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真相

剛才周澤迅速在腦海里過了一遍葉老所說的話，終於發現了一個漏洞。

這些年，葉老一直都在水鏡先生身邊做事，那為何，他突然要選擇離開？

除非，水鏡先生也不在了。

而妨礙葉老離開這個世界的人，就是水鏡先生。

葉老要是想回去的話，就必須先行對水鏡先生動手。

如此說來的話……

「是。」

這個時候，葉老也沒有否認，直截了當地承認了下來，「我把他給殺了。」

周澤聽后，心裡咯噔了一聲，一時之間，竟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看來，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

水鏡先生死了？

那之前在自己夢中的那個水鏡先生又是誰？

想著，周澤的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你要離開，為何非得殺了他？」

「他想的是讓你離開。」葉老輕笑了一聲，「而我要一直待在他身邊，為他做牛做馬，我怎麼能忍受？」

說這話的時候，葉老的話語中滿是嘲諷和不屑。

從一開始，水鏡先生就沒有想過要讓他離開這個世界。

周澤聽后，心猛地一震。

「那你也不能把他給殺了！」

周澤生氣，「你以為你回去了，這一切就都結束了嗎？」

「至少在我這裡，他們已經結束了。」

葉老恢復淡然，「你想怎樣，我管不著。」

周澤被葉老氣得不輕，沉默了好一會，他再次開口，「你別做傻事了。」

「我已經知道如何離開這個世界的方法了，到時候我們完全可以一同離開這個世界。」

聽到周澤這話，葉老發出了一聲大笑。

「找到了方法？」

葉老，「難道就是你那棵樹，還有那一句草？」

「周澤，你未免為太天真了一點。」

葉老，「要打通這兩個世界的時空之門，可不是一件輕輕鬆鬆的事情，至少，我已經花了上百年甚至千年了。」

「這一下，我終於成功了。」

葉老呼出了一口長氣，彷彿是一直懸在自己心中的一塊大石頭這下終於落下去了一樣。

周澤的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你的意思是，那個沒有用？」

「沒有。」

「那這一次你為何還要來參加我的婚禮？」

「為了給你進行最後一次告別。」

葉老，「還為了……」說著，葉老的目光落在了葉婉身上。

這時候，周澤也察覺到了葉老情緒的不對勁，順著葉老目光望過去，他發現了葉婉。

周澤眯了眯眼睛，「葉婉呢？她真的是你的女兒嗎？」

葉老一言不發。

「你就忍心這樣拋下她嗎？」

周澤質問，「她找你，可是已經找了大半輩子了。」

葉老沉默片刻，「她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

「那你現在也去把她給殺了不就好了。」

周澤直截了當，「既然你當真想離開的話，就別讓自己在這裡有任何的牽挂。」

葉老聽后，眉頭皺得更緊了。

「如果你不忍心下手的話，我可以幫你。」

說著，周澤就轉身打算離開，葉老這時攔在了他的面前，「別對她動手。」

葉老自認為，這一輩子無愧於心，也無愧於任何人，唯獨是葉婉。

葉婉的出生，完全是一個意外。

當年，他穿越到這裡，在還沒有遇上水鏡先生之前，他是被一個女人發現，並且收留下來的。

女人對葉老無微不至的照顧，成功地讓葉老動心了。

二人很快也順理成章地在一起了，不過，從那以後，葉老就意識到一個問題，也許自己就不能夠在這個世界上成家的。

畢竟，自己遲早有一天會離開。

不過，他這個意識有一些晚了。

等到這一切發生的時候，葉婉已經出生了。

起初，葉老決定，和女人好好地在這個世界上過日子，但那個時候水鏡先生卻找上門來了。

在葉老的心中，水鏡先生就是一個世外高人，並且那個時候水鏡先生也發誓，一定能夠送葉老回到他的世界。

葉老答應下來了。

因此，他拋家棄子，跟隨在水鏡先生的身邊打拚。

確實，也是獲得了一個不錯的成就，他最終成為了水鏡先生的名人，成了眾人口中的葉老，卻唯獨沒有做好丈夫和父親。

每每想起這個，葉老就覺得心中堵得慌。

這些年，其實他也一直在留意著葉婉的一舉一動，只不過他不敢上前去相認，就包括這一次。

他本來只是想把陸瑤給帶走，怕周澤壞了自己的大事，好用來威脅周澤的。

但最終他還是失敗，心軟了下來。

他跟著陸瑤一同來參加婚禮，見到婚禮現場的葉婉，葉老這心中就像是有無數只螞蟻在撓一樣，讓他倍加痛苦。

「承認吧。」

周澤看出來了葉老心中的糾結，「你還是非常在意她的，不然，也不會露出這種的表情。」

「只要還活著，就沒有沒有辦法解決的問題。」

周澤上前，本打算拍拍葉老的肩膀，誰知這時葉老卻後退了一步。

「不殺你也只是看在葉婉的面子上。」

周澤沒有說話。

「這次的事情，還望你不告訴葉婉。」

周澤沉默不語。

葉老沒有再多說些什麼，轉身打算離開。

這個時候，葉婉卻突然出現，叫住了葉老，「你就要走了嗎？」

葉婉剛敬完酒，便發現了這邊的周澤和葉老，急忙趕了過來。

葉老頓住腳下步伐。

「我還想和你說說話。」

葉婉慢慢上前，「就說這一次好嗎？以後我再也不會打擾你的。」

葉老深呼吸了一口氣，「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說的。」

「怎麼會？」

葉婉不相信，「我們兩個人是父女，父女之前怎麼會沒有什麼不好說的話？」

「爹，你有什麼苦衷你可以告訴我的，現在我也已經長大了不是嗎？」

葉婉，「我原諒你拋棄我娘和我了，我相信你一定不是故意的。」

葉婉的聲音中夾雜著一絲哭腔。

周澤看了一眼葉老，又看了一眼葉婉，非常識相地轉身離開，給二人留下了一個可以談話的空間。

「爹。」

葉婉上前，凝望著葉老，「你就和我說說，你這些年到底在幹什麼，到底有什麼苦衷，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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