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傳承
殆換上死亡途徑一階聖遺物，變成一個新鮮出爐的抬棺人。大墓地里正好有剛剛運過來的屍體，殆給查理曼表演了一手【塵歸塵，土歸土】，直接把屍體降解成泥土。查理曼都看傻了，「這能力和您用來治癒居民的不是同一種吧？」
「這可是亞圖姆賜予我的能力，你敢質疑亞圖姆？」
「不敢不敢不敢！」查理曼頭搖的像撥浪鼓，隨即納頭便拜，表示殆虎軀一震王霸之氣四溢，自己已經徹底臣服。
反正就是千萬不要把自己當成屍體給降解了，更不要給自己帶綠帽子。
殆咬牙切齒，表示自己真的不是什麼老色鬼。
「是是是，您多年輕啊，您年輕有為不自卑。」
「呵！你這傢伙暗示我是小色鬼是吧？」
查理曼豎起大拇指，「不敢不敢，您是人中曹操馬中大仲馬，就算當色鬼也是極品變態色魔！絕不是什麼小色鬼。」
殆深吸一口氣，「算了，我不跟你著急。」
亞圖姆送來的聖遺物價格雖然不菲，卻也的確解了殆的燃眉之急。
查理曼把殆受到亞圖姆祝福，可以引導死者回歸大地母親懷抱的事傳播出去，兩村一鎮的農夫們看到褚珏的眼神立刻就變得不一樣了。
以前殆是北大陸的殖民者，現在殆是大地母神教的自己人，甚至是身份高貴的祭司。雖然殆只有一棟普通平房外加兩個隨從，連一個正經士兵都沒有，民眾們看殆的眼神里卻沒有半點試探，甚至還多了幾分崇敬，雖然這份崇敬跟殆治病救人沒有半分關係。
殆點點頭，可以。自己用治療術救人卻只能換來猜忌，只是換了個抬棺人的聖遺物就可以直接和這些人打成一片，既然真心實意不如嘴上抹蜜，那就這樣吧，反正自己也不是什麼好人。
之後的幾天殆一邊繼續用治療術救人，一邊讓查理曼和風車、水牛兩村村長商量法律、稅收和徵兵問題。
紫苑鎮和兩個村莊識字率很低，法律弄太複雜了這些農民也無法理解，所以殆最終只規定了五條法律：
第一，絕對不允許攻擊領主，否則死刑，株連父母、配偶、子女。
第二，領主對法律規定以外的事有決定權，治安官與村長在自己的區域內對法律和領主決定以外的事有決定權。
第三，欠債還錢殺人償命，做壞事就要等價受罰。除此以外還要繳納一筆罰金，罰金數量根據罪行輕重來決定。
第四，農民必須履行義務，包括繳稅、應徵、徭役。領主必須給應徵的士兵和徭役支付適當報酬。
第五，領主有權利修改法律。
至於稅率，殆給紫苑鎮定的稅率不算低，大概每十人足夠養得起一個士兵。紫苑鎮加上兩個村子人口不少，養活十五六個士兵不成問題。
當然殆不會養那麼多士兵，除了給查理曼和兩個隨從開工資之外，剩下的就存起來。一旦村裡遇到什麼天災人禍也好救急。
水牛村村長臉色發苦，「您的稅定的可不低啊。」
殆一拍桌子，「暫時先這樣吧，我先看看情況在說。」
查理曼和兩個村長互相看看，只能暫時按這個規矩辦。
領地上的一切都弄得井井有條，殆也覺得自己應該去城裡轉轉，總是待在鎮上實在是太無聊了。
入冬后的楓城裹上一層黑褐色的衣服，那是楓葉枯萎腐爛之後的顏色。殆一腳踢飛了一大片樹葉，落葉碎成渣子降落在地上。
好像還挺好玩的？連續幾腳踢出去，殆心底忽然響起褚珏的聲音：「無不無聊啊？」
「怎麼了？」
「踢樹葉還能玩的這麼起勁，你以前沒踢過嗎？」
殆搖頭，他之前甚至沒見過這麼厚的楓葉。
「好吧……」褚珏一邊扒拉麵條一邊跟直播間的水友吹牛打屁。自從被L省醫科大里那些不知道什麼來路的人關進夢裡褚珏就撤了，他不擅長也不會打打殺殺，長久的和平早就腐蝕了他心裡的血性，現在褚珏只要賺點錢就滿足了。
殆抬腳走進落葉里，一邊踢一邊跟褚珏聊，「你真的不打算報復回去了？那些人把你困在夢裡說不定就是要弄死你。」
「算了吧，反正沒什麼損失，甚至還因禍得福了。」
「啊……隨你。」殆一腳踢飛樹葉，碎葉落下落了人一臉，一個刁蠻的聲音抄殆吼道：「你幹什麼呀！沒教養的傢伙！！」
殆驚訝了，「佩佩？」
佩佩轉身就跑！可人形態的德魯伊怎麼可能跑得過黑光惡魔？即便只是小惡魔，殆也可以輕鬆跟在佩佩身旁，「還錢！你們這些小偷！把我的金幣還給我！」
「那是你的診金！」
「那你跑什麼！？」
「我爐子上還有開水，-我得回家關爐子！」
「小心看路！」殆大吼一聲，佩佩嚶嚀一聲轉頭看路，腦袋剛好碰到一個路牌，鐵質路牌被佩佩的臉撞飛，佩佩捂著眼睛腳步一歪撞在牆上，殆趁機抓住佩佩的肩膀，「退錢！」
「不退！到手的錢我是絕對不會還給你的！」佩佩一拳橫掃砸向殆的下巴，殆只能儘力躲避，佩佩翻身爬起繼續逃竄。
「等一下！」殆緊追不捨，「不退就不退吧，別跑了我都累了！」
「累了你就別追啊！」
「那你到底為什麼要跑啊？」
「我跑關你什麼事啊？」
殆頭疼至極，「真的不問你要錢了，只要你回答我幾個問題就行！」
「真的？」佩佩慢慢停下，一手掐腰一手捂臉，突然的劇烈運動讓她內髒髮緊，被路牌撞到臉讓她皮肉紅腫。
殆在佩佩身邊站定，剛要問問題，佩佩一拳砸上來！「你特么為什麼不早說！」
「就算是惡人先告狀也沒有你這樣的！」殆勉強化解了佩佩的拳頭，佩佩沒再打第二拳，殆問道：「我有件事請教一下，你們德魯伊……不，大地母神教會都是怎麼傳承的？」
佩佩斜眼盯著殆，心裡尋死要不要直接把他弄死，殆伸出食指，指頭上環繞著死亡的氣息，「我領地上有一個送葬者亞圖姆的神廟，我跟祂交易了死亡途徑序列一抬棺人的聖遺物，但是祂沒收我錢，也不告訴我接下來怎麼辦，正好遇到你我就只能問你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