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我說我是天才你們信嗎？

王征趕忙收回精神重新躺回床上，不久房門打開，洪副制使站在門口盯著床上的王征，小晴和小九也站在身後大氣不敢出。

洪副制使的目光注視讓王征極不舒服，自己就像是削皮器下的水果被一層一層的撥開。

無法忍受的王征試圖用精神力抵禦，可剛凝聚的精神力彷彿撞上了高速行駛的列車，被撞的五零四散。

收回外放的力量，洪副制使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頭昏腦漲的王征，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待其神智恢復少許，便開口說道：「三日前出現在陽溪城外流民營地，以極其惡劣的手段夥同建北州余旭鎮張行九殺流民四人、邊軍逃校許道平，共計五人，兩日前殺流民七人另鄭家管家趙元，共計八人，並於當日初晌帶姐弟，用賊贓賄賂城門值守進入城內。」

說完又斜眼看著王征，見其不答話便冷笑一聲繼續陳述

「於當日故意安頓於本司附近，命其姐弟在你離開後到本司報信城外有人行崇邪之事，而你則單獨出城，先一步回到鄭家外宅與六浞餘孽做一場好戲。」

「讓我司之人以為你和六浞餘孽拼個你死我活，順帶搭救我司建北左副制使，現如今你的目的已經達成，我給你機會說出你的來意。」說完洪副制使便一言不發的盯著王征。

小晴和小九在聽到半途時已是駭的跪在地上，但洪副制使的威壓過甚，二人都是感覺喉嚨被什麼東西堵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那個你說啥？我怎麼不明白？」王征聽得雲里霧裡，什麼夥同、賊贓、故意、演戲？老子可是拼了命的為了升級關你們什麼事，你莫不是得了迫害妄想症了吧？

「哼!」洪副制使再度冷笑一聲，靈力外泄威壓更甚，王征頓覺刀劍加身刺的皮膚生疼。

一邊死死按在床上死死壓住躁動的影子，一邊開口解釋：「我可沒有跟什麼人演戲，有人殺我我必反擊，那些財物都是得自許道平和趙元，出城廝殺也只是想斬草除根以絕後患！」

「不承認嗎？那你怎麼解釋本該身受重傷的你現在居然恢復大半，就算是有我司診治，你一常人也不該有如此復原速度。」

「還有你又是如何殺死操縱烏龍的六浞餘孽，就憑你這靈識初顯的實力？哦不！你現在已經達到靈覺了，如此速度這更匪夷所思，除了你故意演戲，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可以解釋。」

洪副制使傲慢的抬起下巴，一副我早已看穿你的模樣。

王征頓時口塞，想不出如何回答，總不能說老子殺怪能給經驗值，有經驗值就能升級，把這些說給眼前這人聽那真是對牛彈琴。

「我說我是天才你信嗎？」王征可真想這麼回答。

【你的表現吸引了恭默司的注意，眼前之人認為你是天生通靈，但又不敢確定。】

「乾的漂亮！小模！」

就在王征被小模的提示震驚的時候，洪副制使看到面色古怪的王征心裡早已有了定論，司內已經將眼前之人查的清除，除了突然出現在流民營地有些突兀外，其餘跟王征所述並無差異。

再結合剛才自己早已暗自注入靈力探查，並未在王征身上發現邪崇氣息，反而其體內靈氣與本司有些感應。

自興帝繼位至今一十九年，棄絕母聖邪祀，轉奉月聖無為，雖無法使用祀禱之力，但月聖傳授了新的力量，即現今已經開始流傳的靈力和法符。

其獨特的性質和六浞餘孽使用的祀禱之力格格不入，沒有月聖恩賜絕對不能擅自轉換，這一定律是無數企圖擅自轉換體內力量換來的血淚教訓。

像王征這種天生通靈的情況並非絕例，京畿的裴家長孫和湘州的邱家明珠等都是先天通靈，年幼時就可夢中與月聖接觸覺醒開啟靈識，隨著年歲增長其體內靈氣自發突破到達靈覺，也許不久就能輕易的到達自己現在的靈動境界。

而眼前的王征如果真是如那些天驕一般天生通靈，那承慶州恭默分部可算是撿到寶了！

看王征對自己口中的靈識、靈覺一副茫然的模樣，六成把握那是有了。

洪副制使轉念一想，開口問道：「你若說不出來，那我再問你，你是如何殺死六浞餘孽的？」

【眼前之人已經有了定論，但還想從你擊殺「謝承恩」的方法中確定一些，你覺得適當的說出一些細節可能對自己有所幫助，比如你無師自通的使用「三司法符」。】

「小模你就是我的神！」

「啊？我當時被那乾癟菊花臉操控怪物控制住了，情急之下斧子掉到地上，我看到斧子上面的圖案，也不知道怎麼搞得那圖案就出現在我手上，我一碰到那個乾癟菊花臉他就不行了，緊接著我也昏了過去。」王征擺出一副無辜的模樣，順便還聳了個肩。

「那把斧子你從何處得來？」

「哦，我當時殺了許惡人後，從他手裡得來的。」

「那你為何又要殺流民還有鄭家管家趙元？」

「他鼓動流民要將我和小晴、小九抓起來，我沒辦法只能用殺人威懾，後來從趙元口中得知他和許道平是一夥的，還有個什麼上師是他們頭頭，我一聽趕緊帶他們姐弟進城避難。」

「後來我左思右想覺得不對，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博上一博，不說別的從小我和別人打架那是沒輸過，建北峽梓花戶村哪個兒郎提我王征不豎大拇指。」

王征根據小模的情景演示越說越溜，直接把自己身份都給擺好了，反正那個什麼花戶村早都被苦奴給吃絕了，死無對證！

「我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為什麼要幫張氏姐弟？」洪副制使雙眼緊緊盯著王征的眼睛，問出了最後的問題。

「他們姐弟救了我，還給我吃食，本就因為我殺了許惡人才受的連累，我不能任由他們被那趙元捉去，我王征不是知恩不報之徒！」

【此人表面上露出被你的「大義凜然」所觸動之意，但你也願意與其虛與委蛇暫保這條小命。】

原本王征還以為自己也算是超凡之人了，不僅黑袍人差點教他重新做人，就連看守自己的低級司員都能輕易察覺自己，更別提眼前之人稍微意動就能碾死自己。

不過那又如何！看不起九年義務教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