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福不是禍
「陳哥,你剛剛怎麼了,怎麼半天不過來。」
看著已經跟上自己腳步的陳域,王宇儀疑惑的詢問道。
「沒什麼,只是發現了一個進化有些特殊的轉換者。」
陳域並沒有說出實情,至於為什麼,他的想法很簡單,就是不想照成讓對方感到太大的恐慌。
「還有幾十米就快到了陳哥。」
王宇儀興奮的說道。
「在到了之後,一切按我來,明白嗎?」
聽到陳域的這種要求,王宇儀很果斷同意了對方。
在到達安林小區外圍的門口時,收縮門已經完全封死了,而且一旁供人通行的小門,也被一扇鐵門牢牢的鎖住。
「不錯,這個小區的安保能力沒想到挺強的。」
看著眼前已封的死死的鐵門,陳域感慨到。
「喂,有人嗎?」
王宇儀大聲對著門衛室的方向,大喊道。
可是回應他的,是死一般的寂靜與冷漠。
陳域來到門衛室旁,透過外圍的玻璃窗朝里看去,除了零零散散落在地上的煙頭和尚未整理的被褥以外,在無其他異常。
「別喊了,只能翻進去了。」
陳域連忙止制了王宇儀的呼喊,答覆道。
「可是,這……」
還沒等王宇儀說完,陳域就立馬當先一個跨越,踩住收縮門的一角空隙,順勢發力就直直的翻過了,這大約兩米多高的收縮門。
「趕緊過來吧。」
看著只是轉眼功夫,就翻過收縮門的陳域,王宇儀突然覺得自己也行了,連忙向後退去幾步距離。
「喂喂,你在幹什麼,別這樣,穩健一點啊!」
然而王宇儀並沒有聽取陳域的意見。
只見他找好俯衝角度后,一個大跨步,就向著收縮門的方向飛奔而來,在剛剛的記憶里。
王宇儀記得陳域是通過,極速俯衝的速度加持下,才得已有了發力的支撐點,才從收縮門的縫隙中,藉此再次發力越過圍欄。
或許想象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就在極速俯衝的王宇儀,剛要抬腿越到收縮門之間的縫隙時。
意外發生,只見他剛一抬腿跨上柵欄時,腳底一股極具不適的疼痛蔓延。
最後就沒有最後了,陳域一臉鄙夷的目光看向收縮門外,疼的躺倒在地,扭傷右腿的王宇儀。
「我都說了穩健一點,你怎麼還這麼倔。」
陳域說完這些,連忙將人行道的小門打開。
「原來這門還可以打開的,你怎麼不早說。」
王宇儀強忍著右腳的疼痛,連忙爬起身來,緩緩走向了小門處。
「你又沒問。」
陳域擺了擺手,一臉欠揍的嘲諷道。
在王宇儀一瘸一拐的走進小區時,右腳的那種疼痛感已經好了不少。
「其實我很不理解,你為什麼這麼倔。」
陳域平淡的問道。
「下次一定不會了。」
王宇儀雖然並沒有正面回答,但是陳域對於對方之前的迷惑行為,心裡也有了幾分理解。
「如果外面的那些轉換者,沒有得到政府的有效鎮壓,我想你的那些壞習慣沒改的話,下次可不是扭傷腳那麼簡單了。」
陳域輕輕拍了拍王宇儀的胸口,便朝著一棟裝修嶄新的居民樓走去。
「我會的。」
王宇儀低聲低語道。
「最好學會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爭強好鬥可不是一個好習慣。
」
陳域也只是隨便指責了一下對方,便不在多言。
人的習性這種東西,是長期處於某種環境下熏陶所致,這種東西想要做出相應的改變,需要長時間的適應,才能有著些許變化。
「我想問個問題,你是不是在剛認識別人時,都會這樣。」
陳域問道。
「並不是。」
王宇儀回應道。
這時陳域已經來到了,王宇儀父母所處的居民樓。
在這較為陰暗的居民樓內,陳域格外的小心謹慎,距離第一次看見醫院的工作人員變成轉換者的時間,已經過了一小時。
在這種時間中,根據各地疫情爆發的時間差,第一批轉換者想必已經消耗完了第一批的補給品。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
在發現內部沒有轉換者后,陳域與王宇儀二人,才肯從陰暗的樓梯間走下來,去往敞開的電梯。
「還好你爸是在外面被咬,否則,估計又要費點功夫了。」
陳域在電梯間,有意無意的感嘆道。
「陳哥,你說他還有救嗎?」
王宇儀語氣顫抖緊張的問道。
「當然有,記住沒有破不了的局。」
陳域趕忙安撫道。
實際上只有他自己清楚,他不遠險里的來到這的目的。
他可不是閑著沒事做,有什麼大病到這鬼地方瞎轉悠,之所以來到這裡。
主要還是能近距離下,觀察到被轉換者咬過的人類,在變異之前的全過程,或者是說死亡。
要想在這種地獄難度下的末世生存下去,願意豁出性命去拼,也只不過是其一最簡單的方式。
比起這種隨時會喪命的方式,陳域更願意多動動腦子,去有效的避開危險。
就比如他在發現轉換者在進食補充能量的過程中,大於一切的機制,光是這一點省去他不少精力和陷入困局的麻煩。
電梯門打開,一股若有若無的寒風灌入,吹的王宇儀直打寒。
「你這是有多緊張,慌成這樣。」
陳域一臉鄙夷的目光看向,身體微微發顫的王宇儀。
「知道了……陳哥可是……」
還未等王宇儀說完。
陳域也沒管對方同未同意,已經來到了一處房門前敲起門來。
「請問是王宇儀的家人們,我是他的朋友,他現在因為某些原因不敢見您二位。」
陳域說話的聲音很大,似乎還想讓周圍所有的鄰居也都聽聽,他剛剛所說的話。
「陳哥你這是什麼話,在這種場合下……」
還沒等王宇儀惱怒的發泄。
一陣開門聲響起,再次打斷了王宇儀的話語。
「是小宇嗎?」
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從門內傳出。
「媽,爸他現在怎麼樣了。」
看到開門安然無恙的母親,王宇儀情緒激動的問道。
「他現在……」
王宇儀母親咽了口氣,在次答覆道。
「還是進來說話吧。」
聽到王宇儀母親的回應,他們二人便走到了房間內。
走入房屋的客廳,陳域一眼望去,除了餐桌上擺放雜亂的飲食用品以外,陳域並沒有在看到其他特別的地方。
「這是和你一起來的朋友嗎。」
王宇儀母親說著,將一杯熱氣騰騰的白開水遞了過來。
「謝謝。」
接過開水的陳域回應道。
「對了媽,爸現在在哪。」
關心父親被咬的王宇儀,急切的問道。
「他現在在他的書房裡。」
就在王宇儀的母親說出,他父親的方位后。
王宇儀便立馬起身,向著書房的方向走去。
踏著每一步前往書房的步伐,他的心臟都會緊張的「咯噔咯噔」瘋狂跳動。
好在這種艱難時間並沒有持續多久,在他來到書房門口的那一刻,他沒有猶豫,竟直擰開了緊鎖著的房門。
書房的房門打開,陷入二人眼帘的,並非是那種極為糟糕的景象呈現。
反而是那種極其不太自然的景象,只見一個肌肉發達身體強健的中年男子,正一筆一劃悠閑著寫著書法。
「小宇?你怎麼來了,還有你旁邊這位?」
似乎察覺到了後方的來人,王宇儀的父親竟連頭也沒轉的問道。
「爸您的身體……」
看著眼前壯如耗牛的父親,王宇儀一臉差異的問道。
「沒想到被那些鬼東西咬后,竟然會有這樣。」
王宇儀父親說著,連忙站起身來顯擺了幾下自己那壯碩的肌肉。
「就是那個,王叔啊,你現在這種狀況有什麼不適的地方嗎,比如身體被某種東西寄生的不適感?」
就在陳域的話語問出時,眼前的肌肉大漢,很爽朗的回應道。
「精神百倍,被那些鬼東西咬,簡直是修身的良藥啊。」
王叔激動的回復道。
然而得到回復的陳域,只是一臉無語的看向對方,隨後他的表情一變,神情開始逐漸嚴肅起來。
「王叔,現在不是顯擺的時候,請你能詳細講一下被咬之後的經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