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起

風起

戒律司內,蔣駿一刀斬向戒律司內的陣眼處,面色從容,彷彿如釋重負般說道,「師父!我給你復仇來了!」

李厲腦海中老人傳聲道,「徒兒!快走!宗門大陣破了!」

李厲有些不明白,只見呂凌風甩甩手,示意其離開,他回過神,化成一道雷霆,迸射出去。

呂凌風大喊道,「他是混入宗門的妖人!那雷遁速度!絕對錯不了!你們快追!」

三位築基中老年人驚住了一般,瞬間拔出了一斧,一鐵棍,一鐵槍,沖了出去,直殺李厲!

戒律司內,蔣駿走上了大殿,手中提著戒律司內安插的結丹初期長老的儲物袋,儲物袋一亮,上方的血液褪下,變得發光發亮,而下方的三人是,厲彩環、軒鴻、方愚。

「李厲去了何處?」蔣駿問道。

「不知,洞府內尋不到他。」方愚說道。

「不管了,方愚你帶著二人離開宗門,越遠越好!今日是宗門滅亡之日!」蔣駿說道,他依然坐在大殿上方的椅子上,彷彿在等候著審判的犯人。

三人不說客套話,因為在安排之時,話已經說完了,不過是時間等待的問題。

「猜得出這盒子裝置的原理嗎?」諸葛明問道。

四周一片漆黑,伸手見不到五指,二人此時在等待著,等待著星空上方的調試,他們收集到了數據,利用計算器強大的算力下,不出多久,結果便會出現,再根據坐標,實驗裝置實體降臨,再經由任務安排,開始在此地實驗。

「怎麼猜不出?有時候我在想著此連體星球的靈氣究竟是什麼,真的是污染嗎?還是篡奪?一切實體表象只是原初發展的一瞬,既然靈氣在自我意識觀念活動改造下,又不得脫離矛盾,使得其變得有限,不然只會無限發展下去,靈氣想無限發展,但是被意識的有限衝突了,那便是這兒的仙,既然如此,靈氣作為主體的客體,那麼當其成為主客統一體時,便會污染主體,這就是認知錯誤,意識與靈力出現了同一趨向,那靈氣便會同自我意識融合,然後為了無限,自然就爆死了。」

「同樣的,我們的文明能夠在宇宙中立足,靠的是依賴一個特殊元素造的場,此場的外層還有有一個人為創造的場,我們稱為次場,次場最邊緣處是一個膜,若是在次場的膜弱化場的時候,會出現被外界同化污染的情況,這是以前遇見的問題,而我們打開盒子時,該膜的弱化就形成了,我們再放入腎臟,腎臟在此膜內,卻不在內場內,而膜弱化后,靈氣侵入,與里場其中的原初同化,這時候原初異變,在由原初會無限發展,直接將其中的場還有次場的膜直接全污染,以無限生出的方式!將腎臟和靈氣全同化!直接創造能儲備靈力的腎臟了,這就是原理。」周問說道。

「哈哈,還真讓你說對了,你猜我們的任務。」諸葛明笑道。

「應該是製造一個新武裝設備,能像此界修仙者般的機動性和操作性,在小規模的戰爭中取得巨量的優勢。」周問說道。

「不虧是問哥,大夥說的悶葫蘆就是聰明!」諸葛明打趣道。

「等待吧,很快的,我們三日內死不了。」周問說道。

李厲驚人的雷遁在風馳電掣下衝去了戒律司。

宗門此時已經大亂了,從靈獸園內跑出許多化形的五階貓妖,它們在宗門內大開殺戒,外門弟子與貓妖們廝殺,各種術法齊出在宗門各種不同的高峰中打鬥,還有的弟子恐慌逃離,

結果被潛伏在上空圍住的貓族給斬殺,情況慘烈無比。

他停頓了下來,點燃了一炷香,此香濃煙飛空,引起了空中雲層的雷聲震動。

他再回頭之時,看見了追來的築基三人,中老年三人組。

三人即便知曉了宗門才發生不久的混亂,也無濟於事,他們已經下了誓言,盡心儘力報效宗門二十年,現在的情況再如何糟糕,也得遵守誓言,繼續堅持下去。

現在他們已經膽顫心驚,因為他們感受到了比他們還要強大的妖族潛藏在周圍,靜靜地窺視著,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使他們的戰心削弱了許多。

但是他們二話不說直接出手了,因為李厲點燃的香燭是一次性消耗的法寶,可以遠距離傳遞信息,不像是傳音符之類的,只能在五里範圍內。

幾位隱藏在四周的貓妖倒是樂享其見,兩個匍匐在一起,看著這幾位籠中斗,現在情況倒不是很緊急,後山的宗主還未出現,他們何來恐慌?結丹長老全是自己人,等待著這場鬧劇的結束。

梁余芳在宗門正乘著飛行飛劍衝出宗門之外,她昨夜知曉了蘇洛的打算,蘇洛放下了這兒的前程也要逃離,她無法理解,就算宗門出現災難了,這兒還有師父們支撐著。

她還是放不下,去了宗門大陣出口處,結果在飛行的途中,爆發了,災難降臨了,四處伺機而動的貓妖,每一位的修為都超於她,她後悔沒有接受和理解蘇洛的話。

更何況,那些突然出現的貓妖全從靈獸園內出現的,那些圈住的貓妖全是功善閣內的任務安排。

在宗門大陣破開的一刻,她沖了出去,逃之夭夭了,貓族並未追擊,他們的任務只是輔助而已,趕盡殺絕浪費精力。

持棍人衝出,手腰夾棍,大腳踏前,在凌空滑步,均勻在身繞的靈力凝於棍與腳,此時回鋒掃膛,絢麗的棍法晃過,就要掃向李厲。

李厲後撤,他想遁離,與幾位打鬥太消耗時間,此時宗門大亂,他必須去尋唐法天還有其母親。

但是他此時不知為何,腦光一閃,問道,「你們可知張恆舞?」

斧頭人已經繞側,從側邊蓄力劈下,阻斷李厲後路。

只見李厲雷法一轟,又輕易避開了斧頭的迎頭劈砍。

二人依舊乘勝追擊,不留餘力,持槍人,抓槍柄,前腰躬身,蓄力瞄準,要在李厲鬆懈,二人追擊逼退的一個準確方位時,大力擲出,現在尖槍靈力大放,眼看就要蓄滿了靈力,準備出擊!

持棍築基人攻擊,李厲再次躲閃,他趁機說道,「你說的是那個爐鼎?那個的靈力可是醇厚呀.......」

他未說完,李厲臉色震怒,電閃雷鳴之下,一個瞬身到其身前,蓄雷掌一瞬既出,劇烈的雷電吸引了他躲避之時放出了淡紫藍色的輕微霧光,霧光急速聚至持棍人身。

棍人吃掌之時,強大的雷掌破壞力已經將其內臟震碎,他吃痛持棍子一甩,又未觸碰李厲,李厲再次化成雷光遁走。

棍人此時痛苦無比,但是他仍有生機,只需吃下一些丹藥。

但是他沒機會了,他在李厲遁開之時,鬆懈了一下,調理體內的混亂與傷痛,就是這番調理,紫藍色淡霧匯身,直接在其體表爆開,巨大的電弧轟炸,將此人此處延外的皮膚與身體炸裂,化成了一個焦糊的黑肉,死去了。

就是李厲這一遁,投槍手出擊了!那隻充滿靈力的靈槍爆射而出,巨大的空氣撕裂聲嗡鳴,彷彿預告了李厲的死亡一般。

李厲瞬身而現,未及所料,槍即至身前,他再次火怒,他頓時雷光大漲,殘暴的雷電在其體內湧出,劈里啪啦,拉出一團雷芒,雷芒在一瞬之間化成一道身外化身,化身擋在其身前,與尖槍碰撞在一起,強烈的靈力炸開,將即將偷襲得手的斧頭男也震飛了。

斧頭男見棍人瞬間斃命,他雖心生了膽怯,但是並未退縮,他在李厲瞬身之時已經追擊而出,同尖槍投擲同時,打此人一個措手不及。

何奈,他這詭異的功法,還有這不似剛入築基之人的靈力強度,已經超越了他們的預料,斧頭男心:,殺不得了,再拖下去全都得死!我為何要加入唐家呢?

只見靈力震爆之時,幾道綠芒幻影閃過,在斧頭男未穩住身形,尖槍男仍在喘氣之時,憑空出現在了其身旁,暗爪襲出,二人還未及時反應,頭顱墜落,死亡了。

「人族小子!你為何會靈狐一族的雷法?!」綠色的大貓浮空,問道。他心想:若是此人與靈狐一族有關,這可是搭上靈狐一族的橋,與靈狐一族建立關係,那可比四處尋修鍊資源要重要得多!不行!得通知白姐!

綠貓化成人型,一名綠色頭髮、貓眼的儒雅青年,他先是暗中告知同族,快尋白姐,再出手幫助李厲。

「這管你何事?」李厲顯形,他面色不變,看起來並未有多大消耗。他伸手抓出一個木壺,飲了一口其中的靈泉,說道。

綠貓心想:那是何物?靈力居然如此充裕?!啊,好想喝。

「靈狐一族同我族是妖族,他們對我們有恩,靈狐一族的朋友,就是我們靈貓族的朋友!」綠貓客氣笑道。

「我可不管!你們別礙我事!」李厲哼道。

綠貓笑了一聲,說道,「好!我會通知族內,若遇道友!皆全放行!全力相助!」

李厲並未給臉色,哼了一聲,化成遁光消失了。

綠貓看著他離開的方向,終於拿出傳音符,傳道,「白姐,他衝去了宗門後山的方向,你且追去,照顧一二,等會那宗主也該出來了,到時候你們會在後山出會和,那人精通靈狐一族的雷法,那可是不傳之秘!必然是靈狐一族極其重要之人!」

藏寶閣高層內,白姐貓耳一動,嗤笑了一下,化成白光衝出了功善閣。

功善閣內,呂凌風尋到了此山峰內樹承風的洞府,輕易地走入了其中,樹承風捂著下體滾地掙扎,面色發綠,痛苦難耐,他一面宣洩著自己的壓力——破壞洞府內壁,體內的修為靈力同時也從體內四處潰散,呂凌風嘻嘻哈哈地步入其身旁,看著他身側的妻子也扭曲臉龐,痛苦抱腹,靈力也狂瀉不止。

他說道,「嘖嘖嘖,老不死,嚴紅霜好玩嗎?唉,我再告訴你一個驚喜,等會她就來了,她來殺你了!還有你的妻子~」

樹承風痛苦地睜開眼睛,看清了呂凌風的樣貌,他心中怒意更盛。

一刻鐘后,嚴紅霜來到,只見呂凌風坐在洞府外扣著手指甲。

他問道,「那個老不死呢?」

「自己進去看,嗯?你不用假聲了?」呂凌風問道。

「給他一個驚喜。」嚴紅霜枯瘦的露骨的臉笑道。

嚴紅霜入內。

「老不死,我來了?我的身體的滋味不錯吧?」一個渾厚的男聲從嚴紅霜體內傳出,聲音充滿彪形大漢的磁性。

樹承風張開眼帘,看到骨瘦嶙峋的嚴紅霜,可是說話是男人的醇厚聲音,他腦中浮現出了一些不可描述,他再次艱難地眨了眨眼,再睜開眼眸時,一個皮膚白晢,化著粉白淡妝、紅唇的彪形大漢將他身體浮起,使用靈力鎖鏈將其掛在空中,此時他已經一絲不掛。

他痛苦的大叫,之前靈力混亂的痛苦都沒讓其出聲,結果此時他心緒已混亂不堪,他忍受著尊嚴和倫理上的痛苦,他奮力掙扎,這導致了他靈力的狂泄。

「要聽話,每次我都很聽你話,這次你聽我的。」他羞答答地嫣然一笑。

......

呂凌風早已經離開,他飛了一會,遇見了那隻綠貓,呂凌風說道,「結丹長老還剩一個,就是那隻躲在後山和宗主的唐法天,我的任務完成,報酬血魔宗主已給,我先離開了,這具身外化身還有用處,我的本體現還未脫離中洲。」

綠貓點頭,說,「你可曾見一小子掠過?精通雷法。」

「你說他啊,我可不知,我先離開了,唉,這身外化身還需修鍊,真是麻煩,啊——」他打了個哈欠,騎上圓盤法器,慢悠悠地飛走了。

後山內,唐法天在宗門陣法出現波動之時,練爐之中的他緊急拔出,想發瘋似的衝出外面,飛上天際,皺眉看著天空逐漸消失的陣法屏障,又沖回了洞府,傳音給宗主道,「宗主!宗門大陣破了!有外敵入侵。」

宗主久久不回,他冷笑一聲,心想:消息我已經傳到,既然發生大事,也休怪我無情,只是一處修鍊之地,我想走便走,即使遇上強敵,我還有玄天功搭配毒功,還有觀音有淚技法!神來殺神!

他心想完,看著洞府內的不似人態的爐鼎女子們,他為了在此界尋到他的轉世妻子,他這位自殺的神王可是絲毫不猶豫,他的女兒兒子們都快將他們所在宇宙幾乎全星球化成了他們一家的殖民地,所以他了無牽挂,追尋他不知所蹤的妻子去了,他們宇宙的人都誇讚他是多麼動情,對愛情是多麼執著的正人君子。

他心想:不管如何!我一定要達上此界巔峰!我要逆天!

隨後,他將圈養的女子們全殺了,他讓她們接受了無痛之死,唉,他內心倍感慈悲,他心想:如我一般慈悲者,真英雄也。

地下之內。

空寂無聲。

周問心想:自我意識本身是無限的,此時自身為主體,自身意識交互的『物質』作為客體,客體限制了主體,主體才產生意識,若是將客體限制出現之時完全摒棄,主體便會趨於無限,類無思無索,客體獻祭成了符號,符號再被獻祭,就趨於虛無,主體被定為『心』,唯心便唯虛無,反之,客體在主體之中的位置變化,與主體同化,這時候唯物便出現了,而很多自薦為唯心的人,只是想將此符號標榜自身,讓自我中心似乎能夠具備實在性,實際上,也是獻祭符號。

「差不多了,快開始了,」諸葛明說道,「等一會還傳個電燈過來,點點燈,真是黑。」

一個綠色發亮的漩渦突然出現,從其中走出一位清秀素顏面孔的女子,此時的她黑眼圈極重,眼白血絲布滿,面色憔悴,看來是長久未休息。

此女子周問在山洞內見過。

「嘿!何問,好久不見!」陶焱大招呼道。

陶焱穿著白色實驗服,拿出一個小拇指大小的小燈,她拇指按下,微弱燈光發亮。亮光再次引起了靈石石壁的共鳴,靈石室內大發白光。

「十多年了,確實久,別喊我何問了,叫我周問。」周問說道。

「好的,何問,這裝置調試交給你們了,我得趕緊離開,這兒靈氣入體了,回到星空還得調休很久。」陶焱說道。

此時她背後的綠色漩渦隧道內抗出了一個巨大的箱子,幾位男子在箱子下面,像是抬棺材一般。

「問哥!交給你們了!我們溜啦!具體操作已經同諸葛明說清了。」最前面的男子笑道,此男子也是那時候下來之人中的一位。

後面的幾位也打了個招呼,轉身大步溜走了。

「交給你們咯。」陶焱笑道,她打了個大哈欠,走入了漩渦內,漩渦關閉。

諸葛明罵道,「我呸!真是不地道!」

陶焱怪笑地再次張開隧道,挪了進來,拿出兩根針槍,往二人脖子處狠狠一紮,二人不敢說話。

她的針槍吸出了一些東西,她笑道,「你們可以放心了!」

她不再說話,再次挪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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