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色/狼,坐遠點
邦妮聽見身後傳來腦袋撞上玻璃門的聲音以及天下壓抑著的一聲悶哼,她很快地轉過身來,想要看清發生了什麼事,即使那飛快的一個轉身也顯得是那麼優雅而有氣質,緊接著便看見天下一頭朝自己撲來。
邦妮完全有機會閃避的,但她躲也沒躲,一把將天下抱住了,被邦妮豐滿又富有彈xìng的胸部抵觸著,整個人都聞到了來自邦妮身體散發出來的體香,天下的臉瞬間紅得像只煮熟的螃蟹,他立即跳了起來,扯著衣襟,飛快地跑下了台階,大聲地喊道:「你們先走,我去下廁所!」
「發生了什麼事情?」白志遠聽見天下的大叫聲,牽著白小雨的手走了回來,只看見天下遠遠逃離的背影,於是問邦妮。
邦妮拉了拉衣服,向白志遠溫柔地笑著說:「沒什麼,天下差點摔了一跤,幸好是撞在我身上,不然額頭肯定要磕破了,他現在去廁所了,我們去車裡等他吧!」
白志遠有些歉意地抓了抓頭髮,不好意思地笑道:「等得太久,計程車已經載了別的客人走了,我再去攔一輛,你和小雨在這兒等天下,我一會來喊你們。」
「去吧,自己小心點哦!」邦妮揮了揮手,她看白志遠時的眼神都像是充滿了膜拜,就像是一個小鳥依人的可人兒,她美麗得像個芭比娃娃,嬌艷得又像是一個貴婦,但對白志遠卻言聽計從,從不反駁。
白小雨哼了一聲,很是不屑,她看著自己老爹屁顛屁顛地跑出去攔的士,又瞧了瞧神情痴痴地看著白志遠離去的邦妮一眼,嘀咕道:「你知道嗎?你看我老爹的眼神就像是猴子看見了香蕉,兩隻眼睛都黃了!」
邦妮還是像以往一樣笑著來回復小雨,「那你就是個紅紅的大桃子!」
「我才不是桃子呢!我是專吃小白兔的大灰狼!」白小雨伸出兩隻手在半空中亂抓一氣,裝出一副齜牙咧嘴的模樣,她抓玩了一會,突然道,「其實他是故意摔跤的,肯定是想吃你的豆腐。」
「怎麼會?小雨,你想多啦!天下還是個孩子呢!」邦妮笑了起來,白小雨從小就在她家裡長大,而她的母親也正是一個地道的中國人,白小雨跟著學了不少中國地道的方言和土話,當然邦妮也聽得懂。
「只要是個男人,看見你都會想要吃你豆腐!」白小雨不滿地瞪了邦妮一眼,她伸出右手的食指戳了戳邦妮豐滿的胸部,就像是在按一個充氣娃娃,「你一定要記著,你的男人是我老爹,你要是被別人吃了豆腐,我就讓我老爹甩了你,就像甩了我媽咪一樣!」
「好啦,好啦!小雨,我發誓,我只會喜歡白志遠一個人,永遠也不會去看別的男人一眼……」邦妮被白小雨一本正經的樣子逗笑了,就算白小雨不這麼說,她也會一直跟著白志遠生活下去,即使白志遠沒有娶她,也沒有給她任何名份。
「真的?」白小雨歪起漂亮的小腦袋,盯著邦妮的臉,在邦妮說出「真的」之後,她立即反問道,「那你剛才為什麼盯著天下看?一直看著他走進廁所?」
「嗯,那是因為……」邦妮的臉紅了一下,她該怎麼說呢?
剛才只是潛意識下想要保護天下的一個舉動,雖然天下還是個少年,但被一個男xìng撲在懷裡並擠壓著胸部的感覺還是令人覺得很奇怪,她沒法和白小雨解釋,只好隨口岔開話題,用美國人的玩笑方式說,「嗯,他有一個很xìng感的屁股。」
白小雨立即用嚴厲的口吻叫了起來,「再xìng感的屁股,那也不是屬於你的,你的屁股在我老爹那裡!」她這一句大嗓門立即引來了附近所有路人的圍觀和注目,邦妮的臉迅速紅到了耳朵根,她不知該往哪裡躲,只好拉著白小雨飛快地往前跑去。
誰知,白小雨又叫了起來,「你不等等嗎?那個xìng感的屁股還在廁所里,沒出來!」
「不等了,屁股自己會出來的!」邦妮感覺自己的臉已經丟在了這個有生以來第一次踏上的陌生的國度里,她拉著白小雨朝馬路邊跑,只想快點擺脫周圍人投shè過來的奇怪的目光。
天下在廁所里呆了許久,直到下體的身理反應慢慢消失了,這才從廁所里走出來,他感覺到自己的全身都還在持續發燙,令他直不起腰來。
邦妮真的很善良,因為怕他摔倒后磕傷,便主動抱住了他,連是否會被一個陌生男xìng揩了油水也沒去顧慮,像這樣溫柔善良又漂亮的女xìng現在已經越來越少了,白志遠這貨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啊!
對於天下現在這個年輕的身體來說,這大概也是第一次在成熟的女人面前出現xìng衝動吧!可依照他現在的年齡,應該正是chūn芽萌動嚮往並試探著去了解同齡女xìng的時候,而不是對著遠遠超出他年齡一倍多的成熟女人出現xìng衝動的時候啊!
當心理思想和身體發生了衝突,天下迫切地意識到,自己需要長大,也需要儘快地強大起來,可是現在這個時候,自己的格鬥師父還不知在哪裡,而白志遠也似乎把這件事忘到了九霄雲外。
「快上車!」白志遠從的士的副駕位上探出頭來,大聲地招呼著,依然掩飾不住滿臉的興奮喜悅之情。
邦妮先上了車,天下也跟了過去,他正要鑽進後車坐,忽然被白小雨一把扯住了衣服,白小雨怒氣沖沖地道:「出來!讓我先進去!」
天下不明白這小姑娘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脾氣,但看在白志遠的面子上也就算了,他一聲不吭地退了出來,讓白小雨先坐了進去,可白小雨還不領情,像防範敵人似地瞪著他,看著他也擠進了後車座,關上車門。
後車座上擠了三個人,空間顯得十分擁擠,白小雨用力地把天下往車門上推,一邊不滿地叫嚷著,「sè狼!坐遠一點!別碰著我!」
白小雨用力推他也就算了,把他的腦袋撞在車門上也就算了,沖他大吼大叫也就算了,可她憑什麼罵他sè狼?又沒占你白小雨的便宜!天下有些不滿,但他還是沒出聲,好男不跟惡女斗。
於是,的士在白小雨的喝罵聲和用力推搡中駛上了高速公路。
一路上,天下用沉默和忍受做出了無聲的反抗,雖然邦妮和白志遠也勸說過幾次,邦妮還做了解釋,可白小雨就是不依不撓地把他定xìng為「終極大sè狼」,並且嚴厲禁止他在碰觸到她的身體,天下幾乎被白小雨用光亮的小皮靴給踹出了車窗。
天下一路上都忍著,什麼也沒說,直到的士在離家不遠的馬路邊停下,車門一拉開,天下就搶先跳了出去,不待付費的白志遠把錢夾塞好,就一把拉開副駕位的車門,把他拖了出來,天下露出一臉強忍怒氣的微笑,咬著牙齒惡狠狠地道:「老白,咱們倆必須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談談!」
「有什麼好談的?多大的事也留到以後再說……」白志遠顯然不想在這個時候和他談論一些奇怪的問題,他想跑,卻被天下一把揪住了褲腰帶,大有不跟著走就要扒了他褲子讓他出醜的意思,他只好就範,「好,好,你們倆先在這兒等等,我和天下有些話要說。」
看著白志遠和天下拉拉扯扯地走遠,邦妮抬頭看了看眼前不遠處的一棟灰sè樓房,孤零零地在曠野里矗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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