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婉兒下
張路一聽就炸了,身體一掠,轉眼就要撲到對方桌子,張路伸出右手,欲要把這位沈大公子的脖子給扣破五個洞,讓他漏氣的回話。
沈家大公子沈天雲身背站了一位老者,身體向前一飛,也是一掌,這一掌勁力十足。
嘭
雙方對擊一掌后,都反退回原位,張路定眼一看,樣子很普通的老者,但眼睛上斜著,目光銳利,顯得冷淡嚴厲。
「這位公子好大的火氣,一聲不吭直接開打,是不是不把洪家家主放在眼裡啊。」
這時沈大公子望著張路說道,說完后朝著洪家家主洪毅,拱了拱手.
洪家家主洪毅沒有接沈天雲的話,笑眯眯的對著張路說道。
「這事呢我也不清楚,這沈家一上來就逼問薛掌門要個說法,薛掌門也說不清楚,所以就在這對峙,我也不好判斷誰對誰錯。」
洪家家主洪毅向著張路解釋他的立場,和這事的由來,就不說什麼事,一副和稀泥的樣子。
張路聽到道,又望著沈家大公子,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給個說法,否則張路又要上前開打。
沈天雲被這名少年的舉動給逗樂了,笑了笑,沉思了一會,抬起頭對張路說道。
「這事呢,是青都派薛掌門殺了血衣教的陳幫主,殺了就殺了,但陳幫主又欠本人幾萬兩黃金,那請問我找誰要去。」
坐在上桌的洪家家主洪毅聽到后,望了沈家大公子沈天雲一眼,然後不露聲色的望向張路,他想看看張路怎麼回答。
他也感覺奇怪,這薛掌門一直謹謹慎慎的,怎麼一來飛業城就出手殺人呢,又是殺了飛業城有頭有臉的陳幫主。
張路望了一眼薛美人,薛美人看到張路望向她,她抬起頭,害羞的回了一眼,但又像認錯的低下了頭。
張路知道那一番話,激怒了薛美人,所以薛美人才忍不住出手殺了陳幫主,她肯定知道張路那晚殺的是陳少幫主。
張路看到這薛美人的報名狀,嘆了一口氣,他又重新抬起頭望著沈家大公子,慢慢的說道。
「我叫張路,青都派長老,這血衣幫陳少幫主殺了我妻子,又把我另一位妻子賣入沈家的美人坊,這筆債我要向沈家算算。」
這話一出,四周各個桌都討論紛紛,洪家家主洪毅也低下頭沉思著。
沈天雲聽聞后,向左右的手下,打聽這話的真實性,過了一會,確認后,轉回對望著張路沉思著。
他知道這事一出,對方是不可能善罷甘休的,這是血海深仇,不可能不報的,這世面有頭有面的人都知道,血衣幫的背後是沈家。
他知道對方也知道,所以才有一上來,就一聲不吭,直接出手想要殺了他.
周執事出手和對方硬碰一掌,對方還有餘力,也是三血後期的好手。
沈天雲不好處理這事,因為血衣幫是血衣幫,沈家是沈家,硬扯是能扯上關係,但始終隔著,不相連。
沈天雲望向洪家家主洪毅,現在飛業城勢力最大的是洪家,以前的七家盟都是過去式了。
洪家家主洪毅看到沈天雲望著他,看他怎麼處理,他沉思了一會,抬起頭對張路說道。
「這血衣幫犯的事始終是血衣幫主犯,但你針對沈家,沈家也應該接受,這樣吧,江湖事江湖了,明天開生死擂台,打上三局,輸贏匆論。」
覺天雲聽到洪家家主洪毅這樣說后,也想了想,說道。
「沈家同意這個方法。」
「我同意。「張路見到沈家同意后,他也同意,明天殺三個,以後暗殺一樣能殺,到時用洪掌殺,看你沈家怎麼辦。
沈天雲看到張路同意后,站了起來,直接走出酒樓,沈家的人馬也跟著沈天雲離開了。
洪家家主洪毅看到沈家離開后,笑眯眯的對著張路說道。
「這血衣幫犯的事,不好硬扯上沈家,所以你明天能殺三個就殺三個,以後你怎麼殺沈家也與洪某無關。「
洪毅鬼精的向張路賣起了人情,張路也不要拂他的笑臉,點了點頭,就拉著婉兒走出了酒樓。
薛美人看到張路離開了,她也跟著起來,跟著張路的背後走出酒樓,青都派的人馬也跟著薛美人離了。
沒一會,張路眾人走回了青都派的駐地,張路走進大堂后,找了一個偏辟的桌子坐了下來,輕聲的問著婉兒。
「婉兒,肚子餓了嗎?想吃什麼?「
婉兒從美人坊給張路拉著手,拉到現在,一直都是處於冷漠的臉,她看到張路溫柔的問她。
「都可以。」她搖了搖輕聲說。
旁邊的薛美人坐在旁邊那一桌,望著張路溫柔的語言,她有點想吐,忙用手捂著嘴,然後還處理著事務,看著紙張,寫著評語。
婉兒也好奇的望向薛美人,她也知道這個美人是青都派掌門,而張路是長老。
張路看到婉兒望著背後的薛美人,他也轉過頭望了一眼薛美人,沒有什麼奇怪的點,就轉回頭。
沒一會,飯菜上來了,都是些家常便飯,張路又要了幾盤異肉,他一天不吃,都不行。
婉兒靜靜的吃著飯菜,張路等到異肉上來后,也吃著異肉就著飯。
薛美人在旁邊邊處理著事務,邊看著他們在吃著飯,而自己孤獨一個人在旁邊,沒人理會,她突然很想哭泣。
婉兒看到薛美人難受的樣子,輕嘆了一口氣,站了起來,走了過起去,拉著薛美人的手,輕聲問道。
「薛掌門吃飯了嗎?沒吃一起吃點。」
薛美人望著婉兒,她知道這是張路的妻子,之前賣去美人坊的就是她,薛美人佩服她還能處世不驚的樣子,也應了一聲走過來。
薛美人走了過來,在婉兒旁邊坐下,也拿起筷子吃起來,而張路不敢望向薛美人,他只能低著頭繼續吃著異肉。
過了一會,異肉吃完了,飯菜也吃的差不多了。三人在沉默中沉默,誰也不知道怎麼開口,也不知說些什麼。
就是這麼尷尬,三人一會望向這邊,一會望向那邊,過了一會,張路打破這個僵局,站了起來,對著婉兒說。
「婉兒,來,上樓看下房間。」
婉兒聽道,站了起來,走上了樓梯。
張路也跟著婉兒走了樓梯,然後婉兒在二樓那等著張路,張路走向自己的房間,婉兒跟著進去,張路關上房門。
薛美人看到她們都走上了樓梯,呆坐一會後,也悄悄的走上了樓梯,來到張路的門外,伸出耳朵偷聽起來。
張路關上房門后,帶著婉兒看了看房間的布置,然後對婉兒說。
「這是我的房間,今天你就在這睡,我們一起睡。」
婉兒平靜的望著張路,望了一會,並對張路說道。
「婉兒已經髒了,受不了公子的恩愛了,婉兒在別的房間睡就行。」
「婉兒,我不在乎這些,真的,你放下,我們像以前一樣生活好嗎?」張路望著婉兒著急的說道。
他好不容易才救回婉兒,難道又要分開嗎?這是他的妻子,包括前世內,這是他第一個妻子,是非常重要的。
「公子,婉兒真的髒了,以前婉兒曾對公子說過,我們是利益關係的,現在留香樓也不在了,所以掛靠結束了。」
婉兒說完后,平靜的轉過身,打開房門,在房門口碰到了薛美人.
婉兒輕輕行了一個福身禮,然後走向走廊盡頭,找個沒住人的房間,進去就關門了。
張路呆了一會,然後著急的跑了出去,在房間轉角處碰到薛美人.
他望著薛美人一會,薛美人指了指一個房間,張路飛跑的過去,敲著門。
但婉兒沒有開門,她站在房間中間,平靜的臉,卻流著眼淚,但沒有哭泣。
這是一個處世不驚的女人,這是世界末日都不會驚慌的女人,卻在這時流下了眼淚。
張路邊拍著房門,邊說著。
「婉兒,你開下門,聽我說,我真的不在乎的,我們像以前那樣好嗎?或者我們離開這個城市,去另的城市生活好嗎?」
薛美人在樓梯門,望著張路,望著他著急的樣子,這在青都山時很少見的表情。
聽著他說著情話,聽著他說著不在乎,聽著他說著為了她而去另一個城市生活。
薛美人多想張路他此時著急的是她,說著情話也是她,說不在乎也是她,放棄這個城市也是她。
但薛美人明白,一個弱女人,能這樣平靜,這樣處世不驚,確實值得人愛。
同時也為婉兒曾經歷過的一切,感到悲哀,宛惜。
薛美人知道她是張路的第一個妻子,也很有可能是最後一個妻子。
這時,婉兒在房間里說了一句話。
「公子,寫休書吧,放開對你會好的,我一個弱女人,不配擁有公子這樣的才俊。」
「不,婉兒,不要這樣說,我永遠不會寫休書的,你就是我張路唯一的妻子。」張路痛苦的吶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