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境
剎那間,他倆身處地獄的極端,鬼哭狼嚎中,一團團殘肢爛體在地上蠢蠢欲動,齊齊向他們爬過來。
玉蕭和玉魂齊齊向後倒退,後方也被一團團腐肉包圍起來。
「雪遼女追來了嗎?」玉蕭邊躲邊問。
「看這形式不像雪遼女的風格。」玉魂跳著腳說道。他揮起一道符咒,符咒上方的硃砂閃爍,竟對這些腐肉毫無用處。
「怪了!」玉魂仔細地瞅著手中的符紙,「用錯了嗎?」
「小心!」玉蕭大喝一聲,踢飛一隻正要抓住玉魂腳踝的半截爛肉。
「這幻鏡也太逼真了啊!」玉魂驚訝地說,「跟亂葬崗似的。」
「亂葬崗?」玉蕭連續踢飛爬到腳邊的殘肢,「誰會把屍體丟在那麼高的山上?」
玉魂淡定的站在那裡,對亂蹦亂跳踢腐肉的玉蕭說:
「玉蕭你仔細想想,我們從什麼時候開始著道的?那清脆的一聲鑼響,立馬就把我們鎮住了,這說明,那聲鑼響很重要。」
「然後呢?」玉蕭問道。
「然後,就是找個同樣清脆的聲音破陣啊!」
「敲你的腦袋比較脆。」
「我看你跳著,我眼睛都花了。」
「你也踢幾個試試,軟乎乎的。」
眼看四面八方腐體越來越多,照這樣下去,壓根踢不完就被全員包圍起來了。
玉魂在兜里掏出一片樹葉,摺疊,放入口中用力一吹,清脆響亮的聲音響起,瞬間,四周安靜了。
玉蕭捂著耳朵直皺眉,「這是什麼東西這麼強大?差點讓我骨膜穿孔。」
「人間的好東西。」玉魂得意地說著。
他們此時已經回到樹林中,面對著前面那兩排白影,前面的那個白影高高的舉起了手中的鑼槌,眼看就要敲到鑼上,玉魂眼疾手快,踢起腳邊的石頭射向那白影手腕。
神奇的是,石頭穿過那白影手腕飛向空中,「咣~」一聲清脆的鑼響,他們又進入了一片懸崖峭壁。
懸崖之上,玉蕭和玉魂並排站在一棵手臂粗的樹枝上,下面是深不見底的萬丈深遠,飄蕩著層層迷霧。
玉蕭咬著牙,小心翼翼的抓住一根樹枝,想借力慢慢移動腳步。然而,腳下樹枝的根部連在母體上那一部分,竟發出「吱吱吱」的斷裂聲。
輕風一吹,他們的身體開始搖晃,斷裂聲更加明顯了。
冷汗從他們的頭頂悄悄流下來,他們無望的瞅著對方。
終於,「咔嚓」一聲脆響,伴隨著兩聲震天尖叫,他們掉下去了。
「哎呦!疼。」玉魂捂著腰躺在地上。
看著樹林中,那兩排白影,最前面那個白影,高高舉起了手中的鑼槌,再次用力敲下去。
玉蕭此時已經衝到白影面前,手中匕首用力一削,鑼槌依然好好地握在白影手中,「咣~」一聲脆響,他們來到了古羅馬戰場。
雙方身穿盔甲高舉旗幟,手握長刀和盾牌的英勇戰士,幾萬雙眼睛,正惡狠狠的瞪著中間手無足措的兩人。
「嘰里呱啦」的一頓交流之後,他們都認定玉蕭和玉魂是敵方,畢竟他倆一句也沒回答對對方的問題。
遠處,「嘭」的一聲炮響,雙方便奔跑在一起互相廝殺。
玉蕭和玉魂捂著腦袋四處逃竄,還好他們身手矯健身形敏捷,不大會功夫,就跑到了戰場的中間,被撕殺團團圍住。
那些戰士個個高大威猛,揮起的大刀在他倆頭頂上金花亂飛。
從他們肚臍邊兒上逃跑還算容易,只是戰馬的蹄子像四根亂竄的柱子一樣,讓他們防不勝防。
不知過了多久,戰爭終於結束。做為戰俘,玉蕭和玉魂同時被帶進了一間帳篷,其實他們也不知道自己被哪一隊給抓了。
一群幾十個人的戰俘,都被逼迫蹲在牆角。
一個高大的士兵,拿著一隻牛皮袋,仰頭「咕咚」一氣喝完裡面的烈酒,然後留了一口,吐在了手中的大刀上面,酒花飛濺,死亡氣息濃烈。
另外一個高大的士兵,瞅著蹲在角落的玉蕭和玉魂「哈哈」大笑起來,可能是在笑話他們倆長得那麼嬌小瘦弱,還被拉來戰場。
那個高大的士兵撿起地上一條紅色弔帶裙,放在大鼻頭上深深的聞了一口上面的味道,很是銷魂。轉眼看向生的白嫩的玉蕭,隨即將紅色弔帶裙扔在玉蕭的身上,嘴裡「嘰里呱啦」的亂叫一通。見玉蕭像看猴一樣傻傻的瞪著他,他便憤怒的一邊用手比劃著殺頭的動作,一邊將紅色弔帶裙提起來就往玉蕭身上套,這是想讓玉蕭扮演女人供他們玩樂呀!一旁的玉魂「噗」的一聲笑出聲來,指著狼狽的玉蕭,笑彎了腰。
玉蕭見大個子士兵那麼討厭,他掄起拳頭砸在大個子士兵的鼻樑上,大個子吃疼地倒退幾步,捂著鮮血淋淋的大鼻子「哇哇」大叫。
帳篷外面跑來十幾個士兵,高舉著粗大的寬刀向玉蕭砍來。
玉蕭輕鬆躲避寬刀的砍殺,一拳拳擊在他們的肚皮上,肉厚皮粗的肚子深深陷進去,夾帶著一聲聲悲切的哀嚎,一時間帳篷里亂做一團。
玉魂也不敢示弱,左勾右拳連環腿,讓那些原本沉浸在勝利喜悅中的士兵再一次感受到了悲傷的痛苦。
其他士兵也加入進來,整個軍營亂做一團。
幾百個大個子士兵把玉蕭和玉魂團團圍住。他們個個凶神惡煞,手拿寬大的砍刀用各種聽不懂的話語「嘰里呱啦」的叫喚著,並向被圍在中間的玉蕭和玉魂吐口水。
玉蕭勒緊身上的背包,手中便多了一對銀光閃閃的匕首,他淡定的打量著周圍的敵人,一群塊頭大腦子簡單的廢物而已。
玉魂同樣勒緊身上的背包,一條亮閃閃的鐵鏈在手中「嘩啦啦」作響。
幾百個士兵的外圍,是幾千個看熱鬧的士兵,而他們也隨時可以迎上來接戰。
那幾百個大個子的士兵,圍了大概十層左右。最裡層的那一圈,也是最靠近玉蕭和玉魂的幾十個人。他們舉起寬大的砍刀,大吼一一聲向玉蕭和玉魂砍去。
小小匕首肯定不是大砍刀的對手,更何況一起就是幾十把。
這個時候拼的就是速度,玉蕭手起匕首快,先讓最靠近自己的士兵暴露在外的大白腿放出血,緊接著再抓住那個士兵手中的大砍刀去擊打其他大砍刀。被砍斷大白腿士兵已然失去戰鬥能力,手中大砍刀只能任由玉蕭擺布。
接著,玉蕭起跳半空,在那些齊力砍空的士兵的腦袋上面,小匕首進行了一次前所未有的割眼遊戲,只聽一陣痛苦的哀嚎聲傳來,最內層的士兵全部丟下砍刀,捂著自己的眼睛,在地上打滾。
第二層士兵也不甘示弱,絲毫沒有被前一層士兵的慘狀嚇到,舉起大砍刀齊齊砍來。
玉魂手中鐵鏈奮力一甩,「咔叭叭」數十把砍刀齊齊斷裂,他們慌失措的看著手中的半截砍刀,大喊一聲繼續拚命。
玉魂甩動手中鐵鏈,讓其中幾個士兵腦袋崩裂,其餘士兵都甩著斷臂痛苦哀叫。
下一層士兵,手中拿著鐵矛和鐵盾再次將他們圍住。
幾十根鐵矛齊刷刷的刺向他倆,與此同時,鐵盾迅速護住身體。
小小匕首顯然割不斷鐵矛和鐵盾,鐵鏈此時也無用武之地。
這萬一躲避不好,估計全身就被刺成了蜂窩煤。
玉魂抓起玉蕭互相借力,以玉魂為支撐點,玉蕭身體掛在玉魂肩頭,腳踩鐵矛以百分之一秒的時間,一個個將鐵矛踢開。隨機鐵盾立刻護住士兵的身體,鐵矛又再次襲擊。
玉蕭借力玉魂,玉魂借力玉蕭雙雙躍起,躲避幾十把鐵矛的擊刺。再次用力踢開兩面鐵盾,暴露兩處缺陷供他們落地。
玉蕭抓住其中一根鐵矛,面目猙獰地用力一掰,「當」的一聲脆響,鐵矛斷成兩截。
玉魂有樣學樣,抓住一根鐵矛呲牙咧嘴地一掰,「當」的一聲脆響,身邊的形象瞬間消失,他們已然回到樹林中,而且那些白影依然存在,前面那個人形的白影再次舉起了手中的鑼槌。
「沒完沒了啦!」御魂怒吼著沖向那些白影,他迅速在衣兜里掏出一隻小瓶子快速打開,一股血腥味傳來,那些白影即刻消失。
「整不了你了,看我黑狗血淋頭。」玉魂擺出一副瀟洒的武術姿勢。
「黑狗血?」玉蕭詫異的看著玉魂,他乎想起了什麼,「王老太的黑狗前幾天受傷了……」
玉魂假裝世外高人的模樣說:「要怪就怪黑老太的黑狗太純了,品種太稀有。」
「是啊!」玉蕭摸摸光溜溜的腦袋,說:「王老太以為鬧鬼了,三夜沒睡,其實都是你在偷狗。」
「哈哈哈哈!」御魂得意的撅著屁股,在人間這麼久,他玉魂做的齷齪事,何止這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