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確定挑戰神

島國，輝夜姬的主機箱房裡，蛇岐八家領袖橘政宗正黑著臉看著冒煙的主機，「各位家主，我很不幸地告訴你們，我們的超級計算機輝夜姬癱瘓了。」

另一邊，已經拿到龍文資料的路明非，懶羊羊地跟芬格爾交談，「你有沒有龍文？」

「我這裡有。」

芬格爾似乎還挺樂於助人，他也挺好奇這個所謂的「S」級新生，究竟能不能聽懂龍語。

他爬到上鋪，翻找出一本字典大小的書，遞給路明非，「這就是龍文，你看你能不能看懂？」

路明非翻看那些方塊文字，以從蛇岐八家那邊搜刮到的龍文資料為資料庫藍本，通過體內的超級計算機進行解析，輕而易舉就能看懂那些龍文。

「我肚子有點餓了，兄弟你餓不餓，我建議我們先點份夜宵，吃飽了才能想辦法應對考試。」芬格爾摸了摸扁下去的腹部，「在車站等你們的時候我可是一粒米沒進，窮的。」

路明非現在的心情不錯，「現在這時候還能點夜宵？」

「當然，我們學院可是有專門的餐廳夜間服務，他們把學生證給你了沒，你拿給我用一下。」

路明非知道，芬格爾是想用他的學生證點餐，但他還是煞有其事地問道，「拿我學生證幹嘛？」

「當然是用來點餐，」芬格爾撥通了一個電話，念著路明非的學生證號碼，「請給1區303宿舍送來兩份澆上檸檬汁的煎鵝肝，兩份松露麵包，一瓶香檳……對，要冰桶和檸檬皮，再來一隻烤鵝，兩份配起司的魷魚卷。」

「要錢嗎？」

「當然，天下沒有免費的夜宵。」

「錢是怎麼支付的？」

「我們的學生證，同時也是一張花旗銀行擔保的信用卡，你作為貴族階級的「S」級學生，你的信用額度高達十萬美金。」

20分鐘后，宿舍的門響起了。

門開后，白衣侍者們推著餐車進入，芬格爾點的大餐被盛放在精緻的純銀食具中，他們還帶了摺疊桌和桌布，服務到位地幫忙在宿舍中央架起來，並鄭重地把放著香檳的冰桶放在中央，把兩個凍過的玻璃杯放在兩人的面前，最後把一隻插在銀燭台上的蠟燭點燃，便退了出去。

這精緻的燭光晚餐場景擺在兩個男人面前，讓路明非莫名覺得有點怪異：「兩個男人之間的燭光晚餐？」

「早就前胸貼後背了，上手，上手。」芬格爾似乎餓的不行，撕下一個鵝腿就大口撕咬。

看著芬格爾吃的津津有味，路明非也入鄉隨俗，饒有興緻地入到乾飯的行列里。

十來分鐘后，桌子上的食物被兩人一掃而空。

芬格爾酒足飯飽后，躺在床上四仰八叉，但也沒忘正事，拾起那本字典般的小書，說：「吃飽了，也有力氣了，下面我給你念下龍文，你看能不能聽懂？」

路明非點頭應允。

一串奇怪的捲舌音從芬格爾嘴裡迸發出來，在芬格爾渾濁嘶啞的聲音中，那古老的句子彷彿帶有君王般的威嚴，彷彿教室的鐘鳴一般。

路明非意外地發現，芬格爾念出來的居然能引起他體內暗能量的波動，雖然很微弱。

芬格爾看到路明非一臉的正常，問：「沒聽出來？」

「聽出來了。」路明非輕鬆地翻譯，「讚頌我王的蘇醒，毀滅即是新生。」

「可以啊，不愧是S級。」芬格爾酒足飯飽后，似乎瞌睡了，開始打哈欠，爬上床睡覺，「但你不會寫龍文，這是個問題。」

「這難不倒我。」

路明非進入自己的暗位面，打開操作面板，全面解析龍文，並在暗位面內練習發音。

次日，天剛亮，芬格爾就把路明非叫醒了。

芬格爾的早起倒是讓路明非頗為意外，這傢伙看起來不像是會早起的那種人。

「抓緊時間去食堂，早飯的時間是5：30到6：00，食堂從來都是過時不候，我們可以先去吃飽再回來繼續睡。」

芬格爾風風火火穿衣穿鞋，催促著路明非趕緊起床，「吃飯這事必須先下手為強，有時候去晚了，甚至連飯都沒有了。如果還想吃，那就得付錢了。」

初來乍到，還是得多聽老人言。

路明非跟著芬格爾起床，隨後被帶去食堂，那食堂竟像體育館那樣巨大，古典的高穹頂，花崗岩的牆壁，象徵著卡塞爾學院巨型世界樹吊燈掛在穹頂正中央，把餐廳照得四處閃閃發亮。

早飯是以自助餐的方式供應。

芬格爾這傢伙吃起飯來一點都不含糊，端了熱牛奶5杯，三明治5個，香腸20根，吐司麵包20片，接著就是干，狼吞虎咽。

路明非吃到一半的時候，見到了楚子航，他剛過來，身邊並肩走著一位金髮的同齡人，那頭金子般閃耀的長發下，襯著一張清晰如古希臘雕塑般的臉，英俊得不可逼視。

路明非跟楚子航打招呼，楚子航和金髮少年去打完早餐，便一同在路明非那一桌上坐下。

「這位是愷撒，愷撒加圖索，他跟我們一樣，也是剛破格錄取過來的新生。」楚子航介紹。

「S級路明非，你好，我已經從楚子航這聽到了你英勇的事迹，我已經在期待我能夠跟你比試，並讓你落敗的那一天了。」金髮少年主動搭話，話語間卻儘是無以倫比的自信，帶著皇帝般的赫赫威嚴。

路明非瞧了眼金髮少年，覺得很有趣，這是哪來的深度中二病患者？

但那少年體內暗能量的波動不弱於楚子航，這讓路明非有點意外。

「你確定要挑戰神？」路明非饒有興緻地打量這個金毛中二少年。

楚子航扭頭看了眼愷撒，在愷撒海藍色的眼瞳中，楚子航竟彷彿看到了刺眼的冷光。

「很囂張，看來你是不錯的對手。」

說出這句話的瞬間，愷撒已經如同狩獵的獵豹般躍起，一柄獵刀緊貼著手臂隱秘到讓人幾乎無法辨認，這完全是要殺死一個人的揮刀，凌厲、強硬、肅殺。

「如果沒有壓制，或許你還好玩一點。」

路明非依舊懶洋洋，起身瞬間就躲開了愷撒，看似漫不經心的放掌，卻如同手刀般準確無誤地抵在愷撒的脖子間。

從昨晚進入卡塞爾學院開始，路明非還察覺到了，整個學院都被一股強大的暗能量所籠罩，那能剋制其他人的暗能量。

當然，這對路明非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