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超凡種

這場戰鬥又有點拿捏不住了？

……

胡金虎送邊雪蓉回寢室時表情肅穆。

旁邊幾個大一學生嘻嘻哈哈地圍過來。

「老大，邊學姐找你有什麼事啊？」

「對呀！悄悄地聊那麼久，弄得很神秘！」

胡金虎深深吸了口氣，看著窗外：「他還是公共區域的？」

「他？周越？」

胡金虎皺了皺眉，「廢話。」

「剛走看看就沒了，可能是要完成入學任務的吧！

胡金虎沉默片刻：「好消息是，基本可以確定，邊學姐，甚至馮主管，都是站在我們這邊的。看來打壓南河市一系，的確是學院的態度。」

幾個大一學生不說話，偷偷交換了一下目光。

他們年齡不大，也許是從地面城市中脫穎而出的，考上上方學院的想法自然比同齡人深。

胡金虎幽幽地說：「邊雪姐倒底給了點意見，表面上看有點吃了虧，但只要秦哥能夠贏錢，咱們還穩賺不虧呢！」

過了一會兒胡金虎已下定決心。

「我找到秦哥了！」

……

夕陽西下暮色四合，餘暉灑了一地。

古香古色的街區，很多商店關門了，酒樓才剛剛客。

黑無常蹲在離公館不遠的牆頭上，極目四望，眼神迷離。

不知道什麼時候，旁邊多了一個人影。

周越坐在黑無常的旁邊，兩腿懸於牆頭上。

一人一貓那麼安靜地坐在那裡，無人說話。

夕陽拉長了它們的身影，順著牆根和街道一直往前伸展。

不知道有多久，黑無常輕輕「喵」了一聲：「周越，你知道嗎。在很多年前，本貓差點就與一個人類簽訂了夥伴契約。」

周越說：「您曾提到，他說他是個大宗師，當初我以為您說大話呢！」

黑無常面帶人性化微笑：「好！他是百年難遇、天賦絕頂、驚才絕艷的天才！原本一介文弱書生；適逢亂世；被迫無奈；步步踏上絕巔之路。中陸學院；由他一手創辦。

周越臉上並無意外：「我知道，他是百年前，中陸乃至當時的華夏第一人，白衍大宗師。」

黑無常以前掌管著守護暗黑帝尊的頭骨，頭骨再一次被中陸學院保管，裡面存放著大量的珍貴文物和寶物，所以一直都很受到大家關注，但中陸學院的創始人卻是傳奇式的大儒白衍學長。

所以不難猜測。

黑無常笑道：「那你知道，我們奇迹生靈，為什麼願意與念修者簽訂契約？」

周越思索片刻：「因為唇齒相依吧，當年人類若敗，奇迹生靈也難逃厄運。」

黑無常點點頭，搖搖頭：「大局的方面，的確是這樣。然而從個體進化的角度，是因為宗師級以上的精神念力，對於我們奇迹生靈，是一種難能可貴的彌補。」

周越微駭，此說倒頭聞見。

潛意識裡，念修者和奇迹生靈簽個合同更是約定俗成。

覺察出周越不解，黑無常微眯著眼：「當年遺境出世，給地球位面的人類和動物同時帶來了巨變。人類開發出了精神念力，而動物則喚醒了古老的血脈記憶，進化成為奇迹生靈。」

「表面上看，動物獲得的好處更多，擁有了非凡甚至超凡的肉身，以及種各種奇妙的種族技能。」

「但實際上...你這個人類，卻是利潤更豐厚的那一方」。

周越一驚：「這句話是錯的嗎？」

黑無常的臉上浮起了一絲奇怪的笑容：「周越，遺境何在？」

周越緘默不語，心裡其實總有一個猜想。

黑無常眼睛一閃：「看來你們已經猜出來了，很好，遺境啊，是今天靈界啊！」

「你去過靈界，也見到過那些看似沒有成熟的巨型靈植。然而在十九世紀末，它們曾經成熟過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真正促使我們奇迹生靈肉身發生進化的，是由它們而來的靈氣啊。」

「但從那以後，一百年、一千年、乃至一萬年，他們會永遠處於寂靜之中。而我們這些奇迹生靈種族進化的道路，實際上到那時，早已走到終點。

「雖說靈界還存在唯一能夠成熟的靈餌——奇迹果實。可畢竟數量有限，只有少部分奇迹生靈才有機緣獲得。比如黑夫長，它就是通過奇迹果實，從非凡種進化成為超凡種。」

高達就是標準出道，也就是頂峰呀。

周越隱約已經有了幾分領悟：「那人精神念力...」。

黑無常自嘲一笑：「哈哈，人的精神念力呢，到了一定的地步，就能重新喚醒我們血脈記憶了，讓我們擁有了二次進化的一定幾率。特別是大宗師精神念力的覺醒，即使是3次進化都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周越深吸了一口氣，這一切的秘密，學院也不能不了解。

遺境雖然已經寂靜下來了，但是學院里宗師境念修者，還是有辦法使奇迹生靈更進一步。

這種隱晦暗示又能被多少念修者所理解？

周越越來越好奇。

「黑無常！那麼當年你為什麼沒有和白衍大宗師簽契約呢？人可都是曾經華夏第一傳說中的大宗師呀！」

黑無常沒有給出直接的答案。

它扭過頭去，異常聚精會神地盯著周越看，那隻綠寶石似的貓眼裡透著平素少有的莊重。

「假如，本貓幫您找了白衍大宗師傳承人。周越。您能否同意本貓的某件事情？」

黑無常話還沒說完，那目力難及的中央城區就傳來了滄桑的鈴聲。

夕陽西下還未到和巡視完整個天空之城就湮沒於鐘聲中。

茫茫黑寂，把整個城池都卷進了其暗潮里。

萬家燈火不再明耀。

天上人間如黑獄。

「《永夜之誡》。」

周越小聲呢喃著，此前，史清在一次閑聊中就有提及，他是一位「學人之死」的典型代表，每到夏末學城黃昏，都要舉行一次規模盛大的祭祀儀式，天地陰陽分割之時，總有一些人被他們自己或他人所控制，均出現3秒「永夜之誡」—以告誡後世，勿再做「不務正業」，不要忘記戰時的痛苦。

據史書所載，19世紀末位面戰爭之初，永夜來臨，人類曾存活於茫茫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