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

【！！！不是我想的那樣吧？】

【我剛看完侯景山的瓜突然跳轉進來的，現在細思極恐……你們呢？】

【看完侯景山爆料加1】

【我見過侯景山兒子被保姆偷走害死的報道，這一定不是巧合！】

【人渣！魔鬼！怎麼能做出這麼多噁心的事情，把自己兒子都害死啊！阿芬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遇見這些人，太慘了！】

阿芬的故事在網上被大量點擊、傳播，也有許多網友翻出了從前的報紙、電視新聞，證實了這一文章中大部分內容都對上了二十多年前侯景山家發生的保姆案。

保姆「偷走」了小孩，在逃亡過程中致使小孩被淹死，最終卻因為她患有精神疾病而被關進精神病院，逃脫了刑罰。

也逐漸有王芬家鄉的網友出來發帖證實，這起保姆案當年在他們小鎮幾乎是人盡皆知，名字、經歷全部能對上。

包括從長輩那裡聽來的當年王芬去首都打工是因為家裡的婆婆要把她趕走，丈夫出去打工就再沒蹤影，錢也從沒有寄過一分回來，她活不下去了的細節。

只可惜，案發後沒過幾年，王芬就病死在了精神病院里，至死都不知道當年的真相，凄慘結束了她令人唏噓的人生。

但傷害過她的人同樣沒得到好下場。

當年欺負她的婆婆如今重病纏身，身邊沒有一個親人，只能獨自留在破舊的老房子里苟延殘喘。怕是哪天死了，都沒有人知道。

王芬那個丈夫，據說早些年因為好賭欠了不少錢，還曾經暴力傷人，留有案底在身根本找不到什麼工作。如今東躲西藏，過得很不好。

兩人算是惡有惡報，只剩下侯景山的事情沒有得到證實了。

警察局裡，審問侯景山的柳弘亮、丁榮神色凝重地從審訊室出來。

侯景山實在是老女干巨猾，對於罪行不重且明顯已經被警方掌握了證據的都「態度良好」地認下。對於調查難度大、時間久遠的犯罪行為質詢，則全部裝傻充愣，和他們打拉鋸戰。

好在首都警方早就注意到他，私下調查了良久，已經獲取大量實證。彭姐幾人的供詞也提供了更多的證據，讓他們繼續深挖侯景山這些年犯過的罪行。

「他還敢說什麼已經過了二十年追訴期自己沒必要隱瞞。明顯是他做過的事情就是咬死不認，真是噁心死我了！」

丁榮、柳弘亮到審訊室外和專案組的其他同事們碰了個頭，共同確認下步的審訊策略，必須逼出侯景山嘴裡的實話！

「你們趕緊來看看這篇文章！」

忽然，專案組的另一個同事急匆匆地跑了過來，拿著手裡的設備給他們分享。

屏幕上顯示的赫然就是那篇以王芬口吻寫的文章！看得眾人無不憤怒、震驚且悲痛。

以及——難以言說的詭異。

這篇文章是誰寫的，為什麼會對王芬的事情如此清楚，簡直像是開了上帝視角一般。按理，她身邊應當沒有人會知道的如此詳細。

結局裡那個與王芬說話，告知她真相的人又是誰？

很快，一個名字同時浮現在他們的腦子裡。

「網上還有網友提供了其他線索，其中就有表示知曉二十幾年侯景山發跡內幕的人！」

聽到這個消息，專案組很快從剛剛看完文章的情緒中脫離出來，讓這個同事迅速收集有價值的線索，順藤摸瓜聯繫到從前的知情人士。

距局裡，專業技術的同事查詢這個名叫大佬小助理的微博號信息，卻遇到了類似於上回莫名進入內網系統的郵件地址一樣的情形，基本也就證實了這個賬號的出處。

這回，沒人再多嘴。

經過上級領導的同意，專案組在第二日重新提了侯景山開展詢問。

一上來，審訊的警察就將一疊人的照片扔在了侯景山面前：「這些人，都還認識吧！」

沒等侯景山說話，他們又在他面前播放了幾段錄音。分別是彭姐、前兩年剛出獄現在又被帶回來調查的落馬官員、二十多年前跟過侯景山工作的手下的供詞。

「到現在還要嘴硬嗎？」

侯景山眼神驟變，事情都過去了二十多年這些警察為什麼還要糾纏不放！這些按理都不會重新被找出來的人又怎麼會再度出現！

剛抓到侯景山的時候，專案組就沒打算一次將證據放完，等的就是步步攻心后的雷霆一擊！

柳弘亮從侯景山身邊繞了一圈，停在他的面前，忽然和他談起了警局外的事情。

「侯總這兩天沒能上網，不知道這兩天你比所有的明星藝人還要火，哪兒哪兒都是你的大名和事迹。」

聽完剛剛擺出來的一系列證據，再聽這警察陰陽怪氣的一番話，侯景山心中越沉，自己被抓的消息果然被捅出去了……

也不知道汪婧有沒有去尋關係……

「最具公益精神企業家、十大社會傑出人物、年度社會責任企業家獎。呸！就你也配！」

「拿這些獎的時候，在台上發言的時候你是有多厚的臉皮啊，晚上不會因為心虛、噁心到睡不著嗎！」

忽然，柳弘亮指著侯景山的鼻子就開罵！

「作為商人，你不誠不信、為富不仁！用卑劣的手段踩著合作夥伴的屍骨、踐踏普通百姓的血淚，唯利是圖，極盡鑽營！」

「作為公民，你惡貫滿盈，人面獸心！同那些窮凶極惡的罪犯勾結在一起，女干/Yin擄掠、牽扯進人口、器官的買賣，害了不知道多少條生命，毀了多少個家庭！」

身居高位的侯景山什麼時候被人這樣罵的狗血淋頭過，臉上的神情瞬間變得難看無比。

而柳弘亮第三次開口，言辭更越發激烈，眼神中還帶了些侯景山看不懂的嘲諷與憐憫。他為什麼用這種眼神看自己！

「作為一個丈夫、一個父親你同樣卑劣，殘忍！貪圖汪家的財產又改不了小人心態，竟想要找無辜之人替你背鍋，反倒害死了自己的兒子！你知道那個保姆是誰嗎？」

侯景山猛然從椅子上想要站起來，卻被帶了鐵扣的設置弄得狼狽不堪，他不敢置信地看著這個小警察，他們怎麼知道的！

又為什麼要問他那個保姆是誰？

「她叫做王芬，她的孩子就是被你資助的拐賣團伙搶走的！所以她才患上了精神疾病！你就是殺死你兒子的唯一真兇！從始至終都只有你一個！」

柳弘亮發出了一陣怒吼，積壓的怒氣如火山一樣爆發了，怒不可遏卻哈哈笑著地告訴面前這人，

「現在，你眾叛親離。和你工作過的人都在向我們遞交你的犯罪證據，爭當污點證人。你的妻子也主動舉報你重婚、侵佔公司財產。甚至——你的情人也帶著你的錢和孩子跑了。」

「不對，那個女孩確實是你的孩子。可男孩不是。」

「那是你司機和她的孩子！」

侯景山再遮掩不住自己的脾氣和本性，面容扭曲地像是被激怒的豺狼就要撲到面前的年輕警察，卻直接被審訊室里的其他人一起制服，狠狠按在了地上！

他的眼睛瞪的像是外凸的金魚，牙齒也咯咯作響。

「你在放什麼狗屁！誹謗造謠！我要找律師告你！」

突然暴起的侯景山的心理防線徹底被擊潰，接下來被詢問任何問題，他都激動地要求警察必須給他提供剛剛那些話的證據。

自負的他最在意的東西、最想得到的便是所謂的體面，做人上人！可如今，他這一輩子竟活成了個離奇的笑話。

懷揣著有了重大突破的筆錄材料，柳弘亮與同事走出審訊室，方才激烈的對峙也讓他們精疲力竭。

好在，侯景山已經徹底崩潰，交代了之前一直不願意提的許多案情。

他這輩子也就盡量別再出來了！

「那個私生子真不是他兒子啊？你剛剛說這個話的時候我真的頭皮發麻，難不成這世上真有什麼因果報應？」

聽到同事的疑問，柳弘亮老實交代了之前收集到的證據。

「侯景山的司機確實和他的情人有一腿。侯景山本來就忙，加上特別怕被人知道他在外面有情人，回去的次數不多。那邊有什麼事情都讓司機去處理，一來二去那兩人就背著他搞上了。」

「其實，親子鑒定結果還沒出來，我看那個小男孩長得真有點不像侯景山，臨時想激一激他。」

同事無奈道：「你膽子不小。」

「但看他聽到那句話時候的表情，看的我就是兩個字——舒坦！」

同樣在網上看到了這篇文章的侯娜母女受到了遠比其他人更大的衝擊。

汪婧終於明白，為什麼林洛瑤會說親人會幫助她找到黑暗中的鐮刀，又為什麼會指引她前往王芬曾經的家。

如今，侯景山終於要嘗但自己種下的惡果

之後，汪婧病了好幾天。她怎麼也沒想到兒子的死竟然是丈夫一手造成的。被她當做殺人兇手的王芬反倒是被丈夫毀了一生的受害者。

隨著這幾天配合警方調查，她也完完全全看清了出軌不過是冰山一角，真正的丈夫遠比她所有最惡意的想象還要恐怖。

她本來就對公司的事情沒有興趣，如今更不想去碰侯景山賺來的錢。

與女兒侯娜——不，汪娜商議過後。母女二人將手頭的資產變賣，設立了資金會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婦女、兒童，公司財產待案件結果出來以後也會進行清算。

該賠償的賠償，該捐款的捐款，該是她們母女的也會留存作為今後的生活開支。

半年後，她們母女徹底搬家，帶著能帶走的東西離開了這個地方。

哪怕侯景山能僥倖在二三十年出獄，他也什麼都沒有了。

系統看著ID名為大佬小助理的微博號粉絲不斷飆升，那篇小作文更是成為了當日全網熱門微博第一，抱著同是寫作團隊成員的小袁轉了好幾個圈。

然後，又狗腿地跑來給林洛瑤用小拳拳捶肩膀，細聲細氣地問：「宿主，咱們什麼時候可以有系列二呀。」

第一次嘗到走紅的滋味，被無數網友追著打聽消息，還被不少人追更的系統突然就找到了自己「統生」的新方向！

原本，系統的任務就是協助、引導宿主賺取其他人的感情值。可如今，自家宿主根本不愁這所謂的感情值。

光是這幾天，全國的網友們起碼給宿主提供了好多年的壽命，這還是在宿主私下動用了不少的情況下。

短時間內，系統根本不擔心自己的「業績」，更不擔心宿主。

它現在終於看明白了：宿主帶它飛！

平日里，除了看看這裡的電視劇、綜藝，在網上批皮和網友們聊天、吵架以外，系統著實感覺有些無聊。

小袁每天都認真地修鍊，可它系統沒有功法可以修鍊，也沒法實現自我升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