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進入尸魂界
尸魂界,流魂街東七十九區。
這是治安最差的地方,也是最弱肉強食的地方。
厄休拉被人圍困在偏僻小巷之中,咬緊牙關手中緊緊攥著有些破爛生鏽的長刀,如露出獠牙的幼狼一樣狠狠盯著圍困他的混混們。
「喂,現在跪下給老子舔鞋,舔的乾淨的話,老子說不定會放你一馬。」面前的混混一頭黃毛,手中拿著同樣破爛無比的長刀,對厄休拉露出不屑又挑釁的笑,「弱成這樣還想英雄救美?我看你不如哭著跑回家找媽媽吧。」
黃毛見厄休拉沒說話,用刀刃拍了拍自己的掌心,繼續嘲諷他,「明明是個連自己都活的像狗一樣的廢物,卻要養那個粉頭髮的小孩,你們說他是不是有病?」
其他人跟著附和,話里話外極盡侮辱。黃毛嘲笑完了最後補了一句,「等殺了你,我就去把那個粉毛小孩直接弄死,哈哈哈哈也不知道小孩看到你的屍體會不會哭的嘔出來啊——」
「你們這群渣滓。」厄休拉一字一頓眼睛通紅,他趁著黃毛還沒反應過來,疾沖而去跳起來撲到他身上,狠狠將長刀扎進黃毛的眼睛用力一擰,眼球碎裂的輕微咯吱聲伴隨著令人聽起來撕心裂肺的嚎叫聲,溫熱血液濺在他的臉上,厄休拉面無表情地拔出長刀,沒有停頓地朝著其他混混攻去。
他心裡現在只有一個念頭,哪怕魚死網破也不能讓草鹿八千流落在這群混混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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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倒回半年前,厄休拉因為漸凍症常年窩在輪椅之中,即便拖著一副日漸腐朽的軀體他也想活下去,但是這種病沒有辦法根治只會越來越惡化,終於在他十八歲生日當晚,圓月高懸的時候因為呼吸衰竭失去了生命。
等他再次醒來,發現自己身體突然變得健康了,可周圍跟他住的地方不一樣,他花了一整天的時間從其他人口中聽著那些「凈靈廳,尸魂界」之類的話,才弄清楚自己現在在哪裡。
他穿越到了《死神》的世界,成為了尸魂界里貧窮遊魂的一員。即使這樣厄休拉還是非常知足,他擁有了夢寐以求的健康身體,這比什麼都讓他感到開心。
直到他得知自己現在住的地方,是尸魂界流魂街里治安倒數排名的東七十九區。當他抱著僥倖心理,覺得自己不惹事好好生活,別人也不會對他做什麼時。
麻煩平白找上了門。
那天他在街上走著準備去野外看看,擁有健康的身體后他對能自由的驅動雙腿非常興奮,然後就被對面迎面而來的人狠狠撞了一下肩膀。
厄休拉踉蹌幾步,不打算過多糾纏,撞他肩膀長著一副吊眼的瘦弱男人可沒打算就這樣放過他,他一把拽住厄休拉的衣領把他拉扯過來,「喂,撞人了不知道說對不起?」
厄休拉被男人這番操作弄的愣了一下,「我要跟你道歉?」
下一秒厄休拉身體一輕被狠狠摜在地上,臉擦著干硬的土地有種火辣辣的疼,生理性眼淚瞬間飆了出來,吊眼男人還沒放過他,一腳踢上了他的腹部,腸子瞬間被人擰了一樣,他難受的連聲音都擠不出來。
「下次,撞人,記得道歉。」吊眼男人看他這副樣子,踢了他幾腳后似乎覺得非常沒勁,又或者厄休拉這幅弱雞樣子取悅了他,他沒有下殺手最後用腳尖踢了踢厄休拉的臉。
厄休拉疼的大腦都放棄思考了,他趴在地上好半天才捂著腹部從地上爬起來,第一次深刻認知到了七十九區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對方只要看你不順眼,可以隨便找個由頭打你一頓,所有人都覺得這種事習以為常,即便剛才有人看到他被打了,也都冷漠地瞥了一眼轉身離去,甚至有人怕連累到自己走的更是飛快。
厄休拉踉蹌著站起身走到一處偏僻森林,他扶著樹榦坐下來掀開衣服看自己腹部的傷口,有些紫可能是淤血,但還好內臟沒有傷到。
他靠著樹榦閉上眼睛,長呼一口氣,在這裡活下去比自己想象中要艱難一些,意識朦朦朧朧等他再次醒來,是被腹部傷口疼醒的,睜眼就看到一個粉色頭髮的小女孩拿手按他的肚子。厄休拉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不要動,很痛啊。」
小女孩愣了愣抬頭看向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出來。
在看到小女孩臉的瞬間,厄休拉已經認出來這個人是誰。
草鹿八千流。
跟在護廷十三隊十一番隊隊長更木劍八身邊的那個女孩。
現在的時間線,他們兩個還沒有相遇嗎?厄休拉抓抓頭髮,有些無奈地抱住小孩的腰給她放到一邊,邊沖她擺手嘴裡邊威脅著,「快走,再不走一會兒我要揍你了。」
他只想平淡的活下去,不想跟這種大人物打交道,他明確知道自己沒什麼加入主角團的實力,遠離這些人就好了。
但厄休拉忽略了草鹿八千流是面對更木劍八都面不改色的狠人,如果他真的是個什麼力量都沒有的廢物,草鹿八千流連看都不會看他一眼。
草鹿八千流被他放在一邊愣了愣,又扭身爬回來要撲他身上。被厄休拉制止,厄休拉站起來把她轉個方向,輕輕揉了揉草鹿八千流的腦袋,語氣不再強硬,「快走吧,跟著我會被欺負的。」
他也沒看草鹿八千流,準備找個地方睡一覺,忽忽厄厄的度過今天。可還沒走兩步,他突然身形一頓,衣擺被人扯住了,厄休拉緩緩轉頭看著草鹿八千流拽著他的衣服,朝他仰起頭露出甜甜的微笑。
那一瞬間,即便知道草鹿八千流以後的命運是成為實力強勁的副隊長,可他依舊心軟了一下,可愛的女孩子沒有誰能夠拒絕。
厄休拉突然生出一種「真是拿你沒有辦法」的心思,他彎腰抱起草鹿八千流,邊走還邊義正嚴辭地警告著,「我只是暫時帶著你,只是暫時哦,等你遇到那個男人就不可以跟著我了。」
草鹿八千流小手拍到厄休拉的臉上,大眼睛眨巴眨巴看著他,突然問道,「你的名字?」
「厄休拉。」
「小厄!小厄!」草鹿八千流看起來非常開心,在他懷裡扭來扭去,厄休拉有些手忙腳亂的攬著她,「喂喂喂,不要亂動!要掉下去了!」
淡淡蟲鳴,縈繞耳中,與兩人被月光拉長的身影交相呼應。
這一刻的厄休拉是來到尸魂界之後,覺得心情最為放鬆的一天。他有了朋友,雖然只是暫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