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久違的碎片

隔天。

李問他們沒有再去機器前忙活，吃完早點之後，李問忽然朝四仔說道：「四仔將東西發給大家。」

「知道了，問哥。」

很快，四仔去而復返，手裡還提了個帆布包。

等他把包的拉鏈拉開，沉皓峰就看到，裡面全都是槍、子彈和炸彈。

他們準備去搶變色油墨了。

「華女已經查清楚運輸車的線路了。」李問攤開一張地圖，指著上面的一條路道：「我們就在這裡將他們攔下來。」

看到沉皓峰臉上驚訝的表情，李問看了華女一眼，眼底閃過一道滿意之色。他之所以露出這樣的表情，是滿意華女沒有提前向沉皓峰透露什麼。他說道：「阿峰，到時候你開一輛車，攔住他們的路。我和鑫叔會在後面接應你。」

「四仔，你的任務和以前一樣。」

「放心吧問哥。」四仔想也不想道。

在裝出來的短暫的錯愕之後，沉皓峰也點點頭。

李問看向他道：「會用槍嗎？」

「會一點。」沉皓峰點頭道。

「四仔，還有一天的時間，你教教他。」李問吩咐道。

交代完，李問就轉身走了，像是還有什麼事情要忙。

華女留下收拾東西，四仔則帶著沉皓峰走到了外面，給他講解一些射擊的要點。因為沉皓峰說他會，四仔教的都是技巧。

雖然這裡位置比較偏，但真的開槍也是不可能的，何況他們手裡的子彈數量有限。四仔教的都是理論乾貨，比昨晚兩個鐘頭后的華女還要干。

沉皓峰的槍法是從四仔身上撿來的【槍法精通】，但卻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因為四仔的狀態等等有起伏，沉皓峰沒有。

被系統賦予槍法技能的他，更像一具不會出錯的機器。當然了，反應等等，是沉皓峰自身的。而且因為強悍非人的臂力，使得沉皓峰能更好的駕馭后坐力，準度和穩定雙高。

……

「我沒有提前跟你說，你不會怪我吧。」

晚上，華女異常的乖巧，像是擔心因為白天的事，會讓沉皓峰心生不快。

沉皓峰「沉聲」道：「娛樂時間，不談工作。」

一個多鐘頭后，沉皓峰摩挲著她滑膩的肌膚的道：「鑫叔跟我說，各管一攤，各不相干。少一個人知，長一天命，我明白的。」

「明天小心。」鬆了口氣的華女趴在沉皓峰懷裡道。

「好。」

有了變色油墨，偽鈔就可以印出來了，希望可以撿到碎片，到時候沉皓峰就可以跟他們劃清界限了。

華女願意跟他走最好，不願意他也不會勉強。相識一場，沉皓峰能做的，就是不主動舉報他們。

「再吃一頓，會不會影響你明天開車？」

面對她翻身做主，想要做一個威風凜凜的女騎士，沉皓峰笑道：「我胃口好，消化快，完全沒問題。」

隔天。

和電影一樣，在出發之前，李問和沉皓峰他們強調，他們的目標是變色油墨，沒有必要的話，不需要殺死運輸油墨的警員。

但在搞定了外圍的警員，將貨車門打開后，躲在裡面的警員顫抖的舉槍對著他，並且一槍打中了他，雖然穿了防彈衣沒有受傷，但李問就像發了瘋一樣，瘋狂朝對方射擊。

原本一車的油墨，被子彈射穿，只剩兩桶能用。

不止如此，李問最後更是用炸彈，將運輸車和警員全都炸死了，像極了一條被激怒的瘋狗。

沉皓峰在與警員對峙時，化身人體描邊大師，積下的功德，被他這一炸，全都化為了烏有。「他是不是瘋了？」

一輛車在槍戰的時候車胎被打爆了，被李問一起炸掉了，現在李問、華女、四仔一輛車，沉皓峰開車跟在他們後面。

和沉皓峰一輛車，坐在副駕駛上的鑫叔也摘下頭套，怒道：「現在就剩兩桶油墨，死性不改，怎麼做大事？」

沉皓峰從後視鏡看了眼後面因為爆炸導致的大火，朝鑫叔說道：「鑫叔，你有老婆孩子，不會打算干一輩子吧？」

這話可能有點歧義，在不離婚的情況下，屬實有義務干一輩子。不過沉皓峰沒有再補充，他相信鑫叔明白他的意思。

鑫叔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沉皓峰的意思，不過他以為沉皓峰是被李問剛剛封魔的狀態嚇到了，他朝正在開車的沉皓峰寬慰道：「放心吧，我之前跟他老爸做事，現在跟他。他們很守行規的，絕不會花自己做出來的錢，客人嘴巴又很緊，我們就像不存在一樣。」

「很安全的，從來沒有被抓過。」

是人就存在僥倖心理，他自己沒有收手的打算，沉皓峰也沒想過要說服他。就好比臨時停車，旁邊有收費停車場，但總有人覺得臨時在路邊停一會兒，不會被貼條一樣。

一次兩次沒出事，還挺慶幸，覺得省了停車費。但只要被貼一次，扣三分罰一百，完全夠在停車場停個十幾二十次的了。

還不用擔心受怕。

關鍵有的停車場不足半個小時還不收費。

但道理是這個道理，該違停還是違停，恩。

變色油墨搶回來，路上還有點抱怨的鑫叔，在踏進染布廠后，卻是第一時間開工，給之前印出的偽鈔，再添最後一道工序。

「快看，比真的還真吶。」舉著印出來的偽鈔，展示在眾人面前，鑫叔笑逐顏開道。

偽鈔沖澹了之前所有的血腥味。

這次華女不用李問說，就主動端來了幾杯酒，一一遞給眾人。

拿著放大鏡仔細檢查了一遍印出的偽鈔，李問舉起酒杯道：「開工，下禮拜出貨！」

「哦哦哦~」

出貨就意味著收錢，幾人自然都十分開心。

沉皓峰也很開心，因為他在李問背上，看到了一道久違的藍光，他已經很久沒有撿到碎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