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遲早要把林淵骨灰揚了
石婉婉看著蘇夜這個模樣,心裡竟然有點小雀躍,這麼久了,再次看見蘇夜,石婉婉差點就笑出聲來。
「好啊,爹你還學會釜底抽薪了!」
石婉婉冷冷的說著,雖然蘇夜這幅樣子讓她稍微消了點氣,但是白白讓她在外面東跑西跑好幾天,可不是這麼容易化解的。
「還有林淵哥哥,您怎麼會在這?為什麼你會和我父親在一起。」
果然如此,蘇夜順著石婉婉的方向看去,看到邋遢大叔站起身子,身上白光一閃,突然就變成了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樣。
原來這位有故事的老哥真的是他猜測的那個人?尷尬,雖然早就知道這個世界總有些腦袋缺筋的大能,天天吃飽了沒事扮豬吃老虎,裝作一副落魄模樣,靜等主角上門被他收入門下。
沒想到被他給碰上了,碰上了就算了,還特么是他祖上的,更可惡的是,他蘇夜一表人才,貌比潘安,要是石牧不顯露身份在自己「震驚」的表情下,丟給他一信物,收他當上門女婿,這不亂了套了嘛。
哪怕不是真實世界,這種事情蘇夜還是做不出來呢,可以接受搶虞幼殺白仁,但是絕不能我是我祖宗。
不等石牧開口,蘇夜怒喝一聲,「好你個石侍郎,居然敢糊弄本公子,在本公子身上開玩笑,可不是那麼好算的。」
石牧張了張嘴,明明是你湊到我身邊的好吧,還怪他糊弄,不行他得忍,他看得出來林淵是故意的,原來如此是想破壞自己形象,算你小子識相。
「蘇夜哥哥,雖然他確實不那麼好,但至少也是我爹爹。」石婉婉柔聲說道,勢有一副蘇夜再敢胡說八道,就一哭二鬧三上吊。
誒,沒想到外婆年輕時候居然是這個樣子,要知道在娘親的記憶里,外婆一直是高處不勝寒的模樣。
「婉婉,你讓開,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說完,蘇夜心道:「典型直男之大男子主義,使出后,女神好感降低,這樣一來就能打破外婆的濾鏡了。」
石婉婉瞪著蘇夜,突然樂了,這傻哥哥又開始了,輕笑一聲,石婉婉看向石牧,表示她愛莫能助。
???蘇夜發現石婉婉居然笑了,他為什麼說又呢?他懷疑是不是石婉婉知道了他的打算,還是說外婆其實是個白切黑。
「林公子,並非我有意隱瞞你,而是因為事出有因。」
壓下心中疑惑,蘇夜瞬間入戲,冷漠的跨步向前,「新仇舊恨一起算,當初就是你說讓我照顧婉婉,如今又出爾反爾,做人最重要的是誠信,明知如此還有意為之,石侍郎你莫非想仗勢欺人。」
「你小子知道還硬來湊個。」石牧想起這事就想死了,要不是因為他,他也不會跟婉婉爭吵,可憐他這個老父親喲,照顧歸照顧,但是那種照顧到床上是堅決不行。
自從發現婉婉的心思后,喜事沒有,禍事連連。
「林公子,那事是我不對,但是我石家就這麼一個女兒,林公子也不想當上門女婿吧。」
「林淵哥哥,你鬧夠了沒有。」石婉婉琢磨著也該她上場了,兩個傻子,不知道她石婉婉,早就看破了一切。
蘇夜聽見石婉婉說的話,愣了一下,表情尤為難看,抓住石婉婉的手,「婉婉,你怎麼變成這樣了,我這麼的愛你,你現在居然為了別的男人,凶我。」
石婉婉看著近在咫尺的蘇夜,臉紅著把蘇夜推開。
「可惡的林淵,你特娘的還真……」蘇夜感覺演不下了,等他出去他一定要把林淵的骨灰給撒了,死渣男。
「林哥哥,你簡直無理取鬧。」石婉婉感覺著發燙的臉蛋,她怎麼就臉紅了呢。
石牧也不著急了,慢慢喝著酒,他覺得自己當時撮合石婉婉和林淵就是腦袋進水了,也難怪他自己如此生氣,現在一看二人,不需要他出手,這段感情自己就散了。
「唉,純潔的友誼到底存不存在啊!」
「婉婉,我沒有無理取鬧,我只是……你聽我解釋。」
「好,那你解釋。」
「你不按套路來?你不應該說我不聽我不聽嗎?」
蘇夜一時語塞,環顧四周怒吼:「看什麼看,沒看過小兩口鬧彆扭啊。」
「林淵哥哥原來你對婉婉是這個心思啊,我們還沒成親,我可不是你妻子。」
蘇夜聽著,意思是這個意思,但是怎麼覺得怪怪的。
就在這時,一個黑影出現,衝過來抓住蘇夜,「林淵,我姐呢?你把我姐藏哪去了。」
來人正是谷宇。
谷宇從衙門中失魂落魄的跑了出來,回到同福客棧,便發現蘇夜和另一個女子不清不楚,他當時就火冒三丈,明明已經有了那麼溫柔的姐姐,這狗東西還和別的女子不清不楚。
啊這,谷宇怎麼來了,蘇夜看向窗外,別和他說等會白仁又跑了出來,當著外婆的面泡虞幼,渣男儘是我自己?。
還好,等了一會,沒人再來了!
見蘇夜不理會自己,谷宇朝著石婉婉道:「這位姑娘,蘇夜已有妻室,還請自重?」
石婉婉:???
「再怎麼說先來後到也是我最先的,雖然我沒答應,可這不代表我不潔身自好吧。哪來的傻子?」石婉婉退後三步,表示不想和傻子待一塊,容易降智。
「小捕頭,你姐?誰是你姐?隨便找個借口來抓本公子,本公子可不吃這套。」
看向活脫脫不要臉的林淵,谷宇忍住衝動,為了虞幼,他就不能打人,在這個時代,要是林淵把他姐休了,他姐這輩子就毀了。
「就是之前在樓下,護住你的女子,她就是我姐。」
蘇夜當然知道,不過這並不妨礙他裝糊塗,是他姐又如何,他只是有這個打算,還沒付出行動。
石婉婉來到石牧面前坐下,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明明是她和蘇夜的獨角戲,怎麼就變成了認親現場,沒意思,不好玩了。
「你說虞幼,和你有什麼關係,你想訛本公子?沒門。」
谷宇聽著,臉色煞白,虞幼就是他姐,他能肯定,這種血脈之間的聯繫,絕對沒有錯。
「虞幼在哪?我要見她。」
「虞幼也是你叫的,小捕頭,不要得寸進尺。」蘇夜拍著谷宇的肩膀,冷漠的說道。
樓下,掌柜的正盤點的銀子,忽然看到一個人從樓上掉了下來。
正是谷宇!
谷宇通過自己砸下來的空洞,看著林淵冷漠的臉,明明他才是渣男,為什麼能用這種看人渣的眼神盯著他。
「走了!」
蘇夜收回眼神,谷宇是吧,等我出去了,就送你去見你姐。
石婉婉呆住了,這就結束了?被蘇夜一路拉著離開了同福客棧,直到走到了另一條街。
「婉婉,抱歉,讓你看笑話了。」
???石婉婉感覺腦袋有點蒙,她理解什麼?是理解他動手打人,還是理解他一路拉著自己跑路。
不過,石婉婉發現林淵有些奇怪:「林淵哥哥,你該不會是氣過頭了吧。」
蘇夜才發現自己一直握著石婉婉的手,不過這手怎麼滾燙滾燙的,蘇夜後知後覺的鬆開。
「林淵哥哥,我發現你變了個人一樣。」石婉婉說完,仔細打量著蘇夜。
「你別奪舍啦!」
「是這樣子的沒錯。」
石婉婉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問道:「那你現在是誰?」
蘇夜心道反正這只是一段過往,說不定被他破壞的差不多了,他就能出去了。
「我是你未來的外孫。」
「哦。」
「你信了?」
「我不信。」
……
「婉婉,你回來了,怎麼樣,找到你爹沒有。」
石夫人接過婉婉手中的糕點,無奈的搖了搖頭,她還以為什麼東西,這麼急,原來是悅來園的糕點,確實婉婉一直鍾情這家的糕點。
「娘親,你就放心好了,別愁眉苦臉的,老爹就交給我,你放心。」石婉婉嘴裡咽著糕點,含糊不清的說著,剛剛被林淵的話擾亂了心緒,得吃點東西壓壓驚,而且爹不在,現在可以她還放肆吃了。
以她現在的境界,那就是吃多不胖。
「婉婉,回家吧!」
石婉婉僵住了,回家?這麼快?她還沒玩夠呢!
「娘親,這麼快就回去了嘛,婉婉還想在長安多玩幾天,反正爹爹又還沒外派,再多呆一會嘛!」
「死丫頭,娘親說的是回娘家,不管你爹了。」
「這樣啊,那走吧。
挽著娘親的手臂,一行人走在街上,一如多年前一樣,街上的路人看到這一幕,心中疑惑道:「怎麼石家總能出現這種驚為天人的姑娘啊,真的是好白菜送上門被糟蹋啊。」
只有一些上了年紀的人揉了揉眼睛,有熱鬧看了,他們記得最近那個叫仲夏的紈絝,最喜歡這種的了。
另一邊,白馬宗!
白仁俯瞰大地,現在白馬宗已經束縛不了他這隻潛龍了,數個時辰前,他一力鎮壓反對他的長老,成為白馬宗長老團的一員。
白馬宗后崖,宗主放肆大笑,她就知道白仁能一鳴驚人,國子監那群蠢貨永遠不知道他們錯過了什麼,這樣正好,她可以把白仁培養成才,讓白馬宗成為白馬書院,流傳萬古。
……
長安,一條名為水磨衚衕的街,這條街上基本都是水磨工坊,所以以此為名。
衚衕口,谷宇一身酒氣的走來,他實在想不通,為什麼蘇夜會把他當空氣,為什麼不願意讓他見他姐。
「小白,你回來了,怎麼滿身酒氣,發生什麼了。」
一名婦人走了出來,攙扶著谷宇,手上的老繭劃過谷宇的臉,稍微的刺痛讓谷宇清醒了不少。
「乾娘,我看到姐姐了,姐姐她還活著。」
「你這孩子,喝多了,你姐早就死了,這麼多年了你怎麼還放不下。」婦人把谷宇放在椅子上,長嘆一口氣。
「乾娘,我沒有醉,我真看到姐了,她……她現在已經嫁人了。」
「我沒有認錯,姐的脖子上有一顆痣,而且在痣的旁邊有一道疤,那是我小時候落水,姐為了救我,留下來的。」
婦人喚來老伴,把谷宇抬到床上,二人聽著,潸然淚下,可依舊不信谷宇的胡言亂語。
谷宇運轉心法,逼出酒勁,猛然坐起,看到谷宇這面目猙獰的樣子,二人嚇了一跳。
「乾爹乾娘,你們要相信我,姐現在就在林家,明天我們就去找她,看到她你們一定能認出來。」
林家?二人搖了搖頭,那可是長安城新晉的大家族,他們這種平民,去那就是找打,而且虞幼十年前就在大雪中凍死了,被拋屍了,他們親眼看到一具具被凍死的屍體,被官府集體掩埋。
「乾爹,乾娘,你們一定要相信我,那就是姐。」
二人聽著對視一眼,長嘆一口氣,既然谷宇這麼堅持,那他們就陪他去,哪怕被打一頓,也要讓谷宇從這困擾他這麼多年的魔障中走出。
「好好好,明天跟著你,去見一見。」
「嗯。」谷宇說完,像是虛脫一般,重重倒下。
看著熟睡的谷宇,二人相視一嘆,找到了又能如何,虞家的案子沒有翻案,怎麼能認親,他們當年把谷宇救出來躲了這麼多年,終究是躲不過去了嗎?
……
國子監,蘇夜正奇怪仲夫子怎麼還沒回來,要知道仲夏可是雷打不動的按時下班,殊不知他的仲夫子現在還在紅柳巷流連忘返。
他沒有等到仲夫子,有些失望。
月上樹梢,冷風吹過,坐在窗邊的虞幼看著眼前的這位不速之客,笑道:「林公子不如找證據,反而夜闖教坊司,這不是君子所為。」
「證據?重要嗎在這個世界。」蘇夜笑了笑。
虞幼坐在一旁,手中拿著一本書籍,苦心鑽研,發現蘇夜目不轉睛的盯著她,這人怎麼這麼不知趣,沒看到她現在沒空。
「虞幼姑娘,我有一件事想和你說。」
「什麼事。」
「沒啥大事,就是你能不能管管你的傻缺弟弟,別讓他來煩我了。」
聽完,虞幼愣住了,弟弟,她那愚蠢的弟弟不是早就死在了流放的路上,怎麼又蹦出來一個,想獲取她的芳心也不能胡編亂造。
「我弟弟已經死了,林公子莫要開這種玩笑。」
蘇夜手指點在虞幼眉心,一段畫面在虞幼腦海中浮現,正是白日里谷宇的歇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