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母女談心

陳愛蓮戀戀不捨的望著高哲僧遠處的背影，回想早上的相處以及發生的事情，感覺像電影里的故事情節一般。

知道以後，時常可以找高哲僧一起學習，還可以一起去食堂吃飯！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絢麗的笑容，心裡充滿著希望與嚮往。

他們一直玩到中午才分開。

愛蓮開開心心地走進家門，嘴邊哼著動聽的小曲子。

當她開門，走進家裡，在門口換拖鞋時，嘴邊還哼著小曲子。

「愛蓮，今天早上是去信願寺給奶奶祈福么，怎麼這麼開心呢？」

因為她太高興了，以至於沒有留意到媽媽蘇妙音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被媽媽一問，嚇了一跳。不好意思的，停止哼小曲。

「媽媽，你嚇我一跳。不是去陪奶奶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只見一名貴婦般的少婦，挺直的腰板坐在真皮沙發上，滿目慈愛著望著陳愛蓮。

她身穿青花的旗袍，挺直著坐著，襯托出貴婦般的風韻氣質，綽約多姿，凹顯成熟迷人的身軀。

長發盤髻，淡淡的妝顏，五官精緻，與陳愛蓮的相貌有七分相似，彷彿歲月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痕迹。

脖子戴著白色珍珠項鏈，珠光寶氣，晶瑩剔透，顯示她的高貴美艷。

雙手疊在一起，放在膝蓋上，雙腿斜彎在左邊。高雅的坐姿，韻味無窮。

天籟之音，百聽不厭，令人心曠神怡。

蘇妙音見寶貝愛女沒有說話，滿臉春光，臉上流露出喜悅，難以遮掩。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自己。

「你奶奶身體好些了，有爺爺陪著，我就回來，給你做午飯。」

「過來坐，跟媽媽說一下，遇到什麼開心的事情了。」

她雙眸淡靜如海，波光瀲灧，審視著自己的女兒。發現女兒不止是開心而已，還流露出一臉的幸福。

陳愛蓮雀躍地坐在媽媽蘇妙音的身邊。

她用柔軟的左手，輕輕梳理女兒被風吹亂的劉海。

蘇妙音是過來人，她知道了，女兒是有喜歡的人啦，看樣子相處得還不錯。

於是，接著問道：「愛蓮，你有喜歡的人啦！」

只見陳愛蓮把頭埋在，她那微微隆起的胸脯，靜靜地坐在自己的身邊，低語如夏蟬般回答。

「嗯！」

蘇妙音莞爾一笑，輕聲細語地對陳愛蓮說：「有喜歡的人是好事，在你這個年齡，青春年華，是最正常的事情。如果沒有喜歡的人，媽媽才擔心。」

陳愛蓮一聽，媽媽這麼一說，不自覺的興奮起來。嫣然一笑的對媽媽說，

「媽媽那就是說，你同意咯。」

「哎，不急！先聽我說，喜歡歸喜歡，談戀愛是談戀愛，一碼歸一碼。」

這時，陳愛蓮心中有些忐忑不安，害怕媽媽強烈的反對。無奈的聽著媽媽接著說話。

「喜歡一個人，可以是因為他的外表相貌。一個笑容，一個動作，一個表情。因此是衝動的，青春年華也是可以衝動的。」

「但是談戀愛，需要理智，因為它是婚姻綵排，綵排不好，以後可能表演時就會換成另外一個人了。」

「談戀愛是學會與喜歡的人相處，知道對方的優缺點。而不是一味地為了在一起，改變自己的風格，去討好對方。」

「戀愛是美好的，對方的一顰一笑，一個牽手，一個擁抱，一個親吻，都能讓自己開心好幾天。這正是戀愛的美好，

同時，往往讓人失去了思考。」

「媽媽不反對，但卻也不同意。你們要自然而然的相處，以同學的身份，不能表白。也不能在高三接受對方的表白，保持同學的距離，以後大學若是有緣分是可以的。」

「作為家長，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找一個如意郎君。不能因為戀愛耽誤學業，同樣也希望能考個好大學。」

陳愛蓮靜心凝神地聽完媽媽說的話，拘束的臉蛋，慢慢舒緩。

最害怕媽媽不問緣由的不同意，結果知道媽媽說可以同學的距離相處，眉開眼笑的對言：

「謝謝你，媽媽，你最好啦！我聽你的大學之前，和哲僧保持同學的距離。」

心中的忐忑，自然消散。

蘇妙音也發現女兒的緊張局促，得到舒緩。

又細問一下：「他叫什麼名字，為人怎麼樣，人品如何？成績好不好？」

「你們又是怎麼認識的？」

陳愛蓮聽著媽媽如火車一樣快的問，知道是關愛自己。

於是，勇敢大膽的說出來。

從第一次在育林書店相遇，到今天這次在敬山信願寺相識，都仔細說出來。

希望媽媽可以很好的了解自己的心上人，高哲僧。更加希望得到媽媽的認可。

有哪個女生不想，得到家人的祝福與肯定呢？

「他叫高哲僧，是我同校同年級同理科的。成績優異，是全年級前二十名，比你女兒的成績還要好……」

蘇妙音靜靜聽著，女兒娓娓道來。她與高哲僧是怎麼相遇的，怎麼認識的，又是怎麼相處的。

陳愛蓮一口氣說完，像一隻快樂的小鳥，又像一個小孩一樣在大人面前，聲情並茂的描述自己的玩具。

她說到不好意思時，拿起茶几上的紫砂壺，倒一杯茶進紫砂杯，輕輕抿一口，掩飾尷尬。

陳愛蓮基本都是說出來了，除了牽手和擁抱沒有說。一是怕媽媽說她，女孩子不懂得矜持；二是自己的秘密，想把那份戀愛的甜蜜藏在心底。

十來分鐘后，她講完了。

一副期待的看著媽媽，等待媽媽的意見。如同一個表演者，等待觀眾的掌聲一樣。

蘇妙音認真思索一會兒，感到有些好笑，又知道這就是青春期年少的人思維。不緊不慢地說出自己對高哲僧的印象。

「竟然坐了一下都沒有說話，看來這個男生不是定力好，就是一個榆木獃子，和你爸爸一樣不懂情趣爛漫，不懂得女孩子的心思。」

「但是，從另一方面講是優點，有定力，就有毅力。說明是有主見的人，不受在外環境影響，難怪成績優秀。」

「讀書是為了知識，而不是為了成績，來炫耀自己。這是我第一次聽到，從一個男孩子口中說出來，不可思議的，有趣的男孩。」

「這也說明他的家風良好，他爸爸是一個有智慧的人。能培養出一個與人無爭的人，不輕浮，不張揚。」

「家庭能看出他的為人處世，人品應該不會太差，反而品格兼優優，成績好不驕傲，說明懂得謙虛。」

說到最後，蘇妙音停頓一下，陳愛蓮乖巧的遞來一杯溫茶。蘇妙音順手接過，抿一小口，滋潤乾枯嗓子。

她明眸皓齒的言道：「綜合來看，是一個有氣質、有涵養、有魅力的男生。」

她說完之後，欣然微笑，為自己寶貝女兒開心。

同時也想找個機會，見一見高哲僧。只是覺得現在還不是時候，所以沒有說出來。

陳愛蓮拈花微笑，傾國傾城，抱著自己的媽媽，高興道，

「媽媽，你太厲害了，都沒有見到哲僧，單憑我的描述，就能分析得全對也。難怪爸爸，這麼愛你，都聽你的話。」

蘇妙音笑罵道：「你這個孩子，少來這套。他能不能和你爸爸相比，你爸爸見了，說了才算。」

「你爸爸考慮的會更多些，他家庭背景情況如何？因為你爸爸工作的原因，自然需要考慮這些。」

「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當然現在談這些都還早，上完大學再說。他不一定屬於你的，人與人之間的緣分，是很奇妙的。」

「我和你爸爸就是大學才談的戀愛，都是彼此的初戀！」

「知道了，媽媽！我會好好向哲僧同學學習的。一定考個你們滿意的大學。」

「媽媽，我去洗澡先，全身都是汗！」

陳愛蓮一說完，就起身跑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留下無可奈何的蘇妙音，自己坐在沙發上。她正在想著，等晚上陳智信回來，還是和他談一談女兒的事情。

與此同時，青年公寓十八樓的高哲僧，與陳愛蓮在敬山風景區分開后，自己回到出租屋。

他沒有像平常那樣，在陽台打坐，而且安靜的站在陽台邊上，享受著陽光的洗禮。

因為他那悸動的心，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獃獃的眺望遠處的風景，腦海中浮現與陳愛蓮相處的一幕幕……

突然一笑，自言自語。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的戀愛么？好奇妙的感覺！」

同時，腦海浮現與父親過去相處的畫面，眼淚不爭氣的流下來。

……

晚上十點鐘，

疲憊的陳智信剛洗澡完，躺在床上，看著報紙。同時他也在等正在浴室里洗澡的蘇妙音，他才入睡。這麼多年，一直如此。

半個小時，穿著粉色真絲睡袍的蘇妙音走進卧室。-

香臉半開嬌旖旎，玉人浴出艷妝，一股香氣撲面而來，讓陳智信放下手中的報紙。

他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的愛妻，她在自己的心目中，依舊那麼婀娜多姿，令自己著迷。

蘇妙音順勢躺在他的懷裡，抱著一天工作，疲憊的愛人，十分心疼。聞著那熟悉而又眷戀的體香，感受到那最溫暖的體溫。

輕聲細語的說：「智信跟你說一下，愛蓮有喜歡的人！」

陳智信驚訝后，又高興的回答：「真的呀，這是好事，說明長大了！」

「女兒的事情，你就多費心了！我們的乖女兒，相信她會把握分寸的。」

「我現在很忙，等了三年，事情終於成熟了。以前我是小公務員，看到種種不好現象。沒有能力改變什麼；到了縣委，改變也有限；現在是更高了改變更多了。」

「你看三年前，而現在好多了，我想讓百姓過得更好，所以我還要繼續。」

「在官場上，別人不斷往上走，目的有所不同。而我是為了人民百姓，不敢懈怠一分。」

蘇妙音聽著丈夫的心裡話，默然的靠在他身上，靜靜地懷抱著他！知道陳智信，這三年的努力。

「我明天要處理的事，就是社會治安問題。」

「愛蓮暫時不準談戀愛，只能與同學距離相處，我想看看我女孩找的男生和她媽媽找的男人，誰更優秀，哈哈！」

「陳夫人，時間不早了，該睡覺了。」

「嗯！」

蘇妙音臉紅的像戀愛時的樣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