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九九好可憐噠！
說完之後，便掙扎著下去。
舒雅無奈，將她放下。
九九跑到了蘇芒面前，小臉上是得意跟狡黠，彷彿在問他「我厲害嘛，爸比」。
蘇芒揉了揉她的額頭，將她手心裡的頭髮絲拿過，讓它貼在了自己衣服都兜里，才跟九九說道：「我們快吃飯了，不要想著零食。」
「可那不是零食！」九九努力反駁。
蘇芒沒有回答，但是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
九九撇著嘴，委屈巴巴的往舒雅跑著：「窮男人，怪不得麻麻不要你了！哼！」
舒雅：「……」
她聽到什麼了？
要不要暫時迴避一下？
九九的話，讓她震驚。像蘇芒這樣看起來很優秀的京都男性，竟然也會被女人甩了？
而且從九九這個小姑娘的優秀基因來看，女方也是個很優秀的存在。
舒雅在心底暗暗的有幾分失望，她沒想到自己還是什麼有用的線索都沒找到。
程年淡淡的說道：「程家確實很強，我也確實有點手段，但相比爺爺，我也確實還年輕了不少，不是么？」
一頓飯，倒是吃的客氣舒暢。
「別著急，慢慢來。」程年低低的勸了句，便揉了揉自己的額頭。
程年給了她十個億，她自認他是她的恩人，所以在說話的時候也比較客氣了。
這是他第一次承認自己的失敗。
真要跟京都那些擅長商賈的人來比的話，他會比較吃力。
她忽然就想到了程家的老爺子。
在吃過飯之後，舒雅便跟蘇芒分道揚鑣，而九九卻趴在蘇芒的肩上往舒雅這邊望著，圓圓的眼珠子里都是疑惑。
程年驀地睜開了眼，腦子裡一點靈光閃過。
曾經的他，因為母親的離世，所以一直苦心鑽研醫術。
舒雅也直接坐高鐵回了a市。
蘇芒瞧見舒雅的臉色，大抵是猜到她在想什麼，面子上稍微有那麼一點掛不住，很快的便又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似得，到了她們面前：「走吧，去吃飯。」
她湊在舒雅的身邊，深吸了口。
舒雅搖了搖頭，沒有再想那些，可是老爺子拉著自己叫「秀秀」的畫面老是浮現在她的腦海里。
談論間，他們也到了吃飯的地方。
沒多久，他便再次問道：「怎麼談的？」
在商賈方面，他的手段能力確實不是特別高。
「程醫生的身份手段，都查不到那個『秀秀』是誰？」舒雅問著程年，有些不太相信。
「沒有。」舒雅搖搖頭。
曾經在爺爺還未糊塗的時候，他有聽爺爺提起過、爺爺曾經有一個小青梅嫁到了京都，但爺爺從未對那個小青梅過多提到。
九九根本不讓蘇芒碰，而是悄悄躲到舒雅的旁邊，同她緊緊拉手：「姐姐，我好喜歡你呀~你身上有祖奶奶的味道。」
如果老爺子孫子們結婚早的話，現在的重孫也得有九九這麼大了，甚至比她還要大，但是，老爺子的那些孫子們好像都不熱衷於結婚生孩子似得，都在想方設法的爭奪家產。
而與此同時，他還聽到門口有一陣聲音，是舒雅跟一個小女孩的。
程年的身體僵住，很快的又全身放鬆下來：「昨晚上，爺爺的病情突然變得有點嚴重了，他哭著要找『秀秀』，我安撫了很久，都沒安撫好，一直到今天上午，大概是累了，才睡了過去。」
至於東跟北這兩邊的霸主，她也沒有了解過。
等程年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嗯。」舒雅應了聲。
想到這些，她驀地轉頭往蘇芒問道：「蘇先生，請問你認識一個叫秀秀的人嗎？」
畢竟，程年的身份能力，僅僅是憑藉這一個名字都能讓很多人都迅速為之傾倒的。
「沒什麼。」程年淡淡的說了聲，隨後便又閉上了眼睛：「我先睡會兒。」
就像是，那小青梅只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朋友一般。
舒雅站在門口，看著背著小黃鴨毛茸茸書包、穿著利索牛仔背帶褲，配著格子衫外套，戴著貝雷帽的九九，依舊錯愕震驚的不行。
關於舒雅的情緒，他瞧的仔細。
她想了一下，往他走了過去，手指也落在了他的太陽穴處，輕輕的揉了起來。
剛回到別墅，就看到了坐在客廳的程年，他手裡端著一杯溫水，身上穿的是睡衣，腳上是拖鞋。
舒雅深吸了口氣：「對方說那別墅的產權是他父親的，他需要先去問他父親，這別墅到底賣不賣。」
嚴格來算，更是這西南一隅的一霸，無人可企及。
聽到門口的聲音之後，他抬眼。
「秀秀？」蘇芒皺眉，在腦子裡將自己的所有記憶都過濾了一遍，才搖頭：「沒聽過。」
舒雅感覺到了程年的變化：「程醫生想到了什麼？」
好像，沒有什麼不對勁的。
即使他知道爺爺的小青梅在京都，可是他對於那個小青梅還是一無所知，根本就可能找到她在哪兒。
也是在這時候，她才注意到程年的臉上有濃濃倦色，好像根本沒休息過一般。
只是相比a市的那些人，綽綽有餘。
他便垂頭繼續喝著溫水：「談好了，買好了？」
甚至她覺得面前的九九跟蘇芒都知道老爺子口中的「秀秀」是誰。
舒雅的心裡一個咯噔，祖奶奶的味道……
也是，程家在a市相當於一個土皇帝。
京都！
九九眨巴著大大的眼睛，雙手合起放在自己的下巴前：「表姑姑~我爸比不要我了，你讓我跟著你好不好哇？不然的話，我就要一個人在外面馬路上吹冷風，被人販子打暈抗走賣掉噠。」
舒雅：「……」
她確定她能被人販子打暈抗走賣掉？
頭腦這麼清晰的小孩子，聰明的不像話，她能被人販子帶走，都是在陪人販子玩吧！
舒雅將心底的那些心潮澎湃壓下，也暫時不管她為什麼會叫自己表姑姑：「九九，你一個人跑這裡來，你爸比知道嗎？」
九九連忙豎起食指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噓……表姑姑~千萬別讓我爸比知道我到這裡來了，求求你好不好~我爸比他，眼裡心裡只有我麻麻，可是我麻麻好嫌棄他噠！他就喝酒，喝哇喝哇，喝完了就打我，九九好可憐噠！」