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主線
虛圈的年過的比較簡單，虛夜宮每個破面都對這項項目極其敷衍，少有幾位感興趣的暫時都在忙碌。
厄休拉煮了一大鍋壽喜燒，和史塔克、烏爾奇奧拉、市丸銀他們簡單又豐盛地吃了一頓，嘴裡咬著牙籤慢悠悠往薩爾阿波羅宮殿晃著。
少見的，那宮殿門開著，厄休拉在門前站定，思索片刻，毫不客氣地推門而入。
宮殿之內模樣變化簡直天翻地覆，薩爾阿波羅將整個宮殿都改造成了那小屋中的模樣，像一個巨型的宛如海底城堡模樣的房子。
薩爾阿波羅將重心全部放在了研究那屍體上，其他的實驗大概挪到別處交給助手去做了厄休拉看著淺藍色液體中，不時飄過的東西，木著臉，轉身便要走。
裡面飄的東西更碎更大片了，跟泡爛的雪花肥牛一般無二。
就知道不該好奇，這種地方還是少來為妙。
「難得過來，怎麼這麼急著走。」
薩爾阿波羅的聲音帶著幾分激動到極致的顫抖，厄休拉牙齒咬了咬牙籤，轉身望去，如頭髮絲粗細的管子自上空垂下，連接在了薩爾阿波羅裸露的後背。
「……」
這瘋子真是幹什麼都不奇怪，厄休拉挑起眉毛，好奇問道：「你在弄什麼，把自己插的像根雞毛撣子。」
「我在感受著他的力量和情緒，在想能不能將他滅卻師的力量轉化成破面可以用的。」
厄休拉嘆氣，望著他那張癲狂扭曲的臉，好心提醒：「滅卻師跟破面不是最不合的嗎，小心把自己玩死。」
「不會的，我找到方法了，我已經找到方法了。」
不待厄休拉再問，藍染的聲音傳遍整個虛夜宮。
「請厄休拉、東仙、銀以及諸位十刃，來會議室一趟，我有事情告知。」
經歷大半個月藍染終於出關了，時間趕得很巧妙，正卡在今年的第一天。
厄休拉啊了聲，道：「你這模樣還能過去嗎？」
「當然。」薩爾阿波羅反轉手臂，用力將插滿後背的電線拔起，黏液攜帶著電流順著薩爾阿波羅赤裸的脊椎流下。
仰頭望去，電線群自頂蓬緩緩收縮，薩爾阿波羅后脊留下一個足夠佔據他身體寬度二分之一的大坑，在厄休拉面前緩緩合攏，他的輔佐官捧著衣服而來。
厄休拉看著他難受的臉都皺了，道：「你真是怎麼噁心怎麼來，快走吧。」
兩人一路同行，厄休拉忽然問道：「這個東西和崩玉有什麼區別？」
薩爾阿波羅嘴角的笑都不曾落下過，心情很好的給他解答：「區別很大。簡單來說，這具東西跟崩玉的原材料重要部分很接近，不過做不出崩玉了，只能做出更拙劣的模仿品。」
厄休拉恍然，片刻，又問道：「那這個可以提取提純些東西出來嗎，類似一種靈魂能量，我有個朋友有用，反正藍染大人也不用這個了。幫幫忙？」
薩爾阿波羅手指撩起額前碎發，自通道：「當然可以提純，不過它太分散了，做這種事費力不討好，況且你朋友那麼多，和我有交情的又不多。幫這個忙對我沒好處。」
簡而言之，不想幫忙。
厄休拉道：「你不是一直想要我身體組織研究嗎，幫我弄。」
「那你願意讓我砍條手、不，手太少了，砍條腿怎麼樣？」說著，那手已經放在了他的刀柄之上，躍躍欲試。厄休拉：「……我可以讓你抽點血，附贈靈壓。」
「那你這朋友和你關係不是很親密啊。」薩爾阿波羅表情一變，似乎看不上這點小恩小惠。
他無數次想搞厄休拉來研究，但他打不過厄休拉，從其他地方只能揀點頭髮，關於厄休拉的研究素材一直緊緊巴巴的。
「愛要不要，我自己想辦法。」
厄休拉提步快走，薩爾阿波羅忙招呼道：「誒誒誒，我又沒說不行。你再讓我切兩片肉下來，我就想辦法幫你弄，而且保密，弄完直接將這部分記憶切掉，如何？不能再少了，再少我就不划算了。」
能看出薩爾阿波羅是真的很想研究了，厄休拉嘴角抽搐幾下，道：「你先說切哪裡？」
薩爾阿波羅上下打量著他，指了指手臂和腰側的位置，「就這兩個地方吧，要一些你手臂的肉，和一點肝。兩個地方我直切二十克左右，如何。」
厄休拉還以為薩爾阿波羅看上了他的腹肌，沒想到是看上了他的肝。
二十克差不多是半個雞蛋那麼大，厄休拉覺得他缺點肝應該也沒什麼問題，他又不是人類。
他思索片刻，道：「成交，你弄完交給我，我讓你割。」
他們在會議室不遠停止交談，邁步而入，十人來了大半，藍染已坐到主位，手支著腮，以一個放鬆的姿勢在等他們入座。
厄休拉坐在市丸銀旁邊，藍染右側第一個位置，他對面是東仙要。
自他們往下，十刃按編號排列。
最後一名入座，藍染假寐閉合著的眼，緩緩睜開。
他露出一個溫和的，恰到好處的微笑，用目光淡淡掃了在場的人，沉穩緩慢地道：「好久不見，諸位。」
「這段時間，我想通了一些事情。稍微更改了下我們的計劃。」
他們之前的計劃用厄休拉的話來說，那就是「闖靈宮、殺靈王，皇帝今年到我家」這種樸實又無華的計劃。
厄休拉微側過頭，目光與藍染對上，藍染突然很微妙的笑了下，似乎也想到那許久以前的俚語。
沉默片刻，繼續道：「去往空座町的人員安排交給東仙。明花、諾伊特拉、還有牙密留在虛夜宮。剩下的隨我去尸魂界，找些東西。」
厄休拉舉手道：「找什麼？我不能跟明花留在這裡嗎？」
「找些可以讓我們建立起另一個『尸魂界』的東西。你留在這裡我會很困擾，厄休拉，這次行動，你很重要。」
厄休拉：「……？」
一般這麼說，都會被送上去當炮灰。九死一生。
「好了，厄休拉、烏爾奇奧拉、史塔克、赫利貝爾還有薩爾阿波羅留下，剩下的可以回去了。」
「我有一些事情，要單獨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