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契約

卡普心中不禁生出一個念頭這個小鬼早就死了，不過因為未知的原因導致他還能像活人一樣說話行動，並且擁有強大的實力。

被貫穿腹部的沐風，口中噴出一大口鮮血，但是他依然面色不變，揮出一拳直擊卡普臉上。

愣神的卡普戰鬥本能發動，另一隻手化拳為掌，接住了沐風的拳頭，抽出腹部的拳頭對著沐風的臉上又是一擊。

「轟！」沐風被擊落海中，激起一片水花。

卡普再次使出剃，飛身進入海中，他覺得這小鬼不會那麼容易死掉。

果然在他進入水中的那一刻，一隻腳向著他的腰部橫踢而來。

他伸出右手一把抓住沐風的小腿，再次將他掄飛出去。

在沐風被扔出海面的那一刻，卡普飛身跟進，狂風暴雨般的拳頭打在沐風身上。

沐風就像身處洗衣機滾筒中的破布一般，毫無招架之力，只能任由卡普暴揍。

開始的時候他還有些擔心會被卡普打死，但是剛剛他被卡普擊落海里的一瞬間，腹部的傷口馬上增生出大量的組織，瞬間就將剛才的貫穿傷修復如初，他知道卡普是殺不死自己的，所以他徹底放下心來。

雖然被附加了霸氣的拳頭揍有些痛，但還在他的可接受範圍之內，所以就讓卡普先揍吧，反正對方無法殺死他。

不過他沒有發現，隨著他身上的傷口恢復再受傷，再恢復，他的金色瞳孔開始慢慢變紅，而沐風的意識也開始漸漸陷入黑暗中。

卡普越揍越順手，不禁感慨，這小鬼可真是個怪物，雖然自己才出了四分力，但是也不是一般高手能夠接下來的。

不過很快卡普就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因為他感受到了一絲危機，死亡的危機。

卡普選擇相信自己的直覺，他收手，踩著月步遠離了沐風。

而隨著沐風意識陷入黑暗，他的口中開始湧出大量的白色粘液，將他整個身體包裹起來。

白色液體在他身體表面凝聚出出一塊塊白色骨甲，身後更是長出一條白色的尾巴，臉上出現之前的淚痕面具，頭頂長出一對犄角，手掌化為利爪，右手上還握著一把黑色唐刀，胸口的虛洞中不斷噴出黑色不祥的能量（靈壓)，包裹著他的全身，周圍的空氣都彷彿顫抖起來。

軍艦上的海軍早在沐風變身，釋放靈壓的那一刻，就全部雙眼泛白，昏死過去。

卡普站在遠處看著空中不停嘶吼的怪物，深吸一口氣：「看來今天得拿出全部實力了，不然老夫怕是要載在這個小鬼的手中！」

卡普話剛說完，一道黑色的能量斬擊就迎面而來。

卡普抬手，直接抓住黑色能量斬擊，在他抓住的一瞬間，斬擊差點脫手而出，而他的手掌中也多出了一絲血跡。

不是他不想躲，而是他不能躲，他身下就是海軍的軍艦，如果他躲開了，那麼下面的海軍將無一倖免。

卡普將斬擊甩向另一個方向，之後就踏著月步沖向沐風。

隨著二人不斷的在空中交手，每次碰撞都能發出音爆聲，強大的能量場，將這片海域吹得海浪滔天。

看著風浪中搖搖欲墜的軍艦，卡普打算速戰速決。

他發現自從這小鬼大變樣以後，雖然攻擊和防禦都得到了質的提升，但是他那毫無章法的攻擊毫無技巧可言，就彷彿野獸的本能一般，對付這種野獸型選手，他卡普還是很有心得的，畢竟他這海軍英雄可不是白叫的。

卡普先是連連防守，隨後抓住他揮刀后的一個破綻，瞬間發力，擊打在沐風的面具上。

「咔嚓！」面具破碎聲響起，一道裂痕自面具上開始擴散，然後擴散到全身，最終骨甲全部碎裂，消失在虛空中，露出沐風原本的身體。

看著落向大海的沐風，卡普接住了他：「這小鬼還真是夠麻煩的，不過他這種能力絕不能讓世界政府那群傢伙知道，殺又殺不死只能先帶在身邊了！」

卡普為什麼會知道擊碎面具就能結束戰鬥，那是因為在之前的戰鬥中，每當他想要擊打對方面孔的時候就會被對方躲開，他覺得這就是沐風的弱點，索性就賭一把，賭錯了，大不了再多打一會。

回到軍艦上，卡普隨便扯過一件海軍大敞蓋在沐風身上。

經過之前的變身，沐風身上原本的衣服早已碎裂，現在的他就是***的狀態。

軍艦一路行駛，船艙中沐風緩緩醒來，他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床上，不遠處卡普正坐在靠椅上呼呼大睡，他鼻尖上的鼻涕泡伴隨著他的呼吸，不斷吹大縮小。

「啪」鼻涕泡破裂，卡普幽幽醒來，睜眼看著坐起來的沐風道：「小鬼醒了？」

沐風看著卡普道：「剛剛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我的意識陷入了沉睡，而且我現在感覺十分的虛弱！」

「喔？意識沉睡，還真是有意思，這麼說你之前的形態屬於本能的暴走？」

「暴走？什麼意思？」

看著始終面無表情，雙目死寂的沐風卡普頓感頭大，怎麼自己碰到的小鬼都是這種鬼樣子，家裡的兩個孫子也是這樣。

卡普將之前發生的事告訴了沐風，這才問道：「小鬼你叫什麼名字，來自哪裡？」

沐風：「叫我沐風就行，我現在有些餓了，需要進食！」

卡普笑道：「食物是吧，放心船上有的是，我這就吩咐廚師給你做！」

沐風叫住了準備離開的卡普道：「普通的食物我不需要，我需要靈魂，人類的靈魂！」

卡普原本的笑容僵住，他轉身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沐風，隨即面色冰冷道：「不可能，你是不是想找死？」

可惜沐風根本不為所動：「你要是能夠殺死我，也不會將我留在這裡了，我跟你們不一樣，我是虛天生以靈魂為食，就像你們吃豬牛羊一樣！」

卡普聽到沐風的回答明顯愣了一會，他才皺眉冷笑道：「既然你們以人類的靈魂為食，那麼我們天生就是敵人，所以你覺得我會資助你這個天敵嗎？」

沐風不屑道：「天敵？一群食物而已，你們配嗎？我不過是初生的虛，就這你都奈何不了我！再說了你大可放心，這個世界就我一頭虛，我的族群根本不在這裡，我也是因為意外才會來到這裡，等我得到足夠的靈魂補充后就不需要繼續進食了！」

卡普沉默了，他不知道沐風所說的是真是假，但是他只能選擇相信沐風。

因為就憑沐風剛剛的暴露出來的實力，普通海軍大將根本沒法與之抗衡。

這種人沒必要騙自己，所以卡普選擇退讓一步：「老夫的軍艦上還關押著幾個海賊，你就先用他們補充一下吧，不過你以後必須跟隨在我身邊！」

「不可能，如果你想要限制我的自由，那麼我寧願與你玉石俱焚」沐風非常堅定的表達出了自己抗拒的意思。

「那麼我也不可能放任你離開！」卡普同樣堅決道。

「你不可能每時每刻都守著我，所以我這裡有一個折中的辦法，我們簽訂一個靈魂契約，我只對罪惡之人的靈魂出手，除此以外絕不殺戮！」

卡普考慮了一會後道：「你說的契約真的有效？」

沐風攤手道：「當然，這是直接作用到靈魂上的約束，只要簽訂契約你也能夠感受到，如果我違約那麼將會靈魂破碎！」

卡普點頭答應：「那麼我們現在就開始簽訂契約！」

沐風也不廢話，以靈壓為墨，虛空為紙，手指為筆，在虛空中開始書寫靈魂契約。

很快一張靈魂契約書寫完畢，沐風示意卡普用自己的鮮血在契約上寫上他的名字。

卡普看著虛空中閃爍著黑光的契約，他有些犯嘀咕，主要是契約上的文字他一個也看不懂。

貌似看出了卡普的顧慮，沐風將一根手指按在卡普的額頭上道：「放鬆精神！」

卡普感覺一股信息流入他的腦中，再次看契約的時候，他已經能夠看懂上面的內容，爽快的簽上自己的大名。

契約散發著紅黑兩色光芒，很快化為兩點光點，紅色飛入沐風的腦袋，黑色飛入卡普的腦袋。

契約結束后，沐風對卡普道：「契約已經成立，現在我先讓你看看契約的能力！」

說罷帶著卡普離開了船艙，這時不用沐風解釋，卡普也明顯感受到了不同。

他看到自己手下的海軍中，有人的散發著微光，也有人身上纏繞著淡淡黑氣，有的人身上毫無反應，他開口問道：「沐風小子，這什麼情況？」

沐風解釋道：「你看到的就是這些人的靈魂本質，身上發光的說明這個人天性純良，樂善好施，身上有黑氣的則是心生惡念之人，惡念越深黑氣越多，至於沒變化的那就是普通人的靈魂！」

「喔，這樣啊，那豈不是說我這雙眼睛就能斷定人的善惡？」卡普恍然大悟。

沐風：「可以這麼說，說了這麼多我們快些去進食吧，我已經聞到了邪惡靈魂的香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