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 63 章

第65章 第 63 章

一下子讀取了大量記憶,坂口安吾有些吃不消,就在他準備終止異能的時候,一個人影突然出現了,那個人帶著一頂奇怪的氈帽,坐在了獨自飲酒的太宰治旁邊,通過仰視的視角可以看出來人的下巴很尖,臉色也比普通人更蒼白一些,似乎身體並不是很好。

【蒼白青年點了一杯酒,但卻沒有喝,而是轉身看向了正在飲酒的太宰治,開口說道:「你知道[書]的存在嗎?」

太宰治淡淡瞥了來人一眼,並沒有多少交流的慾望,今天他偶然聽說港口黑/手/黨那位首領突然去世,雖然他從來沒有正式和那位首領見過面,但是在多次和黑/手/黨的交手中,他多少察覺了那位首領先生的為人,他覺得那一定是一個很有趣的人,而他又剛好成為了武裝偵探社的社長,本來他準備正式去拜訪一下,沒想到意外先發生了。

他也說不清自己的心情是遺憾還是煩悶,只是在路過Lupin酒吧的時候停下,走了進來……

「眼前這個世界其實是無數可能性世界中的一個。」蒼白青年並沒有因為被冷待而放棄交談,他自顧自說著自己想說的話,「而所有無數可能性世界全部存在一本[書]中,而那本[書]所在的世界是唯一一個主世界。」

「在主世界的[書]上寫下相應內容,如果那些內容在某個可能性世界中存在,那麼被寫下的內容將會被召喚到現實中的唯一主世界。」

太宰治眯起眼睛打量來人,總算開口說了第一句話:「你和我說這些有什麼目的?」

蒼白青年卻在這時拿出了一本[書],他把[書]放到桌上,繼續說:「[書]是接近世界本源的存在,眼前這個世界也有一本,只不過當同時有三個人以上知曉[書]的存在,這個可能性世界就有崩毀的危險,現在你也知道了,除了我還有另外一人知曉,這個世界說不定下一秒就崩毀了。」

太宰治突然笑了,他看著吧台上的[書],說:「是嗎?我倒是很好奇世界毀滅會是什麼景象。」

「雖然我也很想見一見,但我更希望這個世界能被召喚到主世界,成為代替主世界的存在。」蒼白青年也笑了,他似乎很高興能與太宰治交流,「可是[書]的存在始終是一個隱患,會讓這個世界堅持不到那一天,所以我來見你了。」

「我?」太宰治好似聽到了什麼有趣的內容,他用手支住下巴,面向蒼白青年,想要看看眼前的人還能說出什麼內容。

「你的異能力很特殊,可以將身體觸碰的異能無效化。」蒼白青年說著,把手下的[書]往太宰治那邊推了推,「所以我想,如果能把你的異能力與作為世界本源的[書]融合,那麼整個世界的異能力便會全部消失。」

「沒了異能力這種不安的因素,即使有超過三個人同時知道[書]的存在,這個世界也不會受到影響。」

太宰治又瞥了那[書]一眼,卻說:「你的目的是消除異能力嗎?」

「你可以這麼理解,這裡雖然只是無數可能性世界中的一個,但對於你我來說卻又是唯一,所以我更希望能消除這世上的不安因素。」蒼白青年說道,他轉身與黑髮青年對視,嘴角掛著淺淡的笑。

蒼白青年的主要目的確實是消除世界上所有的異能力,而作為無數可能性世界中的一個他,所要做的就是創造一個沒有異能力的可能性世界,等待主世界的他得到[書],再通過[書]把他創造的世界召喚到現實。

而他現在的做法其實也是在賭,當他得知有「人間失格」這種異能力存在的時候,他就調查了太宰治,這個世界的太宰治雖然在年少時有過一段叛逆時期,但是很快便遇到了福澤諭吉,以及另一個特殊的孩子江戶川亂步,福澤諭吉為了兩個孩子,組建了武裝偵探社。

那之後偵探社又陸續招收了其他社員,而作為最初的兩個特殊社員之一的太宰治,可以說是在一個被偏愛的環境中長大的,而他就是在賭,被命運眷顧的太宰治會為了世界的穩定,願意獻出自己的異能力。

「總之,這個世界之後的命運就交給你了。」說完最後一句,蒼白青年站起來,離開了座位,吧台上留下了一杯未動過的酒,以及一本很特殊的[書]……

蒼白青年離開后,太宰治看著吧台上的[書],他先飲盡了杯中的酒,放下酒杯后,他才伸出手輕輕觸碰了一下那[書],這本來只是出於好奇之下的試探,卻不想只這一下,他整個人便如失魂了般定在了那裡……

蒼白青年最終還是賭輸了,因為他不曾想到,太宰的異能力特殊,在他觸碰到[書]的那一刻,便得到了主世界自己的記憶,他也不曾想到那個名叫織田作的人對太宰來說是怎樣的存在……

太宰治其實一直都有一種錯覺,那就是他現在的生活都是偷來的,像他這樣的人怎麼會享受那麼多明朗的日子?曾經膽怯的他守著那些日子,不敢深究,直到現在,得到主世界的記憶,他明白了一切,他的那些日子不是偷來的,而是有人精心為他搭建的,而現在,那個悉心謹慎像是堆積木般為他搭建世界的人已經不在了……

或許是受到了主世界記憶的影響,太宰治感覺好像有人用重鎚在他心上鑿開了一個洞,那些曾經被他像竊賊一樣小心翼翼守護的東西瞬息之間就被摧毀了,他感覺自己好像墜入了滿是冰水的深淵,過去那些明朗的日子被冰冷刺骨的水流無情地沖刷,一點點與他的世界分崩離析……

或許什麼也抓不住,什麼也留不下才是他最終的宿命,到最後只徒留他一個,不停地向黑暗墜落……

外面的天突然出現了裂縫,但早在外面世界毀滅之前,太宰的世界就已經先一步瓦解了……】

坂口安吾不得不終止異能的使用,過度使用異能力讓他產生了頭痛欲裂的感覺,他撐著吧台休息,很久才緩過來一些。

「咦,這裡居然有人了?」

酒吧的門突然被人推開,有些熟悉的聲音傳過來,坂口安吾抬眼看過去,此時走進來的是武裝偵探社的社員宮澤賢治和國木田獨步。

「你怎麼會在這裡?」國木田獨步問道,他看了一眼吧台上的三個酒杯,神色變得古怪。

坂口安吾想了想,很快就明白了兩人的來意:「是太宰讓你們來拿酒的?」

這裡他所說的太宰當然是指武裝偵探社的社長,兩個太宰雖然處在不同的位置,但卻在相同的時候,想到了相同的內容。

「你也是來拿酒的嗎?」宮澤賢治開口,「那正好,太宰社長讓我們拿了酒直接送去黑/手/黨,我還在想不認識黑/手/黨的成員怎麼送過去呢。」

...

武裝偵探社和港口黑/手/黨的成員好似達成了某種默契,在僅剩的為數不多的時間裡,雙方不再爭鬥,而是開始共同籌劃一場盛大的宴會,只除了一個人有些不滿……

「不要把那麼噁心的東西掛在黑/手/黨大樓外面!」

「你們當這裡是什麼地方?遊樂園嗎?!」

「全部給我摘下來!!!」

中原中也暴跳如雷。

坂口安吾仰頭看了一眼被氣球彩帶和彩燈環繞的港口黑/手/黨大樓,本來已經路過的他又回來,說了一句:「這或許也是他希望見到的。」

中原中也愣了一下,突然沉默了下來……

坂口安吾也幫忙籌備了宴會,期間幾次見到太宰治,他想要和對方說明自己查到的內容,卻每每都在對方看來的目光中把話咽了回去。

遊戲也好,真相也好,此時對太宰治來說都不及眼前的宴會和手中的那本書重要,坂口安吾甚至以為太宰治要獨吞了那本書,然而等到遊戲規定的最後一天,武裝偵探社的社長帶著武裝偵探社的社員一起,盛裝來到了港口黑/手/党參加宴會,身為玩家的太宰治見到人,卻十分隨意地把書還了回去,好似之前的沉迷和不舍都是一場幻覺……

又或許整個世界都是一場幻覺。坂口安吾忍不住這樣想,他和眾人一起站在港口黑/手/黨頂層的天台,腳下是精心布置過的宴會場地,而頭頂卻是黑沉沉的天,那條橫亘在橫濱天空的裂縫已經擴張成了一張血盆大口,彷彿隨時都可以把整個橫濱吞沒……

坂口安吾收回視線,又看向眼前,眼前燈火通明,彩燈幾乎覆蓋了整個宴會場地,從郊區外面搬運來的鮮花上面還掛著露水,水滴上折射著四面的燈光,讓本來就嬌艷的花看起來更加絢麗動人,還有餐桌上擺放的玻璃酒杯和飲品也都反射著不知哪裡來的光,參加宴會的人時不時拿起又放下……入目所見,這裡大概是人間最璀璨輝煌的一場宴會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大概就是食物有些不新鮮,偵探社的亂步拿了一塊小蛋糕,才放入嘴中,臉上就顯出了一種孩子氣的不高興來。

而偵探社才上任不久的社長走過來,黑髮鳶眸的青年抬手招呼了一下,宮澤賢治和中島敦兩人一起搬了一個保鮮櫃過來,保鮮櫃裡面放著不知什麼時候保存的蛋糕和甜點。

亂步從保鮮櫃里拿出一塊小蛋糕,這次吃入嘴中,總算有了滿意的笑,他伸出手,卻又在半路停下,只把頭湊過去,對著黑髮鳶眸的社長說:「那個蘑菇真的是奶油味,亂步從來沒有怪過你。」

很多年前,福澤諭吉收養了太宰治和江戶川亂步,同時收養這兩個孩子有多糟心?從福澤諭吉提前退休養老這一點就可以窺見一一,不是要擔心亂步出門走丟,就是要為熱衷各種奇怪食譜的太宰心驚肉跳。

有一次他因為一些事務不在偵探社,太宰不知從哪裡采了一些小蘑菇回來,一邊吃得津津有味,一邊點評:居然是甜奶油味……

亂步沒忍住誘惑,也吃了一顆……等福澤諭吉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兩個神志不清的孩子把偵探社當成了匪窩,差點一把火燒了……

後來兩個孩子被他送去了醫院,說來也怪,太宰明明吃了不少小蘑菇,等神智恢復后,身體卻沒什麼大事,反倒是只吃了一顆的亂步在醫院住了幾天。

亂步迷迷糊糊躺在病床上的時候,好幾次醒來都瞥到病房門外站著一個小身影,似乎是太宰……

總之,小蘑菇事件之後,太宰忽然戒掉了他的奇怪食譜,開始熱衷和亂步一起吃小零食……

時間回到現在,黑髮鳶眸青年看著眼前的人,笑著回道:「我知道啊,所以……你以為你回到偵探社,那些藏起來的零食是被誰吃掉了?」

亂步的眼睛一點點瞪圓了,他一直以為是福澤社長擔心他身體虛弱,所以才把零食拿走的……

太宰又哈哈笑了兩聲,趕在亂步生氣前,溜了……

「社長社長,幫我們一下。」旁邊谷崎兄妹兩人想拍一張合照,他們叫住路過的太宰,把相機遞了過去。

太宰拿過相機,幫兩人拍了一張,拍完之後,他看了一眼說:「不好不好,再來一張。」

「怎麼了?」谷崎直美問道。

「國木田的一隻手搶鏡了。」太宰對著前面桌子上,拿著鋼筆不知在本子上寫什麼的國木田說道,「國木田,把你的手收一下。」

國木田捏著鋼筆的手突然一緊,一抬眼就對上了太宰十分坦誠的目光,然而他卻沒有被假象欺騙,因為在太宰還是社員的時候就熱衷給他找麻煩,本以為當上社長這傢伙的性格多少會收斂一些,沒想到還是一如既往如此。

太宰歪著頭,好似看出了國木田在想什麼,他解釋道:「只有這邊的燈光最好哦。」

國木田:「……」更氣的是和以前一樣,太宰每次都能給出一個十分合理的理由……

把相機還給谷崎兄妹后,太宰拿起桌上一個酒杯,走向港口黑/手/黨那邊。

半路中原中也出現,他看著身穿沙色風衣的青年,才意識到自己當初認錯了人,只是當初他對首領宰說出那番話已經十分不容易,現在怎麼也無法開口重複第一遍,所以當他看到太宰拿著酒杯走過來,他也拿起一杯酒,攔住了來人。

「喂。」中也彆扭地開口,他舉起手中的酒杯說,「敢不敢和我喝一杯。」

太宰瞥了一眼中也手中的酒,腳下一轉,直接繞過人走了過去。

中也額頭突然有一根青筋跳了出來,他轉身對著太宰,磨著牙齒問道:「你這傢伙到底什麼意思?!」

「嗯?」太宰回頭,無辜地眨了一下眼睛,用十分關愛的語氣開口,「未成年不要飲酒哦。」

咔嚓一聲,中也手中的杯子被他捏爆,而他整個人也憤怒地撲向了罪魁禍首:「你這傢伙!我要拔掉你的頭,再把你丟到海里去餵魚!!!」

旁邊敦和鏡花見了,連忙拉住人,敦開口說道:「中也幹部,你不要衝動啊!」

尾崎紅葉喝下杯中的酒,對著身邊的廣津柳浪說:「還是年輕好啊。」

廣津柳浪笑了下,也拿起了一杯酒。

躲過中也攻擊的太宰繼續向前,卻又被與謝野晶子叫住,他看過去,發現與謝野晶子和芥川銀坐在一起,兩人面前各自擺放了一束插花。

「你說哪一束更好看?」與謝野晶子問,她和芥川銀一起插花,結果兩個芥川龍之介都說芥川銀的更好看,所以與謝野才叫住了太宰,讓太宰再投一票,然而太宰這一票也投給了芥川銀。

「與謝野的手適合做更酷的事情。」趕在與謝野發飆前,太宰說道,只是走出幾步他又回頭補了一句,「所以就別摧殘那些花了。」

「你這傢伙!」

太宰拿著酒杯,又笑著走遠,他前方是早早從社長位置退休的福澤諭吉,以及福澤諭吉的故交,孤兒院的院長森鷗外。

看到走來的太宰,森鷗外突然對福澤諭吉說:「後生可畏。」

太宰最終站到了福澤諭吉面前,用手中的酒敬眼前的人……

坂口安吾看著眼前這一幕幕,他突然意識到,眼前這個成為了社長的太宰,和他認識的那位加入偵探社的太宰是不一樣的,他認識的太宰雖然也是偵探社的一員,但卻總給人一種仍然遊離在外的感覺,而這裡的太宰成為了所有人中的一部分……

坂口安吾又看向坐在角落,和他一樣身為玩家的太宰治,回想起這段時間,兩個太宰雖然沒怎麼見面,卻處處透著默契,一起安排了這場宴會,他走過去問道:「你不一起嗎?」

「他已經把最重要的東西分享給我了。」

坂口安吾不禁怔住,他看著眼前的人,大概是宴會上的燈光太亮了,他居然在太宰的眼中看到了光,那是一種由心底發出的,帶著希望與嚮往的輝光,他又回頭望了過去,忽然意識到眼前的宴會或許並不是對這個世界的送葬,就真的只是一場盛大而華麗的慶賀。

而在這之後,生長在這片土壤上的人,也不是要走向終結,他們會連同曾經守護過的橫濱一起,在狂歡中踏上歸途……!底什麼意思?!」

「嗯?」太宰回頭,無辜地眨了一下眼睛,用十分關愛的語氣開口,「未成年不要飲酒哦。」

咔嚓一聲,中也手中的杯子被他捏爆,而他整個人也憤怒地撲向了罪魁禍首:「你這傢伙!我要拔掉你的頭,再把你丟到海里去餵魚!!!」

旁邊敦和鏡花見了,連忙拉住人,敦開口說道:「中也幹部,你不要衝動啊!」

尾崎紅葉喝下杯中的酒,對著身邊的廣津柳浪說:「還是年輕好啊。」

廣津柳浪笑了下,也拿起了一杯酒。

躲過中也攻擊的太宰繼續向前,卻又被與謝野晶子叫住,他看過去,發現與謝野晶子和芥川銀坐在一起,兩人面前各自擺放了一束插花。

「你說哪一束更好看?」與謝野晶子問,她和芥川銀一起插花,結果兩個芥川龍之介都說芥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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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無限綜漫扮演美強慘馬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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