得來到猴三圓身旁,一人挽著一隻手臂,撒起了嬌來。
大爹,您說這些您的臉不會紅嗎?
落華優呆萌的看著猴三圓,幼稚而天真可愛得指著那高高懸挂的太陽。
太陽伯伯一直看著您,都快把您屁股看出火花來了。
猴三圓面對兩女兒的撒嬌無任何辦法,他的語氣不知不覺得軟了下來。
你們呀,都快二十五六的大姑娘了,怎麼還這般胡鬧,以後看誰娶你們。
我說過,這輩子就賴定您們了,只算天荒地老,海枯石爛也分不開我們,我們是一家人,永永遠遠的一家人。
是啊,樂心姐姐說得對,憑什麼女孩子就必須嫁人。
那真誠的話語,打動了猴三圓,他哽咽著說著。
好,一家人。
還說一家人呢,你們在這飾演父女情深,都不帶上我。
無名從房頂跳下,壞笑著打斷他們抱在一起哭的情緒。
二爹你真討厭。
兩女異口同聲的說著,似照鏡子般。
望天城邊境城台上,一老人孤獨的吹著風,他的背後出現一裂縫,一柄槍從那裂縫中衝出,它化成人形。
你不去阻止他們嗎,你難道像上次一般,窩囊的站在這邊哭。
老人沒搭理長槍的話語,沉默許久后,長槍似有些失望,那消失的裂縫又顯現出來。
你不去,我去,我不是一個窩囊廢,我不想死去后,與兄弟們相聚被嘲笑。
老人手一動,那踏出腳步的長槍靜止在原地,老人再也控制不住情緒,他歇斯底里吼叫著。
你說我窩囊,難道我想窩囊嗎?
我曾經也是一個熱血男兒,我也想離開這鬼地方去行俠仗義,去遊山玩水,隨自己脾氣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也不至於兄弟們死得死,失蹤的失蹤。
可我不能呀,我的職責就是守在這,死也要死在這,我不能把這關乎億萬人民生死的責任當做兒戲,這一份責任,它好重呀,似一座大山,壓得我喘不上來氣……
他聲嘶力竭得宣洩著自己的情緒,可長槍卻不為所動,它廢盡全力的掙扎著,這城台上響起連續的噼啪響,和老人悲傷的喊叫聲。
閉嘴,你的話我聽多了,滿嘴的責任,職責,我去他娘職責,在我眼裡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膽小鬼,這一切都是你為怕這怕那找一個借口,而編織出來欺騙自己的謊言,我忍夠了,我沒你那般大義,如果這一次兄弟的徒弟都守不住,那我也沒必要活著。
長槍見久久不能突破世界壓制,它那壓抑的情緒也爆發出來,它大罵著老人。
也許你是對的,可接下甄先生交託給我的任務那時起,我就再也放不下,幻靈,我求你不要離開這裡,你一旦離開,我沒把握能鎮住它們,我真的不忍人族就這樣覆滅。
冷靜下來的老人跪在地上央求著長槍,這一刻幻靈似有些動容。
城主府中只剩下公孫無悔軟趴趴得躺在地上喝著酒,一隻信鴿飛到他的手上,
他的手猛然用力,那信鴿就此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手上出現一紙條,他偷偷摸摸塞進口袋中,鬼羅衛從暗陰外走了出來。
你還不開始嗎?我給你的時間夠多了,再不動手,我不介意再換人。
大人,這是要命的事,不準備準備後事,誰來埋我呢?放心戲台已經搭成,就等待戲子的入場了。
此時滿身酒氣的公孫無悔從地上爬起,他的衣服上沾滿了塵土,搖晃著腦袋的臉上露出痴笑,那手腳似是不聽使喚般在手舞足蹈,此時他的形象如一個地痞無賴,再無之前城主公子的風度。
公孫無悔就這般東倒西歪得走出城主府,那枯瘦如柴的身體好似一陣風就能把他吹走,瘋瘋癲癲的走在街道上,好似毫不在乎形象。
王霸天從旁邊經過,望著公孫無悔的醜態,他的內心沒有半點的興災樂禍,只有數不盡的感同身受,他似不想再見這一幕,那腳步開始加快。
公孫無悔撩了撩那漆黑又粘稠遮住眼睛的頭髮,如一隻餓狼看到了鮮肉。
哎呀,這不是王家主嗎,急匆匆的要去哪裡,是家中出事了嗎?告訴小侄,讓小侄高興高興。
王霸天並未理會公孫無悔的嘲諷,似沒聽見般繼續走著,-可這時的公孫無悔可不管這些。
王家主這是瞧不上小侄嗎?那就原諒小侄的無理了。
路上行人哪裡見過這仗勢,他們害怕的四處奔逃,很快街道上只剩兩人在打鬥著。
很快王霸天就被打倒再地,口吐鮮血的他拿出一黑球往地上砸去,只見他的身體開始淡化。
公孫無悔,我可憐你,不與你一般見識,再見,不,再也不見。
王家主現在的你,可真弱啊,是和你十三房小妾玩,玩虛了嗎?一點底氣都沒了呢。
公孫無悔手中湧出一股恐怖的能量,那能量包裹住王霸天,他那淡化的身體開始凝實起來。
只見王霸天驚恐著說著:公孫無悔,你別太過份,給人留條路。
留路?哈哈哈,我自己都沒路了,還需要給人留路嗎?
公孫無悔似是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他捧腹大笑起來,他的笑容透露出瘋狂。
這麼說是沒商量了,好,那就來。
王霸天的身體似氣球般迅速膨脹,砰,一聲響徹天際的爆炸聲在這時響了起來。
周圍的一切被移為了平地,王天霸所站立的地方出現一深坑,公孫無悔跌跌撞撞得走向深坑,吹起了口哨。
王家主,我還沒傻呢。
一團黑霧從深坑中飄了上來,它發出的聲音竟是王天霸。
公孫城主,我認栽,從今以後我王家以你為尊。
抱歉,你必須得死,不死不好交代呀。
公孫無悔滿是笑容的走著,他的路線竟是無名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