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靈王心臟前篇
時間來到兩天後。
薩爾阿波羅緊閉了兩天的宮殿大門緩緩打開，從中走出一名赤裸上身，左手捂著腹部，右手握著小瓶子的男人。
宮殿內，身體已經脫離電線連接的薩爾阿波羅推了推眼鏡，臉上露出一副滿意至極的表情，道：「歡迎下次再來。」
厄休拉頭都沒回，冷漠道：「做夢吧。」
他左手臂、右上腹裹著白色的繃帶，手拿著一個透明小瓶子，腳步還算穩健地走去市丸銀的住處。
「喂，睡了沒？」
宮殿里有嘩嘩啦啦的水聲，市丸銀應該正在洗澡。
虛圈風沙大，還沒什麼靠譜的綠化植物，厄休拉看著這空曠的宮殿，找了個乾淨地方坐下等他。
約莫十多分鐘，市丸銀擦著頭髮，腰上裹著白色浴巾，推開厄休拉坐的位置左側不遠，浴室的門。
他發梢還滴著水，見到厄休拉微微挑了挑眉，道：「你這是剛從哪裡出來，傷得這麼嚴重。」
厄休拉沒回，抬手把手中瓶子擲給市丸銀。市丸銀條件反射抬手接住，看著透明瓶子里，熟悉的閃爍著銀色光輝的東西，臉上微笑表情怔住。
「亂菊姐的東西，見到她的時候拿給她吧。」厄休拉撓撓頭髮，撐著胳膊起身，道：「不過不是原裝，我托薩爾阿波羅做的，與亂菊姐丟的那個東西，八九不離十。」
製造靈魂與改造魂魄是技術開發局擅長的東西，薩爾阿波羅也研究了一陣子。這東西是用友哈巴赫的殘肢與厄休拉的靈壓製造出來，代替「靈王指尖」的東西。
一個高明的仿造品。
市丸銀手指緊緊握住那瓶子，沉默片刻，道：「給我做什麼？我跟她又不熟。」
叛變尸魂界那天，你們兩個那個表情還說不熟，天啊，這世界上都沒有熟的人了。
厄休拉意味深長地「哦」了聲，道：「那行，麻煩你見到松本亂菊副隊長，替我把這東西給她。」
「借你浴室洗個澡。」
厄休拉不敢在薩爾阿波羅那裡洗，生怕他在浴室裝攝像頭。或者洗一半放什麼生化武器進去。
等厄休拉洗完出來，市丸銀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看著手中閃爍著點點星光的小瓶子。
「喂。」市丸銀叫他。
厄休拉擦著頭髮，抬頭那瓶子就扔在了他臉上。
厄休拉：……很痛啊兄弟，你知道這小瓶子用他多少肉換來的嗎。
「不需要。」市丸銀笑眯眯地道，「亂菊她不需要這個東西。」
厄休拉沒有說為了得到這個他付出多大多大，他接住砸他臉上往下掉的瓶子，平淡地哦了聲。
「那我拿走了。」
兩人之間略有些不歡而散，一連三四日都未曾見面。
第五日，東仙要傳達來藍染新的命令。
他們要去取已經化成人形，靈王遺失的心臟。東仙要拿出一張A4紙從史塔克那裡遞過去，一路傳到厄休拉手中。
厄休拉漫不經心地結果，望著那圖片沉默片刻。
這傢伙長得好像雷神啊……
東仙要道：「他的能力都寫在上面了，這次去的人是厄休拉、明花、赫麗貝爾。」
「怎麼找他啊？人海茫茫我們三個大海撈針？」厄休拉看著那密密麻麻從友哈巴赫腦子裡挖出來的介紹，嘆道。
「這哥看起來很熱血不好打啊。」
東仙要道：「去往那人地方的設備已經造好，藍染大人在虛夜宮外面等你們。」
不需要出門的史塔克露出同情的表情，目送他們三個走出虛夜宮。
虛夜宮外，藍染和薩爾阿波羅在等他們。
「辛苦了。」
藍染面對即將出任務的手下總是和顏悅色，他抬手示意，薩爾阿波羅那一雙粉色的眼睛從中一分為二變為兩個瞳孔，與此同時，薩爾阿波羅開始狂吐鮮血。
這個不知名的技能似乎對他身體傷害極大，吐得身體都在顫抖，似乎馬上要從腰中間折斷。
眾人：……實在不行就放棄吧。
「看到了嗎？」藍染問。
薩爾阿波羅面前已經吐出一小片血池，他那兩雙眼睛四個瞳孔微微顫抖收縮，約三分鐘左右，瞳孔重新合二為一，劇烈的喘息衝擊著眾人的耳膜。
厄休拉：「他這是，怎麼了？」
藍染淡然解釋道：「獲得能力之後的一些副作用，技術還不太成熟，阿波羅有些心急了。」
那屍體被他們研究的還算透徹，獲得了些本就不太成熟的能力，藍染沒有用自己做實驗，他甚至不用開口暗示，薩爾阿波羅已經迫不及待地幫他完成了這個猜想。
厄休拉：「……行吧。」
他有些懷疑到底是薩爾阿波羅心急，還是藍染心急。
薩爾阿波羅抬手扶了扶眼鏡，從懷中掏出手帕擦乾淨下巴上的血跡，露出一個愉悅暢快的微笑。
「看到了，靈王心臟的位置。」
「很好。」藍染道。
「打開『門』吧。」
薩爾阿波羅抬手念咒，像是尸魂界要打開的傳界門時的陣仗。
念了超長的一段咒語，薩爾阿波羅粉色髮絲隨著突然自地面衝擊而上的風暴揚起。
地下白沙被強烈的風暴吹開，露出一個直徑十五米，類似深井井口的『門』。
此時的薩爾阿波羅已經徹底虛脫，整個人跪倒在地，動一根手指都費力。
藍染道：「跳下去就能到靈王心臟的位置了。」
厄休拉湊上去低頭看了一眼，抬腳踢了些沙子進去，裡面黑沉一片，什麼都看不清。
赫麗貝爾面無表情毫不遲疑地跳了下去，根本沒給他們半點準備。
厄休拉一怔，道：「掉下去會到同一個地方吧？」
藍染道：「理論上，是這樣的。」
厄休拉：……你們搞科學的麻煩嚴謹些。
他走向明花，抓住明花的手，道：「走了。」
明花彎起唇角，兩人一起跳了下去。
藍染慢條斯理地道：「一路順風。」
轉身往虛夜宮走去，路過虛脫的薩爾阿波羅腳步一頓，道：「快些，還有別的要研究。」
薩爾阿波羅圓溜溜的侍從官們，連蹦帶跳地跑過來攙扶薩爾阿波羅，他左手按在其中一人的頭上，將它化成藍莓丸子，大口大口咀嚼吃著，踉蹌跟上藍染的步伐。
「是，藍染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