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一生去回答
喝完了葯,顧念著也再沒其他的事了,擔憂著夏幽憐過於勞累,夏廷知便打算先讓她回去。
「幽憐啊,你在這裡守了爹一整天了,眼下也沒什麼事了,你快回去歇息吧,可莫要累著了知道嗎?」
夏幽憐原本是想繼續守在這裡,等著毒發作的,但轉念一想,反正毒已經被夏廷知喝下去了,什麼時候發作也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時,她不應該在場才是。
想到這裡,夏幽憐便乖巧地欠身應道,「是,女兒聽從爹爹的話,若是有事的話,爹爹再讓人去喚女兒就可。」
「好。」
夏廷知目送著夏幽憐離開的背影,心裡直感慨自己的女兒果然是最體貼入微的。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夏幽憐的嘴角上揚出了一個極度詭異的弧度。
……
天日漸寒冷了起來,所刮的風總是令人瑟瑟發抖,簫楚靖在放下了最後一份奏摺后,便起身準備走出去。
這段時間以來,不管是處理政事還是晚上就寢,他都在鳳儀宮。
「皇上,外面天冷,你要不加件披風再出去?」
簫楚靖接過了太監手上捧著的披風,披在了身上,他倒不是害怕寒冷,只是想著要去看看凌玥然的話,還是莫要沾了寒氣比較好。
簫楚靖走出門外,朝著凌玥然的寢殿走去,富麗堂皇的寢殿之中,凌玥然正側躺在床榻上假寐,聽見腳步聲,她便睜開了眼睛看了過去。
見來的人是簫楚靖,她立刻支起了身子,反倒是簫楚靖隔著幾步遠抬手制止了她。
「別,玥然,莫要起身了,當心著涼。」
「這……」
看見凌玥然竟然為著這事糾結,簫楚靖有些想要親自上前將她擁入懷中,只是想著自己剛從外面進來,唯恐將寒氣過給凌玥然,這才生生忍住了這樣的念頭。
「好了,不必這樣糾結,我們就和尋常的夫妻一樣,不分尊卑。」
凌玥然本想反駁的,畢竟小時候凌尚書就總是宣揚自己才是府中最尊貴的,她的所見讓她以為就算是夫妻,也是夫的地位更高。
可如今……
「所以,我們之間,不分尊卑,不論地位,對嗎?」
「當然。」估摸著自己身上的寒氣也都消散得差不多了,簫楚靖這才敢上前去輕輕地擁住凌玥然。
「且不說現在不分尊卑,不論地位,若當真要論起這些的話,你的地位,可遠在我之上。」
凌玥然一時竟不知說什麼好,只是木訥地看著簫楚靖,好半晌才問道,「可是,為什麼你選擇的人,是我?」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了孩子更容易多愁善感,患得患失一些,總之,這樣的問題,簫楚靖最近總能夠聽到凌玥然問。
但饒是如此,他從來沒有絲毫的不耐煩,每一次都用極致的溫柔和耐心回答她。
「哪有那麼多的為什麼,我只知道,那個人,是你,這就足夠了。」
「再說了,我們夜闌皇室的人,一生都只鍾情於一人,就像父皇對母后那樣,就像我對你這樣,也像皇妹對攝政王那樣。」
聞言,凌玥然倒是發笑了,「可是這一生都還沒過完,你怎麼就能這麼肯定地給出你的回答呢?」
「這很容易啊,那我的一生,就是最好的回答,我也會用這漫長的一生,和你一起的歲月,去證明何為真心可抵歲月漫長。」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凌玥然心滿意足地靠在簫楚靖的懷裡,正在這時,一道聲音的出現卻打斷了他們。
「父皇,母后,你們在幹什麼?」
看見凌玥然靠在簫楚靖的懷裡,簫逸宸好奇地詢問出聲,稚嫩的臉上滿是疑惑和不解。
凌玥然有些羞澀,正想解釋點什麼,簫楚靖已然先她一步開了口。
「我在哄你的皇妹睡覺呢。」簫楚靖大言不慚地說著,「既然逸宸醒了,那不然,我就先去哄你睡覺吧。」
「好啊好啊。」簫逸宸分辨不出真假,只是一聽到簫楚靖說要哄他睡覺,便難得的高興了一回。
說出口的話那便等同於是潑出去的水,簫楚靖無奈地起身,對著凌玥然使了一個眼色之後,便抱著簫逸宸走了出去。
也是因著簫楚靖很少抱他,所以簫逸宸萬分好奇地感受著,這對他來說,無疑是新奇的經歷。
「父皇,你可不可以給我講故事啊?」
簫楚靖點頭應道,「可以,你想聽什麼?」
「我想聽,聽父皇和母后的故事。」
簫楚靖無奈極了,心道簫逸宸還當真是會挑故事,將他抱到床榻上之後,簫楚靖當真信守諾言,開始給簫逸宸講起了故事。
「認識你母后的時候,父皇不過十幾歲,那日……」
……
一早起來,簫漓允就得知了南月靈回來了,忙讓人去邀她過來一起用早膳。
等簫漓允過來時,南月靈早就等候在此了,看著桌上的膳食,她早就迫不及待了,摩拳擦掌便躍躍欲試,想要將早膳都吞入腹中。
看見南月靈的樣子,簫漓允不免有些好笑,「你怎麼一副餓死鬼投胎的樣子?」
南月靈翻了一個白眼道,「當然,這兩三天都沒吃上什麼好的,我當然對這樣香噴噴的食物失去抵抗力了。」
聞言,簫漓允倒是也沒再說什麼,只道,「那就快吃吧。」
南月靈拿起筷子,風捲殘雲一般席捲起了桌上所有的膳食,直到吃飽喝足,她這才得以跟簫漓允說起這兩日來的情況。
「洛纖纖已經被我軟禁起來了,話說,他們的公主都已經失蹤這麼久了,蒼岩的人還是沒有任何其他的舉動嗎?」
「沒,他們倒是沉得住氣,但是依我看來,只怕洛纖纖和洛亦白早就生出嫌隙了的,等他們自己狗咬狗,我們坐收漁翁之利,才是極好。」
「說得倒也是,那個蒼岩公主,確實沒幾個人忍受得了。」說著,南月靈又是好大一聲嘆息,「洛亦白竟然能忍她這麼久,也是令我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