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黃泉燭
一陣風過後，門口出現一位身穿紅衣漢服的女子，手裡撐一把白色油紙傘。
眼神有些膽怯的望著我，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個，你是老闆嗎？能賣我一根黃泉燭嗎？」
手握酒杯，眼睛微紅的我將目光看向面前的女子。
好看！
「叮咚～請主人放開本合同！客人已經上門了！」酒杯還在無力的掙扎著。
看人都出現重影的我，大腦已經完全當機。當然不可能作出什麼回應了！
「叮咚～確認主人周勤已經喪失自主能力，經本合同鑒定周勤當前狀態不能服務！為了更好服務於客人，本合同現在嘗試自助服務！」
「叮咚～合同符合黃泉商業一百零一條規，合同執行中！您好，客人！請問你需要什麼服務？」酒杯放棄抵抗，任由自己抓在手中。
「黃泉燭！能賣我一根黃泉燭嗎？」女子聽到合同的話，面露驚喜的說道。
「好的，請稍等…確認貨物中，確認完畢！請問客人用什麼來交換？」
握在手中的塑料酒杯里一瞬光芒突然閃過，引起已經徹底迷糊我的注意！
「咦？光！迪迦～」自己興奮的將酒杯高高舉起！
合同：「……」
客人：「迪迦？您好，那是什麼？」
合同：「不用理會！我主人在說胡話！請客人回答我，你想用什麼來換取你需要的東西？」
女子這才將主意轉移回來，繼續思考起自己可以用什麼來交換黃泉燭！
黃泉燭！是度世間停留時間過長的陰神進入冥界的狼煙。點燃黃泉燭，渡翁就會前來接停留在陽間的渡客！
女子過了初聞老闆願意賣自己東西的欣喜后，卻為將要用什麼來換取而發愁！因為這東西並不是你想交易就可以交易的！
所謂陰神，就是生前做出大貢獻，身上有大功德享福之人！受世人香火！只要到了冥界就一定能得到最好的輪迴機會！就如世人手裡的好的文憑一樣。
聽起來這是好事，誰又明白做陰神的苦？
吃了那份香火，便只能停留世間不得前往輪迴！直到世間再也沒一人記得它時，看著自己越來越稀釋的神力，甚至還不如剛形成的靈魂力量強時，等待它的也只有魂灰魄散的命運！
為了活下來，這些陰神最後都會拋棄生前的良善，吞噬在世間做大惡，死後在世間遊盪的惡鬼來補充自己的神力。
可代價就是，到最後連它自己也會變成那種惡鬼喪失神智！
而黃泉燭起到的作用就是擺渡陰神前往冥界的方式之一，要是能得到這麼一支，就能避免這種情況發生！
女子站在那裡想了很久，成為陰神以後它看過很多，也經歷了很多，但想來交易這麼重要的東西卻沒有！
女子不甘心的問道：「不知老闆你從我身上看上什麼？都可以！或則是你需要我為你辦什麼事？我都可以為你去做！我只要你將黃泉燭賣我！」
「叮咚~不需……」正待合同拒絕時候。
我腦袋莫名想起酒兒說可以向客人換錢這件事！突然開口打斷合同說：「錢！我要錢~很多很多錢！」
女子見我開口，短暫的沉默后。不知從那裡拿出一張毛爺爺忐忑的問：「是這個嗎？」
「錢！」我被突然出現在眼前的錢吸引住了！放開手裡酒杯接過毛爺爺抱在懷裡，踉蹌一下坐在椅子里就此睡去！
合同這時穩穩懸浮空中：「……」
短暫的沉默后，
合同只得說道：「叮咚~交易成立！」
空氣中突然出現一支血色蠟燭靜靜懸浮在女子面前，女子見此欣喜的將蠟燭緊緊握在懷裡！久久無法平復下來。它恨不得立刻將其點燃，等待渡客的來臨帶它前往心心念念的冥界！
這時，女子才想起沉睡的老闆好似說想要很多很多的錢來著！於是，女子小心摸出流著口水傻笑老闆口袋裡的手機，一陣搗鼓后重新放回原處！然後，這才點燃手裡的黃泉燭靜靜等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走，女子和懸浮的酒杯好似靜止了一般！只有黃泉燭在一旁靜靜燃燒，眼看燒到一半了，空氣這才出現異樣！面前突然出現黃色的濃霧，一條望不見頭的大河出現在眼前！河上突兀出現一條小船，船頭掛著一盞紅色燈籠，慢悠悠的劃了過來!
船輕飄飄的停靠在岸，這時黃泉燭不多不少正好燒到一半！
上面渡翁停下手裡的夥計將目光投了過來！渡翁輕咦一聲，好似對這單生意感到很吃驚！但並沒說什麼，對著懸浮在空中的合同點點頭后，示意女子趕緊上船！
女子滿心歡喜的對睡在椅子上的老闆行了一禮后，收起手裡的油紙傘化作一絲清風鑽入船頭的紅燈籠里消失不見了！渡翁見客人已經上船，重新拿起船槳慢悠悠的往遠處行去！不多時，空氣恢復了原樣！獨留黃泉燭繼續燃燒！
變成酒杯的合同這才幽幽飛到我頭上一丈處懸停著，用酒做的兩顆眼珠子盯著牆上的時鐘不曾離開一刻！
直到！
「叮咚~下班時間到！晚安！主人。」
失去合同加持的塑料酒杯，從高空快速下落！酒杯里的猴兒酒，這時徹底放飛自我！全淋在熟睡我臉上！
猴兒酒的甜香惹得我不由自主伸出舌頭舔了口，絲毫沒有被酒杯砸中額頭的衝擊力給吵醒！喉嚨將舔在舌頭上的酒水咽下，冰冰涼涼的感覺讓我大聲喊道:「啊！好酒！」
52號因為合同的離去而徹底的沉靜下來！忙碌一天的自己獨自睡在椅子里，等待第二天黎明的到來！
不知道是不是飲酒的原因，第二天自己早早就醒了過來！脖子那裡傳來的不適提醒著我，昨晚倒在椅子上不雅的睡眠，是多麼愚蠢的行為！睜開眼，看見手裡緊緊抓住的毛爺爺和灑落一地猴兒盛裝的塑料杯！
昨日晚上經歷的一幕幕出現在腦海里！貌似自己在客人和合同面前做出了很羞恥的行為！不知是酒精的作用還是因為羞憤的緣故，自己捂著臉蹲在地上屏住呼吸，讓血液充斥到耳根子里一片通紅！直到最後喘不過氣來為止！
長長呼出一口濁氣，抬頭看見牆上的時鐘正好走到六點半時！好似為了逃避現在的羞恥環境，簡單將地上的塑料杯撿起放在吧台上！逃也似的離開了店裡！
晨曦的陽光還沒有升起，空氣中還帶著怪異的味道。站在門前望著對面的廣場上，早已有了許多大爺大媽在那裡疏鬆筋骨！少有的年輕人，穿著輕便的運動服在廣場台階上拉伸腿上的經脈。好似做晨跑前的熱身！新的一天開始了！
「大爺，早啊！」我走到對面廣場這才發現昨天認識的大爺竟然一改昨日的打扮，像年輕人一樣穿著運動服！好似要進行晨跑！
「好小子！不錯嘛，這麼早就起來了！要跑步嗎？」大爺帶著欣賞的目光打量我！
「不不不，我就是出來散散步！」我連忙擺手說道。
「咦？你身上什麼味這麼香？是酒嗎？你有這麼好的酒不和大爺一起分享，這可不地道！」大爺等我靠近，聞到我身上猴兒酒的味道卻說道。
「哎呀！大爺！這是昨晚新交的的朋友帶來的酒，我那還剩半瓶！如果大爺不嫌棄，中午我拿過去和大爺一起喝！」我想起吧台上還有半瓶猴兒酒說道。
「行！聞著味，差不了！咱們就這麼說定啦！我先去菜市場看看有啥可以下酒的！」大爺興奮著，也不繼續做拉伸運動了。往其他地方走去。
「大爺，現在才早上！你不用急，你不是還要跑步嗎？」我連忙拉著大爺，太陽都還沒升起呢！
「還跑啥呀，買個菜！還要花點功夫嘞！」大爺扯開我的手說道。
我：「……」
拜託！早飯還沒吃，你都開始想中午了！大爺不愧是你大爺！
我也不管大爺了！說起吃的，還真有點餓！我沿著小吃街往外走，記得前面好像有個包子鋪。到那裡去買一點包子吃！
老遠就聞到了肉包味，連忙加快腳步！點了十個包子，掏出口袋裡100塊錢遞給賣家！心裡忐忑，這100塊錢是不是真的！畢竟這100塊錢來的有點蹊蹺，好在店家很快就給我找了零錢。這才放心的提著包子著往回走！
回到52號，美滋滋的打開手裡的包子，含在口中。
這時候手機裡面，設置八點的鬧鐘的鬧鐘響起。連忙掏出手機解鎖，關掉了鬧鐘！這才發現手機中竟然多出了一條銀行卡信息！
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看著手機里多出來的一串數字！
「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本來只有三位數的銀行卡，突然增加到六位數，怎麼都感覺不真實！
不敢相信的我，又再一次數了一遍！確認沒有搞錯，嘴裡的包子都不香了！連忙跑到背包裡面去拿起錢包里的銀行卡，往最近的銀行走去！想要再一次確認是不是有人跟自己搞惡作劇！
半個時辰后，在銀行經理的恭送下走出了銀行！好似銀行對自己手機里多出的錢的來歷，一點都不感到驚訝！
這筆錢，可是不明收入啊！為什麼你都不感到一點詫異呢！這才想起，好像昨天和客人說過自己想要很多很多的錢來著，難道是？
再次回到52號，拿著手機一眼不眨的盯著那條簡訊！感覺就像自己還沒睡醒一樣！一時之間不知該做什麼！放在吧台的包子任由它失去了溫度！
這兩天的經歷，是那麼的不可思議！但現在，自己還在經歷著！原以為突然得到了一大筆錢，應該會很高興！
直到現實銀行卡多出了100萬這才發現貌似也不怎麼高興！
就在自己胡思亂想枯坐的時候，大爺來到了52號！大老遠就喊道：「小夥子，你說的酒呢？」
好傢夥，大爺買完菜，馬不停蹄的就過來了！回過神來的我，暫時拋棄手中的信息，迎向大爺！
因為只有大爺能給我一種還活在現世的感覺！
「瞧，那吧台上不就是！只有半瓶！不過，那酒卻很醉人！」我指著吧台上的那瓶猴兒酒說道。
「咦？你還沒有吃早飯嗎？」大爺卻先看見吧台已經涼了的包子疑惑的問道。
這時我才想起，因為錢給鬧的。此時肚子竟然有點空虛！
「我看這包子也涼了，乾脆到店裡去，我讓老婆子給你熱熱吧！等菜弄好了，我們就直接開吃！」大爺建議道，說著打開酒瓶的蓋子！
從裡面飄出一股百果香味，大爺深深的吸了一口，眼神越發光亮，大喝一聲：「好酒！」
大爺的喝聲，徹底喚回了我的魂兒！我認真的想了想，同意了大爺的建議！
於是，大爺寶貴似的抱著酒瓶！我提著冷卻的包子，關上了門往麵館走去！
到了麵館，見到了大媽！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大媽又給你添麻煩了！」
「沒有的事，反正最近的客人也不多！趕緊進來坐吧！」大媽擺了擺手，笑著說道。
大媽幫我熱了一下包子，我和大爺坐在沒客人的角落。大爺熟練的掏出煙杆子，塞滿煙絲，點燃大大的吸了一口！
在我們對面牆上掛著給客人看的電視，正播放著新聞聯播！
今天的新聞有點不一樣！原來，在昨天深夜警察接到匿名群眾通過公共電話舉報，在碼頭，破獲了一起大型走私文物！
一件屬於唐朝的唐秞花壺價值三百萬，被老外從盜墓賊以一百萬零一百的價格收走，即將通過碼頭運往海外！
在磚家驚嘆和慶幸下，使得所有人都對盜墓賊起了深惡痛絕的想法！
還沒有到十點半，大媽就將老爺子買回來的菜做成了美味！這是自己吃的最早的一次中午飯了！
大爺想和我一起喝猴兒酒，我拒絕了！想起昨晚的事兒，深知道這酒的厲害！我要過昨天大爺請我喝的白酒，和他一起喝！
大爺初始還不信，喝了大半杯！說這酒好是好，一點勁都沒有！我笑笑不說話，就等著猴兒酒的酒勁發作！
果然，不出所料！幾分鐘后，自吹千杯不倒的大爺，被猴兒酒灌醉了！
幸好喝酒之前，我勸大爺先吃了很多菜！要不然白瞎大媽做了這一桌好菜！
大媽見到大爺喝醉了，也挺吃驚！看來大爺的酒量，在大媽心裡還是有個數的！只怪這猴兒酒來的不正常，破了大爺的功！
大媽將大爺扶到到二樓床上去睡，這才下來很好奇的打量酒瓶的酒！
吃過飯我早早就回去了！因為我想到中午就能見到合同，自己還有好多事情想問它。
至於，幾乎都沒怎麼動的半瓶猴兒酒就留給了大爺！反正自己是不敢再喝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12點，伴隨著牆上鐘錶上的時針分針秒針重疊在最上方時。手裡握著的a4紙，重新變成了金邊銀紙。
上面除了自己熟悉的三條規矩外，自己的名字和手印以及小黑貓的爪印，還多出了一縷金線連著我的名字！
今天的合同很沉默！就連自己向它打招呼它都不理！
見證了白紙變成金邊銀紙的過程！自己很確定昨天的一切並不是假的。
排除了這個原因，我敢肯定合同是真的生氣了！雖然不知道自己怎麼惹它生氣了，但道歉就沒錯了！
所以，我就在金邊銀紙旁邊一直說個不停！企圖讓金邊銀紙有點回應。
結果是令人沮喪的！金邊銀紙並沒有回應我！於是，只好放下它走到一邊，自己拿出手機玩起來！
原以為會有客人上門來！直到，到了一點合同離開，也沒有客人前來。
看來也並不是每次都會有客人，自己這樣想到！走到大門前，將門關好，準備上樓去！
這才想起因為昨天醉酒，自己行李還沒有收拾！今晚，可不會再睡在椅子上了！而且自己也要去洗澡，好好收拾收拾一下！
雖然身上的猴兒酒聞著挺舒服，但終究不好！等這一切收拾完了，自己得聯繫酒兒，問問昨晚一樓變成酒吧到底啥情況！
下午一點，當一切都收拾完神清氣爽的我！走到掛著百寸電視前，大聲說道：「聯繫酒兒！」
掛在牆上的電視卻不滿的發出聲音：「說那麼大是幹啥？我又沒聾！」
嚇！這電視……
我滿眼驚恐的看著它，小聲問道：「你也會說話？」
「少見多怪，三樓的東西都會說話！」掛在牆上的電視屏幕上，出現鄙夷的手勢，喇叭里傳來不屑的聲音！
也許是在電視的連鎖反應下，在三樓的所有傢具都齊齊向我打起了招呼！
我的天！感情我是活在一群怪物之中！
所有的傢具打完招呼之後，又恢復了沉寂！好似剛剛從來就沒有發生過。
電視里很快出現了一位少女，她穿著一件泳衣！站在蔚藍色大海旁邊，揮舞著小手滿心歡喜的對著鏡頭的我打招呼道。
好傢夥！我記得前天這姑娘和我一起來到霧都吧？咋今個卻在大海那？霧都到大海，不坐飛機過去最快也得一天一夜吧？看她樣子在海邊已經玩了不長時間了！
「大姐大，你這是跑海邊去了嗎？」我看著女孩後面不斷翻滾的海浪問道。
「對呀！長這麼大，我還從來沒這麼靠近過海呢！所以這一次我就來到了南海！漂亮吧！海可真大呀！」女孩挺起胸膛指著後面的大海說道。
「嗯嗯！」
「怎麼了，你有什麼不懂的嗎？」女孩發泄完感情，這才想起我找她一定有什麼事要詢問。
「是這樣的，我想知道昨天晚上不知道為什麼，一樓會變成酒吧！」我把內心的疑惑說了出來。
「原來是這件事啊！那還是我準備給你一個驚喜呢，驚訝吧！這是俊哥哥發明的跨域酒吧！不同世界的人，都可以在晚上聚集在那裡一起度過幾小時蹦迪時光！他們那些人說話又好聽又好玩，可有趣了！」女孩滿臉純真的笑著。
我：「……」
「好吧！大姐大，還有一件事！昨晚，我將一支黃泉燭賣給了一個陰神，今天我卡里突然多出了100萬！不會出現不好的事吧？」我把今天卡里多出的100萬這件事告訴了女孩問道。
「額，沒事！就是賣虧了！沒關係，第一次嘛！如果不知道價值，你可以多問問合同！錢很乾凈，放心大膽的用吧！」女孩聽到我的話，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我：「……」
喝酒誤事啊！要是讓女孩知道我其實是把黃泉燭以100塊賣掉的，然後客人想起自己說要很多很多的錢，摸出自己的手機給的100萬小費的事！會不會當場開除自己！
「大姐大，這三樓的傢具都是和合同一樣嗎？」我尷尬的叉開話題問道。
「你說它們呀！他們其實是以前的掌樓人的合同，掌樓人去世后甘願留在酒樓服務的！我們要對它們好點！」女孩少有的嚴肅囑咐到。
「是！」我也肅然起敬起來，原來這些都是家老啊！話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這麼多老人，得有多少寶？虧我當初，還想把它們拉倒二手市場賣掉呢！
「來！酒兒吃冰淇淋！」這時從遠處走來一位熟悉的男人，穿著花褲衩露出結實的八塊腹肌，將從店裡買來的冰激凌遞給女孩，寵溺的說道。
「謝謝俊哥哥！」女孩接過男子的冰激凌，歡喜的舔了起來！
雖然昨晚聽黃毛小伙說這兩位是一口子，但能不能別在我面前撒狗糧？！
「酒兒是在和誰說話呢？」男子突然好奇的將頭湊向鏡頭問道。
「是我們招的那個小哥哥啦！」女孩邊吃著冰激凌邊說道。
「我能和他說兩句不？」男子眼神有些陰狠的瞟了我一眼，柔情似水的和女孩說道。
「當然啦！你多跟他講講！」女孩因為冰激凌徹底拋棄了我這個小弟了。
男子接過女子的手機，走到一旁盯著我不說話。徒然感覺自己像去偷情的情夫被人家老公抓到一樣！咋那麼心虛呢？
不對，我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我心虛啥？我不甘示弱的和男子對視著！
「咳咳，有啥不懂多問問你自己的合同！實在不懂你對電視說聯繫馬文俊！不要打擾我的酒兒！小子，明白嗎？好了，掛了！」男子輕咳一聲對我開口說道，然後電視一黑屏再也看不到大海了！
「明白了！」
沒問你，你幫我回答什麼？我將目光投向電視！
也許是我把電視看毛了，電視突然一亮閃過一行字：我聽我主人的！
「你不會是馬文俊的合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