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豬隊友害人
溫野走出管家的房間,就聽見旁邊的房間一陣動靜,他好奇的走過去推開門,就見幾個男女在房間里四處破壞。
溫野眨了眨眼睛,看著一個男人把牆上的相框硬生生扯下來扔到地上,他有些不解,「你們在幹什麼?」
房間里的人聽見動靜,回頭一看,一個男人從床上跳下來拍了拍手,「我們在找證據,你也是來找證據的?」
溫野看著那凌亂的一地雞毛,頭隱隱作痛,「沒吃過豬肉沒見過豬跑嗎?任何一個房間都有可能是案發現場,你們直接毀了!?」
一個女人環臂看著溫野,無辜道:「我們已經記下了呀,那也不能就因為一個無中生有的懷疑就不去找證據吧?」
溫野聽見這番話,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記下了?別人一眼沒看呢,你一句記下了就可以毀了!?
溫野深吸一口氣,不想和他們起衝突,他環顧了一圈房間,這個房間的設置明顯比管家的房間要好一些,但和精緻相比,還是有些差距。
應該也是下人的房間。
溫野走進去,撿起地上的相框,照片里是一個笑容甜美的女孩,只看女孩裝扮,就能看出來她的身份。
身穿女僕裝的女孩雙手放在小腹側邊,標準的服務姿勢說明她是這個家的……保姆?
溫野摩挲著下巴,這回用保姆總沒錯了吧。
旁邊有人見溫野一直盯著照片看,好心給他解釋道:「這女人應該是這家傭人,我們拆她房間的確是因為發現沒什麼特別的,並且必須要拆我們才拆的。」
溫野奇怪的看向那人,「必須要拆?為什麼?」
那人猶豫了,眼睛頻頻瞟向旁邊的男人,男人嘆了口氣,主動站出來解釋,「因為我紙條上的線索是,藏在房間里的秘密。」
溫野恍然,他雖然隱隱覺得這種方法不太行,但人家已經拆了,他也沒資格再說多少,因此,溫野沒再接這茬。
他把相框放到桌子上,打探道:「你們有發現什麼嗎?」
在場的四人互相看看,誰也不接話,溫野一默,想了想,瞭然道:「我們可以交換。」
幾個人又互相看看,最後還是一開始說話的男人站了出來,「不是我們不想說,而是我們找到現在也沒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溫野頓住了,他看了一眼房子,心中駭然,他們不會一直把時間浪費在拆房子這事上吧!?
溫野的目光逐漸縮緊,面前的男人似乎看穿他的想法,心虛的摸了摸鼻子,輕咳一聲,「我們第一次遇到,也沒什麼經驗。」
溫野淡淡笑了一下,「那你們繼續,我去別的房間看看。」
說完,就轉身疾步離開,太可怕了,不是因為愚蠢而可怕,而是房間里的四人,根本沒有意識到危險。
即使一開始死了一個男人,他們仍然不以為意,好像真的只是一場遊戲,輸了就輸了,無所謂。
溫野不知道這到底要不要命,但他不敢賭,一旦賭輸,他會死。
蠢貨不可怕,可怕的是,蠢不自知並以為樂。
溫野想去找秦時聞,此刻的他急需一個聰明人來安撫他提起的心,一個需要隊友的死亡遊戲,沒有什麼比遇到蠢貨隊友更讓人害怕。
剛才他從第一個房間出來后因為聽見動靜就直接跨過第二個房間進了第三個房間。
此刻他出來后就直奔第二個房間,當他進去后看見秦時聞,他剛想開口,看見床上的人時,他的話拐了個彎。
「這是誰!?」
秦時聞正在思考,突然聽見聲音,他下意識地蹙眉,轉頭髮現是溫野,眉頭又舒展開來,回道:「這個家的主人,富豪張將民。」
溫野環顧了一圈房間,心中頓時一陣豁然,果然是富豪,連被子都鑲著金絲,不止如此,整個房間都透露著雍容華貴,透露著錢的味道。
在他打量的期間,秦時聞轉頭看他,問道:「你剛才進的房間里有屍體嗎?怎麼樣?是誰的房間?」
溫野癟嘴,嘆了口氣,「沒有屍體,是女傭的房間,沒拿到有用的信息,那房間四個人把人家房間給拆了。」
秦時聞訝異的皺眉,「什麼?他們拆人家房間幹什麼?」
溫野無奈的攤手,「說是有個線索叫藏在房間里的秘密,不過也算知道那個短髮女孩和他搭檔抽的是哪個人物,這應該也算一個信息吧。」
秦時聞回想一下,道:「韓巧和王夏?」
溫野挑眉道:「你怎麼知道他們叫什麼?」
秦時聞眼含深意地看著他,「他們聊天時聽了一耳朵。」
溫野抬手作輯狀,「還是你心細,牛逼。」
秦時聞一笑而過,沒有再和他開玩笑,他下巴微抬,指了指死在床上的富豪,「我看過了,身上沒有傷,死相平淡不猙獰,排除死前和人爭鬥的可能。」
溫野走過去,他很自然的掀起富豪的眼皮看了看,然後掀起被子看了一眼富豪的身體,又掰開富豪的下巴看了看嘴巴內部,最後抬頭看了一眼那已經空掉的點滴,思考片刻,道:
「嘴巴有棕色泡沫,手指扭曲抽筋狀,這些癥狀,死前痙攣反流,我初步認為是死於自發性疾病。」
溫野說完,等了很久沒聽見個聲,轉頭就看見秦時聞一臉懷疑人生的看著自己。
溫野摸了摸腦袋,奇怪道:「怎麼了?」說完,他想到什麼,不好意思的補了一句,「我不是專業的,只是猜測,如果錯了,別笑啊。」
秦時聞雙手插在褲兜,滿眼懷疑,「你怎麼會知道這些?你不是體育生嗎?體育還學法醫類知識?」
溫野笑了一下,語氣坦然,「以前高中的時候生物化學最好,老師說我很有天賦,在老師的影響下,我愛上了法醫學,後來福利院倒閉了,交不起學費,為了上學,我就轉學去了免學費的體校,後來上了大學,就自己瞎研究,圖個樂。」
溫野語氣輕鬆,他積極的模樣卻讓秦時聞愣了很久,就這麼呆愣愣地看著他。
溫野被盯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又摸了摸腦袋,笑道:「我是說錯什麼了嗎?」
秦時聞驟然回神,搖了搖頭,「沒有,我不了解這方面,你說的對不對,要讓陸臨來判斷。」
溫野認同的點點頭,他並沒有把剛才那番話放在心上,早就過去了,何必傷悲,人生萬千遺憾,活著就好。
溫野眼裡轉瞬即逝的酸楚刺痛了秦時聞的心,他看著溫野離開的背影,突然喊道:「二十年前那起山區墜崖案你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