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

121、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

安以恆瞪著他,氣得渾身發抖,「你……」

安以堯拉住他,「以恆。」

他轉眼看向艾瑞克,「抱歉,艾瑞克,你別在意以恆的話,這次謝謝你們。」

艾瑞克別開臉,輕哼一聲。

「大家都少說一句,這種時候我們就別起內訌了。」安建文打圓場道。

安陽附和道,「就是,我們應該團結起來對付那些黑衣人。」

話音未落,天空傳來一陣沉悶的雷聲。

安辭仰起頭,看著灰濛濛的天色,眉頭一跳。

不會是要下雨吧?

不能吧。

然而越怕什麼越來什麼,「啪嗒」一下,她額頭一涼,旁邊傳來艾瑞克的聲音。

「卧槽,下雨了。」

安辭拉上帽子,「快走。」

這場雨一看就小不了,得趕緊找個地方避雨再說。

就這樣,九個人又開始一路狂奔。

烏雲涌動,黑壓壓的天像是要隨時崩塌一樣,狂風卷著雨絲毫不留情地抽打在他們身上。

好在他們還算有點運氣在,被他們找到一個山洞,九人連忙跑進去。

山洞很淺,伸手不見五指的黑,一陣冷風吹過,陰森森的。

安辭抬手抹了把臉上的雨水,打量著空蕩蕩的山洞,只有角落裡兩塊巨石。

確認沒有問題,她走過去坐下,背靠著牆休息。

「外公這是要折騰死我們啊。」艾瑞克喘勻了口氣,忍不住吐槽。

先是背包被搶,然後天沒亮就被狗追,現在還遇到暴雨,這才一天他感覺命都快去掉一半了。

安辭脫下外套甩了甩,然後用手一點一點地擰乾雨水,她笑了聲,「折騰是肯定的,死倒不至於。」

艾瑞克長嘆了口氣,「我好想我的床。」

其他人沉默不語,卻也和他是一樣的想法。

長這麼大,哪怕是平時訓練他們都沒覺得慘,這還是第一次遭這種罪。

氣氛一下子變得emo起來。

安辭把外套放在一旁晾著,察覺到眾人低落的情緒,她道,「大家先休息一會吧,等晚點沒雨再出去找點柴火。」

「找柴火幹什麼?」艾瑞克湊到她身邊坐著,目光詢問地看著她。

「生火唄。」安辭上下打量著他,「你打算一直穿著濕衣服?」

「可是沒打火機怎麼生火?」艾瑞克道。

安辭彎起唇,狡黠的笑意在眼底一閃而過,「誰說沒有。」

當著他們的面,她把手伸進褲袋裡,摸出一盒火柴。

大家皆是一愣。

艾瑞克又驚又喜,「你居然藏了火柴在身上。」

安辭笑,懶洋洋地轉著火柴盒,「習慣了。」

上一世她經常往荒山野嶺里跑,為了以防萬一,她都會隨身帶個打火機或者火柴。

聽到她說習慣了,艾瑞克以為她是習慣在菜園子烤紅薯,眼睛亮了亮,「你還藏了什麼來?」

安辭聳肩,「沒了。」

「沒了?」艾瑞克面露失望。

安辭白了他一眼,她又不是百寶袋,能藏盒火柴來就不錯了。

外面暴雨肆虐,山洞裡難得有片刻安寧,大家坐在角落裡打盹。

一直到晚上,雨勢漸漸轉小,漸漸瀝瀝地下著。

安辭站起身,撈起外套穿上,順勢拽起艾瑞克,「走吧,我們去找柴火。」

安陽跟著站了起來,拍了拍褲子上的塵土,「我跟你們去。」

「我也去。」安建文道,「人多找起來更快點。」

「那我們四個人去。」安辭點了點頭,轉頭看向安以堯他們,「你們在這等著。」

安以堯道,「小心點。」

剛經歷了暴雨的沖刷,地上的路更滑腳了,安辭四人只能慢慢走著。

看著走在前面的安辭,安陽忍不住開口,「小辭,你怎麼也不害怕?」

明明她才是最小的那一個,卻比誰都要淡定,彷彿天塌下來她都無所畏懼的樣子。

安辭勾了勾唇,「害怕有用嗎?」

安陽一噎,「……」

人多力量大,沒一會功夫,四人就撿了一堆柴火,怕天黑看不清路,四人趕緊原路返回。

「他額頭這麼燙,再這樣燒下去不行啊。」

「要不我們去找黑衣人吧,讓他們聯繫家主,讓以恆和思雨退出這次集訓。」

「不,我不退出,我能抗過去。」

「可是你額頭這麼燙……」

聽到山洞裡傳出來的說話聲,安辭加快兩步走進去,「出什麼事了?」

「以恆和思雨發燒了。」

說話的少年叫安定竹,長了一張娃娃臉,聲音卻是低啞的煙嗓。

安辭蹙眉,把手裡抱著的柴火往地上一丟,抬腳走到安思雨面前。

她彎下腰,伸手探了下她的額頭,有點燙手。

「我沒事。」安思雨抓住安辭的衣角,看著她的目光里滿是倔強,「我不退出集訓。」

滿十六歲之後就不需要再到莊園上課了,這次集訓也是最後一次,一旦她提前退出,回去之後還得被人看扁。

最重要的是還有可能會影響她接手她父親的位置,所以她必須得撐下去。

安辭無奈一笑,「可你要是一直不退燒,後果會很嚴重。」

安思雨抿唇,聲音虛弱地道,「我能忍。」

對於他們每個人的家庭情況,安辭都有所了解,自然也知道那些複雜的權利爭奪。

安辭盯著她看了一會,無聲嘆氣,「值得嗎?」

「呵。」

安思雨慘白的面容上露出自嘲的笑,「你不會懂的。」

她一出生就是小少主,地位無人能撼動,而他們呢,光是為了得到自家父親的位置,不僅要拚命學習,還要和其他兄弟姐妹斗個你死我活,種種利益和家族榮耀背負在身上,已經容不得他們脆弱了。

見她堅持,安辭只好尊重她,轉身走到安以恆面前,低眸掃了他一眼。

和安思雨比起來,他更嚴重些,臉都燒得通紅,額頭汗涔涔的。

察覺到有人在看他,安以恆勉強撐開眼皮子,模模糊糊地看到是安辭,眉頭一皺。

他嗓子發啞地開口,「你是來幸災樂禍的嗎?」

艾瑞克甩著外套,聽到他的話,立馬就殺過來了,「對,我們就是來幸災樂禍的。」

他雙手叉腰,故意朝他「哈哈哈」,然後又道,「這樣順你意了沒有?」

安辭忍笑忍得很辛苦。

安以恆怒目瞪著他,被他氣得腦袋嗡嗡響,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你,咳咳咳……」

因為發燒的緣故,他渾身無力,掙扎要起來卻被安以堯給摁了回去。

「別鬧,好好躺著休息。」他警告道,「不然你就退出集訓。」

安以恆不情不願地撇過臉,安以堯朝安辭他們抱歉一笑。

安辭不以為意,拉著艾瑞克走到一旁,「表哥,幫我生火去。」

之前兩人沒少在菜園子烤東西吃,一來二去,艾瑞克對生火這件事也是駕輕就熟了。

艾瑞克在她身邊蹲下,伸手撿起柴火搭好,沒頭沒尾地道,「我算是發現了。」

「發現什麼?」安辭漫不經心地應著。

艾瑞克沒好氣地道,「你只有在讓我幫忙幹活的時候才會叫我表哥。」

安辭忍俊不禁,「沒有吧,我不是一直都這樣叫你嗎?」

「屁。」艾瑞克翻了個白眼,「請你摸著你的良心說話好嗎?」

安辭拿出火柴盒,「我是啊。」

火柴盒沾了點雨水,有點潮濕,安辭劃了好幾根才勉強點起了火。

「噌」地一下,火光包裹著柴火,整個山洞被照得明晃晃的。

安辭幾人用砍來的樹枝搭了個簡易的架子,把外套掛在上面烘乾。

一轉頭看到坐在角落裡的安思雨,她朝她走了過去。

然後把一隻手遞給她,「過來這邊坐吧,衣服幹得快些。」

安思雨搭上她的手,借力站起身,臉色青白地道,「謝謝。」

安辭攙扶著她,「小事。」

見狀,安以堯也把安以恆扶了過來,九人圍成一圈坐在邊上烤火。

在一片沉默中,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莪想吃烤紅薯了。」

「要是現在有個烤紅薯就好了。」

艾瑞克和安陽對視一眼,幽怨地嘆了口氣。

安辭看著他們兩人,忍不住笑了笑,「你們兩之前不是挺嫌棄烤紅薯的嗎?」

之前讓他們吃,還說吃膩了,現在倒想吃了,可惜沒有。

安陽雙手托腮,眸底映著火光,語氣頗為深情,「曾經有一個香噴噴的烤紅薯擺在我們面前,可惜我們不懂得珍惜,如果能重來一次,我會對它說。」

艾瑞克十分配合地接過話,「我願意。」

安辭一行人都被他們兩給逗笑了,就連躺在地上背對著他們的安以恆嘴角也偷偷翹起。

……

深夜,在極度的疲憊下,眾人很快便睡著了。

擔心安思雨發燒加重,安辭半夜起來查看,伸手探了下她的額頭。

觸手的溫度還是燙得厲害。

安思雨發著燒,身體難受根本妹睡著,安辭的手剛碰到她額頭,她就知道了。

她睜開眼看著安辭,小聲道,「我沒事。」

安辭剛要說話,卻聽到外面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嘴角一抽。

安思雨也聽到了,本就虛弱的臉色更加蒼白了,「是,是狼狗的叫聲。」

安辭無奈點頭,轉身去叫醒其他人。

「都別睡了,狼狗來了,快起來。」

經歷了被狼狗追殺的心理陰影,大家現在一聽「狼狗」兩字,臉色都變了。

「哪呢,狼狗在哪?」安陽一臉警惕。

安辭「噓」了聲,「你們聽。」

眾人安靜下來,外面的聲音瞬間變得清晰起來,斷斷續續的狗吠聲順著風飄了過來。

「那我們還等什麼,趕緊逃啊。」艾瑞克低聲道。

「要是被它們找過來,我們就走不掉了。」

其他人贊同地點頭,連忙拿起各自的外套穿上。

安辭淡聲道,「不,我們這次不逃了。」

話落,眾人愣了愣,疑惑的目光集聚在她身上。

艾瑞克納悶地問,「不逃了?」

安辭點頭,掃了他們一眼,「難道你們想一直睡覺睡一半就被它們追?」

眾人搖頭。

誰想被狼狗追,他們又不是有病。

「既然這樣,我們就得解決掉它們。」安辭垂了垂眼,淡淡的戾氣在眸間轉瞬即逝,等她抬起頭時,又是那副人畜無害的表情。

艾瑞克眼神一亮,「怎麼解決?」

安辭從外套口袋裡摸出匕首,聲音涼涼地吐出兩個字,「宰了。」

輕描淡寫的兩字從她嘴裡出來,大家都驚了,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

艾瑞克用你是不是瘋了的眼神看著她,聲帶著顫,「那可是十幾條狼狗,你怎麼宰?」

安辭咧嘴一笑,「這不是還有你們嘛。」

艾瑞克一聽要讓他殺狗,連忙擺手,「我不會。」

別說宰狼狗,殺雞他都沒幹過。

其他人也想說他們不會,但對上安辭涼颼颼的眼神,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不會就學。」安辭道,「你們平時不是有上格鬥還有擊劍什麼的,是時候展示你們真正的技術了。」

艾瑞克面部的肌肉狠狠抽搐了一下,道,「我真的不行。」

「男人怎麼能說自己不行。」

安辭手指靈活地轉著匕首,似笑非笑地道,「你們不行也得行,除非你們想成為狼狗的盤中肉。」

話音未落,狗吠聲更加明顯了。

艾瑞克狠了狠心,掏出匕首,「死就死吧。」

其他人見狀,紛紛拿出匕首,還好匕首沒藏在背包里,不然現在連個武器都沒有。

安辭看著狹窄的山洞,邁開腳步往外走,「到外面去。」

九人來到外面,狼狗循著味找了過來。

看著那一雙雙冒著綠光的眼睛,艾瑞克腿都軟了。

他聲音打顫,「小辭,我覺得我不太行。」

要是富貴在這裡就好了,隨便嚎一嗓子都能把它們給震住。

安辭又搬出那句話來,語氣挺一本正經,「男人可不能說自己不行。」

話音未落,一隻狼狗突然朝她這邊躥了過來。

「嗷嗷嗷。」

安辭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側了側身,揚起匕首以一個刁鑽的角度毫不猶豫地扎進它的身上。

剎那,一串血珠子濺了出來,狼狗發出凄厲的慘叫聲。

「嗷嗷。」

被她快狠準的動作給驚到了,眾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安辭拔出匕首,看著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狼狗,轉頭看向其他人。

「學會了嗎?」

艾瑞克一行人想說不會,但又怕他們說了會被安辭給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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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王葯尊穿越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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