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跟著那道熟悉又陌生的背影,穿行在蜿蜒在璃月綿延群山的道路。

三千年後的璃月和三千年前群魔並起,硝煙未散的土地似乎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差異,走出層岩巨淵,可以偶然看見幾間屋舍坐落在綠意盎然的山間。

年輕俊美,一頭長發垂垂束在腦後的褐發神明雙手背在後面不緊不慢地散步向前,悠閑地好似出門賞光,而非在層岩巨淵緊急地救下了一個人。

羅剎加快腳步,走到那人的身邊,笑盈盈道:「岩王帝君,許久未見。」

卻不想身旁人看向羅剎,又斂了眼帘,眼尾的丹赤不向過去那般凜然生威,而是收起了鋒芒,「我以為你不會再願意見我。」

羅剎輕握下巴,「哎呀,真想不到,金鵬遲鈍一些可以說是情有可原。怎麼連帝君您也這麼遲鈍了呢?」

聽了此話,化身成凡人的岩王帝君將眼眸抬起,這次,他注意到了不對勁。

「原來如此,來自其他時空的客人。」

羅剎點頭:「沒錯,我不是這裡的羅剎。」

說著,他長嘆一口氣,挑著眉頭說:「不過拖了這裡羅剎的福,在層岩巨淵的地底我曾受到了好一頓招待。」

「原來如此。」三千多年後的帝君食指輕掩著唇部,若有所思,「你是想找到回去方法,還有一些其他的事情?」

在羅剎略感不解其意的眼神中,岩王帝君繞著羅剎踱步兩圈,然後仔細地端詳片刻,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加快腳步吧。」

他又對羅剎言:「對了。在如今,璃月的岩王帝君已經死去,留在這裡的,只有身為凡人的往生堂客卿,鍾離。」

嗯?死去?

羅剎收穫這起意料之外的消息,開始揣摩鍾離的話語中的意思。

是假死?

「帝君你現在已經不掌管璃月了嗎。」羅剎說。

儘管加快了行進速度,鍾離看起來依舊從容有度,他回答:「現在璃月已經步入人的時代,理應由人類自己來管理一切。」

羅剎沉吟片刻,道:「我大概明白了。」

兩人都不是凡人,回到璃月港所花的時間遠遠比想象中要少。鍾離在三碗不過崗附近的茶館找了一張空桌坐下,羅剎落座在鍾離對面。前方的木台上,說書人正一拍扇子,開始抑揚頓挫地講訴璃月傳說。

「……那徐家人橫闖街頭,壓斷了那趙氏乞兒的一腿。趙氏乞兒身遭天降橫禍,如何不恨!他心有報復之心,但跋扈的徐家人乃當地大族,與其做對如螳臂擋車,不過自尋死路。」

「有仇難報,斷腿傷勢日益加重,眼看著趙氏乞兒便要命不久矣。那夜,趙氏乞兒躲在一處破廟內,自感時日無多,望著廟間供奉的神像忿而垂淚:『時人皆言惡必有報,那徐氏一族的報應何日得見?』」

「夜風戚戚,風卷殘簾,似有鬼影暗藏。只聽一陣由遠至近的幽幽腳步聲,趙氏乞兒駭然回首!卻只見一位宛如人間謫仙的金髮謙謙公子站在身後,目含憐憫。原來,他便是這件廟宇的主人,神像供奉的璃月仙人——雲笈懸壺真君。欲知後事如何,其聽下回分解!」

說書人扇子利落一收,伴隨著清脆的風響敲入掌心,為這次的說書落下結尾。

聽完說書,鍾離將壺內的頭道茶水撇去,新倒上一壺滾燙熱水。待壺內茶尖浮起,如新春柳芽時,再將淡綠色的清透茶水倒入兩人杯中。

羅剎原本以為,此地羅剎背叛璃月投向至冬,鍾離不說憎惡,但多少會對他謹慎對待。可此時見他帶自己來聽有關此地羅剎的傳說故事,又頗有閑情雅緻地聽書品茶,竟一時看不明白了。

跟著那道熟悉又陌生的背影,穿行在蜿蜒在璃月綿延群山的道路。

三千年後的璃月和三千年前群魔並起,硝煙未散的土地似乎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差異,走出層岩巨淵,可以偶然看見幾間屋舍坐落在綠意盎然的山間。

年輕俊美,一頭長發垂垂束在腦後的褐發神明雙手背在後面不緊不慢地散步向前,悠閑地好似出門賞光,而非在層岩巨淵緊急地救下了一個人。

般若加快腳步,走到那人的身邊,笑盈盈道:「岩王帝君,許久未見。」

卻不想身旁人看向般若,又斂了眼帘,眼尾的丹赤不向過去那般凜然生威,而是收起了鋒芒,「我以為你不會再願意見我。」

般若輕握下巴,「哎呀,真想不到,金鵬遲鈍一些可以說是情有可原。怎麼連帝君您也這麼遲鈍了呢?」

聽了此話,化身成凡人的岩王帝君將眼眸抬起,這次,他注意到了不對勁。

「原來如此,來自其他時空的客人。」

般若點頭:「沒錯,我不是這裡的般若。」

說著,他長嘆一口氣,挑著眉頭說:「不過拖了這裡般若的福,在層岩巨淵的地底我曾受到了好一頓招待。」

「原來如此。」三千多年後的帝君食指輕掩著唇部,若有所思,「你是想找到回去方法,還有一些其他的事情?」

在般若略感不解其意的眼神中,岩王帝君繞著般若踱步兩圈,然後仔細地端詳片刻,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加快腳步吧。」

他又對般若言:「對了。在如今,璃月的岩王帝君已經死去,留在這裡的,只有身為凡人的往生堂客卿,鍾離。」

嗯?死去?

般若聽聞這起意料之外的消息,開始揣摩鍾離的話語中的意思。

是假死?

「帝君你現在已經不掌管璃月了嗎。」般若說。

儘管加快了行進速度,鍾離看起來依舊從容有度,他回答:「現在璃月已經步入人的時代,理應由人類自己來管理一切。」

般若沉吟片刻,道:「我大概明白了。」

兩人都不是凡人,回到璃月港所花的時間遠遠比想象中要少。鍾離在三碗不過崗附近的茶館找了一張空桌坐下,般若落座在鍾離對面。前方的木台上,說書人正一拍扇子,開始抑揚頓挫地講訴璃月傳說。

「……那徐家人橫闖街頭,壓斷了那趙氏乞兒的一腿。趙氏乞兒身遭天降橫禍,如何不恨!他心有報復之心,但跋扈的徐家人乃當地大族,與其做對如螳臂擋車,不過自尋死路。」

「有仇難報,斷腿傷勢日益加重,眼看著趙氏乞兒便要命不久矣。那夜,趙氏乞兒躲在一處破廟內,自感時日無多,望著廟間供奉的神像忿而垂淚:『時人皆言惡必有報,那徐氏一族的報應何日得見?』」

「夜風戚戚,風卷殘簾,似有鬼影暗藏。只聽一陣由遠至近的幽幽腳步聲,趙氏乞兒駭然回首!卻只見一位宛如人間謫仙的銀髮謙謙公子站在身後,目含憐憫。原來,他便是這件廟宇的主人,神像供奉的璃月仙人——雲笈懸壺真君。欲知後事如何,其聽下回分解!」

說書人扇子利落一收,伴隨著清脆的風響敲入掌心,為這次的說書落下結尾。

聽完說書,鍾離將壺內的頭道茶水撇去,新倒上一壺滾燙熱水。待壺內茶尖浮起,如新春柳芽時,再將淡綠色的清透茶水倒入兩人杯中。

般若原本以為,此地般若背叛璃月投向至冬,鍾離不說憎惡,但多少會對他謹慎對待。可此時見他帶自己來聽有關此地般若的傳說故事,又頗有閑情雅緻地聽書品茶,竟一時看不明白了。

「我從金鵬那裡聽聞,這裡的般若五百年前的坎瑞亞之戰後投向了至冬女皇。」般若見鍾離專註茶道,不言不語,主動打開話題道。

「的確如此。」鍾離兩指按在茶盞邊緣,淺淺品了一口茶水,「你想知道些什麼呢?」

「我要知道這麼多年都發生了什麼。」般若雙手交叉置於桌上,直截了當地說,「以及,金鵬說五百年前此間的般若利用自己的假死幹了一件錯事,我要知道那件事情是什麼。」

鍾離說:「你似乎斷定我一定會如數將一切告知於你。」

「浮舍,伐難,彌怒,還有應達。」般若的雙手握緊了些,但他依舊笑著說:「能與性命一同放在天平兩端的是什麼呢?他們付出與得到的,真的對等嗎?高貴的岩王帝君?」

鍾離神情不動,眼帘微垂,拇指輕輕地摩挲著瓷杯的側部。

璃月三千多年來,犧牲在這片土地上的性命不計其數。身為岩王帝君的摩拉克斯需以大局為重。為此,他放任馬科修斯釋放自己全部力量歸於矇昧,將遭遇磨損失去本心的若陀龍王封印地底。五夜叉為民晝日難眠,時時刻刻被業障折磨,直至同類相殘,他也無法讓他們拋下魔神夜叉去休憩。

因大舍小,五夜叉救下無數性命,浮舍至死恪守職責,他們或許死得其所,但摩拉克斯卻不能說對他們全無虧欠。

他喟嘆一聲,問道:「你所在的,是什麼時間?」

般若回答:「三千餘年前,我被覺者召喚過來時,尚且在奧塞爾領地上。」

「是那個時候啊。」鍾離神情中似乎有些悵然。

般若想到波旬之前告知他的一件情報,或許在此處可以成為很好的籌碼。

「有一件事情,先生或許會感興趣。」般若說,「我聽覺者說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他說,在我這個時間點,歸終應該死去了才對。」

「歸終?」鍾離劍眉微蹙,他神情更加認真了些,「既然如此,作為交換,請將你所在世界的情況告知我。」

般若輕輕一笑:「很公平的交易。」

「那麼現在,鍾離先生能不能現告訴我,五百年前的般若究竟利用做了什麼?」

「我以為對你而言,這是很容易猜到的事情。」鍾離道。

「失去家人的你,只會嚮導致這一切悲劇的人復仇。而在這個世界的你心中,這個人就是我吧。」

「你,刺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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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我在璃月當夜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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