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野豬受保護

唐葉身在左側，一拳打過去。

誰知大野豬以左前腿為軸，身子朝左偏來，頭朝左一轉，從下向上揮出，一股讓唐葉心悸的氣息向他襲來，後來他才知道這叫殺氣。

拳如果擊中野豬，那自己的手臂肯定要被獠牙刺中，於是，唐葉變拳為爪，向下正好抓住獠牙，左手一拳擊出，正好打中大野豬的眼睛。

大野豬覺得自己看見了萬花筒，真好看，然而不等它看完，右邊的獠牙又被抓住，然後左眼被打中，兩隻眼都看見了萬花筒，不會彼此看不起了。雖然它看不見，但臨場經驗太豐富了，瞧它滿身的傷痕就可見一斑；他東一頭、西一嘴，把獠牙揮動得水泄不通。

唐葉有點像狗咬刺蝟-無處下手，雙膝一彈人高高躍起，不料大野豬又轉身了，他的落腳之處正好在它的背上，兩隻小短腿一張，坐在了大野豬背上，但他忘了自己的褲子已經是開襠褲，於是像松針一樣的豬毛讓他很是酸爽。

俗話說騎虎難下，唐葉沒騎虎、騎豬的經驗，只是騎過爸爸。一手緊緊抓住豬鬃，一手開始捶打；心臟由肋骨牢固地包裹起來，想打中心臟太難了，除非把肋骨打斷，斷骨刺中心臟才能解決它。大野豬被打疼了，開始沿來路狂奔，在經過一個陡坎時，唐葉被顛下來。

唐葉十分遺憾沒留下大野豬，回去時，李丙超父子扛著鋤頭，在手電筒的照射下，把兩頭野豬打死了。李小冬看見黑娃兒一無所獲，十分得意地說：「黑娃，你幹什麼去了，我今早運氣真好，一鋤頭乾死一頭野豬。」

李丙超沒好氣地說：「黑娃會武術，我懷疑是他打的，你純粹是瞎貓碰見死耗子，要不要守株待兔看有沒有下一次？」

唐葉笑笑，一人扛著50公斤的小野豬回家了，李家父子抬了100公斤左右的那隻回家了。

一大清早，唐葉修鍊完畢，沒有看桂花做早餐，而是看李家父子準備殺豬，陸續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唐岩來了，馬上制止了李家父子的下一步行動，他已經報警了，沒想到等來的還是袁華勝。

「喲，唐村長也在，大家都回去吃早飯吧，圍在這裡幹什麼，等著吃殺豬飯？」

村民七嘴八舌在說著同樣的意思：「對頭，等著吃殺豬飯」，把袁所長的話從疑問固定為肯定。

袁華勝有些佩服村民，該宣傳的必須宣傳：「這野豬是不能打的，打了也不能吃。這不比以前了，所以還是回去吧。」

王碧眼前一亮：「袁所長，這李家兩爺子打了野豬，還兩噠兩條，怕是要坐牢。」她認為該對敵人痛打落水狗。

李小冬忙辯解道：「不是，我從屋裡去後院，野豬就倒在那裡了。」

李丙超也附和：「就是，我和冬瓜聽到後院和打鬥的聲音，出去一看，兩頭野豬就倒在那裡了。跟我們無關，所長要明察秋毫、明鏡高懸，不能冤枉了好人。」

袁華勝問：「那是哪個打的呢？這一大一小這麼大的兩頭，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得到的。」

李小冬指指唐葉，李丙超「啪」的一聲打在他的腦殼上，說：「我們曉不得。」

王碧馬上點破：「袁所長，我看見冬瓜把責任推給那個黑娃兒，我懷疑是李冬瓜兩父子自己乾的，會不會是拿啥子葯鬧倒的？」

冬瓜媽坐不住了：「王碧兒，大清早的莫來亂說，你以為警察沒腦子嗎？不會自己判斷嗎？袁所長，好像鬧倒的，基本有白沫子。」

袁所長一看野豬嘴裡沒白沫子，只有紅沫子。正要說些什麼時，王碧說：「水滸傳里潘金蓮給武大郎喂的砒霜，那是七竅流血。我懷疑他們用的是砒霜。」

李丙超趕緊說：「袁所長，你一定要主持公道，你是專業人士，不能聽我們的，更不能聽無知婦孺的。」

袁華勝制止了王碧的說話，這個婦女同志總是喜歡把問題帶偏，有假公濟私的感覺：「我也不是專業人士，森警和森草局的同志馬上就來了。你們該吃飯的就回家吃，吃飽了才有力氣看熱鬧噻。」

許多人都回去了，王碧沒走，怕走了袁華勝包庇怎麼辦，昨天下午她可是弄清楚昨早這袁所長不是來抓她兩個兒子的，是來做d啥子a的。「袁所長，我要留下來群眾監督，萬一你們私自把野豬處理了，我一根豬毛都看不見。」說完自己進屋找了一根板凳坐下，忘了自己在屋裡挨打的事了。

冬瓜媽端來板凳、茶水，李丙超拿來香煙，大家就隨便聊了起來。半小時后，森草局的人到了。

唐葉決定說出真相，他走到眾人面前，把兩隻手放在自己的耳邊，閉上眼睛，眾人明白是他在睡覺。他接著睜開眼睛，輕腳輕手地向後院走了幾步，做開門的動作，向外看了看，大家又明白是他被驚醒，然後到後院查看。m.

唐葉又走了幾步，指指小野豬，然後手指飛快地指向自己，自己開始比劃起來。

王碧說：「黑啞巴，你說那野豬朝你衝來，然後你們就打起來？哈哈哈...媽吔，這也太好笑了，你一個三寸丁，打得過野豬？大家信嗎？」

唐葉見大家不信，指指袁華勝，覺得他可能會點武術，便朝他勾勾手指。

袁華勝看看，覺得這娃兒膽子有點大，站起來走過去，看著個子只有自己腿高的小子，十分不屑，哪知唐葉更不屑，對他直搖頭。

袁華勝感受到了這種看不起，有些鬼火，腿帶動腳，腳套著皮鞋，皮鞋就沖唐葉的胸膛而來，快踢到時，他便收力了。

然而不等袁華勝收腳，唐葉單手抓住他緩慢的腳踝，輕輕一拉，袁所便開始做一字馬了。

他暗道一聲不好，褲子可能要成開襠褲了，更致命的是會拉著胯、扯著蛋。

不等他反應過來，唐葉再把他的腳踝往後一送，他只跨了一大步，人踉踉蹌蹌地向旁邊歪去，正好被來保護唐葉的李小冬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