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翠花!翠花!
做完一雙木屐后,段明玉目測也就花了一刻鐘不到,段明玉有點自我懷疑,以前自己的手法可沒有這麼沉穩啊,一個不慎就會在上面劃出幾條不倫不類的傷疤,以至於往往做出一雙木屐還要報廢幾次原材料。
不過這次不僅一氣呵成,目測時間也比以前縮短了一倍。為什麼是目測出來的,因為沒有表,段明玉可不會逆天的憑著看星星,看月亮就能知道時間。
段明玉猜想可能是老僧那三十年功力起了作用,可是,誰能告訴我怎麼用武功啊!
段明玉深情的唱了一首《貝多芬的憂傷》后,又埋頭苦幹了起來。當一個人專心做一件事時,時間就會過得很快,直到面前的木屐有一小堆時,段明玉才疲憊的打了個呵欠,大概是子時了吧。
徐祖業這廝怎麼還沒回來,咦,怎麼這麼大冷風,段明玉只聽到大門嘩啦一聲打開了,估計是被風吹開了。
段明玉正準備關上大門時,卻看見老徐正躺在門口,一動不動。估摸著這老兄把門推開后就直接倒地睡了。段明玉暗道了一聲佩服,然後一把摻扶起徐祖業。
「我靠,你喝了多少酒!」段明玉不出意外的聞到了這股十里飄香的酒氣,散發的源頭就是徐祖業這個挨千刀的。
段明玉一邊屏住呼吸,一手關門,一手扶住徐祖業。暈,要不是老和尚傳了我三十年的功力,就我前世那體格,怎麼完成得了這種一心三用的龐大工程。
「水,水,我要喝水!」徐祖業喃喃自語。
「37℃的要不要?」段明玉猥瑣的看了看自己的下身,沒好氣的道。
沒辦法,只好把徐祖業弄到廚房裡,把這貨放到板凳上后,段明玉舀來一瓢水,湊到徐祖業嘴邊。
徐祖業眯著眼睛,嘴裡還在喃喃
自語:「翠花,你在哪裡!」
「翠花,我還酸菜呢!」
段明玉只好費力的掰開徐祖業那兩片厚厚的大嘴唇,把水從嘴裡灌了進去,灌到半瓢,徐祖業突然推開水瓢,一把抓住段明玉的手:「翠花,不要離開我,我離不開你啊!」
「老徐,你幹啥,我可不是翠花啊!」
「翠花,你為什麼要離開我啊?」徐祖業握住段明玉的手越來越緊。
我暈,感情徐祖業被甩了,段明玉八卦的問道:「咳咳,是不是老婆跟著野漢子跑了?」
徐祖業仍然只是一個勁親熱的叫著翠花的名字,握住段明玉的手也更加用力了。
遭了,老徐發酒瘋了,該不會趁此把自己給圈圈叉叉了吧。
想到自己在他家裡昏迷了這麼多天,段明玉悲劇的想到,這老東西不會每次趁著酒醉都摧殘自己吧。
沒有牙印,菊花正常,還好。段明玉還沒來得及舒上一口氣,就見到徐祖業張開血盆大口向自己吻來。
我閃,我們可是兩個大男人,徐祖業,你有沒有搞錯。
徐祖業一下撲了個空,又調轉方向,向段明玉吻來。
娘的,段明玉急中生智,抓起水瓢,來不及多想,為了保住自己的貞操,一瓢水就往徐祖業潑了上去。好生乾淨利落的招式,這瓢水不出意外的全潑在了徐祖業
臉上,一滴也沒浪費。
徐祖業甩了甩濕漉漉的腦袋,一臉茫然的表情,隨後憤憤的道:「兀那小子,你為何用水潑我?」
「老哥,你剛才醉了。」
「就是醉了也不能……啥,我醉了!」徐祖業很有自知之明的沒說下去了,估計這種事以前常出現。
徐祖業摸了摸鬍鬚:「此事暫且不提,你先回答我幾個問題。」
段明玉拱了拱手:「老哥但說無妨,小弟自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一句話無形的套近了兩人的關係。
徐祖業道:「哼,你這後生姓甚名誰?家住何處?為何受傷?又為何在我家門前鼓搗出這麼一個大洞?」
段明玉被徐祖業這一串連珠炮整懵了,有些事情說了你也不相信,難道說自己穿越而來,估計絕對會被視為異端邪教,拉出去槍斃五分鐘。
段明玉思索片刻后對著徐祖業長揖一禮:「首先謝過徐老哥救命之恩,小弟姓段,草字明玉,昨夜小弟鼓搗出了新式火藥,正在搞試放,那個坑,是炸出來的,我也是被炸昏的。」
「奇葩啊,不得不說年輕人你真是個奇葩啊!」徐祖業一副我信了的表情,不過隨即臉色開始變得不好看了:「你這後生好大的膽子,為何偏偏選擇在我家門口燃放火藥?」
「我看此處山清水秀,鳥語花香,面朝大地,上有藍天,端的是一塊福地,必有高手居住。」段明玉不著痕迹的拍了徐祖業一個馬屁。
徐祖業很是受用的點了點頭:「公子眼光果然犀利啊!」
「好說,好說!」
「最後一個問題!」
「老哥請問!」
「你為什麼還不走?」
段明玉瞅了瞅徐祖業道:「小弟自然是無處可去。」
「不行,老夫斷然不會收留你。」徐祖業裝做一副態度強硬的樣子。
「為何?我可以賺錢,不出十日,一定回報老哥」
「有錢啊……那也不成,老夫絕不是見錢眼開之人,你準備給多少?」
段明玉暗暗鄙視了一下這貨,伸出一隻手:「五兩銀子,只求老哥能讓小子有個落腳之地,十日後必然把銀子親自送到老哥手上。」
徐祖業驚訝了一下,五兩銀子,這麼多,心裡正盤算著可以換多少酒錢。
半晌,段明玉道:「老哥考慮得如何?」
徐祖業道:「老夫看在你孤身一人,家世可憐的份上,就大發慈悲收留你了,不過那銀子……」
「那銀子一定會到老哥手上,如若不然,不用兄台趕我走,小子自己也無地自容。!」段明玉知趣的道。
徐祖業爽朗的笑了一聲:「好,今日時間不早了,你我各自回房休息。」
說完,兩人分別走向自己的房間,正欲踏進房門時,段明玉的腳突然定住,回過身,作了一揖,以示請教:「徐老哥,小弟有一件事想向你請教!」
請教這個詞用得相當到位,讓徐祖業舒服得呻吟了一聲:「何事?」
「翠花是誰?」
說完段明玉飛快的閃進房間,大門猛地一關,隨即一隻鞋子砸在了段明玉的大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