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血與酒

雲禰在去世后，目擊證人之一的經理成為了能給楊凡洗白的唯一希望，但他被打得不輕，一直處於昏迷狀態，警方在他的病房加裝了監控，以免發生像章號那樣的悲劇。（詳情請看第九章）

第二天晚上，楊凡辦完喪事，來醫院值班，這時已經晚上10點多了，醫院除了值班處和護士站也沒了人，楊凡走在漆黑的住院處走廊里，一個陰冷、傲慢的聲音在他身後傳來了：

「你是看到我殺人過程的傢伙，我本該殺了你！」

楊凡趕緊回頭，問道：「你是誰？是你害死了我舅舅？！」

「沒錯！我本應該也把你滅口！而且我十分相信你已經差不多把線索理完了！」那聲音繼續道，但是楊凡看不到聲音的來源有任何人。

楊凡小心翼翼地往聲源處走去，問道：「你來這裡要幹什麼？殺了我滅口嗎？」

「不不不，我那邊有交待，不讓我對你動手！」

「那你來這裡幹什麼？！」楊凡問道，但是這句話過後對方就再也沒回答。

楊凡料到大事不好，趕緊給值班的同事打電話：「保護對象有危險，你們快去病房！」

那邊領命后，往經理的那個病房趕去。

而病房裡，那個戴著禮帽、穿著西裝的男子又出現了！與此同時，監控設備已經一片雪花，已經損壞了！

「deep-frieddoughsticks！」（油條）

他把香料瓶放到手錶上，變成了spot。

他聽到了走廊的腳步聲，索性速戰速決，油狀物伸進了經理的腦子，生命體征的檢測儀立刻就開始報警了。

等到警方趕到，油條spot已經撤走了，經理也已經腦死亡，唯一證人也沒了。楊凡跑到病房，看到一切為時已晚，腦袋突然白了一下，整個人癱倒在地。

「楊主任！」值班的警員把他扶了起來，送到了護士站。護士們都說是楊凡疲勞過度，壓力太大，但他們不知道楊凡的壓力為什麼這麼大。

警方通知了經理的家屬，讓他們節哀，並把經理的遺體運了出去。

警員都在問楊凡：「您怎麼就知道經理有生命危險？他是怎麼腦死亡的呢？」

楊凡喝了一口水，緩了緩，說道：「因為有人要謀殺他！」

警員一驚：「謀殺？我們把大門看得死死的！怎麼有人能進去？攝像頭也壞掉了，現場也沒發現作案痕迹啊！」

「那是你們沒看見！是spot乾的.........」

「是浩南口供里的綠色spot嗎？」警員問道。

楊凡沉默了，他最怕的就是這個！現在他成了首要懷疑對象了！雖然他的身份還沒有暴露，但他還是得想辦法擺脫嫌疑，因為他知道，紙是包不住火的，但是冤屈卻可以。

楊凡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但我剛到醫院的時候看到了可疑分子！我猜，周圍的攝像頭一定也被損壞了吧！」

他們起身去查了監控，果不其然！所有監控幾乎都被破壞了！

楊凡嘆了一口氣，他知道這下難辦了！

經理遇害了，他們也沒必要去值班了.......

楊凡失神地走到自己的車邊，但他沒有上去，扶著汽車，一直在想著什麼，此時他的精神狀況極差，已經近乎崩潰了。

夏日的晚風吹過，帶來絲絲的涼意，也帶來了一股紅酒的味道。

「我很不明白，為什麼是你做的！」spirit在楊凡身後說道。

「你要來早一點，你就能抓到真兇了！」楊凡回頭責怪道。「看來你已經知道我就是那個綠色的spot了！你要怎麼樣？殺了我？」

「我本來還想再觀察幾天的！但是事情有些過於棘手了！我必須來找你問個明白！」spirit說道。

「不是我乾的！但現在那個經理也被他滅口了！你們可以充分地懷疑我了！」楊凡說道。

「我一開始也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殺害自己的舅舅，不過現在我心裡有數了，我猜你應該推出個大概了！在你被他們做掉之前告訴嫌疑人是誰吧！」spirit說道。

「你為什麼要相信我，為什麼要幫我？」楊凡說道。

「我不止是在幫你，也是在幫這個城市，是在幫我自己！」spirit說道。

楊凡嘆了一口氣，說道：「你身為財團b的騎士，應該聽了會很震驚，那個人就是幫你研製出騎士系統的皮漢！」

「皮漢？」spirit確實吃了一驚，但他想了一下，說道：「我明白了，祝你好運！」

酒精味消失了，只留下楊凡一個人在原地吹著晚風，他的腦海里浮現出了趙萌、韓蕊、陽晨、自己的父親、舅舅，自己還能活多久呢？自己已經深陷其中了！自己愛的人、愛自己的人、還有自己嫉妒的人，他們能知道此刻自己的痛苦嗎？

陽晨確實不知道楊凡的痛苦，也不知道他們命運的交織，說來也巧，陽晨在和浩南出席了雲禰的葬禮后，也是無心回家，送韓蕊回去后，自己一個人騎著摩托瞎逛，最近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太多了，先是形態被封又是被偷襲，spot再次出現，朋友們接二連三出現狀況........

他不知不覺地騎到了分公司周圍，經過這兩天發生的事情，他逐漸覺得不對勁起來，為什麼雲禰會得到香料瓶？為什麼說是財團b的朋友送的？為什麼又被滅口.......那個人一定很害怕暴露，害怕到殺人滅口，害怕到不能暴露一點點！這個人一定幹了不少不可告人的事，而涉及到財團b香料瓶的地方一定就在分公司，他之前來參觀過！他有一種衝動，一種趁著沒人進去看看分公司機密的衝動！

就在他不知不覺騎到分公司的樓下的時候，他發現spirit居然也在分公司！難道這一切和spirit有關？陽晨慌忙地放下頭盔，停了車，小心翼翼地在後面跟蹤張望著。

spirit知道自己不能打草驚蛇，他沒有通知任何人，來到了總部的分公司——也就是皮漢所負責的pb生物科技公司的樓底。但他沒料到陽晨在自己身後。他抬頭看了一眼，發現總裁辦公室居然還亮著燈，這不禁讓他想去看看。

「spirit！看來我不得不除掉你了！而且我得忍痛割愛，把楊凡也做掉！」一個帶有磁性的男聲傳來了。

spirit頭也不回，說道：「果然是你么！皮漢！」

旁邊的陽晨看了，也是吃了一驚，怎麼皮漢會在這裡！隨後波波莎也趕到了，走到了spirit身邊。

「你們的直覺很敏銳！人不是我殺的！我專門找了一個善於干臟活的人幫我罷了！我們也是不得已才留下線索的！為了實驗的順利進行，我們必須親自把香料瓶給出去，也必須用真實身份和他們有所接觸！本來想利用你們之間的關係互相牽扯，但是這反而給了你們線索，現在我們不得不來理一理了！」皮漢說著，拿出了香料瓶。

「saltedzongzi！」（咸粽子）

波波莎也掏出了瓶子。

「sweetzongzi！」

之後雙雙變成了spot！

「這裡的監控被我們動了手腳，我們才得以出動，而今天更是能在這裡解決掉！」皮漢得意地說。

陽晨在後面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他簡直不敢相信！這發生的一切，居然是在自己乾爸旗下子公司的人乾的！

「你們想利用我們騎士和spot的戰鬥數據研發武器對吧？所以你們才在合適的時間把spot放出來，為的就是讓我們和他們作戰然後你們獲取戰鬥數據，對吧？」spirit問道。

「沒錯！也就是說，你們都是..........實驗品，我們要通過你們來獲取實驗數據來創造經濟效益！」皮漢坦白道。在他看來，今晚spirit是必死的了！

陽晨聽了，不禁打了個激靈！多麼惡毒的實驗計劃，那麼多人喪命竟然只是為了經濟效益！為了賣香料瓶！

「混蛋........」spirit握緊了拳頭。

「幸虧董事長幫我們樹立了值得信賴的形象，我們才能這樣繼續下去！」波波莎笑著說道。

「我真應該讓董事長來聽一聽！」spirit懶得和他們再說下去了，他抬腳朝著二人頭上掃去，兩人躲開了spirit的攻擊，spirit趁機拉開身位，去拿掛在摩托車邊上的重炮，正好看到了對面馬路上的陽晨，此刻陽晨已經掏出了驅動器，準備變身了。

spirit深知他們二人就算打贏了，也會有別人去下狠手，他對著陽晨搖了搖頭，然後扛起了重炮。

陽晨在對面看到了spirit的信號，收起了香料瓶，跑進了一個小巷子里。

皮漢也回頭看了看，發現沒人，便繼續朝著spirit走過去。

「你放心，雖然我是頭一次這麼干，但絕對會讓你們痛快！」說著，彈出一把黑色的粽葉利刃，身邊的波波莎也掏出了利刃，朝著spirit砍去。

spirit把重炮轉換成狼牙棒，艱難地抵擋著他們。

他把香料瓶插到插槽，按動了開瓶器。

「wolftoothstickbroken！」

spirit渾身變成紅色，在夜晚中彷彿著了火。

他朝著皮漢重重地砸下去，但是皮漢躲過了攻擊，得意地說道：「你可別忘了！你的裝備都是我研究的！它的缺點在哪裡，我心知肚明！」

皮漢借著躲過的空擋，用手狠狠地往上一削，spirit的胸甲頓時火花四濺！波波莎繞到spirit的身後，又是一腳，這一腳直接踢到了spirit的肋下，疼的spirit大喊。

spirit嘗試反擊，但是自己是重型裝甲，在二人的圍攻下根本打不到他們。

波波莎和皮漢你一拳我一腳，打得spirit拿不動武器，也站不起來。

皮漢看著倒地不起的spirit，搖了搖頭，說道：「感謝你為我們所做的一切，蕭忠主任！」

陽晨聽到了「蕭忠」二字，驚得合不攏嘴，他再也剋制不住自己，spirit竟然是教導主任！是那個任勞任怨年輕有為的蕭忠主任！

他顫抖著把頭探了出去，眼淚不由自主地打了下來。

二人按動手錶，發動了必殺。

「spotleaffightingskills！」（利葉斬擊！）

兩道葉片斬去，spirit解除了變身，蕭忠主任飛了出去，眼鏡被打碎了，身上傷痕無數，衣服被血水打濕。

皮漢緩緩走來，拎起蕭忠主任，在他左胸心臟的位置捅了一刀！

蕭忠主任瞬間噴出一口鮮血，皮漢收回了刀刃，把蕭忠主任扔在了原處，帶著波波莎撤離了。

陽晨見二人走後，趕緊走上來哭著扶起蕭忠。

「蕭主任！為什麼？為什麼你不告訴我們.........」陽晨哭著說。

蕭忠主任的呼吸很微弱，他搖了搖頭，說道：「我來不及解釋了.........陽晨，你走，除了楊凡，別對任何人提起這件事！不要報警.......」

陽晨哭著搖頭，要拿出手機打120。

蕭忠主任虛弱地把手放在陽晨的手上，示意不要這麼做。

「陽晨.........把你的香料瓶拿出來，放出一點氣體，我能多撐一下！」

陽晨拿出香煙香料瓶，放出氣體，給蕭忠主任聞了一下，蕭忠主任的呼吸由微弱變得平穩，他繼續說道：「除了你們二人，沒有人知道真相了！楊凡有危險，你不能也搭進去！你要找到機會.........找到能把他們所有人都翻出來的機會..........走吧！他們會再回來的！快走！陽晨，你要.........忍住.......不然大家的犧牲......都白費了.......」

陽晨點了點頭，拿起自己的香料瓶，走了。

果不其然，皮漢和波波莎在公司對剛才戰鬥的錄像做了手腳，錄像中是蕭忠被突如其來的spot襲擊，導致身亡，然而他們截取的只是之前的錄像，陽晨趕來后，他們並沒有看到，在剪輯過程中，他們意外地把後面陽晨趕到的那段刪除掉了...........

他們假裝回來拿文件，撥打了120，似乎瞞天過海了。

第二天，楊凡作為新聞發布會的發言人，宣布了蕭忠主任的死亡，表示警方一定會找到三起襲擊事件的真兇.........而酒精香料瓶，被皮漢言正名順地回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