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好友餘燼

高哲僧聽了餘燼調侃的話言，也不生氣，搖搖頭，對他說：「走吧，你一個大人男，每周五都來等我，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和某人……算了不說了。」

說著就直接走下樓梯，高哲僧的教室在三樓。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裡管得嚴。只有周五放學，來找你這個成績優秀的高同學，我爸媽才會同意和放心。」

餘燼淡淡而言，跟著高哲僧後面走下樓梯。高哲僧在十九班成績長期霸佔第一名，全年級前二十名。每次大考都在進步，有邁進前十名的趨勢。

餘燼性格開朗，話語雖然浮誇之風，但為人不錯，好打抱不平。就是因為如此，才認識高哲僧。

從認識到現在，老是挑逗他，看他成熟穩重，如同出家一樣的僧人，所以稱呼他為「僧人」。高哲僧看在他第一次的恩德方面，就隨他，慢慢也就習慣！

只有他才敢這麼叫喚高哲僧，他幫助過高哲僧，且為人不壞，高哲僧就沒有在意外號這個稱呼。和他做好朋友，高哲僧的朋友不多，目前就他一個。

高哲僧是文質彬彬的帥，氣質由內而外散發。餘燼痞痞的帥，外貌就看出他的為人。許多女同學找高哲僧搭訕，餘燼給他解圍的。

餘燼最常掛在嘴邊的話就是，「同樣的帥，為何女生喜歡你這個沉默的僧人，而不喜歡我這樣優秀的人呢。不是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么！都是騙人的鬼話！」

高哲僧想起來，剛認識餘燼的場面。

那是高哲僧第一次做兼職，在廣袤商城做促銷員。被一群大媽圍著，問這個問那個，兩三個小時。他不知所措，囧然無奈。

就在他不耐煩的時候，有一位少年走了過來，

「漂亮的大姐姐們，他是我朋友，第一次做促銷，你們問他有沒有女朋友，這樣的問題，是太看得起他了。然而他已經有男朋友了。」一個假扮正經講話的少年，行為語言誇張，把大媽們嚇到了。

等大媽們都散去了，高哲僧看到一個高個比自己還高，濃眉大眼，痞帥痞帥的人走向自己。

「萬分謝意，您為我解圍。」

還沒等高哲僧說完，那人伸出左手阻止他說話，

「小事一樁，我余某人從來路見不平，一聲吼，哈哈！！！再說看到帥哥有難，我怎忍心不救焉。」

聽到語言浮誇，高哲僧第一感覺是遠離他。可是，考慮到他為自己解圍，還是耐心的聽他講話，且看他為人不壞！

他看到高哲僧靜靜地站在那裡，沒有接他的話題，又接著說：「我余某人幫人，從來不求回報的……」還揚了揚他獨特的濃眉大眼。

高哲僧聽出來他的意思，審視著他。

看著他，他都覺得不好意思，於是說：「初次見面，我叫餘燼，餘燼十方的餘燼，也青城中學的學生，和你同年級的文科生。在學校開學典禮，見過你！那時你是十九班的代表，在講台上宣言。」

「啊！原來如此！」

高哲僧有些驚訝道。

「幸會，幸會！餘燼同學，我叫高哲僧」。

高哲僧想起自己還在上班，只好這樣說，「還有半個小時，我就下班，要不等下我請你吃飯。」

「嘻嘻，上道呀，高同學。吃飯是可以的，但是大魚大肉、山珍海味，我都吃膩了。要是有不一樣的話，那我就接受你的邀請！」

高哲僧考慮了一下，決定說：「嗯，這樣吧！我親自下廚給你做一頓，

來感謝你今天的解圍！」

餘燼驚訝道，彷彿發現新大陸。

「天呀！真的假的！成績優異，長得又帥，還會做飯！會做飯的男人，都是國寶呀！讓我這樣的小凡夫怎麼活呀，高同學留條活路給我啊！」餘燼表情誇張的嘆息。

短暫的認識，讓高哲僧深深地了解，這餘燼同學的說話方式、語氣和習慣！少說話的高哲僧，也給餘燼不一樣的印象，成熟穩重！

「我以後就叫你，僧人！看你少語少話，老成似出家僧人一樣。嗯，我決定了，這個稱呼很合適你。」餘燼自言自語。

「初次見面，隨意給人取外號，不太好吧，餘燼同學。」高哲僧不難又無奈言。

「不好，不好，就是不好！才顯示我余某人與你的緣分深，有男人給我做飯，是第一次哦。你這個朋友，我認定了。」餘燼高興地手搭在高哲僧的肩膀。

……

走到樓下了，高哲僧頭都不轉，對餘燼說：「餘燼，是去我那吃飯嗎？還是陪我去跑十圈操場！」

「僧人，放過我吧，我現在餓得前胸貼後背，不是人人都和你僧人一樣，是鐵打的。再說吃了一個星期食堂的飯菜，我都膩了。好不容易熬到周五，可以吃到你做的拿手菜，紅燒茄子，麻婆豆腐，蒜蓉菜心，饞死了！」

餘燼認識高哲僧后，知道他這麼偏瘦，是因為他很少吃肉食，基本都是吃青素，而且晚餐常常不吃的。其名曰：養身！

高哲僧一聽，也不覺煩，反而感覺好開心。

不久，走到農貿市場，路過肉攤和海鮮市場。餘燼拿出手帕捂著鼻子，高哲僧見怪不怪了。餘燼不喜歡這些味道，但是每次都堅持跟著高哲僧，在菜市場的穿梭。

還記得第一次來，他就是這樣子，高哲僧對他說：「要是不習慣，在外面等我就好。」

知道他是富家子弟，從來沒有接著過這些事情。然而餘燼從來沒有表現厭煩和不滿，還是很友好的和菜販子打交道。用他的話說：新鮮的事值得經歷，體驗普通人的生活。

餘燼一本正經的說：「沒事的，我不參與做飯，買菜我要參與的，我是負責吃，理所當然要負責付款。」

每次餘燼都爭著付款，高哲僧知道他為人，就隨他，讓朋友不自然，會相處不久的。朋友之間就是要知心隨性！所以與餘燼相處，讓他感覺十分舒服坦然、自在。也知道他的家教嚴又很不錯。

「餘燼，今天我給換一下菜品！做天婦羅類型的素菜。」

「甚好，極好！僧人做的菜，都是獨一無二的，我甚愛也！」

跟高哲僧相處久了，他自己說話也文縐縐的。

沒過久菜就買好了，他們回到高哲僧租的房子，是青年公寓十八樓四零四號，距離學校不遠，走路五分鐘。

房子是一室一廳，一廚一衛。一進門有玄關，客廳擺放真皮沙發，玻璃茶几，電視機在沙發對面。客廳右邊廚房，卧室也在右邊，卧室一張慕斯棉墊的床，和一個木質衣櫃，直走是陽台。

是簡歐裝修，白色風格。樓層高，光線非常好，通風透氣。簡單又齊全，他把房間收拾的整整齊齊，乾乾淨淨！即合適又喜歡。

高哲僧當初找房子租時，正好遇到房東第一次出租，所以傢具家電齊全，拎包入住。

房東知道高哲僧是青城中學的學生，了解青城中學的學生，都不差。就租給他，租金收一百五的也不高，畢竟是學生。若是別人收租金二百。

房東也是一個通情達理的貴人，對高哲僧來說！

進門后，高哲僧就拿菜進去廚房，餘燼習慣地走到陽台的位置，坐在一個軟墊上，學著高哲僧打坐。

餘燼第一次來高哲僧的房子，就好奇這個軟墊是做什麼的，一個男生怎麼會軟坐墊呢？高哲僧告訴他，可以在陽台看風景，也可以在打坐。

「打坐！像和尚一樣么！」

高哲僧耐心解釋：「打坐是盤腿，靜坐！可以讓浮躁的心平靜下來，調心養性，陶冶情操。我父親在我八歲時，教我打坐！」

「你要學嗎？我可以教你！」

餘燼神情飛揚，手舞足蹈。

「真的嗎？容易學么？學會了也像你一樣清心寡欲么？」

「你少扯淡！你以為在修仙么！」

「開始你的筋骨有些硬，可以慢慢來，坐下就可以，先不用盤腿。雙手相疊自然放在丹田位置，就是肚臍下面一點。」

「挺胸抬頭目視前方，眼睛似開似閉，舌頭頂上顎。自然呼吸，慢慢吐氣，越慢吸氣，就越細吐氣。這樣就可以了！」高哲僧一邊說，一邊自己示範。

「嗯，就這麼簡單，你自己試一下，我去做飯了！」

……

所以每次來，餘燼都要在打坐一會，直到高哲僧做好飯菜。所以這樣的才是他心心念念的周五。

不到一會兒，他就聽到高哲僧的喊話：「餘燼，可以吃飯了！」

餘燼一聽，就站了起來。不小心，一個蹉跌。

「僧人，扶我一把，腳抽筋了。」

高哲僧把菜都端到桌子上，急忙跑了過去。

「讓你慢慢來，盤腿坐著要量力而行。年齡小筋骨軟，容易。你都成年，一年時間練的已經不錯了。非要急著雙盤腿。急不得，練的心不是身體！」

餘燼坐到飯桌前，面前是三個青花瓷碟子，分別盛著茄子做成的天婦羅、蒜蓉菜心、紅燒豆腐下面墊著豆芽，還有一個陶瓷大碗盛西紅柿雞蛋湯。賞心悅目，看著就有食慾

「茄子是裹著麵粉炸的，酥脆爽口；青色的菜心，熱油澆在上面，看得清新，又脆口；紅燒豆腐，熱而軟，入口即化，下面有豆芽點綴。更棒的是這碗紅色與黃白色交融的湯。舒服呀！簡直就是舌尖上的中國。」餘燼還沒有嘗，就開始點評。

餘燼剛嘗一口天婦羅，驚訝了，可憐楚楚的對高哲僧說：「僧人，我娶你吧！太好吃了！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茄子。」

「滾！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我取向沒有問題，不喜歡男的，我喜歡女生！」

「那個拯救銀河系的女子，才配得上我家的僧人呀。羨慕嫉妒恨，我怎麼沒有個姐姐妹妹呢，這樣就是一家人啦！」

這頓飯基本都是餘燼吃完，一邊吃一邊和高哲僧說著話，高哲僧只是嘗幾口而已，安靜地聽著，餘燼說不完的話。

這樣的場面，他已經習慣了。是除了在家裡和父親、姐姐吃飯以外，第二個給他感覺溫馨的了。遂以珍惜友誼！

剛吃完，餘燼自動收拾碗筷，洗碗碟。這是他第一次來，就堅持做的事情。他對高哲僧說，做菜你負責，洗碗我來做。兩人分工合作，愉快完美！不知道的真的以為他們是情侶呢？

八點整，高哲僧就聽到餘燼的諾基亞手機，鈴聲響起，這是他司機林叔到了，在樓下等他！每周五晚上八點準時給餘燼打電話。

「餘燼，沒洗完的話，就放著！林叔到了。你該回家了！」高哲僧對廚房的餘燼喊道。

「沒事。馬上就好，讓林叔稍等一下。」

三分鐘后，一個穿著圍裙的餘燼走出廚房，水濺濕圍裙，樣子十分搞笑。洗碗的次數，都不少，看來他還沒有習慣洗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