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洛王逼宮
其實柯越今天也察覺到氣氛不對,但是他並沒有多想。
一直到從衙門回來,他爹為了找他小妹才說了這件事,可是城門已經關了。
柯朽打量著自己的兒子,雖然知道他不怎麼成器,卻沒想到他會這樣。
「這都什麼時候了,小妹和榮安郡主有交情,說不定沒事。」柯越以為他父親還是擔心他小妹。
反正在父親眼裡,從小到大他都不如他小妹。
「越兒,為父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你若是想走,就先走。」柯朽慢慢的說。
「父親不走,孩兒也不走。」柯越很固執的說。
「你這不是孝順,而是威脅。」柯朽看著柯越。
「爹——」柯越十分無奈「景王如今不在京城,這件事根本沒有懸念,我們留在京城都是等死。」
「越兒,一個人只有聰慧是不夠的,有擔當才行。」柯朽看著柯越「商人被世人說成見利忘義是正常的人,但是你要記住,我們不單單是商人。」
柯越覺得和他爹說不通:「那爹就不要怪孩兒了,來人。」
周圍的護院過來。
「帶上我爹走。」柯越說著就要走。
護院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很敬畏的看著柯老爺。
「你們……」柯越以為這些人是他在京城找的人,都應該聽他的。
「越兒,沒必要一定要這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柯朽很認真。
「可是我不能看爹和小妹走錯。」
「如果你說我們走的路是錯路,那麼可以選擇走錯也是一種自由。」
「爹——」柯越知道他爹最擅長變通,這次怎麼如此固執。
他糾結再三跪在地上三叩首:「爹,為了柯家,我不能留在京城。」
他叩頭之後,十分無奈的離開。
柯朽苦笑了一下。
宮裡已經掌燈,巡查的宮人卻慢慢的向皇上寢殿的方向靠近。
皇上還在批閱奏章,時不時的按一下太陽穴。
每年到了夏天,和南疆接壤的丹西就會有水患,然後流竄到南疆為匪,多有南疆百姓受害,甚至是村鎮被屠。
前些年李覺新的餘威還在,那些人也不敢太放肆,隨著時間流逝,南疆的情況也越來越麻煩。
「皇上,洛王求見。」疏謹公公行禮。
皇上皺眉抬頭,洛王已經出現在他寢殿。
「兒臣叩見父皇。」洛王雖然行禮,卻沒有下跪。
皇上抬頭看著洛王身後全副甲胄的士兵:「你素喜文采,怎麼也做起這舞刀弄槍的事了。」
「父皇年輕的時候,也曾策馬定南疆,兒臣這是仰慕父皇的文采。」
「好一個策馬定南疆。」皇上說著放下手中的奏摺「當年南疆之危可危大淵,朕自會不惜性命去安定,如今你怎麼怎麼仰慕朕的風采的?」
洛王輕笑了一下:「結果都是一樣的。」
「你以為帶了這些人進宮,就能奈何得了朕了?」皇上看著洛王。
「這些人當然奈何不了父皇,只是……父皇只剩下我這一個兒子了,皇位也不能外落吧?」洛王慢悠悠的說。
「你?」皇上有些不確定「到底做了什麼?」
「沒什麼,兒臣本想除掉謝庭鈞,就是除掉了景王的左膀右臂,沒想到謝庭鈞出事,景王竟然親自離開京城,如今父皇身邊可只有我一個兒子了。」洛王自信。
「是你派人截殺謝庭鈞的?」皇上不是很意外。
「是。」洛王現在其實並不在意謝庭鈞是否還活著。
只要他登上了至尊之位,謝庭鈞就算還活著,也要向他下跪。
「你可知道他是去安定阿勒川的,那關乎大淵的邊境。」皇上質問。
「如果這大淵的皇位和我沒關係,那大淵的邊境和我又有什麼關係?」洛王笑著說「父皇放心,只要我登基,阿勒川我一定會守好。」
聽到洛王這樣說,皇上是徹底絕望了。
洛王為了得到皇位,根本不在意大淵的安危。
「你自小學問做的好,朕以為你會是一個明事理的人。」
「兒臣自小學問做的好,不過是父皇喜歡學問做的好的皇子,可是末了,父皇卻想把皇位傳給最不聽話的景王,兒臣學問做的好有什麼用?」
皇上明明知道自己不該有什麼奢望,但是聽到兒子這樣說的時候,胸口還是悶的難受,一個沒忍住猛烈的咳嗽起來。
洛王看到皇上這樣不為所動,甚至有些興奮,好像那個位置距離他更近了。
「父皇寧願讓一個草包當太子,也不願讓兒臣當太子,我們之間從來都沒有什麼父子情。」洛王目光冰冷「不過父皇放心,兒臣定然會盡孝。」
皇上止住咳嗽:「前事之不忘後事之師也,宣王和熠王的下場你沒有看到,竟然還妄圖篡位。」
「他們蠢。」洛王一臉嘲諷「宣王以為控制了李家,父皇就無人可用,熠王以為控制了朝臣,便大局已定,如今只剩下我了,這是天命。」
「好一個天命。」皇上看著自己的兒子「朕原本想還有時間,讓你們能兄友弟恭,和睦相處,沒想到你們一個個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兄友弟恭?」洛王好像聽到了什麼笑話「我們生來就只有一個目標,不成人間帝王,就是混吃等死的廢物,我越優秀就越不願意當一個廢物。」
大淵的王爺雖然尊貴,但是大多都沒有權力,就是為了防止有不臣之心。
而他們自小就在最高權柄一邊站著,有最好的教導,他們做這些都是為了什麼?
為了當一個皇家吉祥物嗎?
「朕從不認為你們是廢物。」皇上也想讓自己每個兒子都很優秀。
但是優秀之後呢?
「父皇怎麼想已經不重要了,下了詔書,兒臣一定當一個好皇帝。」洛王開始威逼「父皇也不用拖延時間,李家人是不會進宮的。」
「李家是朕的得力幹將,朕卻不是事事都要靠李家。」
「不靠李家?父皇覺得還可以靠誰?」
「既然你立志要當一個帝王,怎麼總想著依靠呢?」皇上說著竟然有些慈愛「依靠什麼,必被什麼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