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不該想不屬於你的東西
莫家的後花園。
莫曦坐在千秋上，手中捧著前些日讓司機去學校幫她帶回來的專業書，正認真的翻動著頁數。
穿著一套湖藍色的旗袍的母親正邁著腳步進來，在她不遠處的涼亭處坐下。母親旁邊的傭人王嫂一邊為母親倒下早就泡好的茶，一邊看著坐在千秋上的四小姐。
「夫人，四小姐，似乎變了很多。」
曾經的四小姐，可從來不會在她們看到的視線下努力讀書。就是離開了房間，就不會看到她看書的一幕，可今日里，她居然會在千秋上認真的看書。
王嫂從踏入莫家，就一直跟隨著夫人身邊，只照顧著夫人的起居。而不像吳嫂不僅要照顧莫家幾個孩子的起居，廚房還有打掃的衛生全部要做。
「去，讓她過來。」
母親聽王嫂這樣一說，原本只是隨眼而過。現在倒是多看了眼，突然就覺得心中感到微微的不舒服。冷聲的讓王嫂去喊莫曦過來。
正看得入迷的莫曦，突然被一聲打斷。
「四小姐，夫人有請。」
久違的聲音，甚至有些陌生到聽不出是誰來。莫曦合上了手中的書，站了起來。往王嫂的視線看了過去，看到涼亭下的她，微微的停頓了下。
露出淡淡的笑容，「是，王嫂。」
隨後跟隨著王嫂往涼亭的方向去。
涼亭坐落於魚塘的正中央，沿著石頭小路走去，一直伸展到用木建造成的小橋，小橋的終點就是涼亭。
小橋的周圍清晰可見的魚塘上的少量的荷花盛開，耳邊傳來魚兒的嬉鬧聲。
「媽。」
當站在母親的對面，王嫂也自然的站在了母親的身側。
疏遠的一聲，在母親聽來，依舊沒有變過。幾個孩子中，就屬莫曦和自己最不親，也是自己最少管教的一個。
母親正端著茶具，優雅的品嘗著茶。一點也都不因莫曦的打斷而停止手中的動作。
「王嫂，今日的茶，不夠好，你再去重新泡一壺新的過來。」
母親放下手中的茶具后，看了眼莫曦，隨後作出的一番點評。
王嫂神色有些不安的應下夫人的話，接著就端過石桌上的茶具，越過莫曦離開。
「坐吧！」
多日沒出房間的她，雖然恢復了些，但躺了幾天的身子，依舊看得出莫曦滿臉的疲憊感。
莫曦在聽到母親的話后，就坐在母親的對面的石凳上，手中拿著的書，也一起的放到石桌上。
「當初不是很厭倦金融嗎？怎麼現在反而喜歡了起來。」
母親看過她放在桌面上的書，談笑優雅的問她。但那雙警告的視線無不提醒著她。有些東西，就不該是她所想。
她沉默了下，隨後露出乖巧的笑容，「媽，就要考試了，我複習下。」
如果母親託人去查查她在學校的考試成績，不難看得出，她不喜歡金融。畢竟每次都是在及格線。從來也不會多一分少一分的，就好像是刻意為之，但教授就是找不到這種解析。畢竟一個曠課習以為常的學生，怎麼會控分呢？運氣剛好，讓她每次都到及格線上。.
這個答案，倒是順了母親的心。不再把視線放在她的書上，而是把視線看向魚塘的稀疏的荷花上。
如果莫曦不坐在這裡，莫曦想，母親肯定是在欣賞著荷花。
「你二姐和宋家大少爺在交往，你知道嗎？」
這些天，母親確實在想莫傾能不能嫁入宋家的事，而煩惱著。甚至憂愁得睡不著。
又沒有可傾談的人，上班忙著上班，讀書的忙讀書。恰好剩下個生病留在家的莫曦。
「媽，二姐的事，我不知道。宋家？我也不認識。」
聽到二姐交往的事，腦海中倒是浮現了回來那晚偷看到的背影，還有那一輛飛奔而去的車輛。
只是宋家？她還真不知道。八卦新聞，她一向不關心。母親問她，是不是問錯人了。
高智商，優雅端莊，知書達理的二姐談的對象，一定是和她一樣優秀的人。
「也是，從小你就和她們不和，又怎麼會關注她們的事呢？」
對於莫曦和她們幾個不和的事，還是清楚得很。只是老爺不知道罷了。
失落的語氣，這是莫曦第一次聽到，莫名的替母親不開心，莫名的想要幫母親去了解這些。
「算了，不關注就不要去關注了。你回去複習吧！」
莫曦腦海中正在想著回房間后，就好好的去調查下宋大少的事。可聽到母親絕情的拒絕，把她那顆熱情的心澆得冰冷冰冷。
她聽話的拿起桌上的書，站了起來，對著母親的背影鞠躬。走在木橋上，再也沒有來是的欣賞圍繞著的魚塘上的荷花，再也沒有想要聆聽到魚兒的嬉笑水聲了。有的只是快點遠離這裡。
小跑著遇到重新泡好茶的王嫂，王嫂正要和她打招呼時，耳邊一陣風一閃而過。再回頭，四小姐已經往室內走去了。
不明的眼神看著，隨後回過頭，往前走去。
「夫人，好了，要給你倒上一杯嗎？」
看著夫人背著自己，正看著魚塘。
難道是和四小姐鬧不愉快了。
「不用了，今日外面風有些大，回屋吧！」
起了身的夫人，看了眼王嫂泡好的茶，似乎心情不好的往回去的路走去。
剩下呆愣著的王嫂，再看看自己辛苦泡好的茶。都怪這個四小姐，把夫人好好的心情作沒了。真是不該回來，回來就把莫家鬧得不安寧。
最後只好把泡好的茶端上，往回去的路走去。
「王姐，怎麼一副不開心的樣子？」
路上遇上吳嫂，吳嫂看到不好心情的她，問了句。
可問出來后，王嫂那副不開心的表情變得怨恨的看著她。
吳嫂一副莫名其妙的看著她，「不是，我又沒惹你，你幹嘛怨恨的表情看著我。」語氣有些急。
「回去好好教教你乖巧的四小姐。」
王嫂本不想理會她，可見她要跟自己爭辯時，諷刺了句。后越過她回屋。
四小姐？這個王嫂真是奇怪。
對了，她出來是找四小姐的，然後往千秋的方向看去，不見。難道是回房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